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真的是气急了,这小子还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早知道就不来了,眼不见心不烦。
“诶呀诶呀,我亲爱的师傅诶,你就这么不相信你徒弟么,你哪只眼看到我不关心黎民百姓了,这并不冲突好吧,我把相应的事情都交给相对应的人才,那不比我自己做要好得多,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我只要找到合适行人来做事不就好了,平时练练丹看看书应该没啥问题吧?”
朱厚熜忍不住打趣两句,不能再逗下去了,不然一会师傅该炸毛了。
“那这些东西怎么回事,这些东西可不便宜吧,虽然整个国家都是你的,但你也要考虑一下百姓啊,这些钱都从哪里来,不都是从他们身上来,你行如此奢靡之风,受苦受难的不都是天下百姓么?”
小老道依旧不买账,毕竟先入为主的观念在那,而且自己这次下山之前,听到自家百姓对于小徒弟不是很认可啊。
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是相信自家徒弟的,毕竟是自己带出来的,徒弟什么性格自己还是知道的,他肯定不会做出这些事情的,就算他不是一个好皇帝,但也不至于做的太差。
一开始不信,但说的人多了,难免让人有些怀疑,不过在入宫之前,他还是相信自家的徒弟,只不过来到这里,难免会有些失望,这奢华的布置,一看就价格不菲,这让他也不免有些怀疑。
加上徒弟玩世不恭的态度,让他一度认为徒弟当上皇帝之后飘了。
“师傅你说什么呢,这些钱可都是徒弟自己出的,这里面很多道道您不是很清楚,您只要知道,徒弟绝对没有对不起天下的百姓,至于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嘛,当然是从有钱人那里来,最近是不是有不少人在骂我啊?”
朱厚熜笑了笑,师傅有这么强的主观意识,肯定是有人说自己坏话,而且还不少,他也理解,你把人家吃干扒净了,还不许人家说两句啊,说就说吧,反正也不会少块肉,说就说喽。
“嗯?你知道?那你要是做得好,别人又怎么会说你呢。”徒弟的态度让他知道此事必不简单,活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活的,自己的徒弟自己了解,也不可能被外物所扰,不过说的人多了,他也难免有些怀疑。
“哈哈,我这不是坑了他们一手么,赚了他们的钱,被人家说两句也是难免的,又不会少两块肉,不过他们也就敢偷偷说两句吧,要是被发现,抄家灭族可不是开玩笑的。”朱厚熜冷笑,他是可以不在意,但不能让那些人蹬鼻子上脸可就不行了。
偷偷说两句没关系,他也不在乎,要是被人发现了,那就是作死了。
“哦?怎么说?”冲虚老道士有些好奇,徒弟这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关于徒弟的流言可不少啊,反正都不是啥好话。
看到师傅感兴趣,朱厚熜就把自己自己怎么坑,不对,是怎么赚他们钱的故事给说了出来,朱厚熜说的还是比较客观的,同时也阐释了这些蛀虫对于整个大明,对于大明百姓的危害,其实从本质上来说武当山这种名门大派也是享受着百姓的供给的。
当然了,武当已经好很多了,武当的佃户的生活都是不错的,起码相对于别的地方来说是这样的。
再者说了,朱厚熜又不打算一棍子打死,特权肯定是存在的,不然他算什么?人家跟着你混,结果你告诉人家人人平等,这怎么可能呢,所以朱厚熜就没打算消除特权,只是这样的特权需要在他掌控的范围之内,也就是说这个特权只能是他主动或者被动的赋予。
而且你可以有特权,甚至可以坏,但是你不能坏的那么彻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阴暗面,但你不能全是阴暗面吧。
“所以说那些富商地主都对你恨之入骨?”冲虚听完也久久无言,没想到就这一个月,小徒弟竟然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对于徒弟做的事情,他不能说错,因为为富不仁的人太多了,对于这个,他还是支持徒弟的。
