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二郎。”差点说漏嘴的程咬金赶忙换了个先前说好的称呼。
“哼。”李世民冷哼一声。
李丽质不知什么时候拽了拽李世民的衣角，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睁地大大的，小嘴一嘟撒娇道：
“阿耶，长乐想吃。”
都说撒娇的女子最好命。
自家宝贝女儿这么一撒娇，李世民板着的脸顿时松了下来，心都快要酥了。
“好好好，阿耶给长乐买。”
李世民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这强烈的压迫感消失，程咬金也由衷的松了一口气，随后偷偷向一旁的李丽质投去感激的目光。
“还不付钱？”
李世民眉间一挑，没好气的对程咬金喝道。
程咬金身子一颤，赶忙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子。
“三位客官，小子这瓜子有各种不同的口味，你们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自行挑选，或者让小子跟你们推荐一番。”
“不同口味？”李世民来了点兴趣：“我们第一次来，那就劳烦店家给我们三人推荐一下吧。”
段暄当即当起了推销员。
“刚刚这位客官选中的那袋瓜子，便是核桃味，除此之外小摊剩下的这十袋，还有奶油味、陈皮味、原味、焦糖味以及混合味等等。”
“如果你们下次早些来的话，小摊的瓜子口味足足有十多种，任客官们随意挑选。”
“......”
听完段暄的介绍，已经品尝过核桃味瓜子味道的程咬金，吞了吞唾沫。
刚刚那一袋才这么一会儿就吃完了。
程咬金摸了摸肚皮，表示根本就意犹未尽呐！
程咬金这个吃货的性子，李世民还是十分了解的。
能让程咬金都还想来一袋的，那瓜子这新鲜玩意，味道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那店家你便将这十袋都包上吧，我都要了。”
李世民十分豪气的表示全要了。
随后李世民一招手，程咬金付钱。
十袋瓜子，每一袋十文钱，加起来便是一百文钱。
程咬金将钱袋子里的铜板都倒了出来，结果也只有四十文。
程咬金尴尬的挠了挠脑袋，迎着段暄的目光，老脸一红。
“店家等一下，俺马上就把这钱凑上。”
说罢，程咬金径直的转身往后走去。
不远处的金吾卫瞧见程咬金朝着他们走来，还以为是要宣读陛下旨意，各个赶忙挺直了腰杆。
“你们几个，身上带钱没？”
十余名金吾卫闻言有些懵了，面面相觑。
“别他娘的磨磨唧唧，快点把钱都给俺交出来！”
程咬金这蛮横的语气，金吾卫众人随即纷纷从怀中掏出钱袋子递给程咬金。
不一会儿，程咬金的手上便多了好几个钱袋子。
这些钱袋子里面的铜板加起来，一百文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好啦，你们这钱，回宫之后记得找陛下要，就说是买瓜子的钱，知道吗？”
金吾卫众人互相对视一眼，面露苦色。
他们去找陛下要钱？
就算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呐！
这不是难为他们吗。
好吧，看来这钱交到程咬金这混世魔王手上，多半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就这样，程咬金一手提着几个钱袋子又走了回来。
“喏店家，一百文，一文不少、一文不多，可都在这里。”
程咬金清点出一百文放在摊位上。
段暄摇了摇头：“不够。”
“你刚刚还吃了一袋呢。”
程咬金当即又从钱袋子里取出十文钱。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段暄当即点齐十袋瓜子递给程咬金，随后瞥了一眼地上先前程咬金吐在地上的瓜子壳，右手一摊：
“你刚刚这瓜子壳全都吐在了地上，你们走后，我要用手全部捡起来，要你五文钱当做清理费不过分吧？”
程咬金也低头看向刚刚自己吐在地上的瓜子壳，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早知道还要五文钱的清理费，他就吐在竹筐里了。
没办法，程咬金的身后还有李世民和李丽质看着呢。
程咬金也只能一脸幽怨的再付五文钱。
这一来一回，程咬金足足付了一百一十五文钱。
对于初唐的物价而言，二十文钱便可以买一斗米。
一斗大约十二三斤。
一次消费一百一十五文钱，也着实是不少了。
当然了，这对于时不时就去平康坊消费的狗大户程咬金而言，不过九牛一毛而已。
再说了，程咬金花这钱，大部分可都不是自己的。
花起来，自然也就不心疼。
段暄这市侩的模样，倒是让李世民不禁有些感兴趣。
一旁的李丽质从程咬金手中接过一袋奶油味的瓜子，二话不说便嗑了起来。
李世民则是选了一袋核桃味的。
程咬金选了一袋焦糖味的。
三人有样学样的学起段暄之前嗑瓜子的样子。
就在段暄清理地上瓜子壳的间隙。
三人便已经熟练的嗑了起来。
对于从来没有尝过奶油味的李丽质而言，这奶油味的瓜子瞬间让她眼前一亮，奶油味在她的舌尖迸发，甜甜的味道瞬间充斥整个口腔。
“嗯，好吃！”
李丽质夸赞了一声后，嗑瓜子的速度明显快了起来。
第3章 摆摊？钱都还没花完呢
从系统进价一文钱的一袋瓜子，克重是足足一斤。
但作为来自后世深得奸商做派的段暄，怎么会不做点手脚呢。
大唐一斤是十六两。
售卖之前，段暄将每一袋的瓜子都取出来一半。
如此一来，原本一斤十六两的瓜子袋。
如今每一袋，就只有半斤八两。
没一会儿的功夫，李丽质和程咬金都嗑完了一袋瓜子。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剩余的七袋。
不过却被李世民出手制止了。
“嗯？”李世民向程咬金投去一抹凛冽的目光。
程咬金察觉到这道凌冽的目光后，最是识时务的他，赶忙讪讪收回了手。
警告完程咬金后，李世民转头轻声对李丽质安抚道：“这些可得带回去给你阿娘和弟弟妹妹们尝一尝呢，回家之后阿耶单独给你留一袋，好不好？”
李丽质当即点头答应。
就这样，李世民带着程咬金和李丽质告别了段暄。
“三位客官，欢迎下次光临。”
不一会儿。
紧随李世民三人身后的十余名金吾卫也走了过来。
这一个个尽管身穿平常百姓的衣服，但他们身上练家子的气势，段暄还是能明显的感知到的。
像极了军队里的人。
这十余人明显是暗中保护刚刚那三人的。
身边能有这么多人保护，同行旁边的程咬金，段暄虽然不知其身份，但一看定然身份不低，并且他的身手也应该相当了得。
“长乐。”
段暄嘟囔了一句刚刚李丽质向李世民撒娇的时候说出的名字。
这个名字段暄实在太熟悉不过了。
若论后世大唐穿越小说里，一百本里、女主是长乐公主的至少占了四分之三！
长乐公主李丽质的大名，着实是如雷贯耳啊！
再者能让长乐公主喊上一声阿耶的，颇具上位者气势的中年人，想必整个大唐内，除了那人定然找不出第二人了。
种种线索综合起来。
这名少女和颇具上位者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长乐公主李丽质以及大唐皇帝李世民！
至于旁边的那个糙汉子。
段暄看着那粗犷的行为举止，再加上自带逗逼属性的气质。
也猜出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