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杜如晦等人大气都不敢出。
后悔了。
杜如晦后悔了。
不应该让李二和李恪两人见面的。
父子两人之间,每次见面都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几乎每次见面,只要开始说话,感觉都要大打出手。
两人之间,明明也没有多少深仇大恨啊。
怎么每次都这样的呢?
陛下也是的。
明明就是自己错,却每次说话都那么冲。
唉......李恪也是,怎么每次都不给作为父亲的陛下面子呢?
头痛啊,头痛......
“咳咳,陛下,蜀国公,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杜如晦连忙劝架。
感觉李恪和李二再这么吵下去,就要出事了。
“对啊,对啊,陛下,您消消气,李恪他不是故意气你的。”
杜妙颜也是开口劝道。
她也是被吓了一跳,没想到李恪这么冲动。
眼前这个可是陛下啊,竟然敢说出那样的话。
我的乖乖心上人呐,你就好好安分一下好不好?
“皇帝姑父,你怎么那么生气的呢?”
“李恪就是将冰天雪地一桩生意迁移去荆州而已啊。”
柴韶容也是开口。
不过她更多的是不解李二为何那么生气。
不过是迁移一家生意过去而已,怎么就那么生气了呢?
今年的冰块大家都存了很多,自己家估计也存够了一整年的使用。
将冰天雪地生意迁移过去,对长安城没影响。
柴韶容的性子就是这么直。
她不会劝架。
直接将问题摆出来。
不明白就是不明白。
“啊?”
“你说什么?”
李二顿时就愣住。
也都忘记了生气。
一桩生意而已?
不是说所有的生意吗?
“韶容侄女,你说只迁移一家生意?”
杜如晦也是连忙开口询问。
如果仅仅是将一桩生意迁移过去的话,那就影响不大。
而且还是看上去已经没有多大作用的冰天雪地,那影响更加小。
“是啊。”
“就迁移冰天雪地一桩生意。”
“哦,还有多开一间华夏钱庄在荆州。”
柴韶容点点头道。
她那天真的脸,以及众所周知的性格,杜如晦和李二就知道她没有说话。
所以......自己两人误会了?!
“咳咳......”
“陛下,那个啥,您......”
杜如晦干咳两声。
想笑,却又不敢笑。
嗐,竟然是闹了乌龙,是陛下误会了。
陛下误会,然后使得自己这里也产生误会。
这下子尴尬了,还是让陛下自己一个人来善后吧。
想着,杜如晦也不劝了,缓缓后退,想要拉开一段距离。
“啊......”
“今天的天气真好。”
“克明,你看天边的那朵云,像不像你的尚书左仆射官印?”
李二见杜如晦要退下,哪可能让他离开。
当即抓住杜如晦的手臂,指着天空的一朵白云开口。
同时心中也无比恼怒,暗骂到底是哪个不良人传回来的消息?
一个跟所有个,有很大的区别,怎么传回来的消息就说明是所有呢?
卧槽?!
陛下您几个意思?
您这是拿老臣的官位威胁啊?!
杜如晦诧异看向李二指向的那朵白云。
一看,特么的就想爆出粗口,想要大骂李二无耻。
那朵云哪像自己官印的云?
分明就是一朵即将消散的白云。
一定要说像什么的话,还不如说是像坨翔!
不过杜如晦也是聪明,一下子就想明白李二的意思。
可是......
这个误会是您弄出来的。
您让我来善后,不太好吧?
“啊?”
“那朵白云像官印?”
“我怎么看它更像一坨翔啊?”
柴韶容接话道。
她也是顺着李二的目光看上去。
只是,那朵白云根本就不像是官印。
更像是一坨白色的翔。
柴韶容还特意认真看了好几眼。
但是周围就只有它一朵白云,自己肯定没看错。
“咳,女孩子家,乱说什么粗鄙之话。”
李二的脸当即就尴尬红了起来。
他重重咳一声,让柴韶容不要继续说话。
这丫头说她笨,她又不笨,说她不笨,她又看不出那是自己找出的借口。
“哦......”
柴韶容哦了一声长长的。
向李二翻了一个白眼,去石桌旁坐了下去,玩弄李恪正在弄的小型诸葛连弩。
“那啥......李恪,这事是个误会。”
“你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生意什么的按照原来安排就好。”
“我和陛下还有事,我们先离开了,不打扰你们两小口的愉快生活。”
杜如晦向李恪不停挤眼。
拼命暗示李恪不要追究下去。
同一时间,还向杜妙颜使眼色。
“李恪,陛下不反对我们婚事啦。”
“嘻嘻嘻,谢谢陛下,谢谢陛下恩准。”
杜妙颜微微一愣,顿时就明白父亲的言外之意。
明白今日这事应该是有什么误会,然后误会陛下已经明白。
现在陛下和父亲想要的是和解,不要继续讨论下去。
然后自己的父亲借机让陛下不再反对自己和李恪。
不愧是父亲,就是聪明。
明白父亲意思的杜妙颜,当即拉着李恪向李二行礼。
李恪眉头紧皱,很不爽看着李二,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自己是不在意婚事这里需要李二点头同意。
但是杜妙颜和杜家这边都需要,不能让她跟着自己委屈。
作为男人,这个时候还得忍一忍,就当作是一场误会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