“何止啊,恨不得食我的肉,喝我的血,但是你看我给他们机会么,他们也就干背地里骂骂我,现在边境的战事快要结束了,国家承平,马上就抽出手来收拾他们。”朱厚熜恶狠狠的说道,这帮家伙就是喂不饱的饿狼,永远也不知道满足,不如一棍子打死算了。
“那你赚了他们多少钱啊,还有回旋的余地么?”如果钱不多的话,慢慢应该就会过去了,毕竟民不与官斗,那些富商也不傻,冲虚的心思很简单,虽然那些家伙为富不仁,但是国家的权利都是在这些人的手中的。
虽然国家的最高权利在皇帝的手中,但是皇帝不可能亲自管理国家,他有大臣,大臣下面还有地方上的官员,在下面还有乡绅族老,皇帝是依靠这些人管理国家的,而且财富也掌握在这些人手中,所以能缓和就缓和一下。
第180章 徒弟你真能干
“回旋的余地?恐怕是没有了,也不多吧,十几万万两白银吧,也不多,也就是刮空了天下大半富商的财产就是了。”朱厚熜非常的随意,也不多,十几个亿罢了,恐怕不少家族的家底都被他刮空了,再加上上次的收粮实践,有余地个屁啊。
“十几万万?”冲虚彻底懵逼了,那得是多少钱啊,想都不敢想啊。
冲虚神色古怪的望着小徒弟,难怪啊,坑了人家这么多钱,不反他就算不错的了,不对,好像已经反了,听说河南那边闹的挺凶的,结果没几天就没下文了,前些天听说已经出城投降了。
“差不多吧,反正不到二十,所以现在就别说甚么回旋的余地了,要么一棍子打死,不然,等他们缓过来,这些钱要从哪里找补回来也就不用我说了吧。”朱厚熜耸了耸肩,一副很随意的样子,不过也确实,不打死还留着过年么,完全没有意义,消灭了这一批,下一批才能成长,水才能活起来。
“没想到这一年你竟然做了这么多的事情,这些钱你打算怎么办,发给百姓么?”这些钱,一人发个几两银子都够了吧。
“发?我后面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不过我可以以工代发,他们打工可以获得酬劳,不过这些改革都得慢慢来,钱有的是花的地方,这些钱都不够花的,慢慢来。”后续的改造很慢,但是有了钱,可以加快这个进程,只不过这个烧钱的速度,到时候朱厚熜可能都撑不住。
当然了,这都是前期的投资,等把税收搞好了,再占据几个支柱产业,根本不愁没有银子,到时候就大搞基础建设就是了,要想富先修路,这是一点都没错的。
“这个,治国的事情为师不懂,你是皇帝,很多的事情需要你自己去考量,为师知道你没有懈怠,非常的欣慰。”这些他不是很懂,但是他知道徒弟并没有荒废政务,他就放心了,或许徒弟真的能为天下百姓谋一条心的出路呢。
“知道啦知道啦,弟子真要是不想干这个皇帝,也不会死赖在这个位置上,直接让出来就是了,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那就肯定不会不干事的,当然了,我肯定是交给有能力的人去做,都让我这个皇帝做,我还不累死算了。”
朱厚熜拍了拍师傅的肩膀让他安心,这个皇帝他是能做好的,天下之黎民百姓,将迎来一个崭新的世界,或许会有些陌生,但是肯定比现在的生活要好的多得多的多,起码吃喝不愁。
“那就好,那就好啊,对了,听说边境在打仗,怎么样,能打的赢么?为师可是听说了,近些年,大明的边境经常被那些蒙古人骚扰,没事吧?”冲虚还是有些担忧的,他的消息不算灵通的,当然也不算太落后,听说好像有点打不过啊。
“安啦安啦,我的师傅你就放心吧,完全没有问题的,打的他不要不要的,要不是我留着他们还有用,现在就派兵去灭了他们,已经派人去何谈了,应该很快就能结束了。”朱厚熜很随意,也确实,要不是留着当廉价劳动力,早就打到他们老家去了。
“你留着他们做什么,能打还不直接搭进去,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徒弟你可不要心存恻隐之心啊,想想那些被他们伤害的百姓,想想因为战乱被破坏的家庭,要是有能力,当然要打过去了,不说一雪前耻吧,起码也要打得他抬不起头啊。”
冲虚老道士立马说教起来,还以为打不过呢,打得过你何谈个锤子,有啥好谈的,直接打就是了,直接把他们给打服气了,让他们几年之内不敢再犯才是实实在在的。
“哈哈,师傅不要急嘛,我知道的,不过确实留着有用,留着吧,打仗干什么,劳民伤财的,现在国家还很脆弱,慢慢来就是了。”没想到师傅还是个暴脾气呢,不过也是,想他们这辈人对于异族都没什么好的念想,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也早就流传了好多年了。
