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芳心也苏苏的,也如漂浮在海浪中一般。
四目相对,分别倒映着彼此的容颜,嫪毐再次主动出击,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然后便缓缓低头,噙住了那娇艳欲滴的薄薄粉唇。
绯烟如遭电击,大脑似乎瞬间变得空白,身体也仿佛不停使唤了一般。
美眸似有迷雾般看了眼近在眼前的男人,终于是缓缓闭上美眸,红唇轻启,贝齿微张,任由嫪毐予取予夺着口中的香津。
嫪毐迷醉在那淡雅迷人的体香中,沉浸在那水润娇嫩的檀口里。
绯烟本就是一个为了情可以不顾一切的痴情女子,也不是造作扭捏的人。
君喜我喜,君忧我忧,这个为爱而飞蛾扑火的奇女子,经历初吻的懵逼后,没过片刻,便因心动,因情起,而生涩的回应起来。
不知不觉间,她就这么轻易的沦陷了。
这世上,有没有一个人,让你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
嫪毐仿佛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从清晨开始,与绯烟一起沉醉在风雨中,直到艳阳缓缓爬上中天,又渐渐自西天垂落,夜幕降临,弯月爬上高楼,月到中天。
被一阵凉意惊醒,睁开惺忪睡眼,嫪毐颇觉头痛的揉了揉额头,缓缓自香榻上坐了起来。
他茫然四顾,没有看到绯烟那婀娜窈窕的倩影,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
忽然又是一怔,缓缓扭头,看着那枕边微微飘动的玉带,他缓缓伸出手,轻轻将玉带拿起,放在鼻间轻嗅了下,依然可以闻到那熟悉的淡雅的清香。
前日,这雪白的玉带还轻束在那杨柳蛮腰间,勾勒出动人心魄的曲线。
清晨,他也曾颤抖着将之解下,脱掉了那淡黄色如烟柳般的长裙。
醒后佳人已去,只留这玉带如雪,残香犹存,似美人依旧。
灵与欲,完美的融会贯通,一天的时间眨眼即逝。
如今午夜梦回,佳人不知何时悄然离去。
自此芳踪难觅,熟悉体香似还隐隐残留。
嫪毐缓缓下床,看了眼湿漉漉的被褥,雪白的金丝绣凤床单也不知何时被撕下了好大一块。
他披上中衣,强忍着浑身着疲惫来到外面的客厅。
如水般的清幽月光,自门窗照射进来,照的客厅空荡荡的,一如他此刻的心情一般。
回想起那椿韵残存的绝色容颜,雾气濛濛的深情美眸,白里透红的冰肌雪肤,如冰雕雪琢一般的如玉娇躯,曲线诱人。
痴狂历历在目,醉人似在眼前。
回味许久,嫪毐方才起身,缓缓来到了门外,站在台阶之上,手中拿着那条雪白的玉带。
他站在幽幽月色下,长发披散着,与那玉带一起随风飘飘。
似遗世独立于高台之上,他仰头遥望着西天残月,怔怔出神。
残月弯弯,似美人浅浅明眸。
清风徐徐,天地寂寂,隐约间,似有美人呢喃,如白天那般,在耳畔袅袅飘来。
这一场狩猎,她以美色接近他,他以被色诱的猎物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妄图做高明的猎手,俘获她的身心。
最终,究竟谁是沦陷的猎物,谁是高明的猎手,谁又知道呢?
她赔了身,失了心,也没得到自己想要的那枚玉佩,洗后不告而别,黯然退出,从结果看,她输了。
可嫪毐知道,自己此时的落寞,此时的神伤,此时的思念,此时的迷恋,告诉他,这只是一场两败俱伤的狩猎。
同一时间,云梦楼顶,一袭淡黄长裙的绯烟临风独立在高楼之上,亦在眺望着清幽的明月,披散的长发与衣袂飘飘扬扬,宛若月宫仙子一般,风姿绝世。
她的身后,三位司命衣着各异,静默而立,看着眼前的女子。
..........
