“白衣姑娘,没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再说了是许某错了,就是许某错了。”
“白衣姑娘,来,先尝一点,看看皇室的东西好不好吃。”
许清宵倒不是大男子主义,他直接打开盒子,请白衣姑娘品尝。
盒子里有八块糕点,颜色不同,正正方方。
对于这种糕点,许清宵没什么兴趣。
而白衣姑娘还想要拒绝,可许清宵直接拈起一块道:“手,伸来。”
白衣姑娘伸出手来。
许清宵直接放在她玉手上。
“吃吧,别浪费了,看你挺瘦的,要补充营养,这么瘦以后生孩子肯定吃亏。”
许清宵认真教育。
这还真不是轻薄,毕竟屁股大一点的容易生孩子,但身子骨也要胖一点,太瘦了生孩子很麻烦,大魏医疗水平也就那样。
就算配合一些灵药,也只能说降低风险,自身身子硬才是王道。
可这话一说,白衣姑娘小脸不由一红,微微低下头,望着掌中的糕点,抿了几口,不好意思直视许清宵。
看着白衣姑娘吃糕点,许清宵还是有些感慨,古代女子就是温柔啊,吃个东西都是抿的,非常注意形象,就是小舌头不怎么灵活,不过也正常,挺不错的。
再想想有些女人,吃个东西不说没形象,而且动不动哈哈大笑,嘴巴张的特别大,跟要吞人一样。
恩,这么一想,温柔一点还是好,太奔放的不太好,不然正在认真插花时,突然来一句,爽不?
啊……这。
打量着房内,许清宵看了一下,微微摇了摇头。
“白衣姑娘,你这房间布置的有些不太好啊。”
“你穿着一件白衣,房内也挂着一些白纱,虽然不知道姑娘为何如此喜欢白色。”
“但这样显得有些古怪,就好像……灵堂一样。”
“可以换一换,换成绿色好,养眼而且可以让人心情愉悦一些,不至于死气沉沉的。”
许清宵开口,提出一些自己的建议。
这白衣姑娘很清冷,不是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而是一种不涉世事的清冷,有点提防心还有些孤寂。
非要说直接点,就是有点玉玉症。
已经将手中糕点吃了一半的白衣姑娘,不禁抬起头来,她美眸看了看周围。
于她的审美来说,这个还行,没什么问题。
只是许清宵如此开口,她马上点了点头道。
“恩,许公子,奴家明日让丫鬟置换这些。”
白衣姑娘如此说道。
“那倒不至于,看姑娘个人喜好吧,许某也只是随口一说。”
许清宵开口,紧接着起身,来到窗边。
天穹已经布满乌云,细细落下雨水,伴随着微风而入,吹动了发梢,桃花庵临江,一艘艘船游动。
听着雨声,许清宵负手而立,缓缓开口道。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许清宵缓缓开口,他不凝聚丝毫才气,只是简单念诵,压制住了本该出现的异象。
而房内的白衣姑娘,她是桃花庵的清倌人,而且还是头牌,不仅仅是因为人长的绝美,更主要的是才艺极佳。
喜爱读书,若论知识不弱于一些才子,无非是女子无法凝聚才气罢了。
至于为何不能凝聚才气,这个就没人知道。
许清宵这一首诗,她自然能听懂。
诗词优美,而且应景,尤其是那一句,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更是让人莫名感觉到一种难以言说的意境。
这首诗当为天下绝诗。
白衣姑娘有些发怔,她望着许清宵的背影,眼神之中满是好奇。
许清宵为何随口便能作出如此绝诗啊。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她震撼,同时也对许清宵的才华感到敬佩。
只是她不善于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如若换做其他清倌人,只怕此时应该夸赞上去。
可她却有些难为情。
而当许清宵缓缓转过身来时,白衣姑娘更是低着头,吃着掌中的糕点。
“白衣姑娘,许某有个事挺好奇的啊。”
“你们都没有姓,只有名,那什么时候才有姓啊?”
许清宵开口。
他来这里主要目的是道歉,然后再送点小礼物,让其不要怪罪自己。
所以打算待一会,总不可能送完东西就走吧?这不是显得更加古怪?
