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朕跟你造反?呵呵,有意思,有意思!”
“我儿啊......”
“幸好被你老爹我遇到了!”
“要不然......”
“罢了!”
嬴政嘴角微微向上扬起,这小子不是想离开咸阳吗,那他偏偏就不许对方离开。
这样有见地的人,岂能不为他所用!
“不过...”嬴政微微挑眉,“我儿说,政哥会被毒死,政哥......不就是我自己吗!”
“如此说来,这也算是他的预判吗,或者说我儿知道一些什么不可查的东西,何人胆敢毒害政哥!”
自己喊自己政哥,虽然有点没谱,但是一点没错。
嬴政还想再询问一番,可是看到赵牧的样子,应该是问不了了。
低头看了一眼烧烤网上的东西,嬴政打了一个嗝。
可惜,吃不下了!
这么美味的东西可真是太可惜了...
嬴政摇了摇头,道:“别装了,走,回宫。”
听到这话,原本醉倒的王贲就站起来,干笑两声,偏头看了一眼真正醉倒的赵牧,眼里全是隐藏不住的惊骇!
妖孽啊这是!
说出来的话太惊世骇俗了!
更重要的是...
陛下听了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居然一点愤怒的样子也没有,这可真是让王贲足够震惊的了。
“今日之事,朕不想第三人知道。”嬴政淡淡瞥了眼王贲。
在这死亡凝视下,王贲急忙称是。
嬴政背着手就要往外走,又忽地想到了什么,回头一看那椅子道:“把这叫作椅子的物件带走。”
“啊?”王贲愣了一下。
嬴政抬着头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喜欢椅子,所以拿走我儿的椅子,这是很有道理的,哈哈!”
王贲的眼睛立马就是一亮,这借口好啊,“陛下,屋子里还有一大坛的好酒......”
“嗯?怎么,你连我儿的好酒也敢打主意?那是我儿的,想都别想!给你也是浪费!”
嬴政淡淡的瞥了一眼王贲。
这么好的酒,怎么可能便宜这老小子,嬴政以后还想来喝,当然得留着。
想了想,他取下腰间玉佩放到了一旁的木桌上。
王贲见状,一下就惊呆了,“陛下,这......”
“该赏!”嬴政说完就大踏步的走出了院子,留下被惊呆的王贲还没反应过来。
这玉佩虽然不值钱,但在王贲眼里,它象征的意义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啊!
难道......
这真是陛下的私生子......
王贲倒吸了一口凉气,感觉好像自己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
他压住了心底的震惊,一步三回头的跟着离开。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的确该回宫了。
只是刚到外面走了没几步,几阵风吹来,嬴政顿觉脑袋一阵晕眩。
他猛地想到了赵牧的话。
见风倒......
不过好在守在暗中的护卫急忙就跑过来扶住了险些醉倒的两人。
嬴政沉声道:
“派人盯住这里,里面的人不许有事......”
而此刻,
就在嬴政等人回宫的时候,在咸阳宫麒麟殿外。
大公子扶苏早已在这里等待了多时!
他来这里,就是要劝诫父皇不要再动刀兵了,甚至就连民间的赋税也是需要降低,还有修建皇陵、宫殿的人力物力......
现在最主要的是与民休息!
甚至是如今施行的郡县制,扶苏依旧想要劝父皇恢复周礼的分封制,因为诸位夫子所言,那样才是儒家礼仪该遵守的。
再有六国余孽的问题,在扶苏看来,应该用仁德去感化,而不是搜捕斩尽杀绝!
当然,
扶苏更想劝父皇,如今天下已定,北征匈奴、南征百越的事情能不能就此放下不再议论......
第五章 朕曰:暴揍扶苏
!
咸阳宫,麒麟殿。
嬴政回宫之后,不一会儿便是酒醒了,批阅了一会儿奏折,便有内监进来提醒了一下扶苏还在外面等着的情况。
想了想,他还是让内监前去把扶苏叫进来。
皱了皱眉,不用想他都知道扶苏来找自己,肯定又是之乎者也的那一套劝说的。
就跟赵牧说的一样,满嘴的仁义道德!
一想到赵牧......
嬴政就轻轻的叹了一下,如果那真是我儿该多好,不比不知道,一比吓死个人,眼下扶苏这群公子太差劲了。
不是悲天悯人,就是顽劣不堪。
现在大秦的情况,经赵牧今天一说,嬴政也忽然想到了许多。
如若自己真有离去的那一天,这才安定的天下会不会再起兵戈,隐藏的六国余孽会不会造反......
肯定会的!
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扶苏再想用什么仁义道德去感化,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儒家那群人,就是一些冠冕堂皇之辈!
“不过......”
“赵牧那小子也没说错,若是儒家这些人安分一点,以朕海纳百川的气度也不是不容许他们存在!”
“说朕可海纳百川......就是不知道朕在那小子眼里是个怎样的皇帝,有机会一定要问问。”
嬴政脸上不自觉的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还要再考量考量,如果赵牧真有实力,必定好好培养一番,或许日后就是大秦的另一块基石。
只是一想到赵牧脑袋里想的全是躲着等政哥被毒死以后,再出来搅和天下的思想,嬴政就顿觉有些难搞。
不能让这小子跑了!
必须要把这小子的思想给扭转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内监领着扶苏来到了殿内。
一见到这个大儿子扶苏,嬴政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收敛了起来,恢复冰冷而又威严的模样。
“儿臣...”扶苏站在殿内还没行完礼,嬴政就不耐烦的摆手道:
“说吧,来找朕什么事。”
“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父皇,关于六国余孽之事......”扶苏正色开口,只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嬴政便是一手拍在了案桌上。
“子曰子曰,那你倒是说说这话什么意思。”
扶苏闻言就是一愣,难道父皇连这个意思都不明白吗...
不对!
父皇问他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想要深究儒家论语了!
只要父皇开始接受论语,那么一切都可以改变。
这是个好兆头的开端啊!
看来这些日子,他对父皇的劝说还是起到了一定效果的。
想到这里,扶苏立刻就激动的道: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意思就是自己不喜欢的,也不要强加给别人。”
“所以父皇,对于六国余孽,如今他们也是大秦子民,应当以最大的仁德去感化,而不是一味的动用兵戈镇压!”
“只有仁德感化,才是上上之策!”
“父皇......”
嬴政猛地站起身,惊得扶苏一下子止住了话头。
手里拿着一卷竹简从案桌后面走到扶苏面前,嬴政沉声问道:“你理解的论语真是这个意思?”
“回父皇的话,自然如此。”扶苏低头施礼。
啪!
嬴政抡起竹简就打在扶苏身上,“今日便让朕来告诉你,论语是什么意思。”
“子不语怪力乱神!”
“夫子不想说话,施展起怪力就可以把你打的神志不清!”
“能动手就别吵吵,给朕揍他!”
扶苏一惊:“父皇你......”
“今日朕不是皇帝,是一个父亲!”
嬴政抡起手里的竹简啪啪啪的打在扶苏身上,“瞧瞧你羸弱成了什么样,手无缚鸡之力,那群曲解了老孔......孔夫子论语的儒家夫子就是这样教你的?”
“朕曰,朝闻道夕死可矣,早上打听到去你家的路,夕阳落下就去把你打死!再通俗点就是,我早上打听到你家住在哪里,晚上你就死了!”
“这才是论语,知不知?”
“真以为那群六国余孽会被仁德感化?等他们找到机会,晚上你就死了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