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倒吸一口凉气:“撕,你小子比我还狠!”
“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爹支持你。”
“不过一会儿你小子可别露馅了。”
“如今想来,你爷爷也许早知道,这要是露馅了可就麻烦大了。”
朱瞻圣轻笑道:“哈哈,放心吧爹。”
说罢,朱瞻圣换了一套平时很少穿的袍子。
黑色的丝绸面料,绣着一朵朵祥云显得雍容华贵。
特质的面具,任何人都无法看穿他的容颜。
至于说,他想如何做...执法也总得先钓钓鱼才行!
朱瞻圣带着戚继光与邓子龙二人,离开了汉王府。
一处看似寻常人家的小院中,养着许许多多的鸡鸭鹅,呱呱乱叫。
朱瞻圣带着戚继光邓子龙,从一间柴房暗门下到密道中。
然而,刚刚走进密道之中,一阵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传来。
每走两步,映入眼帘的是许多打铁工匠们,不断地锻造兵器...
朱瞻圣心中有些无语,他老爹胆子是真大,心也是真大。
这他喵的,学他爷爷当年造反前蛰伏?
好歹他爷爷那也是在顺天,不是在京城啊!
这倒好,在老爷子眼皮底下弄这些,真当老爷子糊涂了?
还是真当锦衣卫都是吃干饭的!
此刻,朱瞻圣心中十分庆幸。
庆幸他爷爷容忍了他爹,也庆幸北方各部族的牵制。
不然,光是收养扶持靖难遗孤,加上私造兵器。
这两条罪过,足够他爹死八百次的了!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秘密据点对他可有大用处了!
朱瞻圣四处转了转,他爹的手下们,提前收到了通知。
对于眼前的少主,众人十分恭敬。
朱瞻圣四处转了转,没想到上边仅仅一个小院子,这下边居然这么大!
不仅有兵器铠甲锻造间,还有许许多多储物间。
看来,他爹朱高煦跟他还留了一手呀,这样的规模得谋划多久了!
还没等他多想,石门后传来了声音。
“古玩行暗桩孙愚来了,请小哥回禀下皇爷。”
二人被侍卫带了进去,二人立即跪下。
“孙愚拜见皇爷!”
朱瞻圣背对着二人,压低了声音装出苍老的样子开口道。
“孙愚,她是你的女儿?”
孙愚低着头回答道:“回皇爷的话。”
“若微是靖难遗孤,当年我落魄的时候。”
“与她的父亲,在西山有一面之缘。”
“他给我银两让我从军,靖难被屠之日,再遇恩人。”
“天良发现,便救了这孩子。”
朱瞻圣开口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孙愚,你很有古人之风吗!”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要带她犯险?”
孙愚不敢抬头回答道:“我本想带着孩子回乡。”
“可靖难之役后,官兵搜捕得紧,再加上锦衣卫...”
“后来,蒙建文皇帝的旧臣出手援助,我们才平安到达福建。”
朱瞻圣眯起了眼,看来这孙愚八成是知道建文皇帝的下落...
虽然前世他看过风华,但是这一世很多地方与前世所知不同。
不过,他倒是不急,若是立即找到了建文帝。
那他爷爷.....
倒不如慢慢来,也好证明他爹与建文皇帝并无交集。
朱瞻圣看着跪在地上的孙若微,心中玩心大起。
“小姑娘,不知道你都会些什么?”
孙若微开口道:“回皇爷的话,我学了些拳脚功夫。”
“原本先生想让我学医,可是我实在记不住药名...”
说着说着差点说嗨了,朱瞻圣差点没忍住笑。
还好,孙愚十分有眼力见的推了孙若微胳膊一下。
孙若微立即低头道:“让皇爷失望了!”
朱瞻圣眼珠一转道:“小姑娘,看你长得挺俊。”
“又学过功夫医术,不如留在我身边可好?”
听到这话,孙若微身子一颤。
朱瞻圣笑道“哈哈,瞧给你吓得。”
“这钥匙赏你的!”
一旁孙愚立即磕头道:“皇爷,小女毛手毛脚的怕惊扰了皇爷...”
朱瞻圣摆手道:“无妨,小姑娘性子直,不错不错!送你一样东西!”
说着,朱瞻圣扔下一把诏狱的青铜钥匙,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待石门关上。
孙若微看着手中的青铜钥匙低声问道。
“爹,这是?”
孙愚拿过钥匙仔细的看了看,钥匙柄上清楚的刻着诏狱二字!
“这是诏狱的钥匙.....”
孙若微心头一颤,诏狱!
昨日刺杀朱棣,她的几位师兄都被抓进了诏狱内。
此时,从地下秘密据点内出来的朱瞻圣。
脱下了那身华丽的外衣,换上了一件朴素的长衫。
马车上。
朱瞻圣思索了片刻道:“戚千户,安排咱们在诏狱的兄弟。”
“将这些药丸,分别放进昨日抓捕的刺客们的饭中。”
戚继光点头道:“诺!”
朱瞻圣微微摇头问道:“会不会觉得我太过心狠手辣?”
戚继光低头道:“殿下,自古成大事者,不可妇人之仁。”
朱瞻圣看向窗外开口道:“这满朝文武,皇亲国戚中。”
“不知道有多少人,盼着我死。”
“我若走错一步,满盘皆输!”
“邓千户,一会儿回去后。”
“你安排些人手,将徐宾等人住处看死!”
“若是让他们逃了,提头来见!”
邓子龙抱拳道:“诺!末将领命!”
朱瞻圣闭目养神,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
虽然他有把握将徐宾等人拿下,逼出建文帝下落。
但是,如今皇爷爷朱棣态度不明,他爹又始终没有交权就藩。
这建文帝,现在可动不得!
随着马车疾驰停在了鸡鸣寺外。
朱瞻圣走下马车,一旁之前选出来的三十名锦衣卫,分列两旁。
一位小和尚从寺内走出。
“拜见皇长孙殿下,主持已在禅房等候。”
朱瞻圣点了点头,迈步朝着鸡鸣寺内禅房而去。
之前,他也曾跟随着他爷爷他爹等人一起来过。
每年,他们皇室都会在鸡鸣寺准备一场祈福祭典。
禅房内,一袭黑衣的姚广孝,正在给香炉添香。
朱瞻圣恭敬地开口道:“学生朱瞻圣,拜见姚太傅。”
虽说姚广孝并没有亲自教导过他,只是挂名的太傅。
但是,他却不能失了礼节。
姚广孝停下手中捻动的佛珠,双手合十道。
“长皇孙殿下,不知道您有什么想问的。”
朱瞻圣眯着眼思索片刻道:“昨日,皇爷爷给我金令牌。”
“同时,皇爷爷还将我大伯这些年批阅的奏折...”
“不知道,您能否为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