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
这时，李子轩却沉默了一会说道：
“老爹，约翰叔叔，那些人的确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可是你们感觉到旧金山以及全鹰酱国的古怪气氛了吗？”
“古怪气氛！”李石和老史密斯都一愣。
反而是小胖子哈维开口道：“布鲁斯，你是说整个社会对夏国人.....!”
李子轩点了点头，在老爹和老史密斯陷入沉思的时候说道
“从今年开始，最近越来越多的白人开始针对起夏国人，社会上也流传着一些不好的言论，什么夏人抢了白人的工作，夏人的到来降低了白人的工资水平，驱除夏人等等。”
闻言，老史密斯也点了点头：
“我听说过这些言论，报纸上也有提及，不过，我以为仅仅像是过去一样！”
李石点了点头，显然也是如此想的。
事实上，在十几年前，两人就有过这种经历。
当时的加州州长约翰·比格勒将鹰酱国的不幸归咎于夏人苦力和1864年和1869年间签约建造中央太平洋铁路夏人劳工。
事实上，加州一开始并不排夏。因为华人的税收填补了政府的赤字。
后来，政府财政富裕了，便不再反对排夏。在1860年之前，夏人是加州最大的移民团体。
因为夏人大部分都是健康的成年男子，所以尽管这些夏人提供了廉价的服务，但却没有使用例如学校和医院等公共设施的权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夏人来到加州，暴力经常在一些城市。例如旧金山，洛杉矶发生。
到了1878年，国会决定制定和通过排夏法案，但遭到了时任总统海耶斯的否决。
不过从去年开始，加州就开始在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的阴谋下，以大规模的游行来支持排夏法案的制定。
“所以我们应该早做打算！”李子轩说道。
闻言，李石点了点头，虽说他还有其他一条路，但是说实话如果离开奋斗二十年的鹰酱国，他也舍不得。
更何况现在他的剃须刀厂正在每时每刻都在大笔的挣钱。
现在让他离开鹰酱国，简直就像是割他的肉。
而李子轩这边，实际上现在他也没有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根本无法一步登天去改变命运。
略微谈了一下餐馆的问题，老史密斯让李石雇佣两个白人作为餐馆护卫或者每天他让一个牛仔朋友过来一趟。
对此，李石点了点头，准备叫人雇佣两个白人。
结束商谈后，大概过了几个小时，老史密斯就从警局那边得到了消息。
打砸餐馆的是一帮西班牙人，为首的是一名叫劳尔的男人，
这家伙是一家旧金山小赌场的打手。
这次来到李石的餐馆，就是知道李石这个夏人有钱，所以想要弄一笔，为此他还邀请了一些警察。
本来一切都和完美，
打人，报警，抓人，赔偿！
没想到却被老史密斯这群粗鲁的牛仔给搅黄了。
“我去找洪门致公堂的人，让他们派人教训一下那些家伙！”
李石听完情报后说道。
不过，这立刻被李子轩否决了。
他知道洪门致公堂是怎么回事，
其脱胎于清末檀香山和美洲华侨中的天地会组织，
始创于清咸丰、同治年间，后流传到美洲，总堂设于旧金山。
在纽约、芝加哥等地均设有分堂。
实际上，在旧金山的洪门致公堂总部，现在就是一群苦哈哈的集合体。
负责处理一些夏人和鹰酱政府之间的交流问题。
远不是后世那个遍布全球的夏人黑帮。
在19世纪末，他们虽然人数众多，但除了在夏人之中，在整个旧金山并没有太多的话语权。
“还是不要让洪门的人参与了，加州政府正愁合适的理由来找我们华夏人的茬呢，致公堂人多口杂，很容易出现问题。”
说道这里，李子轩看向老史密斯略加思索道
“我看还是让约翰叔叔找人吧，只要是白人就算是被发现，我们也可以请律师将他脱罪！”
沉思了片刻，李石点了点头。
不过，老史密斯却问道：“那布鲁斯，你想怎么做呢？”
闻言，李子轩脸色一冷，以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
“为首的那个西班牙人劳尔，我觉得湾区海底很适合旅游，至于其他人，人类只需要两只脚走路就可以了！！”
“吸！”
一旁的小胖子哈维倒吸一口凉气。
他没想到自己兄弟竟然会这么狠。
然而老史密斯却哈哈一笑，点头道：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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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小司？司徒美堂！
