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下一场比赛什么时候开始，我跟老牛也有些脚痒了。”
程咬金嘿嘿一笑，他今天带着牛进达来，就是要好好的过过脚瘾的。
错过了第一场比赛，哪还能错过第二场比赛呢。
“一刻钟后吧，他们还在准备呢。”
“那我跟老牛也先去准备一下了。”
顿了顿，程咬金扭头看向段暄：“店家，一起？”
段暄先是一愣，随后点头同意了。
先来上一场蹴鞠热热身。
李靖将段暄和牛进达、程咬金分到了不同的两支队伍。
段暄单独一队，牛进达则是和程咬金一队。
一开始段暄还不太熟悉蹴球，各种技巧不太熟练。
但同队的参赛将士们见状非但没有嘲笑，反倒还用行动教段暄各种简单的技巧。
虽然段暄一开始不太熟悉蹴鞠，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段暄现场学习的速度极快，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将这些基础的球场动作给运用得炉火纯青了。
此时在场外观看这场比赛的李靖也敏锐的察觉到了段暄这恐怖的学习能力。
才短短半场比赛，段暄就已经从一个蹴鞠初学者，进步到了常年踢蹴鞠的职业水平。
下半场开始，段暄就彻底掌控了比赛。
带领同队翻盘。
比赛结束，段暄才刚刚热身完毕，穿在最里面的衣服被汗水打湿。
程咬金和牛进达看着自己这一队大比分落后的结果，叫苦连连。
“不踢了不踢了，店家你这也太夸张了吧，你是一点儿也不尊老爱幼啊。”
程咬金喘着粗气的吐槽道。
牛进达也跟着吐槽：“店家，你上半场看起来还啥也不会，可到了下半场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老实说，你是不是之前就是蹴鞠高手？上半场故意隐藏实力呢？”
李靖也眯着眼睛看了过来。
如果段暄是提前隐藏实力的话，那貌似也说得过去。
可李靖在场外观察了一整局，段暄在上半场的表现，可不像是隐藏实力的样子啊。
面对众人的质疑，段暄诚实的摇了摇头：“没有，这还是我第一次接触蹴鞠呢。”
话音刚落，大家一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第87章 大唐第一场足球比赛
程咬金冷不丁的开口：“店家，你知道你这话有多欠揍吗？”
段暄耸了耸肩，正好有点手痒：“练练？”
骑术了得、气力惊人、脚下功夫娴熟。
嗯，确认过眼神，程咬金确定胜算不大，果断不接这个话茬。
虽然程咬金不接段暄的话茬，但这也丝毫不影响程咬金输人不输阵的嘴仗气势。
“店家，你是不知道，我老程要是年轻的时候，弓马娴熟、仅凭手上一杆马槊就能杀得那王世充、窦建德之流哭爹喊娘的。”
牛进达和李靖在一旁听着程咬金的吹嘘，那是听得一头黑线。
只见程咬金唾沫横飞，牛进达和李靖沉着脸，无数次强忍着冲动要将其拆穿。
段暄则是静静的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的看着程咬金这吹牛不打草稿的表演。
周围的将士们听到程咬金唾沫横飞的吹嘘瞎编英雄事迹，一个个都忍俊不禁。
还好他们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否则真就当场笑出声了。
过了好一会儿，瞧见众人都没了声音，程咬金这才收起了神通，还颇为傲娇的仰着头轻哼了一声。
都说这人越老越像小孩子。
程咬金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看着如此不要脸的程咬金，段暄觉得这要是不给点掌声鼓励一下他的不要脸精神，多多少少有点说不过去了。
“啪。”
段暄带头鼓掌。
一旁的李靖和牛进达瞧见段暄鼓掌先是一愣，随后也一头雾水的跟着鼓起了掌。
周围的将士们也同样如此。
