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
牛金等人虽然有些犹豫,不过回想起吕啸天的威名,他们最终还是信服的点点头。
都纷纷回营去了!
“哈哈,敌军这疲兵之计虽妙,可用在将军身上,却是难以见效啊!”
等牛金走了,戏志才当即对吕啸天大笑了起来。
不得不说,吕啸天这应对极为的妥当。
让一员大将带着一部分士卒,轮流守营,又命其余将士卸甲酣睡,自然可以破敌军的疲兵之计。
而且,他不过是提点了一句,吕啸天便想也不想就安排好了一切,足可见其智谋勇略!
“此子真乃良将也!”
戏志才赞叹的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脸色突然冷冽了起来,喝道:
“不过,将军你让众将士卸甲酣睡,就真不怕敌兵大军杀入?”
“哈哈,那正好啊!”
“本将的大戟早就饥渴难耐了!”
“不是本将军夸大,那张郃就是带着一万人马,也打不下本将军这大营!”
吕啸天不屑的摇摇头。
虽然他这几天看似有些懈怠,不过哨骑斥候可是没有少派。
渤海城中只有二万兵马,吕啸天早就心里有数。
既然如此,张郃派来劫营的士卒,一万余人已然是极限了。
有营寨作为防备,吕啸天就算只有三千人,也不惧那张郃。
笑过之后,吕啸天随即戏谑的看了戏志才一眼,道:“军师,你又何必考验于我?”
“这几日我营中士卒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操练,便是吃喝大睡,个个都是精力充沛。”
“那张郃既能使出疲兵之计,也堪称是良将。”
“既然如此,他岂能不知我营中情况?”
“哈哈,我要是他,恐怕至少得连续骚扰三个昼夜。”
“等我士卒疲惫不堪,昏昏欲睡之际,再大举进攻!”
“....”
“哎,将军倒是看得明白!”
戏志才见吕啸天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能说什么?
只得摇头暗笑,叹息道:“这张郃虽是良将,可跟将军相比,却是一文不值了!”
“他遇上将军,真乃猴子进了五指山,不论怎么蹦跶,都难逃镇压!”
“哎,某此番这要为两个人默哀一番了!”
“哈哈,军师谬赞了!不过,这两人除了张郃,还有谁人?”
吕啸天摆摆手,又惊奇的问道。
“正是鄙人...”
戏志才指了指自己,忽的幽怨的看了吕啸天一眼,苦道:“跟着将军,戏某这个军师,完全就是个摆设,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
“哈哈,军师切不可如此言语。大不了下一次本将闭口,看你表演就是了!”
.....
接下来的数个时辰。
不出吕啸天所料,张郃又趁着夜色,进行了两次试探性的骚扰。
依旧是带兵在营外鼓噪,却不进攻营寨,只求让吕啸天士卒不得安生!
“哼,这个张郃,这是在逼本将军发威啊!”
虽然有了应对之策,不过这半夜折腾下来,吕啸天依旧有些疲惫。
他见天色终于放亮,终于舒了一口气,回营呼呼大睡了起来。
而之后的数个夜晚,张郃都是照方抓药。
依旧趁夜带兵,骚扰吕啸天的营寨!
一眨眼,三日便过去了!
“军师,今日已然是第四日了!”
“想必那张郃恐怕快按捺不住了!”
这一日,吕啸天醒来之后,忽的将戏志才召了过来,笑道:“接下来,便看军师的奇诡妙计能否让那张郃上钩了!”
“咳咳...”
戏志才闻声,却是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吕啸天口中的奇诡妙计,便是这两日他白日里故意让士卒露出疲态,好让张郃觉得自己的疲兵之计,生效了!
吕啸天再趁机来个将计就计,在营中设下埋伏,等着张郃!
不过,这将计就计,虽然是戏志才提出,吕啸天岂能想不到?
戏志才自然知道,吕啸天这是在故意安慰他而已。
而且,硬要说起来,如果此番这将计就计成功了,最大的功劳还是吕啸天。
要不是他一直坚守不出,那张郃恐怕也不会轻敌,生出了劫营的心思。
要知道,戏志才之前看得张郃不上当,都想主动进攻寻求战机了。
那时候他建言被吕啸天否定,戏志才还以为吕啸天是拉不下脸。
可今日他才知道,原来是自己大错特错了!
他不过是在第一层,而吕啸天却是在大气层!
“哎,此子之智,竟然在我之上?当真是恐怖如斯啊。”
戏志才拜服的看了吕啸天一眼,又忽的道:“将军,我料那张郃今夜必来!”
第一百零六章发威
“军师神机妙算!”
吕啸天闻声,不由得奉承了一句。
不过,吕啸天的神色,却是极其的敷衍。
毕竟,这张郃见得吕啸天营中士卒的“疲态”,恐怕早已按捺不住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今夜率大军攻营的可能性极大。
所以,戏志才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然而,下一瞬吕啸天便愣住了。
戏志才见他这副神情,突的一哼,道:“而且,我料定那张郃攻营的时刻,当在丑时!”
“哦?军师竟然如此笃定?”
这一下,吕啸天真有点惊奇了。
戏志才乃智谋之士,能猜到张郃今夜攻营,并不奇怪。
可竟然连张郃进攻的时辰,也说得如此确定,这不得不让人惊疑啊!
“自然。”
“某方才观头顶星辰,发现丑时会有一将星晦暗蒙尘,想必便是应了那张郃!”
戏志才见得自己终于震住了吕啸天,找回了场子,不由得傲然的笑了笑。
不过没等他臭屁多久,戏志才脸色又突的一白。
随即他哇一声,吐出了一大口的鲜血。
“....”
“军师,你这是?快传军医!”
吕啸天见状,连忙起身,准备扶住戏志才。
不过没等他说完,戏志才便摆手道:“不用了,不过是某观星的副作用而已!”
“将军无需担忧!”
“....”
“哎,军师,你这是何苦?”
虽然戏志才说得轻松,可吕啸天瞧着他那萎靡的气息,哪能不知道戏志才此番发动军师技,肯定是受伤颇重?
“这家伙本来就身子骨孱弱,再这么几次,恐怕真要自己将自己玩没了!”
吕啸天暗叹一声,随即又无语的摸了摸鼻子,“难不成,是因为我表现得太厉害,抢了他的职责,让这戏志才起了争胜之心?”
不过,经过此事,吕啸天心里又对这军师技的厉害,警惕了几分。
戏志才发动一下军师技,竟然就算出了张郃来攻营的时间。
这简直是比雷达还厉害啊。
毕竟,雷达就算能开全图,可也做不到提前预测!
“一个观星,便厉害如厮,那诸葛孔明等人的军师技,岂不是要惊世骇俗?”
“可怕!”
想到此,吕啸天真恨不得飞过荆襄,一把火烧了诸葛亮的草庐才好。
“将军,你去布置吧。”
“某歇歇就好!”
戏志才并不知道吕啸天心中所想,他摆摆手回道。
“...好吧!”
吕啸天叫来军医之后,看看天色,发现时辰不早了,随即便升帐开始了调兵遣将!
另一边,渤海城中!
看着夜晚来临,张郃也在整军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