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马钉就是骑兵的克星，战马倒地比刚才多了十倍不止。
前面的骑兵不受影响，但秦军还有改良版的秦弩啊。
一阵疾射之后，南匈奴的骑兵不知道又落马多少。
几轮攻击下来，五万南匈奴的骑兵还没冲到秦军的阵前，就已经倒下大半了。
高干看着，心中暗暗吃惊的同时，又不由暗骂刘豹蠢货。
这一场联军，跟没有联军差不多，南匈奴直接单飞了。
如果南匈奴大败，直接会影响并州军的士气。
再以八万对十三万，铁定必输无疑。
高干无奈，只得大喝一声：“传令，步兵在前，骑兵左右，冲阵。”
这就尴尬了。
南匈奴骑兵的伤亡太大，刘豹就起了退兵的念头。
毕竟，这些都是南匈奴的精锐啊。
南匈奴的人口，可没有汉人多。
若是这五万兵马都废了，恐怕南匈奴对并州西南部的控制，基本上就为零了。
于是，刘豹就下达了退兵的命令。
在行进中退兵，能做到这一步的骑兵，天下间屈指可数，但南匈奴做到了。
随着刘豹大纛的几次摇动，后面的骑兵立即放慢速度，然后等战马挺稳之后，就调拨马头，向后而去。
前面还有一些南匈奴的骑兵，继续向前冲去。
不过呢，后面也有喊他们退兵的。
听到的，纷纷停下来，调拨马头回去。
听不到的，就继续向前冲。
赢武说道：“不能让刘豹逃了。”
刘豹一旦逃走，秦军再想攻克并州西南各郡，就难了。
白起明白赢武的意思，立即大喊：“传令，全军出击，步对步，骑对骑，一举拿下晋阳。”
大战到这个份上，秦军胜局已定。
绝对的实力跟前，不需要阴谋诡计，简单直接的硬碰硬就行。
于是，十三万秦军一起动了，向并州军迎面怼过去。
赢武的目光，就锁定住了向后逃走的刘豹的大纛。
尴尬的是什么呢？
南匈奴的骑兵是冲向秦军的中军的。
刘豹这么一退呢，正好冲向并州军的步兵。
而刘豹如果左右错开呢，就得冲向并州军左右两侧的骑兵。
尴尬了，尴尬了。
第191章 汉人不打汉人，杀光南匈奴，保卫并州
刘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下令继续向前冲。
这么一来，并州军的步兵阵营就倒了大霉了。
没有任何防备，直接就被南匈奴的骑兵给冲进去了。
甚至于，南匈奴的骑兵为了能够快速撤退，竟然还挥刀砍向并州军。
高干气得破口大骂：“刘豹，简直是畜生不如。”
不用高干下令，并州军的步兵自然就马上还击了。
这么一来，南匈奴的骑兵竟然跟并州军的步兵干起来了，滑天下之大稽啊。
两边的并州骑兵见状，不由勃然大怒，顾不上冲锋，一个拐弯，向着南匈奴骑兵冲了过去。
南匈奴侵入并州，没少杀并州人。
所以，并州军对南匈奴人是恨之入骨。
高干大吃一惊，这还了得。
秦军那边正向这边冲着呢，自己人跟自己人竟然打起来了，这仗铁定要败了。
“传令，传令，向前冲，冲向秦军。”高干急忙再下令，却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了，并州军跟南匈奴骑兵已经打得是如火如荼。
赢武见状，立即大喝一声：“汉人不打汉人，杀光南匈奴，保卫并州。”
于是，秦军士兵也跟着大喊起来：“汉人不打汉人，杀光南匈奴，保卫并州。”
声音一波比一波大，响彻云霄，无人听不到。
并州军一听，就更加放心了。
奶奶的来吧，还是我们汉人团结，我们汉人多。
随着赢武的这个口号的喊出，高干是彻底失去了对并州军的指挥能力。
现在，摆在高干跟前只有两条路。
第一，投降赢武。
可这么一来，无疑就坐实了赢武之前战书上所写，高干不顾袁绍死活，不忠不孝。