看到老史密斯非但没有责怪李子轩，反而眼中满是欣赏。
小胖子哈维强忍着心中疑问，没有说什么。
当老史密斯带着小胖子骑着马离开“会仙楼”食馆。
在半路上，哈维终于忍不住对着自己爸爸问道：
“爸爸，布鲁斯那样做真的好吗？，那可是人命！”
闻言，骑在前面的老史密斯一拉缰绳，停了下来。
他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儿子，说道：
“哈维，那你见到你叔叔阻止布鲁斯了吗？”
骑着一匹有着油亮皮毛黑马的哈维也停了下来和老史密斯并肩，才沉思道：
“没有！”
“那哈维，你有考虑过为什么吗？”
老史密斯此时仿佛并不是那些毫无文化粗鲁的西部牛仔，反而更像是阿基米德那样智者，在启迪着自己的后代。
不过，哈维实际上脑袋却并不是很聪明，
他沉默许久也没有明白那位一直都很谦逊，充满绅士风度的李叔叔，为什么在这件事上却一言不发。
看到儿子沉默不语，老史密斯摇了摇头，才说道
“虽然不是很理解他们的文化，不过我知道夏国人一直奉行以和为贵，所以一般情况下，他们从不像我们这些欧洲移民般喜欢惹事,但是....”
说道这里，老史密斯像是陷入回忆般，话锋一转：
“...他们又奉行以牙还牙，十倍奉还，绅士报仇十年不晚之类的，看起来似乎很矛盾，
但是实际上，这恰恰说明夏国人血液中隐藏的凶性，
哈维，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当年我刚刚移民新大陆是被李救了一命，你别看现在的李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当年的他....嘿嘿！”
哈维听到父亲的话后，彻底愣住了。
实际上，他很少听到老史密斯讲过去的事情。
但是父亲的笑声，显然，这里面有他完全不知道的故事。
“总之，你要明白，你李叔叔没有你想的那样人畜无害，事实上，他十分危险。”
说到这里，老史密斯将话题转了回来
“所以小布鲁斯也拥有那家伙的凶性，不，我觉得就算是当年的李也远远比不上那个小家伙！”
接着，他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
“能够设计李式剃须刀，制作名为可乐的饮料，说明布鲁斯拥有出色的能力，
能够在谈判中捕捉到银行中介的心思，说明他拥有优秀的才智，这次面对伤害了他们李家的敌人，没有一丝怜悯想要干掉那些人，这就是冷酷！”
老史密斯说完，看向自己的儿子哈维。
和比较单纯的儿子相比李子轩的优秀确实让他侧目，
除了和李石曾经救命的关系外，李子轩这个小家伙才是老史密斯愿意帮助李家真正原因。
试想一下，一个拥有能力，才智又冷酷结合在一起的人，在这个吃人的混乱时代是多么可怕。
老史密斯觉得李子轩这个小子未来绝对不可限量，甚至小小的加州根本容纳不了他。
所以，他十分希望哈维能够登上李子轩这艘必将辉煌的大船，
为此，他甚至背负着回来时妻子的责难，而让哈维办理的辍学。
“总之，哈维以后不要去质疑布鲁斯所做的任何事，我希望你能够成为他的左膀右臂，史密斯家族能否冲出加州变得辉煌，而不是仅仅作为一名牛仔家族，就看你的了！”
听到父亲如此郑重的说，哈维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他心想，反正自己和布鲁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而且对方无论是头脑还是武力都比他高处许多，
听对方的应该没有错。
于是，哈维也不在纠结于李子轩准备杀人这件事，就和父亲一起骑马向着自家农场而去。
另一边，被老史密斯称为未来注定了不起的人，李子轩正和李石，江梅儿一起乘坐马车来到一家诊所前。
看着面前被刷成白色的二层小楼，旁边写着劳伦斯医生诊所门牌。
李石带着两人走了进去。
很快在加州兽医劳伦斯医生带领下，三人来到二层病房。
只见一名大约十四五岁的少年，头上包着白色纱布正躺在病床上。
少年看到一行人，立刻就想要起身。
不过，李石却直接上前一步，以温和的声音安慰道：
“不用起身，好好躺着吧！”
“老爷，我其实没什么事，刚刚我还想和这位劳伦斯医生说要回去呢！”
少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