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这词儿也是朱棢交给他们的。
还没有等朱棢开口呢，大帐的面前传来了如同惊雷一般的山呼海啸：
“时刻准备着！！”
声音之大，甚至大帐内的案头都发生轻微的震动。
听到大帐外面的声音，朱棢的目光瞬间一缩，直接从案头的后面走了出来，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大帐。
身后的这些将领们也是忙不迭跟了出来。
只见面前，一排排一列列站的整整齐齐地戴甲军士，一个个已经排好了队伍，面对着中军大帐，面色激昂！
在看到晋王殿下朱棢从大帐当中走出来的时候，这群人再次不约而同地齐声高呼：“时刻准备着！”
他们这些士卒，在朱棢召集小队长的时候，就已经自发地来到了帐前。
他们并不知道朱棢那个他们在大帐当中商议了什么。
但是在听到那些小队长们的齐声高呼之后。
一个个好像受到了什么感染一般，发自内心地附和出声。
张玉就睁着眼睛看着这一幕，就是他心中也是不免感叹道：
“有这样的士兵，何愁不会战胜啊！”
他现在心中似乎已经看到了扩廓大军，彻底溃败的场景了。
朱棢看着下面一个个年轻的脸孔，自己心中的热血都已经沸腾了起来。
上前一步，对着下面的这些士兵们大声喊道：
“很好！”
“接下来的行动，将会是对你们三个月以来训练成果的最后一次大考，你们明白吗？！”
“明白！！！”
又是一阵齐声高呼！
朱棢深深地看着全场的士兵，单手撑在自己腰间佩刀的刀柄上：
“锦衣卫听令！！”
“呼啦！”一声，下面四千锦衣卫，包括朱棢身后的二十个锦衣卫小队长全部单膝跪在了地上，异口同声：“标下在！”
“本王命你们在两个月之内不管用什么方法，不惜一切代价，潜入扩廓的大营！能做到吗？”
朱能和张成甚至是张玉，听到朱棢的命令，都是眼中充满了一种惊骇，看着朱棢的背影。
但是这些锦衣卫们，没有任何的神色变化，齐声高呼：
“保证完成任务！！”
随后，朱棢“仓！”地一声抽出了自己腰间的佩刀，大声说道：“两个月后，听中军信号发动总共，出发！！”
“是！！”
这群锦衣卫的声音之大，甚至都激荡起了地面的尘土，满天飞扬。
身后的二十个小队长站了起来，直接跑进了队伍当中，只会自己的队员们散开，各自思考对策怎么去完成任务去了。
当然，朱棢的五百漠北游击队，并不参与此次行动。
朱能张成甚至是张玉都是一脸急切地追着朱棢进入了大帐，张玉率先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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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这么做，是让锦衣卫们去送死啊！”
“是啊！”
朱能和张成两个人也是附和道。
朱棢看着他们三个人问道：“怎么这么说？”
张玉马上开口道：“殿下，我了解齐王，在这个时候，尤其是大军发生哗变不久，答应里面的所有人肯定都是心神紧绷，做事谨慎小心。”
“尤其是这些锦衣卫全都是汉人，这个时候，汉人想要潜入牧民当中去，实在是难上加难啊！”
“如果稍微露出了一点马脚被发现了，就地格杀，甚至都不需要上报的！”
“殿下三思呐！！”
朱能和张成两个人也是连忙焦急地附和道：“殿下三思啊！！”
但是朱棢此时的神情已经缓缓地沉了下来。
......... .... ...
看着三个人缓缓地开口道：
“你们知道，锦衣卫，是什么吗？”
三个人对视一眼，缓缓地摇了摇头。
他们当然不知道锦衣卫是为了纠察百官的检校。
都认为是朱棢自己在训练的亲兵。
朱棢看着他们，缓缓地吐出一句话：
“锦衣卫，就是要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
“常人能做到的事情，锦衣卫都要精通。”
“常人不能做到的事情，锦衣卫就是抛头颅洒热血，都要做到！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这......”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这不是在白白送死吗？！
这三个人完全想不明白。
朱棢看着他们再次说道：“我知道，他们有些人会死在这次行动当中，而且这样的人不在少数，但是，若他们活了下来，那才能称得上是一个合格的锦衣卫！”
三个人不说话了。
他们现在看着朱棢，似乎都有一种看不透的感觉了。
总感觉现在的朱棢，跟之前的晋王殿下，有很大的区别了。
因为从前的朱棢，是绝对不会让自己手下的士兵去白白送死的。
可是他们怎么能知道，锦衣卫，和漠北游击队不一样啊。
锦衣卫以后要完成的工作，就算是身经百战的老兵，都会觉得耸人听闻！
非常之事，当然要用非常之法。
朱棢看着三个沉默不语的人再次说道：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安排有些太残忍了？”
……么.
81 锦衣卫到底是什么？扩廓怂了！
张玉三个人听到朱棢的提问，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朱棢叹了一口气：“你们以为我真的愿意这样吗？”
“如果你们觉得这样残忍的话，那你们知道，真正的锦衣卫，是如何选拔的吗？”
真正的锦衣卫？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些人还不算是真正的锦衣卫？
看着三人疑惑的目光，朱棢娓娓道来：
“真正的锦衣卫，每一个人都是孤儿，如果找不到这么多孤儿，就把他变成孤儿！”
“嘶——”
三个人听到朱棢的这句话，都是猛然间倒抽了一口冷气。
什么叫把他变成孤儿？
为了挑选一个锦衣卫，难道要把这个人的亲人全部都杀掉吗？
朱棢的声音没有停下：“在他们还是孩子的时候，就要开始训练，任何兵器都要用的炉火纯青，武功拔擢，每一个警衣卫都能做到以一当十，甚至“九四三”还能全身而退！”
“你们知道他们的最终考核是什么吗？”
这三个人从来没有听说过锦衣卫，更不知道锦衣卫的选拔竟然如此的耸人听闻，直接怎么可能知道他们的考核？
“就是跟他们朝夕相处，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们，真刀真枪地比拼，活下来的那个，才有资格成为锦衣卫！”
大帐内安静了下来。
张玉，朱能和张成三个人此时已经目瞪口呆了。
什么叫活下来的那个才算合格？
那就是说，活下来的人，要亲手杀掉跟自己同吃同住，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啊！
他们本来都是孤儿了，最后甚至连自己的好兄弟都要被亲手杀掉？
什么叫残忍，这才是真正的残忍啊！
相比之下，朱棢的这个最终考核，简直跟圣人一样啊！！
良久，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
终于，张玉吞咽了一口口水，缓缓地说道：
“殿下，这锦衣卫，到底是一个什么组织啊？”
朱棢看着三个人的眼睛，轻轻摆了摆手说道：
“锦衣卫是什么，相信不就的将来，你们就都明白了。”
“好了！”朱棢的语气变得轻松了起来一挥手说道：
“锦衣卫的小伙子们已经准备用自己的性命去完成考核了，咱们漠北游击队，总要想想办法，助他们一臂之力吧？”
是啊。
总不能还让扩廓的这十几万人，无忧无虑的满满向着北边儿逃窜吧？
总要给他们制造一点骚乱出来，绷一绷他们的神经。
扩廓的大营越安逸，这四千锦衣卫就越危险！
只有他们的神经紧绷起来，对于他们大营内部的事情，才会属于防备，这四千锦衣卫的安全系数才能多提高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