天亮之后,嫪毐方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直睡在他房间的魏纤纤还在做着美梦,隔壁的赵曦儿依旧在打坐修炼着。
嫪毐疲惫的回到床上躺下,眨眼便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睡到午后,方才再次睁开了双眼。
“夫君,你醒了。”
看着魏纤纤满眼担忧的目光,嫪毐微微一笑,从迷药劲儿中恢复过来的他伸手一拉,魏纤纤那纤弱苗条的娇躯便跌入了怀中。
他的手顺势从其温暖的衣领口溜了进去,细细求索起来。
魏纤纤轻呼了一声,一颗芳心被嫪毐手控住,立刻娇躯一软,好似虚脱了一般,再提不起半分力气。
“夫君,别,雅夫人和舒欣姐姐在呢.....”
嫪毐两手一顿,扭头望去,隔着纱帘,果然便见外面的客桌边坐着两道倩影。
一身黄色华服的舒欣羞得面红耳赤,低头将脑袋埋在了自己胸口,佯作喝茶之状,以此来内心的尴尬。
雅夫人的神色倒是耐人寻味。
一双美眸幽幽的望着这边,隔着窗帘,魏纤纤都能感受到其中的幽怨。
嫪毐望着这位被自己晾了几天的美貌贵少妇,唇角不由浮起一抹得意。
她这个年纪,完全就是一个成熟待吃的水蜜桃,跟那个水中鱼差不多,几乎每天都离不开水的滋养。
尤其是跟了自己之后,再想戒掉,比后世戒da烟都难。
在魏纤纤那挺翘浑圆的小pp上狠狠抓了一下,嫪毐这才起身下了床,淡淡道:“雅夫人倒是稀客,今儿怎么过来了?”
雅夫人闻言,没好气的嗔了嫪毐一眼,娇声道:“这是我的家,到底谁是客?”
嫪毐邪魅一笑,一把抬起她的下巴,笑容灿烂道:“没错,这里确实是你的家,不过,你和你女儿却都是我的。”
说着,又忽然笑问道:“舒欣会弹琴,纤纤会唱歌,不知雅夫人会做什么?”
雅夫人柳眉微蹙,满眼幽怨的道:“妾身生性愚钝,什么都不会。”
嫪毐嘿嘿坏笑着撩开了衣襟,笑问道:“不会可以学,我这里有一竹管,夫人可愿为我吹奏一曲?”
雅夫人见状,瞳孔微缩,随即有些慌乱的道:“我,我真的不会。”
嫪毐笑道:“诶,会一乐器,才会更有魅力,不会可以学吗?不仅你要学,将来皎儿她们,都要学。”
丝竹乱耳,也算人间一妙事。
话音落,一只手不由分说,便抓起了她的秀发。
.......
半个时辰后,一道满是惊怒的声音,忽然自房间内传出。
“你说什么?!”
“那八万金丢了?!”
雅夫人见嫪毐一脸冰冷,不由有些畏惧,一边擦着脸上的污渍,一边颤声的道:
“是,是的,刚刚于淞来报,说,说载有金银的车队昨天上午行至新郑城东八十里处的山林处,突遭一伙高手伏击。
等天策的人发现时,负责押运的天策高手和魏庸派的人手,已经全部被杀,无一活口!那,那八万金和数箱珠宝,也都丢了。”
嫪毐闻言,目光瞬间一冷,死死地盯着雅夫人,寒声道:“此次运送的金银,知道的人并不多,无非龙阳君、魏庸和我而已。”
“龙阳君生性淡然洒脱,与我不仅是姻亲,也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不可能行此劫掠金银之事。”
“魏庸畏我如虎,一直生怕我派人杀了他,且它的儿孙如今也在我的手中,岂会为了区区八万金,而得罪我?一旦被我查出,后果不是他能承受的。”
雅夫人微微一愣,看着嫪毐道:“所,所以呢?”
