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宵心中舒爽,但这还没完。
“其三,大魏文圣报,需更名,不可用文圣二字,也配不上大魏之称。”
这是许清宵第三件事情。
当日,严磊等人在朝堂上,要求女帝封禁自己的大魏文报,甚至要求将大魏文报交给文宫?
那今日,许清宵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行。”
蓬儒开口,但没有之前那么果断,而是显得有些沉思,随后给予回答了。
“吾乃许清宵!”
许清宵再次开口,不行是吧?不行就请圣意,谁怕谁?
“行行行!”
“一切按你的意思来。”
“不过,就答应这三件事情,再多一条都不行。”
“如若你不满足,那就请圣意。”
蓬儒压抑着怒火道。
这三个条件,他答应,但也只是答应这三条,再多就不行了。
如果你非要请圣意。
来,来,来,我刚好也没见过圣人,麻烦请出来给我看一眼。
蓬儒的的确确气急败坏了。
不仅仅是他,众儒也有些郁闷了。
不管说什么,只要不满许清宵的意思,就要请圣意。
能请圣意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朱圣一脉的大儒的确有些难受了。
但难受又能如何?只能捏着鼻子啊。
而许清宵再听完这话后,却显得心满意足。
事情到这里的确差不多可以收手了。
没必要继续闹腾了,该拿的好处都拿了。
该对付的人也对付了。
没必要这样继续但僵持下去。
“蓬儒公道,许某答应了。”
许清宵开口,只是这句话却充满着嘲讽味道。
说到这里,许清宵倒也没有继续逗留了,转身离开,显得十分洒脱。
“许儒,守仁学堂还收人吗?”
此时,宋明的声音响起,他直接跟了过去,询问许清宵收不收人。
“有品德者,皆收。”
许清宵给予回答,一时之间,宋明顿时跟在后面,脸上充满着期待。
不仅仅是他,一瞬间一道道身影动了起来,跟着许清宵走了。
到后面,越来越多的人跟了过去。
许清宵今日所作所为,让他们实实在在感觉到了热血沸腾啊。
少年,应当如此。
这才是年轻人该有的姿态。
相比之下,他们的确崇敬许清宵这般姿态。
就如此。
这场闹剧,最终以严磊诛心,张宁致歉,以及付出大魏文宫好不容易出现的祥云为代价,还有许清宵三个条件告终。
大魏文宫输了。
准确点来说,是朱圣一脉输了。
而且输的干干净净。
如若今日没有发生这种事情,本来还有迂回之地,可以不断恶心许清宵,打压大魏文报。
至少可以争锋,甚至赢面很大,毕竟大魏文圣报背后的可是大魏文宫啊。
但这一次惨败,朱圣一脉输的很惨,大魏文圣报几乎丧失了争斗的资本。
即便他们还能想到其他办法,可一个月一期,将不存在任何竞争能力了。
许清宵大获全胜。
甚至还带走了一批大魏文宫的学子。
输的很惨,相当惨。
“即日起,大魏文圣报更名,大魏儒报,由陈心主笔。”
蓬儒之声响起,将大魏文圣报改名为大魏儒报,并且主笔之人,选了一个比较特殊的大儒。
陈心。
文宫当中,陈心听到此话,不由一愣,但还是没有多说,只是朝着蓬儒的方向一拜。
就如此,大魏文宫逐渐安静下来了。
但这只是表面的安静,私底下这些儒生纷纷在窃窃私语,讨论的话题就是,要不要去守仁学堂。
这种事情,对大魏文宫来说,需要立刻处理,否则的话,当真流逝这些才子,大魏文宫也承受不起。
而后,时间缓缓流逝。
今日之事,传遍了整个大魏京都,百姓们得知许清宵的所作所为后,不由感到畅快解气。
而得知严磊与张宁的下场,更是拍手鼓掌,连连叫好。
至于程立东的异术,到底是不是严磊所传,一时之间,百姓们也在纷纷猜测,可这种猜测之声,很快就被制止了。
涉及太大,不容许讨论,这不仅仅是对某一个大儒有损伤,而是对整个大魏文宫。
大魏文宫代表着是圣人,这种话题自然不允许讨论,但虽有禁令,可一些百姓还是忍不住偷偷窃语。
就如此,一连数十日过去。
大魏文宫出奇的安静,没有半点事情发生。
而大魏文报,在没有竞争对手的情况下,价格稳定在了一份十五文,虽然无法带来盈利,但却能快速扩展。
第二期文报,售出两百万份。
第三期文报,售出三百万份。
第四期文报,售出五百万份。
而这段时间,守仁学堂的学生也越来越多了,大部分都被许清宵安排到文报馆,负责大魏文报之事。
同时,大魏文报的销售也开始下降,倒不是有人搞破坏,而是新鲜劲过去了,自然而然市场便会回到一个平衡状态。
从最高的五百万份,一直跌落到两百万份,这是京都目前能承受的体量,现在基本上一份文报十几个人轮着看。
甚至有些聪明的商人,买来文报,免费借阅,一次一文。
各方情况,让大魏文报的销售实打实下降,可影响力却越来越大。
许清宵看中的就是影响力,而不是这点碎银。
而就在第五期大魏文报发布之时,许清宵也与各地官商见了一次面,将大魏文报分发权给予对方,所有成本由对方出,利润也由对方全拿。
还是那句话,许清宵要的是影响,而不是碎银几两。
当然,许清宵也不会让张如会亏钱,目前大魏文报最赚钱的是各地商户广告,这个赚的可比贩卖文报要多。
许清宵的想法很简单,明年年初,大魏文报将彻底出现在每个县城,这样一来的话,这柄民心之剑,就算是真正铸成了。
时间流逝,九月份过去。
十月而来。
大魏的天气也逐渐转凉。
所有的事情,都在按部就班实行着。
许清宵每日都很忙,水车工程已经完全落实,但有些细节还要处理,大魏文报的销售也开始遇冷,尤其是在很多郡府,压根就卖不出去。
哪怕打着许清宵的名号,愿意买账的也不多。
甚至前面以低价的方式贩卖,也吸引不到多少人。
一大堆的事情,让许清宵忙得晕头转向。
就如此。
整个十月,转眼而过。
一直到来到了十一月中旬。
大魏的天气越来越冷了,再过一个半月,就要过年了。
而这一日,守仁学堂当中。
许清宵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一连两个月。
不管自己做什么事情,好像……再也没有遇到什么阻拦了吧?
这有些不合理啊。
难不成这帮人真的老实了?
许清宵好奇。
而就在此时。
子时。
大魏京都。
一间密室之中。
两道身影缓缓出现。
一道是怀宁亲王的身影。
另外一道,披着一件黑袍,弯着腰看不见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