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也是老道从未闻过的最上等佳酿啊。”
张三丰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一种温和。
随着他一来。
武当七子,还有殷素素,张无忌也全部来到了。
“殿下。”
陈松躬身一拜,直接站到了赵玄的身后。
“解决了?”
赵玄微微一笑。
“解决了。”
张三丰点了点头,坐在了赵玄的面前:“若非秦殿下点拨,老道或许会永远陷入这正道的迷惘之中,到头来,弟子被逼而死,老道也将愧疚终生。”
“正如秦殿下所言,拥有这等实力却不能护持亲徒,那这一身实力又有何用?”
赵玄点了点头:“你能悟到很不错。”
“你们还不见过秦殿下。”
“如今天下间,秦殿下威名远播,可不是人人都可以见到的。”张三丰转过头,对着一众徒弟道。
“见过秦殿下。”
武当七子全部来到了赵玄面前,躬身抱拳一拜。
殷素素和张无忌也站在后面一拜。
看着如此年轻的赵玄,再联想到传闻中的秦殿下,他们都是非常的好奇而敬畏。
“免礼。”
赵玄对着几人微微一笑。
几人也十分懂礼的站在了张三丰的身后,不敢无礼。
“其实。”
“老道还有一个好奇。”
张三丰又开口道,双眼凝视着赵玄。
“但说无妨。”
赵玄笑了笑。
“秦殿下来武当或许是临时起意,但来元国境内或并非无意。”
“难道,秦殿下要对元国动手了?”
张三丰直言不讳的问道。
“算算时间,今日元国的国境应该已经为孤的大军攻破了。”赵玄也是一笑,并没有隐瞒。
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随着大秦攻元的消息传出,武当作为顶尖势力,也会很快收到消息。
听到这话。
张三丰也是微惊,虽然只是他的猜测,但从赵玄的口中说出,他自然明白这元国的一切或许都将颠覆了。
“元国混乱已久。”
“明教散于元国各处,起义反抗,纵然元庭竭力镇压,但也无法维持多久,这元国已经不能长久了。”
“或许,殿下大秦的进攻就是彻底绝了元国国运的一击。”
“于元国数千万计黎民而言,这是好事。”
“一战定战祸。”张三丰缓缓的说道。
或许。
这就是道家与那佛门的区别。
此刻如若坐在赵玄面前的是一个佛门的人,他要说的话就不是张三丰这样,以战止战,而是劝说赵玄息兵,不要掀起战祸了。
这或许就是他们的一种不能看透的假慈悲吧。
“看得出。”
“你还有什么想要问的。”
赵玄看着张三丰,又道。
“根据老道所知。”
“秦灭宋后,定少林,殿下下达了灭佛令,解散国境内所有寺庙,不允许佛门存在。”
“不知他日殿下君临元国疆域,会如何对待我道门?”张三丰沉声道。
此话一出。
张三丰的几个弟子都变得紧张起来。
毕竟。
面前的男人可不仅仅是一个绝世强者,还是一个执掌皇权,执掌众生的帝皇权执掌者。
“佛门,外来教派,其教义之本诸多人断我炎黄根基,为我大秦不容,孤自不会允许他们存在。“
“道门,乃是我自古传承的教派,孤又怎会灭道?”
赵玄微微一笑。
“如此就好。”
张三丰在心底也松了一口气。
“不过……”
赵玄话音一起。
“不过什么?”张三丰的表情微变。
“他日大秦掌这一方天下之后,不会允许不受控制的势力存在。”
“任何势力都必须臣服大秦,如若不然,也就没必要存在了。”
“毕竟,任何不受掌控的事物都是帝国安稳的隐患。”
“于国不容。”
赵玄幽幽的说道。
此话一出。
张三丰沉默了。
他身后的弟子也都睁大眼睛。
他们自然明白这一话是什么意思。
任何势力,那就是天下遍布的武道宗门,这些都是自古以来都不受掌控的势力,除了昔日的先秦镇压他们,让他们诸子百家臣服,让天下宗门臣服。
而如今。
先秦归来了。
“好了。”
“此间事了。”
“孤也该离开了。”
“这一壶酒,就送给张真人了,也算孤的一个见面礼了。”
赵玄缓缓站起来,转过身,准备离开。
而陈松就紧随其后。
“敢问秦殿下。”
“今日你将此话告诉老道,难道就不怕老道将此消息传出,让天下武道宗门反秦?要知道,我武当也是属于天下宗门的一个。”
“未来也会被秦庭针对。”
“虽然先秦国力强盛,但如若天下武道宗门知未来秦庭国策,或许大多都会与秦为敌,这一股力量足可颠覆一国,难道殿下就不怕?”张三丰看着赵玄的背影问道。
“怕?”
听此话,赵玄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他们如若要反,那就要做好反的代价和觉悟,孤,希望天下宗门皆反,正好一劳永逸。”
说完。
赵玄就缓步离开了。
不准备再次多留。
对于张三丰。
如若直接招揽,或许他不会同意,但今日这些话绝对会让他慎重考虑武当未来的走向,至少,他不敢与大秦为敌。
“这,难道就是天生的帝王吗?”
“太霸气了。”
张无忌看着赵玄的身影,眼中都是一种敬畏。
看着赵玄的背影。
张三丰也没有阻挡,更没有挽留。
此刻的他,心中也是有着一种复杂。
知道大秦未来的国策,这是好,也并不好。
因为他要考虑武当派未来要如何抉择。
与秦相抗?
还是臣服于秦?
如若没有见过赵玄,或许张三丰心中不会有太大的担心,毕竟他是武道通神强者,可真正见到了后,他的心中难以平静。
“唉。”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张三丰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师父。”
“这秦殿下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竟让师父都如此忌惮?”
宋远桥有些诧异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