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翻译吧!”右贤王看着头曼说道,太假了,不能信,看唇语,那家伙顶死了说了不超过五个字,你特么的翻译了长长一段话。
还有,这家伙手无缚鸡之力?糊弄鬼呢?杀人饮血都能面不改色的人你告诉我这叫手无缚鸡之力?
“他说的是韩语,你们确定有人会翻译?”左单不为所动的瞎诌道。
“他们怀疑我假翻译了,你随便瞎诌吧,别用雅言,爱说啥说啥!”左单低声说道。
“我也怀疑你假翻译!”樗里寻答道,不仅匈奴会怀疑,我也在怀疑啊。
“滚,看我表演!”左单无语的说到,做个翻译好难,两边都不信我!
不一会儿,一个中原商人被带进了王帐,看着樗里寻和左单,又看向头曼等匈奴贵族,谄媚地向众人行礼。
“乌拉拉,你拉拉!”樗里寻乱说着自己也不懂说的是啥的鬼话。
商人直接一头的雾水,他纵横中原多年,怎么完全听不懂啊。
“先生可会雅言?实在不行赵语也可以!”商人冷汗直下,听不懂啊!
“前轱辘不转后轱辘转思密达!”樗里寻不为所动的说道。
商人冷汗再次直下,你能说人话?
“杀了他!”左单用楚语说到,他已经确定了这个商人不会楚语,而秦国宗室与楚国历代姻亲,所以樗里寻肯定听得懂楚语的。
樗里寻却是一头雾水的看着左单,你怎么也学起我来了,说的是什么鬼啊?
“我太难了!”左单见樗里寻没有反应也是无语,做翻译做到我这么惨的也是头一个吧?
然而还不等左单想出解决的办法,就见樗里寻一脸愤怒的抽出了定秦剑将进来的商人给杀了。
“什么情况?”左单不解的看着樗里寻问道。
“口渴了!”樗里寻装作愤怒地说道,他不知道左单说的是什么,但是既然产生了问题,那就把制造问题的人弄死就对了。
左单一颤,向左边退了两步,你有病啊,口渴了就杀人?
“他说他口渴了,这家伙太碍事了!”左单看着头曼和右贤王说道。
头曼和右贤王等人看着在找着金樽就要去接血水的樗里寻,急忙开口道:“先生快阻止他,我匈奴还是有好酒的。”
他们可不想在看樗里寻表演一次渴饮人血,不然这饭都吃不下了。
“他们说他们怕你了,别再喝血了,匈奴有的是从西方掠夺来的美酒,尤其是那葡萄果酒还是很好喝的,先生可以试试。”左单第一次花了大力气给匈奴做翻译。
主要他也是怕樗里寻再来一次现场饮血的戏码。
右贤王和头曼单于看到左单的翻译,也松了口气,这才对啊,怎么可能只是对方需要长翻译。
“葡萄酒?可以试试!”樗里寻点了点头,血那是人喝的,喝一次他自己也都吃不下饭的,现在想起来也是五脏翻腾啊。
“先生说,他们可以在雁门关内制造混乱,还知道单于想要救出大王子,他们已经安排了人手去接应大王子。”左单瞎诌道。
“哦?他们能救出冒顿?”头曼坐直身子看着樗里寻问道。
“点头就好!”左单看着樗里寻说道。
樗里寻看着头曼点了点头。
“如果他们能救出冒顿,我们可以答应与他们联合!”头曼认真地说道。
“头曼说,放了冒顿,他们才会相信你!”左单看着樗里寻说道。
“冒顿逃进太行山脉了,正在被隐宫杀手和大秦锐士追杀!”樗里寻答道。
“先生说,他们已经带着冒顿大王子进入太行山脉,躲避黑色大秦的追杀,为此他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单于居然还怀疑他们!”左单翻译说道。
“假装生气离开!”左单看着樗里寻继续说道。
樗里寻一脸愤怒的站起身,一挥袖就要离开王帐。
“冒顿被他们带进太行山了?”头曼松了口气,急忙道:“赶紧把先生留下,出兵之事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计划的。”
“回来吧!”左单叫住了樗里寻。
樗里寻不情不愿地重新坐定,然后还是一脸不爽的看着头曼。
头曼等人也只得尴尬的举起酒樽朝樗里寻表示歉意。
“告诉他们,我又口渴了,把你说的那个葡萄酒给我带上来!”樗里寻说道。
“先生说一想到他们死了那么多勇士,单于居然不信他,他忍不住口渴了,想试试赫阳族长的血是否好喝!”左单说道,然后看向樗里寻目光看向的那个匈奴贵族。