“行吧行吧,你自己把握就行,师傅也就是感慨一下,你没必要听我的,跟着你自己的节奏来,师傅也不懂,但就是怕你吃亏,对于这些异族,要时刻抱有警惕心理,他们就是喂不熟的野狼,你对他们好,他们照样会反咬你一口,如果你弱势,他们会一直追着你不放,一旦你强势,他们表面屈服,实则寻找机会咬你一口,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冲虚怕徒弟不明白这里面的利害,虽然他徒弟从小就懂事,但这也架不住鞑靼狡猾啊。
“知道啦知道啦,你徒弟看起来像傻子么,猴精猴精的,放心好了,没问题的。”朱厚熜再三保证,他怎么可能吃亏呢,现在的何谈,就就是赚取更多的利益不给他们吃干抹净朱厚熜都不算完。
“好好好,你知道就好,说多了你又嫌弃我这个老头子烦,怎么着,是遇到什么事了么,怎么想起老头子我啦?”冲虚老道士端起一旁的茶杯茗了一口,确实是好茶啊,比他武当山上的要强一些,臭小子也不知道孝敬他一点。
“诶呀,师傅你这可就冤枉我了呀,怎么就不能是我想您了想要见见您呢?”朱厚熜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只是冲虚完全不吃这一套,再好的套路用多了也就不好用了。
“得了吧,你这里这么忙,怎么有闲心想我这个糟老头子啊,快说,有什么要我帮忙的,我是你师傅又不是外人,有事只说就是了。”冲虚翻了个白眼,这个小徒弟什么样他还能不知道么,不是说不孝顺,但是他这边这么忙,很明显是找他有事。
“嘿嘿,都瞒不过师傅您,话说师傅您有张三丰祖师的消息么?”朱厚熜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只有在冲虚老道士这里,他才有家的感觉。
“张三丰祖师?我不是跟你说过么,当年他云游四海去了,走的时候早已达到你的境界,是先天大宗师,但是这么多年了也没有回来过,虽然都有着美好的愿景,但是普遍认为他老人家应该是仙逝了,怎么,你还想找他不成?”
冲虚也没有隐瞒,这也是事实,以前朱厚熜还小,吹吹牛倒是没问题,但是现在都长大了,也没必要吹这个牛,生老病死是常态,别最后吹牛吹大了让徒弟有什么不切合实际的幻想可就不好了。
长生啊,多么令人遐想的词汇,让无数君王折腰,做出了多少荒诞的事情,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徒弟会变成这样。
“师傅您也知道,我现在已经是先天大宗师了,之前在武当山的时候算是半只脚踏进去吧,现在是完全踏入,这个境界已经超脱了太多,和后天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而且前路茫茫,一个人探索难免有些寂寞,希望能有一个志同道合的道友,自家祖师无疑是一个不错的人选,如果您有线索的话,我可以派人找一下试试,同他聊聊,我应该能收获很多。”
如果能够见面那自然是最好的,而且朱厚熜根据自身的状态判断,其实张三丰活下来的几率还是有的,只要他心中那一口先天之气不断就有希望。
“这样啊,那师傅就帮不了你了,为师确实不知道张三丰祖师的消息,师傅劝你也不要抱有太大的期望,张三丰祖师那都是百年前的人物了,可能就是以讹传讹罢了。”冲虚还是泼冷水,他实在不想让徒弟在这个事情上费心。
“喂喂喂,师傅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当初你可是十分笃定的告诉我张三丰祖师还活着,怎么现在就改口了呢?”朱厚熜撇了撇嘴,现在的人啊,还真是势力,改口还真快呢,不知道的还以为那话不是他说的呢。
“咳,那不是显得咱们门派高大上一点么,但是你想想都知道了,张祖师云游的时候已经一百多岁了,现在差不多百年过去了,你觉得人有可能活过二百岁么,之前那么说,不是想让你有个美好的念想么,但是谁知道武宗驾崩,你过来继位了呢。”
说到这个,冲虚也叹了一口气,真是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啊,之前收的时候就想好了,一个小王爷而已,身份高也没什么实权,算是没什么世俗的牵绊,天赋好培养培养也是不错的。
没想到天赋确实是不错,修为一路蹭蹭直涨,先天之境都没有拦得住他,给他都乐疯了,但是他喵的皇帝驾崩了,小王爷变成小皇帝了,小王爷可以拐过来继承道统,但是皇帝怎么办?
