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别是冲着我来啊?真要是那样,可别怪我跟你不客气。
你们家的祖坟,可是在我的封地呢。
......
大兴,韦府,
韦冲收到了慕容三藏的求救信后,便召集门下幕僚商议对策。
有一人道:“慕容早年拜在襄阳公门下,因功封爵,今是我韦氏门人,吏部那边,没有跟您打过招呼?”
韦冲皱眉摇头:“问题就出在这里,吏部没有打招呼,刑部也没有。”
又有门客道:“当下之急,尚书需立即去信荆州,请河东王出面保人,至于京师这里,我们再想办法为慕容周旋。”
韦冲身上的爵位,是义丰县侯,与民部尚书同属正三品,但尚书权大,所以皆称韦冲为尚书。
韦冲道:“信已经发出去了,看在豫章王殿下的情面上,河东王应该会帮忙的。”
有门客道:“一郡太守,在吏部的备档中,身家来历都详述的很清楚,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慕容是我们的人,那么极有可能,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事实上,这一点韦冲早就看明白了,他只是没想到,杨素被至尊冷落还不足一月,柳述就已经嚣张到了这个地步。
先是弘农杨,接着京兆韦,柳述胆够肥啊。
韦冲冷哼一声,道:“慕容身上的爵位比我还大,吏部说动就动,真是好魄力啊。”
慕容三藏有个野王县公的爵位,比韦冲的县候肯定要高,但他现在没人家韦冲实力硬,他是齐臣,曾经在旧齐时,袭爵燕郡公,归顺大隋之后,成了县公。
因为慕容三藏是十六国时期,燕国的皇族后裔。
众所周知,辽宁那一带,慕容说了算。
但是在大隋,是关中集团说了算,所以慕容氏只能依附于关中门阀之下。
韦冲这一支,现在就剩下老五韦冲和老六韦约,上面四个哥哥,全死了。
老六韦约以前给杨勇当过太子冼马,因为在杨勇面前告过元岩(原益州总管长史)的刁状,被杨坚给知道了,怒斥一顿后,免职,让皇帝看不顺眼,从此仕途断绝。
所以韦冲现在是他爹逍遥公韦敻(xiong)这一支,唯一还支棱的。
四个哥哥的门客幕僚,现在基本都依附在他手底下,他一倒,他们这一支便是树倒猢狲散。
所以韦冲是铁定要保慕容三藏的,如果保不住,底下人会离心离德,出大问题。
第二天朝会过后,韦冲就去了东宫,面见太子杨广。
“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打招呼,你先回去吧。”
韦冲知道不能多说,所以点到即止,告退离开。
随后,杨广派人召来裴矩,
“慕容三藏这个人,你有没有印象?”杨广问道。
裴矩在得知情况后,笑道:“此人乃旧齐尚书左仆射慕容绍宗次子,长子被杀之后,三藏袭了燕郡公,大隋开国,因其颇受旧周武帝宇文邕器重,至尊封了他个县公。”
杨广笑道:“这么说,这个人还颇有来历?”
“是个人才,”裴矩点头笑道:“这个人是能做事的,江陵乃荆州首府,能在那里做太守,自然得有些本事。”
“你先坐吧,坐下细说,”杨广问道:“他是韦家的人?”
裴矩徐徐道:“我大隋立国初期,因此人特立独行,并未依附哪一家,所以至尊重用了几年,甚至还任命为凉州道黜置大使(临时的钦差大臣),后来发现这个人做事总是瞻前顾后,性格优柔寡断,这才弃用。”
“后来跟着襄阳公韦洸招抚岭南,立下功勋,得以再次启用,四十六岁,调任江陵太守至今。”
事实上,慕容三藏挺冤的,他是齐臣,入隋后没有后台,做事能不瞻前顾后吗?担任凉州道黜置大使的时候,就是因为谁也不敢动,谁也不敢查,才让杨坚对他彻底失望。
杨广忍不住笑道:“裴公没有正面回答孤的问题。”
裴矩笑道:“天下臣子,皆是至尊和太子的人,没有什么韦家的人。”
“说的好!”
杨广知道这老小子在跟自己打马虎眼,但人家的话说的属实没有毛病。
“你觉得柳述这么做,是针对韦冲,还是针对孤的儿子?”
裴矩好整以暇道:“得意忘形之举,并没有针对谁,不过是斗倒越公之后耀武扬威罢了,韦冲并没有招惹他,所以没有那个必要,至于河东王,柳述没这个胆子。”
杨广点了点头:“这么看来,这个笨蛋的所作所为,孤应视若不见?”
