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毐闻言,声音亦温柔了几分,轻笑道:“太后放心,累了会休息的。”
他不知道自己会陪蜜桃多久,但这场特殊的包养关系,不仅让他尝了这般绝色少妇,还带来了很多好处。
感受到了蜜桃的温柔与情意,嫪毐微微有些沉默,随后便缓缓离开了偏殿。
如今的他看起来不用再努力了。
但实则危机四伏。
且若是这般混迹下去,注定会难得善终。
蜜桃到底年纪不小了,奔了三的女人,在这个世界已经是老妪了。
等她不在了,自己想好死都难。
更何况,除了性命之忧外,这咸阳后宫又不属于他,他嫪毐自然不想被困于此间。
嫪毐长发披肩,神色淡淡的走在青石小道上,步履轻缓。
夏日的风带着些许的闷热的气息,纯净的小湖荡漾着阵阵微波,宛若美人动情时,那眼底的涟漪。
回到清秋苑后,嫪毐径直上了二楼。
外面的天气闷热,阳光酷烈,他自然不会再傻傻的呆在露台上。
露台东边的房间极为宽敞,内饰精美。
外间是个小型的客厅,摆着长桌茶具。
外间与卧室有一木质的圆形拱门相隔,拱门并无开合之门,只有珍珠做的帘子以作遮挡之用。
嫪毐进去后,便见换了一袭紫色长裙的离舞正跪坐在长桌前,玉手执壶,沏了两杯茶。
嫪毐唇角不自觉的微微扬起,在离舞的对面坐下,淡笑道:“小舞换衣的速度,倒是快得很呐。”
听得嫪毐再次提起那件被弄湿的睡裙,离舞心中顿羞,故作平淡的面容瞬间破防。
她妩媚的白了嫪毐一眼,略带羞恼的嗔道:“大人跟来,难道就为了取笑离舞吗?”
紫裙紧紧包裹着她那婀娜窈窕的娇躯,勾勒出曼妙诱人的曲线。
嫪毐的目光,有些放肆的在那玲珑凹凸的魔鬼身子上扫过,随后道:“你想多了,我只是回来修炼而已。”
没了赵姬的震慑,这小丫头再次恢复了自己那妖媚风流的气质,那娇羞媚态与其颦笑含嗔风情完美契合。
这是一个尚未为人开发的极品尤物。
既然存了心要收服这小妖精,嫪毐自然愿意与美人多多调情。
离舞笑意浅浅的望着嫪毐,眼波如水,盈盈的像是要流露出来一般,让人望上一眼便要沉醉其中。
嫪毐依旧欣赏着眼前的美色,微笑道:“你这么一直看我,会让我以为这是邀请。”
“邀请?”
“邀请大人做什么呢?”
离舞肌肤透粉,说着话,接着满脸妩媚的端起茶杯。
粉嫩而柔软的小舌轻轻在杯口滑过,随后轻轻抿了一口。
一双宛若山间湖泊般美眸,却是笑吟吟的望着嫪毐。
眉目间自有股风情勾人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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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离舞那副妖媚的样子,嫪毐轻笑一声,邪笑道:“在我面前,你最好把那副魅人的妖媚收起来,否则,后果很严重。”
说完,嫪毐便淡淡的欣赏着眼前婀娜曼妙的躯体。
他不知道这丫头脑子是不是抽风了,还是听了一夜,真的春心荡起双桨了。
总之,本就知道自己在馋她的身子。
这小丫头片子居然还敢故意露出这般风情,在自己面前搔首弄姿,挑逗自己。
以为我嫪毐不敢动真格的吗?
谁知,离舞却是依旧那副娇媚无限的样子。
一双媚眼如一汪春水,又似脉脉含情,窈窕苗条的娇躯有些慵懒的抵在长桌上,胸部鼓鼓,托于桌面之上。
“后果有多严重呢?”
