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平乱校尉吕布得胜而归,段修高坐主位,下方文武两分。
“佑维,令明!”
酒过三巡之后,段修看着月前进入侯府领导班子的两人,含笑道:“你二人随奉先出征,也过了一段时间,感觉如何?”
“都护!”
听到段修开口,张绣放下手中鸡腿连忙起身,一脸兴奋抱拳道:“末将随吕将军出征旬月,承蒙吕将军抬爱,时常指导末将武艺,这段时间末将自觉武艺精进神速,同时行军方面,吕将军对末将也不做保留,末将已熟悉军中各项事物,随时可以单独领军作战!”
虽然张绣不明白。
为什么段修明明武侯之尊,麾下众人却唤其都护,而对方也以都护自居。
不过既然他加入了进来。
自然也跟着大家一起如此,要不然天知道会发生什么,同时他感觉自己,单独领兵的时候快到了!
“奉先,可有此事?”
段修闻言笑着看向吕布,这是意外之喜,他倒是没想到吕布还有这份觉悟。
“都护!”
吕布目光复杂起身,行礼道:“佑维师承枪神童渊,与家师李彦不但是同门更是连襟,只是佑维的百鸟朝凤枪好似并未学精,遂不忍师叔英明毁于一旦,布才指点了一番!”
上次校场演武。
吕布就发现了张绣的招式有些熟悉,一问之下才知道对方师承,气的吕布差点为师叔清理门户。
“这……???”
张绣闻言瞬间傻眼,这事儿他根本就不知道,他跟随师傅学艺的时候,只知道对方有个师兄,却不知道这位师叔有个弟子叫吕布。
而且他听说师叔最强的是戟法。
方天画戟是戟吗?
张绣满脑子疑问,还有,学艺不精是什么鬼,他自认自己的百鸟朝凤中规中矩的好吗?
“原来还有这种渊源!”
段修看了看张绣缓缓点头,心中有些想笑又觉得不合时宜。
“原来是奉先师兄!”
但知道打不过的张绣,神色讪讪的朝吕布行了一礼。
“佑维师弟!”
吕布神色稍缓,见张绣不明所以道:“家师与师叔不同,师叔极情于枪为枪而生,家师却是十八般武艺皆通,你既然学会了师叔的枪术!”
“那应该明白!”
“武道一途,从来不是什么中规中矩,那样永远也成不了绝世强者,只有将所学融会贯通,才能学有所成,方能拥有自己的武道!”
“奉先所言不错!”
没想到吕布竟然还有好为人师的一面,段修微微点点笑道:“武道一途唯有融会贯通,才能达到登峰造极,更有甚者便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多谢都护和师兄教诲!”
张绣闻言有些害臊的同时,也恭敬的对二人分别行了一礼,他知道这两位,都是在武道一途强悍无匹的存在。
其他人闻言也纷纷点头。
如夏良庞德等人,他们没有名师指导,更加明白融会贯通的意义。
而荀攸等文人。
则是觉得都护借用荀子的劝学,借用得非常好。
“诸位!”
段修抬手微压示意两人坐下,开口道:“再有两月便是年关,如今三郡战兵两万,郡吏两千,年后本都护将会发兵西域,此行欲带一万铁骑,所以不论是粮草,还是将士的战力,都将是这段时间的重中之重!”
众人闻言。
纷纷把含笑的目光,落在庞德和张绣二人身上,至于夏良则被他们自动忽略,因为对方已然成了兵部的大管家。
张绣庞德二人见状,面色激动的同时,也不由暗自握拳。
“本都护曾经说过!”
段修目光扫过一众武将,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张绣二人身上,开口道:“战场才是最好的练兵之所,如今三郡军备,足够一万五千大军使用,所以你二人作为都尉,也是时候领军作战了!”
“谢都护成全!”
二人闻言连忙起身铿锵抱拳。
他们心中落下大石,在激动的同时也有一些即将单独领军的忐忑。
“鉴于你二人皆为靖武军都尉!”
段修含笑道:“那么你们下去以后,各自从靖武军选出两千五百兵员,呈上副将名单,以及各自军籍递往兵部夏良处,由夏良给你们挑选各自的征伐目标!”