第二，马上逃走，北上幽州，或者投奔南匈奴单于呼厨泉。
幽州的袁熙，还能支撑多久的时间，高干也不知道。
同样，呼厨泉能支撑多久的时间，高干也不知道。
天哪，高干心中不由狂呼不已，天下之大，难道没有我高干的容身之地了吗？
一番纠结之下，高干终于向命运屈服。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
袁家是袁家，高干是高干，不就是有点亲戚嘛，木事的。
事实证明，高干还是聪明的，不然的话，逃得了今日，还能逃多久。
随即，秦军就逼近了。
既然汉人不打汉人了，白起就再次调整了方案，大军停止前进，等候着并州军与南匈奴骑兵分出胜负。
这一场意外，连赢武都始料未及。
似乎，这一场二十六万大军的决战，秦军可以零伤亡地拿下。
但秦军士兵确实有些不满意啊。
丫的，快到手的军功，就这么没了，我的田地，我的爵位啊。
刘豹也是恼怒不已。
战斗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是已经无能为力，唯有拼死突围。
但并州军铁了心思要将南匈奴骑兵围住，高干也已经转了方向，指挥大军合击南匈奴的骑兵。
刘豹怒极，大骂不已：“高干，你喊老子过来助阵，现在又打老子，你他娘的是人吗？”
高干毫不客气：“刘豹，是你他娘的先打老子吧，难道老子伸脖子让你砍？”
“老子那是退军。”
“你退军就杀老子的兵吗？”高干理由充足，“谁他娘的让你冲阵了，谁他娘的又让你退兵了？”
“……”刘豹登时一阵无语，只能催动兵马使劲冲。
但高干为了在赢武跟前表现，也是催动兵马使劲堵。
南匈奴的骑兵，只有不足一万人了，而并州军却还有七万多，将南匈奴的骑兵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这个时候，刘豹心里的那个后悔啊，甭提了。
早知这样，真不该来趟这次的浑水。
蔡琰还在离石城等着他回去大婚呢。
刘豹的脑海中，登时想起了蔡琰的绝世容颜，想起了蔡琰那飘逸潇洒的字，那悦耳动人的琴声。
就因为蔡琰的美貌，蔡琰的才华，刘豹深深喜欢上了她，才没有对她用强。
蔡琰是刘豹抢来的汉女中，唯一一个没有用强的。
但现在看来，刘豹是没有机会再回离石了。
随着刘豹的绝望，他身边的匈奴勇士越来越少，直到只剩下他的亲卫军，不足五百人。
这个时候，刘豹的心里不知道忽然起了什么想法，突然大喝一声：“住手，我投降了。”
投降？
所有人立即就停了下来。
南匈奴的骨子里，有投降这个概念吗？
剩余的这些南匈奴骑兵全都惊呆了，似乎跟第一天认识刘豹一样。
他们心目中那勇猛无比的左贤王，竟然要投降汉人？
刘豹被看得老脸一红，又不能实话实说，是因为他不舍得蔡琰，才会选择投降，留住自己的性命，能抱得美人归。
“看什么看，大势已去，不投降难道都想自尽吗？”刘豹强行掩饰内心的心虚，大喝一声。
一个南匈奴骑兵立即大喝一声：“末将宁死不降。”
说罢，这个南匈奴骑兵就挥刀自尽了。
“……”刘豹登时就一阵无语了。
都是昔日的好兄弟啊，眼下竟然是这样一副场景。
他刘豹的一世英名，毁在一个女人手中了。
还好，没有人知道他的投降，是为了能活着回去，迎娶蔡琰。
“末将也是宁死不降。”
“末将也是……”
……
不一会儿功夫，一百多个南匈奴骑兵全都挥刀自尽了。
当然，剩下的人更多，足足二百多人，随着刘豹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