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磊双脸红肿,但疼痛不算什么,主要是耻辱,深深的耻辱啊。
他的目光,死死地看着许清宵,心中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出的火山一般。
每一巴掌打在他脸上,都是莫大的耻辱。
“许清宵,你不觉得你过分了吗?”
蓬儒的声音响起,语气冷冽无比。
充满着寒意。
“过分?”
“严磊抄许某的大魏文报,可过分吗?”
“严磊特意选一篇文章辱骂许某,可过分吗?”
“如今大魏文宫发生此事,严磊栽赃嫁祸于许某,可过分吗?”
许清宵缓缓开口。
他反过来质问蓬儒。
倒不是许清宵真的气不过,所以亲自下场,来到大魏文宫。
而是蓬儒太厉害了,明明是严磊做错了,却硬生生能够把死的说成活得。
许清宵一直在关注大魏文宫。
自然而然,不会让蓬儒阴谋得逞。
“抄尔文报?”
“文章辱尔”
“栽赃嫁祸?”
“许清宵,你所言,可有证据?”
蓬儒开口,也反过来质问许清宵。
说这么多,有证据吗?
可许清宵却平静无比道。
“没有。”
许清宵大大方方回答。
此话一说,蓬儒的冷笑之声响起。
“既无证据,你又凭什么敢说这些话?”
“许清宵,吾乃天地大儒,你这般嚣张,他们管不了你,可老夫还是能压一压你的锐气!”
“你污蔑文宫,已犯大错,你知罪吗?”
蓬儒开口,如此说道,要让许清宵伏罪。
现在的蓬儒,一口咬定宋明勾结许清宵,而许清宵反驳,拿不出证据,他便有恃无恐。
这手段极其恶心。
但也十分有效。
你拿不出证据,想要在大魏文宫闹?
这可能吗?
“哈哈哈哈!”
“许清宵,纵然你如何羞辱老夫,老夫也已经无所谓了,可你今日若拿不出证据出来,老夫哪怕是死,也会状告你目中无人,藐视文宫之罪。”
此时,严磊已经结束了掌嘴,他满脸血红,有些红肿,可是他意志坚定,对许清宵的怒意,汹涌滔天。
“许儒,此事与你无关,您回去吧。”
也就在此时,宋明的声音响起,本以为许清宵的到来,能够改变什么。
可没想到的是,许清宵也被算计了,他不希望许清宵因为这件事情而有所损失,宁可自己扛下来。
但许清宵没有回答宋明,而是望着严磊,眼神平静道。
“许某没有证据!”
“但许某有办法让你说实话。”
许清宵眼神平静,下一刻,他手中凝聚文笔,面前才气凝聚,言天册出现了。
“今日,许某请圣意督查,三问严磊!”
“一问严磊,大魏文圣报是否抄袭大魏文报!如若不是,许某自废儒位!”
“二问严磊,文报儒谈,稚童狂妄,是否因报复许某而选?如若不是,许某散尽才气!”
“三问严磊,程立东修炼异术,是否你传之?如若不是,许某甘愿受蓬儒之罚。”
许清宵出声。
这一刻,恐怖的才气弥漫大魏文宫,言天册绽放无量光芒,演化圣意虚影。
天穹之上,那祥云也化作圣意虚影。
此时。
京都百姓们惊愕。
至于文宫大儒们,也一个个咂舌,他们没有想到,许清宵竟然请圣意监察,三问严磊。
这三个问题出现。
严磊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因为这三个问题,他都不想要回答。
他也不敢撒谎回答。
因为一旦撒谎,圣意面前,他必死无疑。
可若是回答,他将身败名裂。
“老夫不答,无稽之谈!”
严磊给予回答,他不敢回答,所以不答。
“如若不答!”
“许某今日,以大儒之位,千古才气,请圣人复苏,夺朱圣一脉,一切儒位。”
许清宵向前走了一步,他声音传遍万里。
目光当中,充满着冷意。
也充满着杀机。
不回答是吧?
不回答,我直接以大儒之位,复苏圣人之意,复苏圣人。
让圣人彻查。
当然,这个许清宵只是吓唬吓唬人的。
他哪里有这种本事,无非是编的像一点罢了。
可不知为何,当许清宵说出此话之时,文宫当中,朱圣雕像再一次绽放出惊天光芒了。
恐怖的圣威出现。
哪怕是一缕缕,都让儒生们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这一刻。
严磊浑身颤抖。
因为这一缕圣意,压的他痛苦不堪。
让他不敢不说,不能不说啊!
他脸色惨白。
“严磊!”
“说!”
许清宵开口。
声音如雷。
“是!”
“大魏文圣报,是抄你的!”
“我严磊就是针对你!没错,我就是针对你,你害我如此地步,我就是针对你,那又如何?”
严磊大吼,他无法抗住圣人压力,浑身颤抖,他回答了。
给予了回答。
而天穹之上,原本即将凝聚而成的祥云,彻底崩溃了。
可许清宵,并不在乎前面两个问题。
他在乎的,是第三个问题!
如果他回答了第三个问题。
大魏文宫,将会遇到史无前例的麻烦。
自己就彻彻底底松了口气了。
“程立东之异术,是不是你传的?”
许清宵的声音再次响起。
厉声问道。
他的声音当中,夹杂丝丝圣威。
严磊脸色惨白,目光甚至有些失神地看向许清宵。
这一刻,许多人都好奇了。
许多人都瞪大了眼睛。
好奇,程立东的异术,到底是不是严磊传的。
如果严磊承认的话,那就真的要出大事了!
大魏文宫,将会遇到前所未有的危机。
大儒传异术!
天下都要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