“我希望到时候!”
“两位不要被对方比下去,年关之前我会根据你二人的战功高低,择出一人自成一军,本都护亲自为其拟定番号!”
“末将必不负都护厚望!”
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战意,语气之中都带着一股舍我其谁的张狂,他们没想到这个惊喜来得这么突然。
不过谁也不愿放弃。
侯府的战功计算方式,与其他地方不同,因为不但要记录杀敌,还有自身折损以及战后收获等等,都将列入战功考核,比秦时的军功制都要严谨许多。
这段时间。
两人早已心中门清。
“有信心便好,坐下吧!”
段修笑着点头,随后看向樊瑞,“樊瑞,雪花盐以及蜂窝煤,已经在三郡大城以以物易物的方式售卖,奉先征战羌族三月,覆灭羌族各部八支,此际需要你去一趟雒阳!”
“属下义不容辞!”
樊瑞闻言可怜兮兮的眨了眨眼,随后苦笑着应了下来。
他官位是都护府长史。
也就是段修的大管家,这段时间实际上做的最多的就是学习以及跑雒阳。
“此行八部族标!”
段修吩咐道:“十石雪花盐以及三十石蜂窝煤,其中雪花盐和二十石蜂窝煤交给陛下,剩下的十石蜂窝煤交给司空府!”
虽然和所谓的荀氏女素未谋面。
但作为未婚夫,即便他没什么经验,可派人去雒阳还是得表示一下。
“喏!”
樊瑞闻言看了看荀攸,旋即恭敬的答应了下来。
第47章 绕不过的袁氏,天子初心!
十月中旬。
凉州金城郡。
允吾城。
刺史府大堂之内,董卓看着雒阳司徒府传来的信件,眉头越皱越紧。
“文优!”
董卓将书信放于桌案,蹙眉道:“你如何看待此事?”
“主公!”
见董卓问起,李儒捋须苦笑道:“属下只能说,袁氏不愧是四世三公之家,其目光早已不在当下!”
“何解?”
董卓闻言大为惊奇。
“主公!”
李儒面色凝重道:“皇后何氏与董太后不合,对咱们而言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天子对太子之位举棋不定,何进仗着国舅之身在朝堂如鱼得水,袁氏此举,是要将我们引入未来的皇位之争!”
“皇位之争?”
董卓闻言大惊失色,出声道:“如今天子正当壮年,皇长子刘辩不过八岁,次皇子刘协更不过三岁,皇位之争是不是太早了?”
“袁氏高瞻远瞩。”
李儒摇头苦笑道:“可能得到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消息,反正只要主公与董太后攀上关系,吾等的未来必将扑朔迷离。”
“哎!”
董卓叹了口气,脸色复杂道:“这条路是我选的,既然袁公提出如此,想必也不会害我。”
“此计于主公当下而言。”
李儒点点头道:“属于百利而无一害,自大汉开朝以来,外戚从来都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只要得到董太后承认,主公外戚的身份就会被坐实。”
“董太后会同意吗?”
董卓好奇的看向李儒,至少如果有个人跑来跟他攀亲戚,他董卓可能会拔刀相向。
“会的!”
李儒含笑道:“主公于董太后而言,是一股不可或缺的外援,最重要的是,您身后站的是袁氏,这点董太后不可能不明白。”
“没想到绕来绕去,最后还是袁氏!”
董卓深吸口气无奈道。
这一刻他为自己的选择而庆幸,同时心底对权利的渴望愈发热烈。
李儒苦笑以对没有接话。
“对了!”
好似想到了什么,董卓问道:“忠明最近如何,可有什么异常举动?”
“没有!”
李儒沉吟片刻摇了摇头。
“呵呵!”
董卓笑了笑,语气听不出多少情绪道:“看来忠明这是打算陪着我董某人,不打算离开了啊!”
“主公,不得不防啊!”
李儒脸色复杂,但还是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无碍!”
董卓摆了摆手,道:“忠明跟了我十几年,我知道他的为人,同样我如果站在他的位置,也不会跑去见段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