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朱棢现在也只能默默地为陈怀义祈祷祈祷了。
系统奖励的刑狱事宜,朱棢可是极为了解的。
要不然的话,在漠北,锦衣卫和游击队的消息为什么可以那么灵通?
因为在漠北抓到的那些舌头,是真的想死啊!
如果想死的话,就把知道的消息都说出来。
要不然的话,生不如死的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啊!
…….
107 新郎官儿快回去入洞房吧!
“行了!”
朱元璋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冲着朱棢挥了挥手说道:
“你去拜见你娘吧,时间也不早了,早点回去跟你媳妇儿入洞房吧!”
入洞房......
听到这三个字儿的时候,朱棢这么厚的脸皮,都是微微一红。
不过,他还是有些兴冲冲地说道:
“爹啊,还有一事......”
朱元璋微微抬头看着朱棢:“何事?”
朱棢马上说道:“就是那个......就藩?”
“砰!”地一声,朱元璋一巴掌就拍在了桌面上,大声喊道:
“就藩?你还想着就藩?”
“要不是你要就藩,陈怀义那小子敢这么大逆不道吗?”
朱棢瞬间低下了头,一脸委屈地呢喃道:
“陈怀义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朱元璋其实也就是咋呼一下自己的儿子,随后,他就挥了挥手说道:
“先等你二哥,还有五弟分批走了之后,你在去就藩。”
“啊?”朱棢一愣,马上问道:
“为什么我比老五还走的晚?”
01 “废话!”朱元璋大声说道:
“你小子,先给我生个孙子再说!”
朱棢:......
一脸无奈地朱棢拖着,一身无奈的身体,离开了朱元璋的议事殿,看着天上的太阳,叹了一口气:
“我什么时候才能去封地签到啊!”
……
另一边。
陈怀义已经被锦衣卫带走了。
胡惟庸也是回到了他们喝喜酒的地方,刚刚回来,李善长就直接来到了胡惟庸的面前质问道: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胡惟庸看着李善长,心里面一紧,然后说道:
“我刚才接着陈怀义的事情,参了刘伯温一本。”
“胡闹!”李善长虽然用的气声,但是语气当中的愤怒可是显而易见的啊!
“你啊你!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李善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指着胡惟庸。
胡惟庸则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直接说道:
“相国啊,陈怀义如此大逆不道的举动一出,正是对他们浙东集团发动攻击的最有利时机啊!我怎么能不抓住机会呢?”
李善长看着胡惟庸的眼神,已经缓缓地出现了一种失望的神色,然后说道:
“我问你,陈怀义之所以触怒上位的原因,是什么?”
胡惟庸一愣,不假思索地说道:
“在皇子婚礼上,当众说大逆不道的言语,使陛下落了颜面。”
李善长微微后仰了一点说道:“原来你知道啊,我还以为你蠢到连这一点都不明白呢!”
胡惟庸彻底迷惑了,自己答上来了,自己的老师怎么还是这么生气呢?
李善长接着说道:“那你想想,你刚才的行径,跟陈怀义又有什么区别呢?”
胡惟庸:!!!
听到李善长这句话,胡惟庸瞬间浑身一震,他明白过来了。
陈怀义是当众大逆不道了。
自己虽然没有当众大逆不道,但是自己却在陛下气头上,打别人的小报告?
自己身为臣子,在这个时候最应该做的,应该是劝慰陛下才对,而不是让陛下气上加气啊!
这是因为陛下在起头上没有反应过来。
这要是等陛下气消了,回想起来这件事情。
那陛下会怎么想自己?
“完了!”胡惟庸的脸上很明显地出现了一种惶恐的神情,连忙急切地开口道:
“相国,我想在应该怎么办啊?!”
李善长看着胡惟庸说道:
“你问我?”
“你主意不是挺多的吗?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着,李善长不再理会胡惟庸,直接转身就走。
“相国!相国啊!老师啊!我该怎么办啊......”
胡惟庸一脸急切地追了出去。
至于李善长到底还会不会再帮助胡惟庸了,那就是李善长自己的事情了。
……
月上高台。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
朱棢大婚这边的流程,他终于是走完了。
在离开自己母亲,马皇后宫殿的时候,手中还拎着一个食盒。
皇宫内院,属于晋王的寝宫,此时灯火通明。
那红色的光芒,好像将夜空都照亮了一般。
但是,这巨大的寝宫周围,是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甚至是太监宫女都不在此地。
新郎官儿朱棢,拎着食盒,穿着婚服,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伸手一推,一步就迈入了自己的婚房当中。
婚房当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稳稳地坐在床榻上面那个娇小的身影,在听到推门声的时候,微微一颤。
两只洁白的素手搭在膝盖上面,轻轻一紧。
很明显,能够感受的出来她此时的紧张。
朱棢脸上带着平和的笑容,将食盒放在了红色的圆桌上。
拿起了摆放在架子上面的玉如意。
这东西,是一般来说是痒痒挠儿。
但是这个时候,就成了掀盖头的挑杆儿了。
毕竟称心如意,讨一个好彩头嘛。
轻声走到了床榻之前。
朱棢很清楚的看到,这两只素手,一紧被她自己捏的有些发白了。
没有在犹豫,缓缓地用手中的玉如意,将新娘子头上的盖头,慢慢的掀开。
而藏在这盖头下面的盛世美颜,那一双明亮的美眸,也是顺着光线投来的方向,停留在了新郎官儿的身上。
朱棢愣住了。
两世为人的朱棢,也能算得上是阅人无数了吧?
可他现在还是愣住了。
因为新娘子实在是太美了。
徐妙云,不施粉黛的时候已然是人间绝色了。
现在,穿着朱红色的嫁衣,在加上胭脂水粉的点缀,那简直是美的不可方物。
就好像她本就是天上的973仙子,坠落了凡间一般。
朱棢注视着徐妙云,徐妙云同样注视着朱棢。
妙云原本就粉嫩的脸颊,色彩慢慢地更加深了几分。
朱唇轻启,声线柔嫩细腻:
“殿下,您就打算这么一直看着臣妾吗?”
好家伙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朱棢听到徐妙云自称“臣妾”俩字儿的时候,心跳都有种要加速的感觉了。
朱棢将盖头包裹着玉如意放在了一旁的案头上,然后笑着说道:
“本王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一时间看的也是有些痴了。”
这话,分明就是在称赞徐妙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