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皇孙身份被朱元璋曝光了 第94节

他心里藏着太多事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本该安享晚年的,本来他都计划好了,今年就将皇位让给朱标。

他已经让自家儿子朱标去西安考察迁都的事了。

然而自从朱标回来,便一病不起,然后走了。

没有人比朱元璋受到的打击更大!

然而这个六十三岁的男人,依旧以他坚韧不拔的毅力和决心,将所有事默默扛起来,继续在为大明物色培养下一代继承人!

谁理解过朱元璋的苦心?

天上飘起了雪花,朱允炆站起了身子,仿若被抽空了力气,在雪花下,一步步离去,头也没回。

朱元璋叹口气。

朱怀轻声道:“老爷子,他会明白你苦心的,没事儿。”

朱元璋点点头,看着朱怀道:“咱回去睡觉吧,明日一早我回去。”朱怀点头:“好!”

第136章 、刘夫子,你别卖关子了!

朱怀搀扶着朱元璋回宅院休息。

沿途,他突然问朱元璋道:“老爷子,刚才什么意思啊?”

朱元璋停了脚步,侧脸看着朱怀,狐疑的道:“啥什么意思?”朱怀道:“您刚才那番话啊,我没太听明白。”

朱元璋哦了一声道:“拿你和那不成器孙子比较啊,让他死了那条心。”“啥心?”朱怀问道。

朱元璋笑道:“当皇帝的心!”说着,老爷子便进屋了。

朱怀愣了愣,然后洒然一笑:“老头越来越可爱~了,呵。”翌日一早。

天寒地冻,朱怀早早起床,习惯性的要一出去买点早餐。

马三宝在院子内扫着积雪,见到朱怀道:“爷,太爷走了,没打扰您休息,让小一人和您说声。”“这么早?”朱怀点头,道:“成,那我自己出去随便吃点。”

东宫。

朱允炆昨夜深更半夜才回来,一夜未睡,眼眶红润。

吕氏大清早准备来教朱允炆去国子监进学,却发现朱允炆脸色萎靡,双目血红。

她心疼的走到朱允炆身前,关怀的道:“儿啊!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这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昨晚吕氏左等右等,等到半夜,朱允炆都没有回来。

她还以为朱允炆被老爷子留着在外面过夜了,为此她窃喜了一夜,早早就睡了。

可现在,她发现事情好像不是那么简单。

朱允炆神色萎靡的苦笑道:“娘,孩儿没希望了。吕氏心中剧烈一跳:“出,出什么事了?”

朱允炆摇头道:“皇爷爷,已经选定了大哥了,昨晚,已经清楚明白的告诉我了。”吕氏急忙抓着朱允炆的手:“儿子,你别着急,你和娘说清楚,昨晚发生了什么?”朱允炆沉默了片刻,才将昨晚的事一点一滴的告诉吕氏。

当吕氏听到朱怀殴打朱允炆的时候,她那双眼睛已经变的怨毒无比:“小野种!克爹克娘的扫把星!敢打我儿!”朱允炆继续将昨晚老爷子的话也复述一变。

吕氏听完,眼中晦暗不明。

沉默一下,她对朱允炆笑笑:“儿,不要轻言放弃,老爷子一日没在百官面前立储,咱们就还有希望。”“你就安心的乖乖孝顺你爷爷,其他的你也不要管,有娘在。”朱允炆急道:“娘!你可不要胡来!孩儿不能没有你啊!”

吕氏看着朱允炆,慈爱的道:“娘又不傻,万事会和你商量着的,放心吧,娘不会干傻事儿。”朱允炆这才安心下来,然后问道:“娘,江夏侯已经被爷爷诛杀满门了,还有谁会帮着咱们啊?”吕氏笑道:“江夏侯的死,最起码外面不知道原因啊。”“没有江夏侯,你不还有一群士大夫老师么?”

“不要小瞧他们,多倚重他们,他们最会说三道四,影响力很大,好好把握住他们就行!”朱允炆点头,有些振作起来。

昨晚朱元璋对他说的话,他已经抛之脑后了,他依旧不甘心。

朱怀不过才出现几个月罢了,自己陪着皇爷爷这么久,储君本来就是他的,在父亲病重的时候,皇爷爷最依仗的就是我!

