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能指挥着五千兵马抵达山东,乘坐大明宝船,与洪武二十九年三月中旬抵达朝鲜半岛外十海里处。
五千兵马,两艘大明宝船,五艘巡洋舰,十艘小型驱逐舰,共计十七首船只,在朝鲜半岛开启为期五日的无目标军演。
其中项目包括大明战舰的航行,虎蹲炮的轰炸,军兵的操练等等。
如此杀声整天的军演,立刻引起朝鲜汉阳景福宫的注意。
李成桂听着枢密院的军报,已在景福宫吓的瑟瑟发抖。
数十名朝鲜高层围聚在景福宫商讨大明帝国此次军演的目的。
所有人都惴惴不安,至于大明帝国为什么要开启这次军事演习,朝鲜上层都心知肚明。
李成桂忧心忡忡,心里悬着,如惊弓之鸟。
如今距大明灭倭奴也不过短短大半年时间,当初世界各国都在给大明施压,言大明的霸权和惨无人道。
可大明压根就不将这些小国的声音当一回事。
在面对强硬的大明皇太孙执政时,没有一个小国能从大明捞到任何好处,相反,还有两个因为反抗大明而国君被推翻的国家。
这一切都表明着,大明如果想要讨伐一个国家,他们已经不需要在乎国际渔轮了。
换言之,大明皇太孙这次派兵在朝鲜半岛外的军事演习,会不会就是为了攻打朝鲜做准备呢?他们如此‘秀肌肉’究竟目的是什么呢?
李成桂今年五旬,因为当年的夺权之战消耗太大,乃至于现在容颜沧桑,白发丛生。
他努力定住心神,心里依旧怀揣一丝希望,问朝鲜枢密使道:“卿观大明如此军队,我朝鲜有几分自卫能力,又能防守几个月?”
枢密使愣了愣,认真思忖片刻,伸出一个巴掌来。
李成桂心下一松:“五个月?”
枢密使叹息道:“五天。”
李成桂:“……”
他端着茶水的手猛地一颤,当着几名大臣的面差点将茶杯甩出去。
“五……五天?”
朝鲜枢密使道:“这还是乐观的,微臣也无法保证大明派出来的这支军队是什么水平,臣觉得大明未必会派王牌劲旅,但就目前看,如果大明军队都是这种水平,我们……根本支撑不了五天。”
后面的话他都没继续说,如果大明还有比这更强的部队,恐怕朝鲜三天就被打成稀巴烂。
无论从单兵作战上,还是军队气势和武器装备上,朝鲜和大明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枢密使这番话,也是为了让李成桂不要再抱着幻想了。
当初李成桂送上贡礼单的时候,使了一些小心眼,满朝文武都在劝李成桂。
可他乾纲独断,不信满朝文武的话,现在好了,如果真激怒了大明皇太孙,谁知道大明那个疯子会干出什么样子的事?
当时周边海国不都是抱着幻想,以为抱团取暖就会动摇皇太孙的意志,可你看大明皇太孙理他们吗?
最后的结果呢?不还是所有国家对大明皇太孙服软收场?
那就是一个疯子!比当年的洪武皇帝还疯狂!
洪武皇帝执政的时候,都不会轻易去动其他周边国家,恪守着大明的礼仪。
可这年轻的皇太孙在这方面上,比洪武皇帝还要霸道。
李成桂听了枢密使的话,面色惨白如纸,努力镇定住担忧的情绪,道:“诸位以为时下该如何?”
参知政事抱拳出列道:“臣建议,在以翻倍的礼单重新送去大明应天城。”
李成桂面皮狠狠抽了抽。
现在朝鲜的国力本来就贫穷不堪,每年给大明送过去的供礼已经让他们的财政形成负担。
新年送过去的礼品,这才过了三个月,又要送?还要加倍送?
早知如此,当时何至于如此昏聩啊!这真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李成桂心都在滴血,低头徐徐喝了一口茶,却发现手有些不听使唤,脸色难看的狠,颤颤的道:“哦,这样么?其他人呢?怎么想?”
朝鲜的官职是仿宋朝的,枢密院是武将宰相,参知政事是文官宰相。
两个宰相都这么说了,其他人当然不敢有异议,再说,朝鲜若真激怒了大明,死人的时候可就不分君主还是宰相了。
“臣等附议,臣等建议大王言辞诚恳,主动言明我朝鲜国之失礼和考虑不周之处。”
“如此一来,大明便没有借口继续为难吾等。”
李成桂幽幽一叹,道:“既如此,礼部去发国书,户部去调财政……吧!”
弱国无外交,这是耻辱!是羞辱啊!
李成桂双拳暗暗握着,从朝鲜立国开始,就将大明当爷爷一样供着,自己活的像个孙子。
不但要治理朝鲜内部,还要对大明卑躬屈膝,这种滋味不好受,活的很憋屈,可又无可奈何。
他捂着疼痛的头,对群臣道:“都下去办差吧”
等人都走后,李成桂额头青筋爆了起来,用力捶着自己的头,痛哭流涕:“废物!废物!我无能!无能啊!对不起百姓!”
……
当朝鲜的礼单和国书抵达大明的时候,已经到了三月底。
文武百官看了朝鲜的国书之后,无不欢呼大笑,直呼痛快!
这才是他们理想的大明,这才是他们努力治理的大明!
没有国家敢挑衅天威,要让所有外邦知道,惹怒大明的后果是不好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