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儿这般,严氏不由心中一叹。
“唉,据你父亲话语间透露,那个人可不是什么善类,不仅生的奇丑无比,而且脸上还长满了麻子,娘实在是不忍心看到你嫁给这样的人。”
严氏说着,便开始流起了泪水。
想她女儿不仅生的花容月貌,身材也是万中无一,如今却要送入虎口。
姜战不知道,吕布在背地里竟然如此诋毁他,不仅诋毁他的容貌,还诋毁他的人品!
好色怎么了,哪个男人不好色,老曹好色,老刘也好色,他又不是太监!
徐州·下邳
此时的曹操已经收到了后方的来信,得知老家被偷,气得脑子嗡嗡作响。
“混账吕布,竟然趁我不在偷袭兖州,啊,气煞我也!”
曹操怒吼着,一把将信件摔在地上。
“主公,当务之急是迅速攻占下邳,此时若是回援,我等着半年多的努力可就白费了,同时还有可能面临吕布与陶谦的两面夹击。”
闻言,刘晔赶忙出言谏道。???.
“放心,我还没糊涂到那种地步,传令下去,明天晚上我要在下邳城内过夜。”
曹操揉着太阳穴,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语气森冷的说道。
“属下明白!”
刘晔拱了拱手,随即转身离去。
下邳城·刺史府
陶谦躺在床榻之上,状态极其不好,身体形如枯槁,仿若行将就木的老人。
原本,按照历史来算,陶谦还可以多活几年的,结果自从听到各种不利于己方的战报后,这火上来就没下去过。
再加上本身就患有消渴症也就是糖尿病,这一下子,人就要没了。
此刻,赵昱、陈珪、糜竺、王朗等徐州高级官员正围在陶谦的床边。
“咳咳,我,我恐怕,是不行了。”
陶谦语气虚浮的说道。
“陶公,您莫要如此说啊,您只要静下心来好生调养,很快便可康复。”
赵昱看着曾经威逼利诱自己出仕的陶恭祖竟然变成如此模样,也不由同情的说道。
“元达莫要安慰我了,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此次唤尔等来此,是有要事相商。”
陶谦声音断断续续,气若游丝的说道。
“陶公但讲无妨。”
几人对视一眼,随即小声说道。
“我那两子,才能皆不足以继我基业,我思虑良久,觉得若要保他们二人姓名,只能将徐州让出,只是不知要让与何人啊。”
陶谦自知自己是活不了多久了,此刻只想着如何才能保住两个儿子的性命。
而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众人不禁眉头紧皱。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自然听出了陶谦这是要将徐州让给他们。
坑,天坑!
这徐州绝对不能要!
几人略作思考,便已下定决心这徐州绝对不能落在他们手里。
现在局势很明显,这徐州就是个烫手的山芋,谁要谁死。
“明公,二位公子年纪尚幼不假,但有我等佐之,定能继承徐州。”
王朗故作镇定,语气诚恳的说道。
“景兴兄所言甚是,还请明公放心。”
闻言,陈珪连忙附和道。
陶谦虽然能力不是特别出色,但好歹是五十多濒临六十岁的老狐狸,自然明白了几人的顾虑。
“咳咳...你们,你们啊,我知道你们心中所想,所以我也没打算将徐州送给尔等,此番叫尔等前来只是希望你们推举一位德才兼备之人。”
于是,他轻声对几人说道。
“这...”
几人面露尴尬,不过也是松了口气。
得亏陶谦这老不死的没打算强让徐州,不然他们都打算将这老匹夫从下邳城的城头上丢下去送给曹操,这样一来也或许能抱上曹操大腿。
“明公,您忘了,还有一个人可接掌徐州,此人仁德无双,听闻曹操奸贼攻打我徐州,还特意不远千里的从青州赶来。”
糜竺思索片刻,突然想起了刘备,便对陶谦推举道。
闻言,陶谦陷入了思考之中,努力的回忆着关于刘备的信息。
“咳咳,此人,此人能力好像不太行吧?”
良久陶谦才悠悠说道。
据他记忆中关于刘备的信息,这家伙好像不太会打仗,而且运气也极差。
闻言,众人连连摇头。
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去考虑人家能力,赶紧为你俩好大儿谋条后路吧。
“主公,如今首要之事乃是保全两位公子的性命。”
糜竺苦笑着提醒道。
“咳咳,罢了,就这么定了,速速去传刘备。”
闻言,陶谦瞬间醒悟,当即便对几人吩咐道。
众人点了点头,同时领命离去。
城内军营
刘备正在营中挖墙脚,对着徐州的士兵、将领开始画大饼。
也别说,这家伙在挖人方面有着极为出色的表现。
如今徐州军中,刘备的威望是极高的,甚至刘备现在想要发动兵变也未尝不可。
就在刘备唾沫横飞的与将士们畅聊时,关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大哥,糜子仲来了,说有要事与大哥相商。”
第 242 章 被喷一口老血的刘备
军营
听到关羽说糜竺来找自己并说有大事相商,刘备心中顿时为之一喜。
自从来到徐州后,刘备没少和糜竺示好,更是时不时地透露出自己汉室宗亲的身份,目的自然是为了能够将他收服。
徐州糜家可是真正的商业大家族,刘备之所以这般被撵的四处逃窜,还不就是因为没有实力吗。
而若是有了糜家的资助,刘备有信心可以在这个乱世创立一番基业。
“快,二弟,快带我去见糜先生。”
刘备面露大喜之色,一边挠着后背一边说道。
“大哥且随我来。”
关羽点了点头,同样明白糜竺有多么的重要。
关羽领着刘备、张飞走出军营,离老远便看到一个颇显富态的中年男子在营外等候。
“糜兄!”
见状,刘备面带笑意的大步走向糜竺。
“玄德!”
二人相互施礼一番,叙了叙旧。
“糜兄,不知今日来访,有何事要知会我啊?”
刘备拉着糜竺的手臂,笑着问道。
“呵呵,今日愚兄前来是有要事来告知贤弟啊。”
糜竺抚须笑了笑,满含深意的说道。
“哦?”
“不知是何要事?”
闻言,刘备神情一怔,面露疑惑的问道。
能被称之为大事的,估计就是这个富商已经想明白他刘备的腿要比陶谦粗,肯定是来投奔自己的。
“贤弟啊,此事乃事关徐州之事,这里不太方便吧?”
糜竺眉头微微皱起,开口说道。
这个刘备怎么这么不谨慎,都说了是要事的,你就不会找个人少的地方问吗?
不严谨,不够严谨啊!
“是在下唐突了,快随在下到大帐一叙!”
刘备一只手拍着额头,一只手挠着后背,颇为自责的说道。
随即,四人快步走入大帐,不过却并不是中军大帐,而是刘备自己的军帐。
毕竟徐州军中尚有不少资历不低的将领,近的有糜竺的弟弟糜方以及颇受陶谦信赖的曹豹,远的有在广陵郡驻守的臧霸。
他刘备一个外来户,还没能彻底掌控军队。
“贤弟,陶使君病重之事,不知你可有耳闻?”
糜竺喝了一口清水润了润喉咙,随即开口说道。
闻言,刘备双眉紧皱,面露感伤之色。
“在下却有耳闻,不知使君如今病情如何,可否痊愈?”
沉默一会后,刘备这才关切的问道。
糜竺看了一眼刘备,见对方面露感伤,不禁对刘备的感官好了几分。
“唉,实不相瞒,陶使君恐怕,唉。”
糜竺说着,不禁幽幽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