明明快到手的东西,他不甘心拱手让人!

“娘,我去进学了。”朱允炆恢复了几分斗志。

吕氏柔柔一笑:“这才是我的好孩子,就该振作才对!”

国子监内。

刘三吾和孔讷正在商讨着什么。

“刘夫子,此新学已经在士林中兴起了。”黄子澄站在两人旁边。

关于道德经的新解,他也看了,看完之后,惊为天人!

黄子澄恭维的道:“不错!老夫昨日已经将此学说,在学堂内和宁王以及太孙等学生说了一遍,并且要求他们熟悉且理解此课业!”道德经的新注,在士林中的影响力越来越大。

就连各地方县学和府学,也将此学说纳为必修课。

国子监这些大儒们,此时正在商讨将此学说纳入科考的必考内容。

孔讷期寄的看着刘三吾,询问道:“刘夫子,你现在就别卖关子了,发表此学说之人,究竟是谁?”黄子澄也跟着附和道:“是啊!已经到了这程度了,再不说有些过意不去了吧?”刘三吾捋须,有些心满意得的道:“他叫”话刚说到一般,朱允炆走了过来。

见到三位老师,便恭敬的行礼道:“允炆见过刘先生、黄先生、孔先生。”

黄子澄捋须点头,“皇孙毋需行礼,课业温习的如何?”朱允炆道:“昨夜连夜温习了。”

看着朱允炆这憔悴的神色,黄子澄有些心疼,还以为他真的昨夜一夜未睡,去消化道德经新解。“皇孙贤,大明之福也。”

“那学说非一朝一夕可以消化完毕,汝毋需如此急于求成,慢慢来,老夫也在学习,万事急于求成反而会不成。”朱允炆弯腰行礼:“学生明白。”

黄子澄点头道:“不错,去吧,今天齐夫子会和你们再说说道德经。”“学生告辞。”等朱允炆离去。

孔讷和黄子澄再次将目光投向刘三吾,眼神带着期盼道:“刘夫子,你方才还没说完,是谁啊?”

刘三吾看着黄子澄和孔讷,这两人在文坛上都声名鹊起,而且将来若是小大爷能登基,也需要文人治国。

尤其孔讷还是孔门之首。

这么想着,刘三吾便想将朱怀引荐给孔讷。

至于黄子澄,虽然他和朱允炆走的近,但让小大爷认识认识他,也没有什么坏处。

“要么,今晚老夫在乌衣巷酒家摆个酒局,请诸位先生和翰林院的学士们一起过来,老夫给你们引荐引荐?”孔讷和黄子澄对望一眼,两人颔首微笑:“刘夫子此建言极好。”

oo求鲜花o“正当如此。”

“老夫也想亲眼目睹目睹这位才识渊博的栋梁。”刘三吾点头:“既如此,那便如此说定了。”“一言为定!”孔讷和黄子澄点头。

作别了孔讷和黄子澄,刘三吾想了想,便走出国子监,直奔朱怀府邸。

午后,阳光和煦。

朱怀抱着一本资治通鉴,躺在院落内的摇椅上津津有味的看着。

以前他不怎么喜欢读史。

但在这枯燥乏味的古代,娱乐业实在欠发达,只有看看书打发时间。

不知为何,越是看资治通鉴和史记,就越是上头。“爷,刘夫子来了。”马三宝走过来通报。

朱怀点头:“噢,请刘夫子进来。”没多时,刘三吾便来到院落内。

朱怀也早早站了起来,随手将资治通鉴放在石桌上。“刘夫子。”

朱怀依旧谦卑的抱拳行礼,他一直将刘三吾当成真正的文人,和孔讷那种类型不同的大明士大夫!

刘三吾微笑道:“好好,不要多礼。”“夫子找我有事?”朱怀好奇的问道。

刘三吾点头道:“还记得道德经里那段治大国如烹小鲜吗?”朱怀点头:“记着。”

刘三吾笑呵呵的道:“吾根据你此学说,将老子的无为而治思想重新捋了一遍,许多以前解释不通的点,现在也都通透。”“而今道德经已然被纳入到科举教课的课业之中,汝之名声,很快便能传遍大明!”“此等兴事,老夫自当来与你分享。”

朱怀吃惊的看着刘三吾,道:“啊?夫子您这几个月都在翻译道德经?”

