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后院。
庞春梅从武松的身后探出头来,另一只手牢牢的拽着武松的衣襟。
似乎是很怕小花的样子,但是,整个人还是紧紧的贴在武松的身上。
小花的两只前爪趴在墙上,给墙都扣出了两个洞,虎尾不断的摇晃着,而在墙边的一个角落里,一个倒霉蛋正瑟缩着身体,一动不动这个倒霉蛋蜷缩在一起,穿着黑漆漆的衣服,连被蒙了起来,只漏出一双眼睛。
这双眼睛让武松想起一个词:贼眉鼠眼。
他家进贼了?
武松有点无语,难道整个阳谷县不知道自己养了一头老虎吗?
潘金莲跟在武松的身边,这个瑟缩在地上的倒霉蛋,潘金莲就惊叫起来:“又是你这个登徒子!
“你认识?”武松好奇的问,能被称为登徒子,想必两人之间有过节了。
潘金莲把之前的事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
这倒霉蛋已经是跪地求饶了:“求求你了,快让着老虎走远点吧。我不经吓,实在受不住啊。”
他没忘记被小花按在地上摩擦的事,上次就差点被吃了。
妈耶,居然在家里养老虎,居然在家里养老虎。
这特码的,是人能干出来的?
他见了潘金莲是这家的丫鬟使女,这段时日有没有见到潘金莲,心中越发的痒痒难耐,左右打听才知道,这是解元公的府邸,本想要趁着月黑风高翻墙进来,好寻找佳人,他对自己也是颇为自信,舞枪弄棒的本事还是有的,只是,谁能想到,这户人家居然是养了一头老虎。
更是没成想再见到潘金莲,她已经该换了衣衫,更加美艳动人,依偎在武松身后,还称呼他为夫君。
谁能想到自己调戏的是解元公的夫人啊。
“你是何人?”武松随意询问。
“小人,西门庆,家住……”
“等等……”武松打断了这个家伙,直接询问道:“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西门庆!”
西门庆……
好吧!
武松倒是真的没想到在自己面前跪地求饶的家伙居然是祸害了自己全家的西门庆,说起来,不管是水浒传还是金瓶梅里,这厮也是个风流倜傥富甲一方的人物,现在看来,还是没有发达,竟然就这么跪在自己面前求饶。
“莫不是有奸情?”
武松狐疑的看了一眼潘金莲,又看看西门庆,然后又看看潘金莲……
脑海当中却是浮现出了无数的《水浒传》和《金瓶梅》的细节。
虽然没有了支撑窗户的棍子砸中西门庆的脑袋,但是,显然,两个人还是见面了。
现在看来斗杀西门庆这个情节应该是不会出现了。
但是,两个人还是见面了。
那么……
自己的脑袋上面是不是绿油油的?
这么一想,武松就感觉自己的心情有些不是那么美丽了。
无论如何潘金莲现在都是他的女人,要是对西门庆有意思,或者真干出什么事儿来,他想想就觉得恶心,这辈子都不会让自己头顶绿帽子的,武松想了想,还是得把潘金莲看紧一点儿。
一边的庞春梅质问西门庆:“说!你三更半夜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到底想要做什么?”
“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我我……我只是……”
西门庆跪地求饶,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为自己开罪。找什么借口都不行,说他是贪图钱财而来?以后传出去的多羞人,没准还会被扭送官府。说他是为了见潘金莲而来?这倒是真的,只是承认了,解元公势必大怒,直接把他丢去喂老虎了。
还有什么理由?没了。
小花朝着西门庆咆哮了一声,不许说假话!
武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淡淡的开口道:“还想着狡辩?小花!”
老虎走了过来,一巴掌排在了西门庆的身上。
西门庆哎呦一声,哆哆嗦嗦:“前几日在外面看到夫人,见她貌美无双,便动了些歪心思,只是当时碍于,没好下手,本以为夫人是家中使唤丫头,心痒难耐,就想着趁夜色摸进来,看看她究竟是什么身份。我来之前真的不知道她是解元公的夫人,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夫人,求解元公饶了我一次吧。”
一番解释下来,西门庆一会儿看看潘金莲,一会儿看看老虎,最后可怜巴巴的看着武松,求饶就该有个求饶的样子,惹怒了武松不是小事。
这时候的西门庆还没有发迹,《金瓶梅》中的西门庆是破落户出身,从小闲游浪荡,因巴结官场而暴发了,官至理刑千户。
现阶段,西门庆也只是开了个药铺而已,药材生意赚了些钱,也没个雄心壮志,整日就在街上游荡着,看见美人就上去勾搭。
之前他没少因为勾搭美女而吃亏,幸好皮糙肉厚,没脸没皮的。等时段平息了之后,该勾搭的继续勾搭。只要勾搭的女人够美,他就能不择手段不计代价的去惹。
惹着惹着就惹到了潘金莲,在武松的头上动土,不要命了。
武松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又看了一眼潘金莲,估摸着西门庆说的也是差不多了。
当下,冷冷的开口道:“不知死活!”
“老爷,该如何处理?”一边的武六飞快的开口道。
“处理?”
武松耸耸肩,淡淡的开口道:“拉下去,见官,让县令来处理好了!”
不管是水浒还是金瓶梅,县令跟西门庆的关系都是相当不错的,的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是,现在,借给县令十个胆子,他都不敢。
如今自己的身份可是府试第一解元公。
还是当朝宰相亲点的府试第一。
今天这事儿,县令要是敢偏袒西门庆,只需要自己一封书信给曾布,他这个县令基本上也就是当到头了。
好嘞!