如果不是一时之间想不到什么好的诗词,许清宵还打算给白衣姑娘写首诗。
也当做是一种赔罪了。
所以眼下有些无聊,许清宵好奇询问。
“回许公子,奴家的姓,必须要由人赎身之后,才能得之,当然若是有才子愿意赐姓,也不是不行。”
白衣姑娘如此说道。
“赎身?”
“敢问一声,赎您需要多少银两?”
许清宵问道。
清倌人赎身也是正常的事情,毕竟桃花庵养了这么多年,请来许多大家来培养琴棋书画,花费也不小。
“一百万两白银左右。”
白衣姑娘平静回答。
许清宵:“……”
你大爷的,动不动就一百万两白银?这谁给的起?除了一些大财主之外,谁给的起?
不过在女人面前,许清宵还是不想显得自己太过于尴尬。
“一百万两吗?倒也不贵,只可惜许某没有。”
“不过白衣姑娘,如若许某有朝一日有钱了,会来赎姑娘,也算是一种赔罪。”
许清宵认真说道。
别看清倌人很优雅,其实这是黄金年龄才可以傲视一点,可到了三十岁以后,必须要嫁出去,如果嫁不出去的话,就必须要在桃花庵做一辈子。
说来说去,清倌人的命运,也就是比勾栏女子要清白的多罢了。
真正的权贵,或者是大家族,是不允许后人娶清倌人的,纳妾还差不多,但妾的身份地位,可比正室要差太多了。
不但身份低,而且妾的命运也很惨,在家中得受正室各种欺辱,下人们也不会当回事,哪怕是老爷宠幸又能嚣张几年?
甚至权贵之间,更是互相把妾室换着来,这种事情完全不是什么丑闻,封建社会就是如此,不想接受也没办法。
毕竟在古代男性地位是靠自身鲜血拼下来的,一旦战争起来,上战场的基本上都是男子,女人留在家中,这一点就没的说。
当然穷人是没有资格拥有妾的,以前许清宵经常看到有人说,想回到古代,三妻四妾,洗洗睡吧,穷人无论身处何处,都面临着找不到老婆的问题。
有钱人不管在哪里,该是如何,就是如何。
所以如果能为白衣姑娘赎身,那自然是最好的,毕竟保持完璧之躯,再给白衣姑娘一笔钱,让她自己好好过,也算是一个善缘了。
只是白衣姑娘听到许清宵要为她赎身,莫名之间心脏乱跳。
她对许清宵有仰慕,但还没有情愫,说喜欢许清宵,不可能,但对许清宵有莫大的好感。
开口就是为自己赎身,的的确确让她有些紧张和不知所措。
在她眼中,赎身其实就是变相的把自己买了回去,当做妾室。
然而许清宵并没有想太多,随后问道。
“白衣姑娘,平日里喜欢什么?”
许清宵问道。
“弄弄乐器,看看书,许公子呢?”
白衣姑娘问道。
“我?平日喜欢插插花,看看书,读读春秋。”
许清宵认真道。
“插花?许公子竟有这般爱好?”
白衣姑娘有些好奇了,这不是女子喜欢的事吗?
“是啊,比较雅致,不过许某插的花,一般都是比较漂亮的。”
许清宵淡然笑道,随后喝了口茶,他也就是碰到这种不谙世事的女子才会随口说几句话。
平日里,还是比较严谨的。
不得不说,与女子独处一室,的的确确会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毕竟食色性也,自己又不是有障碍的男人,无非是有所顾忌,总不可能连说几句话都不行吧?
“原来如此,公子当真雅兴。”
白衣姑娘认真说道。
只是她嘴角有点残渣,是吃糕点吃的,略有些强迫症的许清宵,不由下意识伸出手,为她抹去这一点残渣,免得不美观。
只是当碰到白衣姑娘的嘴角时,许清宵敏锐发现,对方的体质很冰,冰凉无比,似乎没什么热度一般,一看就是身子骨不好。
而白衣姑娘却瞬间满脸血红,瞬间低下头,下意识往后退了一下,心脏跳动的更快了。
“白衣姑娘,糕点我留在这里,你没事吃点,还有一件事情,虽然我现在不能为你赎身,不过早晚会帮你的。”
“提前送你一个姓,就叫洛吧,洛白衣,挺不错的。”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