赫阳部落长听到左单的话手一颤,急忙跪在了地上,祈求不要把他当成祭品,同时连连想樗里寻求饶。
“你说了啥?”樗里寻不解地看着左单,我就看那人身上带的那颗猫眼石有点大,怎么就直接跪下了。
“他跟我有仇,所以我说你想喝他的血!”左单淡淡的说道,有仇不报非君子。
“请先生息怒,我们不该怀疑先生的,让先生说说他们的计划,我们尽力去配合!”头曼急忙说道。
匈奴也不是他们王庭一家独大,赫阳部落也是个大部落啊,不能说杀就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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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意外突发【求收藏*求推荐】
“张先生想喝你喝一爵,还不快敬酒!”右贤王看着赫阳族长急忙开口暗示道。
赫阳部落可是他麾下重要组成,虽然他跟头曼是亲兄弟,也是右贤王,但是匈奴可不管你亲不亲兄弟,谁实力大谁就是大单于。
现在左贤王在西边跟大月氏玩得开心,损失也不少,所以王庭才没管左贤王部,但是自己不行啊,胡族和楼烦两族大部分是他们右贤王部吞并,王庭也早就盯上他了。
否则也不会将大王子派来跟他学习,然后还分走了一大部分人马。
右贤王也怕头曼顺水推舟的就把赫阳部给吞并了,因此不得不开口护住赫阳族长。
赫阳赤听到右贤王的话,立马反应过来,急忙举起酒樽朝樗里寻示意。
“这可是西边车师国的特产美酒,想必先生在中原也未得一尝,不过此等美酒还是要配上专用的酒具才是最好。”右贤王拍了拍手,示意侍从将美酒送上来。
“锵锵锵~”一阵兵器出鞘声,和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一群匈奴士兵带着长刀就冲进了王帐之中。
“我去!”樗里寻瞬间跳去,用力一掷,将定秦剑的剑鞘射出,长剑横扫,直接斩向冲上来的匈奴士兵。
“什么情况?”头曼单于愣住了,看向右贤王。
右贤王也是一愣,他是让人送上美酒啊,可不是什么摔杯为号。嗯,这些士兵确实是他们准备的,就是怕樗里寻再次暴起伤人,才准备的,但是不是这时候来的啊。
“什么情况!”樗里寻直接跳到了赫阳族长身后,以赫阳族长为质,首先就是看向左单。
他们说的好好的,怎么突然暗藏杀机,只能是左单翻译了什么鬼东西坑他。
“我也不知道啊!”左单也是一头雾水,然后看向右贤王和头曼单于问道:“单于为何如此?”
“退下!”头曼也知道是这些士兵搞错了,急忙站起身挥手示意这些士兵退下。
“搞错了!”右贤王尴尬的开口说道,但是又不好解释说是他们一群人怕了樗里寻才准备的伏兵。
“你坑我!”樗里寻不敢多做停留,一脚将赫阳赤踹向了涌入的士兵中,而后一剑劈开了大帐,顺势滚了出去,朝奴隶营杀去。
匈奴王帐守卫看到樗里寻冲出,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朝樗里寻围杀而去。
“该死!”樗里寻看着围攻而来的匈奴士兵,这次玩完了,这是匈奴大营啊,除非他能逃到奴隶营,煽动那些奴隶一起炸营才有机会逃出去了。
“现实比说书的要残酷!”樗里寻挥剑斩向冲来的士兵,与匈奴士兵纠缠在一起。
没有说书人说的,什么剑气光寒十万里,也没有什么等着队伍集结,再有人喊话让他放下武器投降之类的。
有的只是一个个一言不发,持着武器冲上来搏杀的士兵和狼狗。
率先冲上来的是营帐外守卫离樗里寻最近的三个士兵,其中一个还牵着一条体型很大的马犬。
三人一犬速度很快,尤其是那只皮毛黑得发漆的马犬,直接一跃而起,朝樗里寻的脖子撕咬而去。
樗里寻一个下蹲,避过了马犬的撕咬,马犬也因为一击落空,冲到了樗里寻身后,再次冲了上来。而这是三个匈奴士兵也到了,三人一枪两刀刺砍向樗里寻。
“要凉,什么单枪匹马与乱军丛中取上将首级,全特么骗人的!”樗里寻心底发汗,这三个匈奴士兵比之前遇到的那八个刺客要难缠太多了。
一人持枪逼他纠缠,另外两人则是趁机靠近,上下攻击着他,而在他身后还有着一直马犬在朝他冲来。