武六嘿嘿一笑,当场让家丁抓起了西门庆,就朝着官府走去。
第37章阉了西门庆
西门庆被下了大狱武六那是给阳谷县县令打了招呼。
就如同武松预料的那般,阳谷县令自然也是知道,要好好的巴结一下武松。
西门庆到了自己手里,那就得好好治治。
何况!
这会儿西门庆还没有发迹,也没有什么闲钱伺候阳谷县令。
打了个招呼下来,也就知道自己要如何收拾西门庆了。
狱卒们都懂这些,看见西门庆便没好脸色。
给他安排了最差的牢房,自然是要往死里折腾的。
狱卒们笑着说:“你这可是只有死刑犯才有的待遇,哥儿几个怕刽子手麻烦,就让他们直接死在狱里。你也好好感受一下。”
西门庆的脸一下子煞白,感情自己这是被特殊对待了啊。
以前他也不是没和衙门打过交道,就是调戏良家妇女这种罪名,塞点儿钱也就没事儿了,还从来没被关进来过。这怎么一关进来就是这待遇。
不仅如此,狱卒们更是把各种刑具全都往西门庆身上招呼,他们摆明了就是把西门庆往死里玩。
明着暗着都不能让他好过。
狱卒下手一点都不留情,且不说这是阳谷县县令特意交代过的,就他们自己都知道此事关乎解元公。武松是当今宰相曾布的门生,一句话就能灭了阳谷县,县令都得巴结着,更何况他们这些手底下的人呢。
宋太祖赵匡胤个颁布的敕令中规定,但是偷盗赃物价值三贯以上的,一律处死。如果盗窃不成功,但是有伤人行为的,也一律处死。如果盗窃的财物没有达到上限,在盗窃过程中也没有伤人,那么就在额头刻上“强盗”两字发配到千里外的牢城。
可见盗窃一罪的严重性。
西门庆咬紧了是去私会佳人的,和偷盗沾不上边。
淫贼总是要比盗贼判的轻一点的。
但是,武松肯定不愿意。
你他妈的是个淫贼,这要是传出去,对我的名声不好。
咬死了,就是盗贼!
这要是淫贼,传出说,解元公夫人被淫贼调戏。
这是在古代,礼教大防。
就算是风言风语都不行。
盗贼,就是盗贼!
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不是事实如何就如何的了。
武松想搞他很容易,月黑风高穿着夜行衣翻墙,不是偷盗是什么?想要搞死他也容易,随便指着一个人说他受伤了。
这就是伤人,直接处死。
管大伤小伤心灵创伤呢,西门庆得为此一命呜呼。
狱卒们热情的向西门庆介绍着牢房里的刑具:“你还不知道吧,这些东西可是我们的宝贝,每次拿出来用都得看人,要不是罪大恶极的,还不值估拿呢。”
刑具花里胡哨各式各样的,样样都看着渗人,不是这儿突出来个尖儿,就是那个凹进去块刀。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没犯什么大错,你们得按法令来办事,私自用刑可是大罪!”西门庆惊恐万分,他看着狱卒们拿着刑具走过来,害怕的连连向后退去。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从他西门庆来了后,狱卒们也不管其他犯人了,也不坐在一起谈天说地了,更没人偷懒提前偷跑了。
一个个勤勤恳恳的关照西门庆。
“你还不知道吧,你得罪了我们一个弟兄,也难怪,以前你调戏过的良家妇女那么多,早就忘记了吧。每次你和衙门打交道的时候,我们都想把你关进来好好享受享受,可你聪明,把头缩在龟壳里就是让人抓不着。”一名狱卒好心给他解释。
落到他们手里没有好下场的。
和兄弟有没有关系不知道,他们却是真的看西门庆不顺眼,正好借着解元公的事来给他用用刑。
西门庆又开始求饶,说自己是冤枉的,以前的那些事阳谷县县令不是判了吗,最后都说他无罪,那都是莫须有的罪名,信不得。
狱卒们冷笑一声:“你就趁着现在还能说出话来的时候好好嘴硬吧。这些刑具,就一个下去,你马上就没声儿了。”
他们摆弄着手里的刑具,互相询问着对方:“你们说说用哪个好呢?”
“不行!你们不能对我用刑,我是解元公的犯人,如果我死了,解元公会怪罪你们办案不利,到时候你们没法交代!”
狗被逼急了都会跳墙,西门庆着急了连武松的大腿都敢抱。
“解元公?你还不知道呢吧。我们和你的仇可不敢这么报。就是因为你招惹了解元公,才给了我们这个机会。”狱卒们好笑的看着西门庆,这人真傻。
西门庆脸色变的铁青,他知道武松的决定了,他要他死!
就算自己熬过了牢狱里的刑罚,待到阳谷县县令一升堂,一拍惊堂木,他还是会被判个杀头的死刑,而且得背负着罪名被人唾骂。
“不如就这个吧,那些都不及这个好使。这人最罪恶的地方就是色,我们断了他的根,看他以后还敢去哪里拈花惹草。”一名狱卒拿着一把小剪刀说。
其他人懂了他的意思:“这是个好主意啊,而且在外面他也没办法说我们对他用刑,除非他愿意脱了裤子让人看伤口,哈哈哈哈。”
狱卒们纷纷赞同,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