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冷冷道。
“诺。”
两个亲卫锐士毫无犹豫,直接走上前,将扶苏架了起来。
“大胆。”
“赵玄你大胆,我乃大秦公子,你怎敢如此对我?”
“赵玄.”
被直接架起,扶苏疯狂挣扎着,但是在两个锐士的力量下,他却显得那般的狼狈无力。
“扶苏,你能够拿得出的也就是这个所谓的公子身份了,除了是大王的儿子外,一无是处。”
“不过,本将可不怕你。”
“此事,大王很快就会知道。”
“扔开。”
赵玄冷冷的道。
“诺。”
两个亲卫架起扶苏,对着官道一旁一扔。
扶苏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然后车驾又重新向着城门驶去,很快赵玄的马车就消失在了扶苏的视线之中。
看到马车离开,两个亲卫这才不再盯着扶苏,转身上马,直接离开。
赵玄的亲卫营,直接受命于赵玄。
只听赵玄之令,能够入亲卫营的皆是死忠之人,赵玄一令,他们杀公子都敢。
“赵玄.”
扶苏死死盯着马车,捏紧了拳头,充满了不甘。
不过。
赵玄的那一句话,更是冲击到了扶苏的自尊和自傲。
你除了是大王的儿子外,一无是处。
不过。
因为他的阻路之事,造成了许多人围观,都是充满了讶异,还有看笑话的神情看着扶苏。
今天这件事很快就会传至整个咸阳城。
章台宫。
嬴政有些头昏脑涨的醒了过来,拍了拍头,少了一些眩晕感。
“自从阿房走后,孤还是第一次喝得这般醉。”
嬴政喃喃自语着。
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空无一人的位置。
“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嬴政忽然开口问道。
应声。
一个黑袍人从后殿走出,恭敬道:“回大王,赵玄在一个时辰前离开,已经出城许久了。”
“孤让你查的,如何了?”
嬴政又问道。
“这是有关于赵玄一家的全部底细。”
“请大王一阅。”
这个黑袍人直接捧着一个卷轴,恭敬对着嬴政一递。
嬴政接过来,打开一看。
顿时。
脸色变得异常,原本平复下来的心在颤抖。
“赵玄之母,赵冬儿。”
“二十一年前不知从何处逃难至蓝田黄桥村,得黄桥村民接纳,于黄桥村定居,并于定居后几个月生下赵玄,从此母子在黄桥村安居。”
“赵玄之父,不知底细,从未出现。”
“于四年前,赵玄母亲因体弱多病,因病去世。”
卷轴上。
有关于赵玄的全部情况都呈现了出来。
看到这情况。
嬴政心中已经十之八九肯定了赵玄的身份,还有赵玄的母亲身份。
“赵玄,真的是孤的儿子。”
“他是孤和阿房的儿子。”
“可可阿房.”
“她难道真的已经这不可能啊。”
而嬴政的脸皮已经在颤动了。
一种揪心之痛席卷了嬴政全身。
“大王。”
“根据黑冰台以往掌握对夫人的样貌,还有情形。”
“赵玄母亲,就是夫人。”
“黑冰台暗探在黄桥村暗中查探,赵玄母亲样貌与夫人一样,而且年龄,情况也对得上。”
“而且,在赵玄幼子身上,村子里的村民也看到了一块玉佩,根据臣的调查,那正是当初大王的身份玉佩。”
“当初夫人从咸阳离开的时候伤势初愈,当初夫人到了黄桥的时候,伤势又复发了,不过夫人毕竟是夏御医的女儿,精通医术,所以也自行处置了。”
“但是到了生子之痛,夫人毕竟孤身一人,之后就因为未曾调养好身体,所以让伤势加剧,更多了病痛。”
“夫人这才.”黑袍人恭敬的禀告道。
嬴政脸上带着一种从心底蔓延的疲乏,声音颤抖道:“她,真的死了?”
“请大王节哀。”
黑袍人直接跪在了嬴政的面前。
“阿房。”
“阿房.”
嬴政喃喃自语着,双眼不自觉的流出了泪水。
“另。”
“在赵玄公子离开咸阳时,还发生了一件事。”黑袍人欲言又止的道。
无形间。
这个黑冰台之人对赵玄的称呼发生了一点微妙的改变。
“说。”
嬴政咬着牙,抹去了眼角的泪痕,忍着内心的苦楚。
“扶苏公子刚刚拦住了赵玄公子归蓝田的车驾。”黑袍人回道。
“他好大的胆子。”
嬴政充满怒色的喝道。
“不过赵玄公子并未与扶苏公子太过纠葛,直接让两个亲卫将扶苏公子给嫁到了一边,就直接离开了。”黑袍人恭敬回道。
“孤,当初最不该的事就是让淳于越去教导扶苏。”
“如今他变成了一个什么样子?”
嬴政脸色充满了怒意。
不过在怒意席卷后,嬴政又很快平静了下来。
“好了。”
“退下去吧。”
“让孤一个人静一静。”
嬴政沉声道。
“臣告退。”
黑袍人恭敬退下。
嬴政挣扎的从位置上站起来,拿出了伴于枕边的锦盒。
眼神之中浮起了一种伤悲,哪怕现在已经成了事实,真正经过了黑冰台的调查。
他也不想相信。
“阿房,难道你真的就这样走了吗?”
“政哥哥找了你二十多年,难道这就是你给我的结果?”嬴政咬着牙,声音都变得哽咽,颤抖。
他紧紧抱着阿房曾经离开时的贴身之物,趴在了榻上。
没有人能够理会到他此刻的心情。
在这个天下。
嬴政心中最看重,也最珍惜的就是他的阿房。
二十多年了。
心中始终坚持着一个执念,找到阿房。
可如今。
这一份执念破碎了,他的阿房,再也不会回来了。
嬴政虚弱的趴在床榻上,紧紧抱着锦盒。
时间也在这一分一秒的流逝。
大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