刘三吾点头:“做学问,自当日夜钻研,不敢懈怠,索性,此学说一出,万人空巷,众学子趋之若鹜,乃我文坛之振兴大事!”朱怀肃穆。

这是真埋头做学问之人。

他摇头道:“我只翻译了道德经中的一句,余下的都是刘夫子功劳,我哪能坐享刘夫子成果?”刘三吾愣了愣,道:“那怎么行?此学说核心在你,老夫只是负责翻译边角料。”

朱怀笑着推脱:“刘夫子就不要客套了,我真不需要这些名声,对我来说,它不重要,况且我真受之有愧。”刘三吾固执摇头,“对你很重要!汝受之无愧!”朱怀无奈,“此事且不提了,刘夫子晚上在这吃点?”

刘三吾这才想起正事,忙不迭道:“今夜老夫约了一些好友,在乌衣巷酒家,欲介绍给汝认识。”“不去可以吗?”朱怀道。

刘三吾有些为难:“老夫老夫提前说好了,若是汝不方便,老夫再约时间。”额。

朱怀有些无奈:“那成吧,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既然你约好了,那我就去一趟吧。”刘三吾一喜:“如此甚好!”川

第137章 、欲与天公试比高!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怀近酒家。

刘三吾是文人雅士,宴请的地方本设在乌衣巷酒家,不过最后改在画舫上了。

酒楼内即便是雅间,难免会有些吵闹。

画舫则不同,所谓画舫,便是游荡在秦淮河上硕大的船只。

包下一艘画舫需要三锭银,看得出来,刘三吾对这次宴请朱怀很重视。

艄公划着小船,朱怀和刘三吾站在船头,欣赏秦淮夜色。

没多时,便在一艘灯光璀璨的大画舫旁停了下来。

朱怀先踏上画舫,再伸手将刘三吾给搀扶上来。刘三吾感激涕零:“谢朱郎君。”朱怀摇头笑道:“刘夫子毋需客套。”画舫的二层阁楼上。一众儒生夫子早已在此聚集,等着刘三吾到来。

黄子澄眼中露出几分肃穆,提醒周边的几个翰林院学士要做好礼数。

毕竟能提出道德经思想学说的人,一定是令人敬畏和尊敬的。

这是他们文人士大夫的标榜。

第一次见面,无论如何,也得在对方心中留下好印象,将礼数做全。

周围翰林院学士纷纷点头,将身子端坐的笔挺。

主位和陪位此时也已经让出来。

陪位自然是给刘三吾的,今日是他牵头宴请,陪位自然是他的。

至于主位,众人肃穆恭敬,这不用说,当然是给提出道德经学说的大儒。

就连孔讷这种孔门领军人物,都甘“五七七”愿成了绿叶,在另一个陪位恭敬坐着。

“孔夫子,汝言此人会是谁?老夫想了一整天,也未尝想到大明还有这种不世出前辈。”趁着刘三吾还没到来,几个文人便先聊了起来。

孔讷沉思片刻,想了想道:“我听闻苏州府的徐先生尝隐居做学问,会不会是徐先生?”

黄子澄点点头,随后又摇头道:“徐先生今年七十岁高龄了,让其舟车劳顿来直隶,未免不方便。”“听刘夫子话里话外的语气,好似这名大儒就在直隶应天府。”黄子澄分析完毕,众人纷纷点头。

“两位夫子也毋需猜测了,再过一会儿,刘夫子不就来了么?届时我们便可一睹为快。”

今天在列的,要么是翰林院学士,要么是国子监官吏,无论如何,他们都是寒窗苦读科举出来的。

而且要进入翰林院,还要在科举高中之后,在一甲进士科中挑选进士继续考试。

所以翰林院在明朝,是所有儒生地位最高的衙门。

然而尽管如此,他们也没有因为自己的地位之高,就露出任何轻蔑。

他们都知道,此学说现在已经在各地方流行起来,那么撰写此学说的人,将来极大可能会和孔讷一样,领军大明儒家。

对这种不世出的大儒,他们结交巴结,对自己一定有莫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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