虽然非常的舍不得,但是没办法啊,也就只能如此了,只能希望徒弟能够当好这个皇帝吧,天下的百姓太苦了。
“世事无常,谁知道呢,不过国家给他迟早得玩完,主要是他太嫩了,斗不过那些人的,这不把自己给玩死了,还得我来擦屁股,算了算了,不说了,找不到就找不到吧,一切随缘,我找师傅来主要还是我最近发现了自身的一点问题,和师傅探讨一下,看看能不能解决,毕竟到了这个份上,已经基本不可能废掉修为重修了,除非我想死。”
能找到张三丰那是最好的,找不到也就这样吧,这都是一个缘分问题,缘分到了以后会有机会的,缘分没到,擦肩而过也互不相识。
“你出问题了?你都先天了,怎么可能出问题,你要是出问题了,也不可能到达先天啊,怎么回事?”冲虚老道士立马就急了,这可是自己的宝贝徒弟啊,可不能出什么事啊。
“诶呀,师傅你别急,没你想到那么夸张,只是有些事情我不理解而已,您说为什么一滴墨水可以染黑一缸水,一点杂质就能让一身纯净的内力变得不再纯净,这是为什么呢,这两股力量不应该是相互的么,正如同阴阳一般,没有对错,所以应该也不存在渲染的问题啊。”
朱厚熜只是有点不理解诶,墨水那个就是个比喻而已,但是对于力量来说,他就真的有点不理解了。
“这......”冲虚一时语塞,宝贝徒弟都在想什么呀,说的好玄乎啊,他也不懂啊。
特别是关于先天的事情,他自己都只是个后天境,不要问他这么深奥的问题好不好,力量是什么,你一个先天大宗师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呀。
“师傅不要急,咱们就随便聊聊,说不定我就找到灵感了呢,没事多喝喝茶,还有啊,最近我可是练了不少的丹药,看看怎么样?”朱厚熜开始跟师傅闲聊,其实这东西有时候就是很简单的事情,你要是悟了你就懂,要是想不透不开窍,那就卡在那,甚至还容易钻牛角尖。
朱厚熜同师傅聊了很久,虽然师傅卡在后天之境,但是对于道学的研究可是一点都不差的,朱厚熜刚得到很多的启发,本来冲虚打算看看就走的,结果在朱厚熜的极力劝说之下还是留下来小住几天。
“哈哈,师傅你就好好的在我这呆着吧,我这好吃的好喝的都有,正好最近我要开几炉丹,师傅您要不要看啊?”朱厚熜挑了挑眉,他知道自己的师傅也喜欢炼丹,不过练出来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自己都不敢吃,而且山上经费有限,一个月也开不了几炉。
不过他这里条件无线啊,想怎么练就怎么脸,而且他也掌握了几种比较确定的单方,没事可以教教师傅,大内还有不少藏书,没事多看看书也是好的,朱厚熜估计师傅短时间内是走不成了。
“谁要看啊,你好好的当皇帝,不要这么不务正业,再者说了,你能练出什么丹药啊,别是那种弄虚作假的玩意。”冲虚撇了撇嘴,虽然很想看看,但就是嘴硬。
“哈哈,有好事我能忘了师傅你么,都是比较确定的丹方,药效也都实验的差不多了,还是比较成熟的,师傅回去自己也能练练。”看着师傅还有点小傲娇,朱厚熜忍不住乐开了花,有点可爱的样子。
第181章 师傅呀,咱看开点
这些天朱厚熜没事就带师傅去练练丹看看书甚么的,大内还是有不少好东西的,特别是朱厚熜让谷大用撬了不少大墓的情况下。
可惜后面停了,不然后面好东西只会更多,只能说可惜了不过没关系,都在地底下,又跑不掉。
这些东西迟早都是自己的,也就是早晚的事情。
当然了,商品的价值是由人类的需求所决定的,这些东西,朱厚熜说它不值钱,那它就不值钱,朱厚熜说一块石头值钱,那它就值钱,当然,想要做到这个份上,还得等上一段时间。
