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段修没好气看了吕布一眼。
“武侯!”
一名侍者快步来到段修身边,垂首恭敬道。
“这位乃是黄都尉!”
段修介绍了一下黄忠的身份,吩咐道:“等下你去府库取二十金,送到黄都尉府上!”
“喏!”
侍者闻言看了一下黄忠,恭敬应是之后离开了大堂。
“属下谢武侯厚恩!”
黄忠见状满是感动行礼道。
“无碍!”
段修拍了拍黄忠的肩膀,开口道:“这张宝弓就别卖了,侄儿生病所需的药物,你回头可以从侯府获取,想必能省下不少开支!”
这个时代的医生。
不比后世到处都是,医家在传承这一块拿捏的死死的,这也导致医者很少,能有真本事的医者更少,同样也会导致治病的价格高昂。
这个时代。
哪怕是感冒也会死,比什么羊了个羊还要凶,不过百姓一般是不看病的,一方面是没有医者,另一方面就是贵。
所以百姓病了以后,要么捱,要么死。
像黄忠这样,为了儿子把自己家整得家徒四壁的,也不是没有,只是比较少。
想到这里。
段修不得不感叹,有啥也不能有病,这句话在任何时代都能行得通。
“多谢武侯!”
黄忠再度行礼。
“对了!”
好似想到什么,段修开口问道:“你说侄儿的病根乃练武所致,可是受了什么内伤?”
“不是!”
黄忠摇了摇头,面色颓废道:“吾儿受得是外伤,原本只是一道小小的伤口,谁知后来却导致吾儿的身体越来越弱,连仲景医师也看不清原因,只得开药控制了病情,如果不是仲景医师,吾儿恐怕也坚持不到现在!”
“原来如此!”
段修听了以后缓缓点头,笑着安慰道:“汉升不必忧心,吉人自有天相!”
“借武侯吉言!”
黄忠朝着段修恭敬行礼。
“奉先!”
段修摆了摆手,朝吕布吩咐道:“待汉升处理好家务以后,就交给你了!”
“武侯放心!”
吕布恭敬抱拳应是。
“难道是破伤风?”
待吕布二人离开以后,段修想到黄忠描述病根,心中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因为只有破伤风才会这么古怪,不过目前看来应该还是潜伏期。
“看来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想到这里,段修目光一凝。
他知道,他迎来自回到大汉以后最大的挑战,他决定要把青霉素弄出来。
哪怕不是为了黄忠的儿子,既然想到了,那么青霉素就必须应运而生,因为这玩意对将士来说太重要了!
翌日。
武威郡姑臧城。
城北校场,两千平乱军整装待发。
“夏良,休若,奉先!”
大军之前,战马之上段修一身戎装,淡淡道:“政务方面都交给了公达他们,但治安这一块,你们三人可要把控好了,天子第一次前来封地,我不希望出现任何意外!”
“武侯放心!”
三人对视一眼,恭敬应是。
“嗯!”
段修微微颔首,便不再多言。
“唏律律!”
一勒缰绳胯下战马人立而起,段修大喝道:“出发!”
之后便一马当先,宛如离弦利箭般冲了出去,身后两千平乱军紧紧跟随。
经过城门之际,无数百姓驻足观望。
其中一些人暗自蹙眉,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
PS:第三更!
张仲景大概154年出生,十岁左右学医,天赋很高,不是所谓的半路出家哈!
青霉素的提取,以汉代的条件也没啥问题。
第130章 段修的迎驾方式,再会天子!
八月末。
凉州金城郡。
令居县外湟水河畔。
“轰隆隆!”
一阵铁蹄之声响起,羽林郎和执金吾护卫着天子车與,目光警惕的看向四周。
车與之外。
“陛下!”
战马上董卓恭敬道:“想必是骠骑将军来了!”
原本骠骑将军要举办演武,他是没准备参加的,只不过他在接到刘宏以后,被对方要求着一同前往,所以他也只得一路跟了过来。
“嗯!”
车與内刘宏目光悠悠,淡淡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喜怒,一旁张让隐隐有些紧张,而比他更紧张的则是虎侯王越。
随着时间缓缓而过。
率先印入众人眼帘的,是一面耸立天穹的玄色大纛,在下方铁骑奔驰之下,玄色大纛宛如欲将苍穹一分为二的开天之刃,无可匹敌亦无法阻挡。
大纛上面所绣的段字,宛如刻于天空,亘古如此。
即便是搁着老远。
一众羽林郎金吾卫众将,依旧能感受到那股滔天的压迫,而且这种压迫不是臆想,而是他们的真实感受,仿佛与生俱来。
“唏律律!”
在双方靠近三十步距离之际,段修勒住战马,原地踱步片刻,嘴角微掀继续朝着刘宏的仪仗队发起了冲锋。
“什么???”
仪仗队前方,羽林郎中郎将段武见状面色煞白,而执金吾袁滂同样如此,他们这个时候,也被段修的动作吓得亡魂皆冒。
要知道。
这可是王驾,这段修到底想干什么?
不过正待他们欲要下令阻挡之际,回头却发现,各自带领的士卒已然四散而开,根本就没有任何阻拦的想法。
“轰隆隆!”
在经过二人之际,段修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车與外。
“陛下快走!!!”
看到不足一里之地,依旧来势汹汹的段修,张让面色大变扯着嗓子焦急道:“这段修有不臣之心,他这是要造反,奴婢留下来驾车引开段修,陛下您快走啊!”
一旁的董卓已经傻眼,额头之上冷汗密布,在这秋高气爽的天气中,衣衫已然浸透全身。
而王越则咽了咽口水,心中暗想他今天是不是就要死在这里,紧紧握着剑柄的手也早已起了细汗。
“哗啦!”
此时的刘宏,也察觉到了外面传来的动静,起身之后掀开珠帘,行至华盖之下。
“陛下!”
见天子现身,张让慌忙道:“您快走啊,在不走就来不及了!”
“陛下!”
一旁王越也把目光投向刘宏,只要刘宏开口,他就算拼死,也要带着对方逃离这里。
而此时的董卓还没回过神。
刘宏没有理会张让王越二人。
“呵呵!”
而是看向在武侯铁骑之下,那四散逃逸,以为大汉门面的羽林郎和执金吾,轻笑道:“武侯这别出心裁的迎驾方式,朕很喜欢!”
“陛下!”
张让闻言一脸悲戚,哀求道:“都到这个时候了,您还是快走吧,只有两百步了,段修还没有停下来!”
“无需多言,朕心里有数!”
华盖下刘宏摆了摆手,目露威严道:“如果武侯真的要取朕性命,那也是朕的失职,羽林郎和执金吾今日的表现,就是最好的证明,朕死而无怨,不过,朕更相信武侯的忠贞!”
说完以后。
刘宏取下腰间中兴剑,将其立于身前,双手相交而叠,车與前方的六匹战马,似察觉到主人的情绪,原本躁动的马蹄,此时也纷纷挺得笔直。
“唏律律!”
刘宏来到车與前方,自然也逃不过段修的眼睛,在双方距离不过十步之际,段修跨下战马在原地人立。
身后平乱军,也快速止住战马,并在极短的时间之内调整好方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