他们本来都快憋笑憋死了，结果这突然大将军都鼓掌了，他们这些手下要是不鼓掌，那也太不给大将军面子了吧？
所以他们果断跟着一起鼓起了掌。
一时间，程咬金的吹嘘演讲刚刚结束，周围掌声雷动。
程咬金听着周围响亮的掌声，顿时笑如盛开桃花。
李靖主动凑到段暄身边低声道：“店家，你就惯着这憨货吧！”
小插曲结束。
段暄从布袋中将黑白相间的足球拿了出来。
“这是？”
李靖盯着这颗在地上滚动的黑白相间的足球良久才问道。
看这造型，与蹴球有几分相似。
但蹴球是更偏向于椭圆形，而这颗黑白相间的东西，则更加的圆润。
“足球，它的名字叫足球。”段暄回答了李靖的问题，随后脚尖轻轻一勾，还在地上缓慢滚动的足球，瞬间被脚尖勾到了天上，段暄随手一捞，便将其轻松抱住。
“足球？”
“店家，你这又是捣鼓出了新奇玩意？”
李靖看向段暄低声询问。
段暄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吧，不过足球其实跟蹴鞠挺像的，但它的对抗与竞技会远胜于蹴鞠，而且更好玩。”
程咬金此时还沉浸在先前的喜悦之中无法自拔。
牛进达则盯着段暄手中的足球说道：“店家，那这玩意，也是用来踢的？”
牛进达难得聪明一次。
有些时候解释的作用远不如实操来的有用。
段暄果断将足球抛向半空中，随后给众人表演了一波各种脚背停球、世界级胸口停球、颠球、以及最后一脚大力抽射。
当段暄汇聚力气于右脚，猛地一脚踢在足球上，足球应声飞出。
飞出的足球在段暄的右脚的恐怖力气下，如同流星陨落一般，眨眼间就飞到了被当做蹴鞠球门的那两根竹竿的其中一根。
在足球接触竹竿的刹那。
“砰。”
伴随着一道巨大的碰撞声响起，竹竿遭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量，眨眼间便被一分为二。
而足球则又飞了一段距离，最终落在了蹴鞠场上做最后的滚动。
“这......”
这一球，不仅李靖、牛进达他们看着，蹴鞠球场周围还有许多将士们也同样都看得清清楚楚。
准头十足、势大力沉。
这要是踢在他们身上。
怕不是会当场饮恨西北吧？
“咕咚...”
程咬金看着蹴鞠场上那根被一分为二的竹竿，不由的吞了吞口水。
“店家，你这...也太...”
牛进达俨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只有李靖一人，面色严肃的回忆着刚刚段暄在将足球踢出之前所做的一系列动作。
那些动作与蹴鞠很像，但似乎更加有观赏性与竞技性。
正如段暄先前所言。
“店家，你今天带足球来，是想让我们用足球踢一场吗？”
李靖一语道破段暄此行的目的。
不愧是军神，这思路转换的就是远超常人。
段暄也大方的承认了。
“嗯没错，我想借这次机会为足球试试水，如果将来条件允许的话，我会拿钱在蓝田办球场踢比赛，搞大唐足球联赛。”
“店家，恕老夫直言，你这个足球与蹴鞠的相像之处极多，推广怕是不易啊。”
对于李靖的担忧，段暄笑着不置可否。
足球与蹴鞠相似之处极多，这看似是弊端。
但同时也是优势。
日后在推广足球的过程中，无论是百姓还是王公贵族、世家门阀皆可凭借先前有蹴鞠的经验轻松入门足球。
这样一来，足球的入门门槛就降低了许多。
此时一名将士已经将落在蹴鞠场上的足球给捡了回来。
程咬金接过足球上下仔细打量一番。
嘴里还振振有词的嘟囔着：“这也没什么奇怪之处啊，怎么这球的威力这么大呢？”
程咬金看了一眼一分为二的竹竿，百思不得其解。
段暄简单的介绍了一番后，再加上刚刚那极具震撼的一幕，军中不少将士们都对足球多了一丝兴趣。
这个外观像蹴球的圆球，怎么听起来比蹴鞠还好玩呢？
李靖沉思片刻，低头看着被段暄停在脚背的足球，脑子里突然闪过一抹念头：“店家，要不就让这足球，在这里比一场试试？”
李靖此言，正和段暄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