冲虚老道士这段时间的生活倒是开心,感觉头也不疼了,眼也不花了,就连修为都精进不少,在这他发现小徒弟格外的清闲,隔一段时间处理一下公务就行了,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也问过这样徒弟能够洞悉国家大事么?得到的回答是否定的,当然不可以,但是他不需要操这么多的心,只要找到有能力的人来掌管这些事情,然后保证这些人的心没有变就是了。
“那你怎么保证这些人的心没有变,毕竟人心隔肚皮啊。”冲虚不解,现在的忠诚不代表一生的忠诚,人是会变的。
“怎么说呢,我能够看得到啊,这些人的心还在不在我这里,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所以说咱这身境界也不是白修的对吧?”朱厚熜眨巴眨巴眼睛望着师傅冲虚,这也算是天赋异禀了,洞悉人心,可以减少很多的问题。
“这样啊,先天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境界呢?”冲虚有些好奇,武当倒是有些记载,但是很模糊,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虽然这辈子他是别想踏足那个境界了,但就是挺好奇的。
“先天啊,这个我还真不好说,不是徒弟不告诉你,只是真的很难解释,这个境界很奇妙,有一种超脱于凡人的感觉,但是具体怎么解释这个境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通俗点来说应该算是超脱凡人的第一步吧。”
朱厚熜也只能这么解释了,如果说后天还是凡人的话,先天已经有了那么点修仙的意思了,虽然也只是一个凡人罢了,但已经有了那么点意思了。
“这样的么?算了算了,虽然师傅这辈子也没希望看到上面的风景了,但师傅好歹教了一个先天的徒弟出来,也蛮有成就感的对吧?”冲虚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不然还能咋办,自己年纪也大了,基本没可能了,不是谁都能像张祖师一样,百岁身体还硬朗。
“师傅你要这么想就对了,人生短短几十年,要看开一点,没有那个天赋咱也不强求对吧,你就在徒弟这里住着,也没人撵你,要是烦了那就出去逛逛,这辈子你收我这个徒弟你就笑吧。”虽然师傅可能就是客套性的夸一下,但是朱厚熜觉得自己是可以承受如此的夸奖的,完全没毛病。
冲虚翻了个白眼,“老道夸一下你,你这小尾巴还翘上天了,你就不能谦虚一点么?为师怎么教出来你这么一个徒弟呀。”
“诶呀,我的师傅诶,你徒弟这个实力,谦虚不了啊,而且也容不得我谦虚对吧,咱就是这个实力,文武双全德才兼备,咱也想低调啊,奈何实力不允许啊。”朱厚熜挑了挑眉,他说的也没错对吧,不说皇帝有多伤,先天大宗师总是凤毛麟角吧,二者相加,那就更少了。
“行了行了,别说了,老夫自己还没说呢,你倒是会顺杆爬,先把自己夸一顿是吧。”冲虚有些无奈,但是徒弟说的好像也没有问题,徒弟这个天赋,这个实力,根本不应许低调啊,他这个身份在这里,低调反而显得他惧怕了,只是这家伙有点欠揍啊。
“哈哈,咱只是实话实说,来来来,我这里搞了一些道藏孤本,带师傅你去看看,没事来徒弟这打打秋风,徒弟家大业大的也不怕,暂时徒弟也出不去,您要是想我了随时可以来看我。”朱厚熜搀扶着老道士去书房找书看去了。
二人交谈也算是愉快,朱厚熜本来还想刘师傅多住几天的,但是这老头非要走,怎么劝都劝不住,那咋办,让人给送回去呗,外面虽然也说不上兵荒马乱的,单页说不上太平,要是半路出事可就不美了。
