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众大儒不可能不激动啊。
写一本书,又长又复杂,没人看合情合理!
可写一篇感悟,字少精炼,百姓们就算看不懂,买给自己孩子看不过分吧?
大不了请个读书人帮忙解释一下,这样一来,对他们也有极大的好处啊。
好!
好!
好!
此法可行,完全可行啊。
众大儒们逐渐明白这份文报的意义了,他们很激动,一时之间各自窃窃私语,都显得十分满意。
而看到这一幕,严磊也不由满意地抚了抚自己的胡子。
只是这一刻,王新志忍不住开口了。
“说来说去,还不是抄他人的东西?”
“你这大魏文圣报,取名都一样,无非是加了一个圣字,也未免过于下作了吧?”
王新志有点恼怒了。
他知道这东西是好东西,可问题是,严磊一番话说完之后,明明是抄别人的东西,却非要把自己塑造成圣人一般。
最绝了的是,你塑造自己也就算了,话里话外都是在嘲讽许清宵。
什么歪门邪道,什么不学无术?
人家写国事,经过了六部的允许,而且都是陛下允许公开的事情,到你嘴巴里就是歪门邪道。
你写国事,就是堂堂正正,公正无私?屁股再歪,也不至于歪到这个程度吧?
这一刻,王新志莫名觉得有点恶心,是真正的恶心。
可此话一说,严磊却不禁冷笑一声道。
“怎么下作?”
“他许清宵抄我等的昭文告示在先,我等还没有找他麻烦。”
“其次,我等乃是圣人正统,也是在大魏王朝,前面加个大魏代表对陛下敬重,文圣代表着是朱圣,报代表是此物的名称。”
“哪里有不妥之处?反倒是这个许清宵,大魏文报?他有什么资格用文这个字来形容?”
“区区一个大儒而已,王儒,老夫知晓,你乃是礼部尚书,而且与许清宵最近走的极近。”
“你偏袒许清宵,老夫不生气,可老夫还是要提醒提醒你,你毕竟是我大魏文宫的人,不是他许清宵的手下!”
严磊一番话,阴阳怪气,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说,你王新志是大魏文宫的大儒,不是他许清宵的手下。
“严磊!你此话何意?”
这一刻,王新志耐不住了,直接站起身来,指着严磊大声吼道。
一旁的陈正儒眉头紧皱,他也觉得有些恶心,甚至有一小部分的大儒,的的确确感觉有些欠妥。
你抄就抄了。
就算退一步来说,你没有抄,可最起码你也不能取大魏文圣报啊?
这不是纯粹恶心许清宵吗?
说手段下作,还真有点下作。
“肃静!”
蓬儒的声音响起,他再一次的制止。
“让严磊继续说。”
蓬儒开口,让严磊继续说下去,摆明了就是偏袒。
“王大人先不要生气。”
“其实老夫并不是说一定要搞这个大魏文圣报。”
“老夫已经写好奏折,打算明日让人带给圣上。”
“其实老夫并不赞同这等东西存在,百姓议政,这本身就对国家不利。”
“如若陛下愿意封禁此物,那大魏文宫也绝对不会乱来。”
“可如若陛下不愿封禁此物,那大魏文宫也不可能坐以待毙。”
“还是那句话,今日许清宵夸的是你们六部尚书,明日说不定就要贬低你们六部尚书。”
“而这许清宵对我大魏文宫一直便是仇视,指不定那一天要在这文报上下足功夫,辱骂我等大儒。”
“就如同当日,许清宵连明意都未曾达到,便将老夫狠狠羞辱!”
“同时,即便是陛下不封此物,老夫还会请奏,将大魏文报之名,还给我大魏文宫,如此一来的话,倒也就不存在什么模仿不模仿之说了。”
“毕竟他许清宵是抄我文宫昭文告示,让他还回来,也是正常。”
严磊语气很平静。
可这一番话,彻底惹毛了陈正儒。
“严磊!”
“你可当真是不要脸啊。”
“先不说别的,许清宵就来过一次大魏文宫,而且还是为了自证清白,怎可能知晓昭文告示这种东西!”
“即便是知道了,跟着大魏文报也有实质性的区别,你现在口口声声说许清宵抄文宫昭文告示。”
“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本来倒也无所谓,你严儒脸皮极厚,我等也是知晓。”
“可没想到的是,你竟然请求陛下封禁此物,明明是利国之物,可你嫉妒许清宵之才能,举报弹劾。”
“又一手准备你的大魏文圣报,更是恬不知耻地让许清宵将大魏文报之名还给文宫。”
“无耻,无耻,当真是无耻啊。”
陈正儒这回是真的被恶心到了。
这严磊太恶心了,实在是太恶心了。
手段极其下作。
明明在这里准备大魏文圣报,故意恶心许清宵,加个‘圣’字,代表自己是正统也就算了。
还准备去上告陛下,让陛下封禁此物,这也就算了,更绝了的是,不允许许清宵用大魏文报这四个字,必须要还给大魏文宫。
你这也太恶心人吧?
倘若这文报只卖了十份呢?
你会说这种话吗?
说到底就是看中了大魏文报的影响力罢了。
“陈儒,我看你也成了许清宵的手下吧?你身为文宫大儒,不帮文宫说话就算了,还帮许清宵如此说话。”
“许清宵到底给陈儒多少银子啊?如若数额不多的话,大魏文宫或许也能给你,实在不行,严某去借点给您?”
严磊继续阴阳怪气着。
毕竟陈正儒乃是吏部尚书,这段时间吏部可是过得十分滋润,这一点大家都知道。
所以严磊拿这点来抨击陈正儒。
“脑疾。”
听到严磊所言,陈正儒直接冷冰冰回了两个字。
“你!”
“有辱斯文!”
而严磊一听这话,瞬间脸色有些涨红,指着陈正儒大声吼道。
“你再指一指我看看?我乃当朝丞相,亦是文宫大儒,你算什么东西?如今被废掉儒位,还敢嚣张?”
陈正儒往前走了一步,大声斥道。
此话一说,其余一些大儒纷纷站起身来拉着陈正儒,毕竟都是一家人,没必要闹得如此僵硬。
这一刻,严磊有些气急败坏了,他被这般羞辱,怎能不怒?
可就在此时,蓬儒的声音响起了。
“陈大人,当真是天大的官威啊。”
“丞相二字,是否连老夫都要向你敬拜?”
蓬儒开口,声音略带低沉。
此话一说,场面再一次安静。
而陈正儒的脸色也极其难看,只是他没有继续大怒了。
“蓬儒言重了。”
“不过,此事学生不参与,也不愿参与。”
面对天地大儒,陈正儒还是不敢太过于放肆,天地大儒终究是天地大儒啊。
但他尊重归尊重,不参与归不参与。
“既不参与,那就退出去吧,所有不愿参与此事之人,皆退吧。”
蓬儒开口,下了逐客令。
既然你不想参与,那就自己离开吧,当然若是大魏新圣报彻底在民间火了,你也别想参与进来。
这意思很明显。
“此等之事,损文宫颜面,陈某即便是再下作,也做不出这般之事。”
“陈某告退。”
陈正儒直接离开,也不管其他大儒的劝说。
原因无他,实在是有够恶心的。
“学生也不参与。”
“请蓬儒恕罪。”
王新志也跟上了,他也觉得恶心,不愿参与。
“学生告退。”
陈心大儒起身,也跟着离开了。
“既如此,学生也走了。”
周民也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