无论是任何一人打到他都能够让他饮恨,同样的樗里寻也不怀疑被那只马犬咬到也是会被撕掉一大块肉。
“如果面对敌人精锐围杀,不要想着什么保存实力,不受伤,你能做的只是,以最小的伤,来换杀死对方!”樗里寻终于明白了锐士们教他的战场生存之法。
想着樗里寻直接主动迎向冲上前的两个持刀士兵,仗着定秦剑比匈奴弯刀更长的优势,一剑隔开了长枪,主动撞向左边刀兵的弯刀,反手斩向了右侧的士兵,一剑封喉,而后长剑换左手划过了左侧刀兵的脖颈,顺势在地上一滚,再次躲过了马犬的扑跃和枪兵的长枪,扭头就跑。
“挡我者死!”樗里寻看着越来越多的士兵朝自己汇聚而来,大吼着,也顾不上被匈奴刀兵砍伤的左臂,任由鲜血流下。
然而,没有一个匈奴士兵退却,更准确的说,他们不懂樗里寻吼的是什么,只知道有敌人冲进了王帐,他们的任务就是杀了刺客。
一柄柄长枪朝樗里寻疯狂刺去,樗里寻神经紧绷,躲过一柄柄长枪,朝士兵们冲去,左臂用力一揽将五柄长枪压入腰身,脚下有力一环转,接住长枪之长,将所有砍来的兵器挡下,右手长剑与腰间长枪划转,砍向了冲来的士兵。
然而匈奴缺不止是有枪兵和刀兵,也有着射雕手,一座座高塔上,一个个射雕手的长弓搭箭已经瞄准了樗里寻。
“不许放箭!”右贤王等匈奴各部落长也反应过来,急忙出帐制止。
射雕手们听到命令都是一愣,然后看着军旗挥舞,命令他们不许射杀,于是才将长弓放下。
“不许伤他性命!”右贤王策马前去,禁止士兵们杀了樗里寻。
匈奴士兵得到命令是活捉,因此也都变得畏手畏脚,不敢再朝樗里寻的致命处打击。
可是樗里寻神经紧绷,加上听不懂右贤王喊得是什么,一剑又一剑砍向围攻而来的匈奴士兵。
匈奴士兵心里苦啊,他们不能杀了樗里寻,但是又要抓住樗里寻,这兵器无眼,谁也放不开,而对方却是剑剑致命。
“散开!”右贤王终于到了,直接翻身下马,示意士兵们让开,亲自持长剑朝樗里寻攻去。
樗里寻有些惊讶地看着右贤王,这是兵对兵,将对将,玩春秋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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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左单:你们在玩我!【求收藏*求推荐】
右贤王也不敢大意,从四周死伤数十人就可以知道这位中原来的先生不简单。
右贤王抽出来腰间的两柄金刀,小心警惕的看着樗里寻,不主动攻击,仅仅是等着樗里寻的进攻,四周的士兵们也都退了出去,留下了足够的空地给两人。
“这!”左单和冒顿等人也才姗姗来迟,看着右贤王和樗里寻的比斗。
“不要阻止他们,这是勇者的对决!”冒顿阻止了想要开口劝和的左单说道。
左单看向头曼,眼神有些怪异,我怎么觉得你是想借这机会弄死右贤王呢?要知道樗里寻现在可是见人杀人,见神杀神的,右贤王却只是要拿下樗里寻。
从本质上就存在着区别,这种交手,双方不是存在着绝对的差距,翻车是很常见的。
右贤王左手舞动的金刀,右手横握,小心的看这樗里寻。
樗里寻则是脑中飞速运转,杀了右贤王,他必死无疑,这么多匈奴士兵围着,一人一枪一剑,他能瞬间成为肉糜,所以必须想办法擒拿住右贤王。
想到着,樗里寻也放下了长剑,捡起了地上的两把短剑握在手上。
“原来如此!”左单看向头曼,不愧是马背上的民族,在第一时间就能看清形势,知道樗里寻也不敢杀了右贤王。
一阵风吹过,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生怕打扰到两人,而一根枯草也被风带着,缓缓地朝地上落去。
所有人的目光也从两人身上落到了枯草上,枯草落地就是两人的发起攻击之时。
“啪~”轻轻地一声,枯草落地,却是击打在众人心间。
樗里寻和右贤王也是第一时间暴起,朝对方冲去。
金刀与短剑交集,在一瞬间,樗里寻出手了三剑,分别挡下了右贤王的左右手弯刀,右手手腕也在第一时间翻转带着短剑划向右贤王的左手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