对于朱厚熜的问题,冲虚虽然没有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但是给朱厚熜提出了一些思路,既然怕被渲染,那就将自己的力量上带有同化的力量,不管你有什么东西进来了,我都同化成自己的力量,也不管你是黑的还是白的,进了我的地盘,所有的色彩都要同从我的指令。
这样来说所有的问题全都迎刃而解了,完全不存在什么问题,至于路走错了,那根本是无稽之谈,走岔了我就在开创一条路就是了,只要我继续往下走,它就是一条路。
不过这条充满着独立性的道路注定是难走的,首先一点就是如何渲染自己的力量,目前自己的力量还是纯洁无瑕的,难道要将之染黑?思路是提出来了,但是如何实施,那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虽然暂时不知道具体的流程如何实施,但是有这个思路就是好的,朱厚熜相信自己迟早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问题不大,大不了退回来,照着现在的这条路继续走下去就是了。
“主子。”吕芳轻声唤醒朱厚熜,一般这种语气都是有事,但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可能就是有些为难吧。
“什么事?”朱厚熜抬了抬眼皮。
“葛景公公送来一封信,是关于您母亲的,您看......”吕芳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是陛下的家事,最主要的是陛下态度暧昧,这就让他很难办了。
果然,听到母亲两个字,朱厚熜也陷入了沉默,这些天一直在忙,都快忘了,这个名义上的母亲来信了,他又该以怎样的态度来,面对呢?
吕芳静静等待这陛下的回应,听说陛下在很早的时候就被送上山了,兴献王走得早,陛下同兴王府感情不深,但是这也只是不深,据他所知,好像是因为某些事情才将陛下送到武当山的,所以陛下可能也有些纠结吧,毕竟不熟,但是血脉亲情又无法割舍。
至于到底是什么事情,因为涉及到陛下,他也就没有继续查下去,探查陛下的隐私,他不是找死么,他也没这么傻就是了。
“信呢?”终于,朱厚熜还是开口了,这是第二次了吧,上一次自己把葛景送回去了,这一次呢,终究还是要面对的。
“这呢主子。”吕芳连忙拿出一份信笺交给朱厚熜。
朱厚熜接过来也没着急拆开来看,先这样吧,等有时间再拆开来看看,到时候再说,还是要稍微处理一下。
“还有什么事情么?”朱厚熜将信笺放在手边,意思很明确,没事你就可以下去了,有事你就说事,不要在这给我碍眼啊。
“主子,是这样的,伊王及其家眷已经被押解进京,主子您看该怎么处理?”吕芳没有退下,送信是一部分,其实伊王这件事才是主要的事情,虽然造反,但这也是皇亲国戚,还是需要陛下亲自发落的为好,起码也要定下一个基调,是让他死还是让他活。
“这样啊。”朱厚熜手指轻点桌面,他倒不是犹豫怎么处置那个家伙,他是在想着怎么用这件事牵扯到其他诸王身上,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不然机会也不好找的,总不能人家好好的,你说给人撤了就给人撤了吧,总是要找个借口的,就跟以前打仗一样,别的不说,先给自己找个借口再说,这就叫师出有名。
“其他人压下去,把伊王带上来吧,朕总要看看主犯吧。”其实吧,也不是不能活,他又不是那么弑杀的人,但这就看人家配不配合了,要是不配合,那可就怪不得他了,这要是不处理一下,以后大家都要在他头上拉屎了呀。
“诺。”吕芳应声而去,陛下应下来就好,就怕陛下直接吧事情全丢给他,那时候才是头疼的时候,他倒不是怕得罪被人,而是怕无法让陛下满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