“当以放任为宜,”裴矩道。
杨广点头道:“孤明白了,你下去吧。”
事实上,裴矩并不认为柳述只是得意忘形,想在朝堂立威这么简单,但是他也清楚,至尊都对其放任,太子就不应多管,免得与至尊心意相悖。
柳述并不是一个笨蛋,能做到一部尚书,就不可能是笨蛋。
所以裴矩才会故意引导太子杨广,轻视柳述,以免被至尊所猜忌。
裴矩说话,半真半假,这样的人,才是顶尖的权谋家。
请假,
宝宝昨天烧了一天,昨晚九点的时候,我发现他特别痴呆,精神不振,而且嗜睡,所以吓得赶紧去了医院,医生说,没办法治,全球都没有特效药,只能硬抗,昨晚又熬了一夜,今天早晨睡了半个小时起来做饭,唉,媳妇一分钟都没有睡,怕她扛不住,请个假啊兄弟们,多体谅
打个招呼,
今天是我阳的第二天,孩子发烧两天退烧了,但是第三天一直哭,完全不睡觉,基本上十几二十分钟醒一次,频率非常高,我不认为是网上说的退行行为,感觉应该是孩子哪里不舒服,后来媳妇也阳了,紧接着我也阳了。
真的是煎熬啊,超级煎熬,尤其孩子发烧的那两天,我和我老婆24小时没合眼,我妈也阳了,躺着休息呢,全家瘫痪,我顶着阳做饭,差点晕倒,算了,点外卖吧,虽然都不爱吃。孩子发烧只喝了泰诺林,也就是小儿对乙醯氨基酚混悬液,我和老婆只喝了扑热息痛,但是她们降烧后,症状已经出来了,就是咳嗽,咳出血丝了,买了点阿奇霉素试试看,唉,这病毒太狠了,我难受死了。
第168章 其罪有三
河东老柳家,别的时候也许不怎么团结,但只要是对付杨素,那可真是同仇敌忾,有几分力气使几分力气。
御史台侍御史柳调,跟杨素正面开杠过,因为杨素说过一句话:柳条通体弱,独摇不须风。
吏部尚书柳述,亲爹和亲叔都被杨素嘲笑过,这个仇他进了棺材都忘不了。
工部屯田侍郎柳彧,得罪杨素,被罢职免官。
昌乐县公柳惠童,当街射过杨素的马车,被皇帝杨坚知道后,抽了他二十鞭子,瘸了半年才缓过来。
河东柳这一门,单是有爵位的,就能找出二三十个出来,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下,公推柳述为首,可算是把杨素给搞下来了。
人一开心,就想花钱。
于是柳家集资,为正在修建当中,为了记念皇后独孤伽罗的禅定寺,捐了一尊释迦牟尼金身法相。
皇帝杨坚知道之后,大感欣慰,赞赏为“亲佛门第”。
“这个小王八蛋!”
柳述将荆州送来的六百里加急,扔在在案上,怒骂道:
“他竟然敢怎么糊弄我?还查无此事?你查了屁。”
见到尚书如此大怒,吏部侍郎杨恭仁忍不住道:
“柳公慎言。”
这尼玛是在吏部大堂,你公然辱骂郡王是小王八蛋,那谁是大王八蛋,老王八蛋呢?
柳述也反应过来,心知自己失言,赶忙纠正道:
“我是在骂慕容三藏这个王八蛋。”
呵呵......我特么耳朵没聋,杨恭仁在心里冷笑。
别看他只是个侍郎,但因出身宗室,所以在柳述面前,还不需要卑躬屈膝。
柳述将被杨铭打回来的吏部文书递给杨恭仁:
“恭仁怎么看?”
我能怎么看?当然是怎么不得罪人,怎么看,杨恭仁道:
“既然河东王态度坚决,此事还是作罢为好。”
“作罢?”柳述怒笑道:“我以为恭仁乃刚正不阿之辈,没想到也是畏惧权势啊?”
废话!河东王是我们老杨家的,我不向着他,难道还向着你?
杨恭仁道:“那尚书想要如何?毕竟这是一桩陈年公案,又牵扯到了已故的襄阳公,韦家那边能甘心被泼脏水?”
“我可没有诬陷他们,”说着,柳述令人抬上来一堆卷宗,指着到:“证据确凿,此等不法之徒,难道我还任由他继续坐在江陵太守的位置上?”
你要跟两家对着干,别特么扯上我,杨恭仁道:“又不是什么大事,警告一下算了。”
“糊涂!”柳述拍桌大怒:“我既为吏部堂官,处事自当公正严明,若不然,岂不是有负至尊所托?”
得,你都搬出至尊来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杨恭仁心里也清楚,柳述目前是至尊眼里的红人,基本上有和苏威分庭抗礼之势,假以时日,说不定就是另一位仆射。
你爱咋地咋地吧,别把我卷进去就行。
杨恭仁走后,柳述又召来另一位吏部侍郎高孝基。
高构,字孝基,原来是齐臣,这个人办事很得力,是牛弘的门生。
得知柳述召见自己的来意后,高孝基也很为难,吏部的调令文书已经被河东王原封不动给打了回来,你再发一道,恐怕也没什么结果。
很明显,人家不给你这个脸。
这种事,你得先跟人家河东王商量好了,才好在人家的辖区拿人,不然的话,你是动不了的。
但是高孝基也清楚,柳述现在已经不会和任何人好好商量了,斗倒左仆射之后,他太膨胀了。
“要么派一个人下去,把慕容三藏带回来?”高孝基道。
他的这个想法是对的,想让慕容三藏老老实实返京,几乎不可能,而吏部下设的考功司,专管官员的任免调动和考核,亲自下去带人的话,河东王不好阻止。
“还是孝基明理啊,”柳述一脸欣慰道:“就按你说的办。”
“别啊,还是尚书您自己拿主意吧,我可什么都没说,”高孝基也怕牵连到自己。
“呵呵.......胆子这么小,以后怎么做事,”柳述嘲讽对方一番后,将他打发走了。
柳述拿慕容三藏开刀,其实想法很简单,就是想杀一杀杨铭的威风。
杨广的三个儿子里,眼下就属这小子最是招人显眼,听说刘昶父子,就是栽在这小子手里。
斗倒杨素之后,他在朝中的威望与日俱增,能压他柳述一头的,也就是太子杨广了。
但是柳述不服杨广,甚至在杨广初封太子的时候,就曾扬言:长子在,何立次子乎?
他自己本身,就是家中的长子,袭了他爹柳机的建安郡公。
在他看来,只要长子活着,继承这种事情,就不能轮到下面的,这是乱了祖宗家法。
朝中不服杨广的官员,也基本都是因为这一条,这就是为什么从一开始,杨丽华就担心老二对老大下黑手。
只有长子没了,次子才算是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