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的大军来了。”
“我们的任务,完成了。”
“我炎黄疆域没有在我们的手中丢掉,异族没有越过边境。”
“杀光异族,杀。”
李尚疯狂的嘶吼道。
“杀。”
残存的赵边军嘶吼着,向着匈奴杀去。
忽如其来的秦骑,让所有匈奴士兵都惊到了。
匈奴将领看到后,脸上涌现了一种不甘,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无可奈何。
与赵边军血战了这么久,付出了数万计的伤亡,却什么都没有捞到,这是一种挫败。
“撤,撤军。”
匈奴将领万分不甘的喊道。
鸣金之声也在匈奴大军响起。
闻声。
匈奴大军立刻向着后方草原撤退。
面对忽如其来的秦骑,他们没有任何办法去抗衡了,除了撤退外,那就是死了。
“追。”
到手的军功,王贲却不愿意就此放过。
大喝一声。
全军追击。
哪怕是匈奴大军狼狈逃窜,秦骑也是放箭收割着他们的性命。
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后。
王贲才下令停止了追击。
一直追了十里,沿途皆是匈奴士兵的尸体,还有失去了主人的战马正在茫然的乱窜。
而看到秦骑来到。
久站的赵边军也没有任何敌意,而是纷纷翻身下马,互相依靠着坐在了地上。
似乎对于秦军来到他们会有何种命运也没有任何抗拒了。
“上将军。”
“你交给末将的任务,兄弟们完成了。”
“异族,没有犯我炎黄中原之境。”
“接下来。”
“末将也会按照你的吩咐,无论秦国要如何对我们,我们都不会反抗。”
李尚靠在战马上,抬头看着天穹,喃喃自语着。
似乎在他的目光之中,李牧正在天上看着他们。
而周围,秦骑正在逐渐的汇聚,看着这些累倒在地,受伤在地的赵边军。
但是。
所有秦骑都没有对他们动手,而是用一种钦佩的目光看着这些赵边军将士。
“上将军。”
这时。
只听见一阵秦骑恭敬高喊,骑兵军阵分开。
赵玄驾马而来,缓缓向着那些赵边军走去。
当到了他们面前。
赵玄翻身下马,看着这些累倒,重伤的赵边军将士,脸上也浮起了一种敬重之色。
对于这些护卫边境,保卫炎黄的勇士,赵玄心中也有敬。
对于赵玄而言。
同族之间的兵戈是为了止内耗,列国分割,必须以兵锋止戈,但最终的目的也是为了将炎黄凝为一体。
杀异族,开创炎黄疆土,开创炎黄强盛,这才是赵玄心中的追求。
“诸位。”
“辛苦了。”
赵玄看着这些边军将士,大声的说道。
闻声。
活下来的边军将士目光纷纷向着赵玄聚集了而来。
“在这一方天下,在这一方炎黄中原大地,或有列国之分,或有敌对之分,或有仇恨,但”
赵玄话音一顿,带着一种郑重:“中原列国皆属于炎黄一族,这一点毋容置疑。”
“诸位为赵国边军,但也是属于我炎黄的将士,炎黄的儿郎。”
“诸位镇守我炎黄边境,抵御外敌,此乃荣耀,此乃我炎黄之勇。”
“赵玄,代边境内百万计炎黄百姓谢诸位的浴血奋战,谢诸位镇守我炎黄山河不被外敌踏足,谢诸位保护我炎黄百姓不被异族凌掠。”
“诸位皆是我炎黄的勇士。”
“赵玄替他们向诸位一拜。”
说着。
赵玄双手合一,躬身对着这些边军将士躬身一拜。
这一拜。
并非是拜赵国军队,而是拜他们是炎黄的勇士,护卫炎黄疆土,护卫炎黄百姓。
作为一个从后世重生而来的人,赵玄深刻的知道异族之患,知道异族如豺狼虎豹,一旦让他们踏入了炎黄的疆域内,他们会毫不客气的对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杀戮。
匈奴之祸,异族之祸。
乃至于后世的五胡之祸。
这些都深刻的在赵玄的心中。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一直烙印在了赵玄的心底。
“赵玄?”
“秦国上将军?”
“竟然是他。”
听到赵玄之名。
这些赵边军将士都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赵玄。
只是数年时间。
赵玄已经不再是昔日微末入伍的那个少年了,如今的他威名响彻中原大地,对于列国而言,特别是他们的权贵,已经是如雷贯耳了。
在列国的军中也在传扬着赵玄之名。
闻声。
李尚挣扎的站了起来,坦然的对着赵玄道:“如果是这样,赵将军大可不必如此。”
“正如你所言,秦赵或为敌,但秦赵与中原列国一样,同根同源,皆是属于炎黄一族。”
“我们身为炎黄一族的军人,在我们的背后有着我们的亲人,我们的家小,如若让异族犯境,我们谈何为人?”
听到这话。
赵玄点了点头:“你说的对。”
“但今日本将这一拜,无关其他,单纯是以炎黄百姓的身份谢过你们。”
“若非你们阻挡,异族犯境,后果不堪设想,你们是炎黄的功臣。”
“本将对你们能够抛开敌对,抵御外敌,敬佩之。”
这些话,都是赵玄的真心话。
在大秦攻入代地后。
李牧本该将全部的边军都调集起来迎战,给予大秦带来更大的重创,但是他没有,哪怕是知道了败亡之局,他也是将五万边军留在了边境驻守。
并没有想着引异族入代地,没有想着以代地的混乱让大秦陷入窘迫之局。
而这些边军将士也抛弃了国仇,竭尽全力,付出生死的抵御异族,可见军人心性。
这,不由得让赵玄敬。
“如今你们来了。”
“边境有了大军镇守。”
“我们也就无需担心了。”
“以后,这代地边境的防御就是你们秦国的了。”
看了一眼这一望无际的边境大地,李尚眼中也闪过一抹落寞。
自从入伍开始,他就镇守着这边境之地,与异族交战,杀戮异族,已经有十几年了。
而如今。
秦军已经到了这代地边境,想必他的国已经亡了,他,还有他麾下的将士们已经成了无根之人。
“敢问赵将军一件事。”
李尚抬起头,目光恳切。
“说。”赵玄道。
“李牧将军,如何了?”
李尚声音有些颤抖的道。
“他死在了乱军之中,但不可否认,他是一个忠义之将,无论于赵国,还是于炎黄。”
“我敬佩他。”
赵玄如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