嫪毐目光如一把冰刀,冷冷的看着她,直看得雅夫人毛骨悚然,如坠冰窟一般。
“所以,是魏庸的可能微乎其微,除了他们二人,知道此事,又有能力组织一支高手队伍埋伏的,除了你之外,我想不到任何人!”
说着,嫪毐一把抓住她的衣领道:“是是不是你!”
雅夫人被他一只手提了起来,先是满脸惊恐,随后却是凄然一笑,看着嫪毐的美眸里,隐隐有泪水打转起来一般。
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倔强道:“我要那些金银何用!”
“如今到了这个地步,我们母女都是你的,我要那些黄白之物何用?!”
嫪毐见此,脸上的冰冷瞬间消失,他本也只是试探而已,既然不是她,那其他就好查了许多。
见雅夫人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的打转,已是泫然欲泣之态,嫪毐却是唇角微扬,用袖子替她擦了擦泪水,淡淡道:“好了,我相信你。”
说着,他便不再理会三女,缓缓向着外面走去,边走边道:“收拾好东西,明天一早,随我回新郑,想带的人,该带的东西都提前准备好。”
说完,便头也不会的离开了信陵君府。
他虽然不在乎金银,但既然是自己的东西,不论是人还是物品,就绝不容许他人染指,更不容许有人去抢。
此次随行护卫金银的天策高手,总共有十位,皆是先天高手,其中一人还是先天二重,这样的实力,若非绝顶高手,绝对是杀不死的。
且能组织起一支轻易覆灭十名先天高手的队伍,在江湖上,有这样能力的人并不多。
金子是他留着用来建立后宫,养三千绝色用的,是必须要找回的。
不过昨天上午发生的事,过去了这么久,对方肯定早就撤的无影无踪了,要想调查,就需要先去现场寻找蛛丝马迹。
他本想等五天后再出发,离开大梁前往邯郸,再经由邯郸去新郑,眼下看来,计划赶不上变化,只能提前出发了。
嫪毐神色漠然的走在大街上,不一会儿便来到了醉月苑。
自那次嫪毐说五天之后来接她,姜幽一直以为,这几天嫪毐不会来了。
没想到此次会突然到访,大将军死后,龙阳君作为魏国少有的实权封君,自然要忙了许多。
见他不在,嫪毐便直接开门见山道:“幽姬妹妹,因为临时有点急事,所以,我们明天一早就要离开大梁。”
“明天一早?”
姜幽愣了一下,不解道:“为什么这么急?发生了什么事吗?”
嫪毐本不想多说,不过怕她平白担忧,还是坦诚相告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信陵君送给我的八万金和一些珠宝玉石,昨天被人劫走了。”
“我要过去好好调查一下。”
姜幽愣了一下,有些呆萌的眨了眨美眸道:“八万金,很多吗?”
嫪毐闻言,有些好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柔声道:“八万金,包括那些珠宝玉石,价值十二万金,这么一比钱,够供养一支军队了。”
说着,见姜幽美眸中还是有些懵懂,他目光一转,好笑道:“你这归凰阁,十二万金,至少能盖一百二十座。”
姜幽闻言,顿时美眸一凝,四下看了眼自己的归凰阁,这才露出吃惊之色,娇声道:“这么多!”
她这一副娇俏模样,实在太让人心动,嫪毐忍不住一伸手,将将她那婀娜窈窕的娇躯揽了过来。
柔声道:“我并不在意这些东西,不过有了它们,我才能让你和我们的孩子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锦衣玉食的生活,所以必须找到它。”
姜幽这还是第一次被男子抱在怀中,虽然她早已心属嫪毐,依旧羞的俏脸殷红如充血一般。
不过她也并没有争扎,只是任由嫪毐搂着她那不堪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娇声嗔道:“是我呢,还是我们?”
嫪毐愣了一下,不解道:“什么你们?”
姜幽雪白的小鼻子抽了抽,娇哼一声,幽怨的看着嫪毐道:“我听哥哥说,你在新郑的歌舞坊紫兰轩那里,一掷万金,身边美女如云,个个绝色。”
说着,她小嘴嘟了起来,幽幽地道:“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