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必定军心动荡。
李烨轻笑着。
弦如满月!
而箭头所指,正是匈奴大纛!
此刻。
城下的冒顿也仿佛是知道了什么。
连忙望向大纛,浑身呼喊道:“快!保护大纛!保护大纛!”
后知后觉。
却已没有任何机会了。
就在他一句之后。
李烨松手。
箭矢离弦!
化作一道黑色流光!
刹那间!
呼啸而过!
目标所指,正是匈奴大纛!
还不待匈奴人有任何反应。
一箭!
大纛应声而倒!
当是时。
所有匈奴大军眼睁睁见得大纛倾倒。
皆不由得为之一愣。
阵阵喧闹之下。
方才冒顿才好不容易稳定的军心,又是开始变得纷乱。
就连冒顿面前,固若金汤的防线,也是出现了一丝破绽。
或者那并不能算是破绽。
只不过是之前密不透风的盾墙,露出了些许的缝隙。
缝隙小道,不过寻常人两指之宽。
而且处于冒顿头顶斜上方。
能不能容纳一枚箭矢还是两说。
更毋论,是隔着一整个瓮城,和上百米宽的护城河。
要正中缝隙之下的冒顿。
可以说。
这是一个寻常人都不会想去疯狂举动。
但此刻的李烨,却只是轻笑。
弓矢朝天。
引弓,满弦。
刹那间。
箭矢如电!
朝着上空疾讯而去!
其速度之快,寻常人几乎肉眼都难以得见!
只在箭矢到达上空之后!
再继续下坠!
其方向,不是别的,正是冒顿所在之地!
隔着那条狭小的缝隙!
直插而入!
而此刻的冒顿。
因为大纛被李烨一箭射倒。
整个人正处于烦躁之中。
却不知为何,胯下战马一阵嘶鸣!
冒顿抬头,却正好见到,那一支漆黑如墨的箭矢,自上而下,朝着他的头顶,狠狠插了过去!
自额头,再到下巴。
在冒顿的脸上,带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箭头几乎是擦着冒顿的脸颊,狠狠坠下!
径直贯穿了冒顿麾下战马!
战马嘶鸣!
挣扎片刻,猛然坠地!
将冒顿狠狠甩下了马背!
而冒顿本人,则捧着自己的左眼,不住惨叫起来!
让原本就慌乱的匈奴大军,是愈加混乱!
“单于!”
“单于!”
“冒顿!”
众位匈奴首领,焦急将冒顿扶了起来。
和在场的所有匈奴大军一般,脸上皆是不住的慌乱之色。
“吾等如今,到底该如何是好啊!?”
不少匈奴首领脸上,皆是忧心忡忡,不住询问着面前的冒顿。
唯独浑邪王红着眼睛,咬着牙,是一字一句大喝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杀进德胜门中,将那李烨小儿千刀万剐!”
话音刚落。
却听得冒顿一阵呼喊:“撤退!”
浑邪王瞪大了眼睛,望向面前的冒顿,不由呼喊道:“单于!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就这么撤退,何其不值!?”
“没听明白吗!?我说,撤退!”
冒顿捂着脸,鲜血顺着他的指缝,缕缕流淌。
咬着牙,脸色已然是阴沉到了极点。
“可是,单于……”
浑邪王沉着脸,还想要说些什么。
却只听得冒顿又一阵呼喊:“你还不明白吗,如今本单于中箭,大纛即倒!军心沦丧!?我大军还有何再战之力!?”
众人顺着后方望去。
果不出其然。
继大纛被一箭射倒,冒顿也跟着中箭之后。
本就军心低迷的二十万匈奴大军,隐隐已有了溃散之意。
若再不引导军心。
还不用夏军攻来。
整个匈奴大军,便已是不战自退。
眼见浑邪王依旧有所不怠。
冒顿咬着牙,是厉声呼喊道:“浑邪王,你想违抗军令,可曾考虑过本单于之响箭!?”
“你再看此刻,德胜门内,旌旗招展,烟尘大作!那城头上空群鸟,此刻作鸟兽散!当真没有伏兵,潜藏其中!?”
“你想让我二十万大军,葬送于此,赴昨日后尘吗!?”
冒顿闭眼,此刻脸上神色下,满是落寞和犹豫。
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不住颤抖着。
正如李烨所想的那样。
他冒顿,不敢赌。
也赌不起了。
随着冒顿一声令下。
二十万匈奴大军来得快,去得也快。
直到回到营中。
远方斥候,狂奔而来。
“报!正阳门守将岳飞全军出击!”
“报!朝阳门守将曹操全军出击!”
“报!崇文门守将司马懿全军出击!”
“我军粮仓,遭受袭击!粮仓守军死伤大半,大半粮草,皆付之一炬!”
“……”
刚刚回到大营的冒顿。
听此急报。
整个人呆立当场,脸上满是不敢置信之色。
此刻。
他哪里还不知道。
李烨这一次,当真是在使用空城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