见她那副风情万种的样子,嫪毐有股将她就地正法的冲动。
但还是忍了下来。
这要真的开始肝她的话,以他的速度,估计一下午时间就又没了。
昨夜胡闹了一夜,今天又白日荒唐到现在。
若是再这般一直荒yin下去,放下了危机感,人也就废了。
终有一天,他会死无葬身之地。
倒不是说身体吃不消。
他这样天赋异禀、天降大器之人,火气之旺盛,震古烁今,简直无女不欢,三日无女,则会面红耳赤。
若是不用内力化去火气,则如吃了椿药似要焚身一般。
都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犁坏的田。
但对他来说,则是不知道要犁坏多少田。
他担心的是,若是这么沉迷女色之中,陷入温柔乡里,会消磨掉他的勤勉与机警之心。
届时,蜜桃归天时,就是他嫪毐被秘密处死之日。
嫪毐望着眼前的妖媚美人,目光渐渐恢复清明,忽然神色一片怅然:“小舞.......”
离舞将嫪毐神色的巨大变化收入眼底,见他叫自己,有些不明所以的望了过去。
嫪毐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道:“你有梦想吗?”
跟一个冷酷的杀手谈梦想,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但嫪毐还是做了。
“梦想?”
离舞轻轻重复了一句,见嫪毐神色郑重,亦是收起了身上那股子风流气质。
她柳眉微蹙,不解问道:“是什么?”
“就是你做梦都想做的事,或者说,心里极想过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离舞微微有些讶异的看了他一眼,却是没有说话。
只一双幽幽美眸,静静倒映着嫪毐的身影。
女孩子本来就早熟,心思重,又是生活在那样一个冷如冰山,没有丝毫情感的地方,自是都在各自的心中竖起了坚硬如万年冰刃的壁垒。
看出了她心中的戒备,嫪毐自也理解她。
人的许多动作,都是内心的外在表现。
比如紧张时,有的人会有习惯性的动作,当事人不知,但旁观者清。
人尤其在独处时,最容易表现真实的自己。
刚在甘泉宫见到离舞时,她那副沉默与落寞的样子,做不得假。
嫪毐相信自己的眼睛,更相信自己解读人心的能力。
更何况,罗网那地方,真不是人待的地儿。
甚至可以说,待在那里的,都不过是一剑被用来杀人的凶器而已。
没有杀手不想逃脱罗网的。
但没有几个人真的敢去做。
因为后果有多严重,早就刻在了他们的脑子里。
二人对视半晌,离舞忽然轻笑一声,手托香腮,慵懒的靠在长桌上,似在自嘲一般道:“一个必须冷血无情的杀手,还会有什么梦想吗?”
嫪毐依旧直视着她,淡淡道:“是人,都会有梦想。”
离舞唇角浮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似笑非笑的道:“大人,你莫不是忘了。”
“从你我被带入罗网的那一刻起,就不属于自己了。”
嫪毐呵的一声,冷笑道:“我自然知道。”
“但你终究是你,我也始终是我!”
离舞柳眉微蹙,声音多了几分清冷:“大人这话是何意?”
嫪毐没有直言,而是微微回首,看向了外面的露台,若有所指的道:“这清秋苑,将它用作起居之所,那它就是华丽幽美的宫殿。”
“若用来圈禁似你这样的美人,那它就是一座牢笼。”
“但对于这座清秋苑本身而言,不论我们用以何用,或许它会因人而变,但它,始终都是清秋苑。”
“即便你将它换了个名字,它也始终是它。”
“你我也一样。”
离舞唇角微微弯起,清声道:“是吗?”
说着,她冷笑一声,神色间尽是玩味的问道:“大人就不怕我将你说的这些话,告诉首领吗?”
嫪毐似乎早有预料,轻笑一声道:“不怕,你告与不告,对我来说,结果都一样。”
“因为我知道,我早晚要走那条路。”
“哪条路?”离舞看了眼突然有些高深莫测的嫪毐,一时也不明白他究竟想做什么,便顺着问道。
嫪毐神秘一笑,说出的话也云里雾里:“一条‘我’属于我的路。”
离舞呼吸微微滞了一下,轻声道:“难道大人不怕死吗?背叛罗网的下场,你应该知道的。”
嫪毐冷笑一声,讥讽道:“现在的你我,不早就死了吗?”
“一具行尸走肉,一个只知道杀人的凶器,与死了又有何分别?”
“而我,只是想‘复活’而已。”
“复活......”
离舞愣了一下,呢喃着重复了一句,一双美眸却是渐渐失神。
她呆呆的望着眼前这神采奕奕的俊美男子,心底却是五味陈杂。
复活,她又何尝不想?
可是,凤凰浴火,涅槃重生,而他们这些罗网人,复活,则意味着死亡。
没人能在不死不休的追杀下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