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恕操不能入席,军中饮酒乃是大忌,何况侯爷所作所为,属实让操感到失望,您贵为大汉冠军侯,不仅于军中饮酒作乐,还有舞姬伴舞。”
曹操这个时候还是很热血的,看到姜战这个样子,不由得心中失望,开口直言道。
听到曹操所言,貂蝉不由得停下了动人的舞姿,略显手足无措的立于帐中。
“大胆,本侯打了这么久的仗,享乐享乐怎么了。”
姜战红着脸,语气恼怒的喊道。
“接着奏乐,接着舞。”
待见到曹操再没出言后,姜战对着貂蝉摆了摆手,一副陶醉的模样。
貂蝉接到命令后,再次起舞,舞姿仍旧优美,气的曹操道了声告辞后,带着夏侯惇气冲冲的离去。
“匹夫竖子不相于谋尔!”
曹操走出大营后,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火气,转头对着姜战大营骂了一句。
“这,孟德,慎言啊。”
夏侯惇被这一嗓子吓了个半死,开口提醒道。
“夏侯惇,刚刚你为何不出言劝谏?”
曹操看着这个好兄弟就气不打一处来,开口质问道。
“孟德,我,我,我害怕。”
夏侯惇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有些委屈的说道。
“放屁,我看你就是看那美姬入了迷,气煞我也,匹夫,竖子!”
曹操气的狠狠地跺了跺脚,随即气冲冲回到了自军营内。
另一边,曹操走后,貂蝉那优美的身姿便停止了舞动,颇为不解的看向了姜战。
“你是好奇我为何如此?”
姜战此时醉意皆无,笑着看向貂蝉道。
“妾身确实有些不懂,不过妾身相信侯爷,侯爷做事自有道理。”
貂蝉笑了笑,一副完全信任姜战的模样,惹得他极为得意。
“蝉儿啊,须知这世间最险恶的就是人心,一个完美的人,只会让他处于极度危险的境地,但若是一个有着瑕疵的人,却不会让人有所忌惮。”
姜战笑了笑,将目光看向了曹操大营的方向,仿佛已经预料到对方会上奏弹劾自己。
貂蝉智商不低,听到这里便已明白过来,随即身子主动地靠在了姜战的怀中。
翌日,姜战命骑兵分三次于颍川城外以南三十里的地带泼洒黑火药粉。
而早已对姜战失望的曹操,没有对此感到丝毫兴趣。
在其心中,姜战所作所为不过是做做样子,免得到时候有人上报朝廷,说他冠军侯毫无作为。
此时,已金乌西坠,众将士苦苦相劝仍旧阻止不了姜战要以身为饵的计策。
“主公,不如让我等去当诱饵,您乃万金之躯,岂能亲自涉险?”
“主公,我去吧,我定能完成任务!”
甘宁等人纷纷开口劝道。
而一些未开口的武将,也纷纷用关切的目光看来,生怕他真的就这么去了,万一出个好歹,他们可担待不起啊。
“此事无须再议,如今黄巾人人恨我,我才是最诱人的饵,也只有我可以引诱他们上钩。”
“何况,这世间有何人能留得住本侯!”
姜战摆了摆手,一副豪气干云的豪言过后,横枪立马,亲率两千步兵朝着颍川而去。
第 35 章 郭嘉:冠军侯是个妙人
颍川城外,此时黄巾连营数十里,虽然说是连营,但大多黄巾士兵都是天为被地为床,能有口饭吃便已不错。
彭脱于此地围困颍川城将近一月,目的便是以围城的方式,来消磨城内守军的士气。
经过将近一月的围城,颍川城内粮草所剩不多,而看着城下那密密麻麻的黄巾贼,朱儁整日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将军,如今城内粮草将尽,城内许多人都已经有了情绪。”
副将看向满面愁容的朱儁,有些于心不忍的说道。
这些日子里,朱儁就没有一刻脸上不是这种表情。
不过也可以想象,身为朝廷主力军之一的统帅,却败于贼寇之手,就算等来援军,日后该如何向陛下交代。
“唉,安抚一下,就说很快便有朝廷援军支援,尽量不要让城内出现暴乱。”
朱儁无奈的叹了口气,下令道。
“喏!”
副将应了一声,刚要转身离去,身后又传来朱儁的声音。
“等等!”
“让城内那些大家族的人再拿些粮草出来。”
朱儁神色微冷,出言道。
“将军,我等已向颍川各世家索取了三次粮草了,若是再去,恐不会再给我等啊!”
副将神色犹豫,说道。
“不给也得给,若是黄巾破城而入,他们颍川世家一个都跑不了,如今只是捐献少许粮草,有何不可!”
朱儁微恼,他知道自己这名副将也是世家之人,遂开口喝道。
“这,唉,末将领命!”
副官叹了口气,不过也没有再去劝阻。
颍川荀家,这是一个在东汉末年自晋朝灭亡前,留下了浓墨重彩一笔的名门望族。
其家族之名望与之四世三公的袁家也不会相差太多。
当然,若是荀爽有入仕之心,想来超越袁家也不无可能。
“文若兄,文若兄在吗,出来迎客了!”
一位少年推门而入,惹得家中护院很是无奈。
不过因知对方与族中公子乃是至交,故也没有阻拦,只得任由这个浪荡子闯入。
“奉孝,此番前来可是又缺钱了?”
荀彧正在屋内读书,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不由连连摇头道。
“文若说的哪里话,我什么时候有过钱。”
郭嘉脸也不红,丝毫没有将自己当做外人的样子,一屁股坐在了荀彧的身旁。
“奉孝,坐要有坐姿,你这般放浪形骸,唉。”
正跪坐的荀彧看了一眼郭嘉,苦笑一声,提醒道。
“我说文若,你荀家也不缺钱啊,春风楼里都引进了那种木椅,我可不信你荀家没有,快拿来让我坐坐。”
郭嘉翻了个身,将身子歪至荀彧一旁,笑眯眯的说道。
“那种椅子我荀家确实买过一把,不过家中长辈却说坐姿不端有违士族之风,故已将其丢弃。”
荀彧笑了笑,解释道。
闻言,郭嘉若有所思的看了荀彧一眼,不过却没有多说什么。
“奉孝也在此处?正好,奉孝觉得谁会最先平定颍川黄巾?”
“我猜奉孝肯定猜不到。”
这时,门外再次进来两名青年,一人体态羸弱面色苍白,另一人身长七尺有余身具侠气,二人穿着普通粗布麻衣,一眼便知其不是贵族之人。
“志才、元直,你二人休想诈我。”
郭嘉连连点指二人,语气不满地说道。
“好你个郭浪子,既已有猜测,何不说与我等,难道不当我等是朋友?”
与郭嘉关系极好的戏志才不由得笑骂道。
“猜测一番倒也无妨,不过嘛,若是猜测对了,接下来一年的消费,你可承担得起?”
郭嘉笑了笑,满不在意的说道。
“你!”
戏志才哑然,随之一脸无奈。
的确,郭嘉虽然也是寒门,但架不住招人喜欢,一切消费都由荀彧来承担。
而他,一个比郭嘉还要穷的寒门子弟,更加对那恐怖的嫖资望而生畏。
“奉孝,别卖关子了,不然断了你的开销。”
这时,许是荀彧也感到好奇,放下手中书卷笑着说道。
“文若!”
郭嘉一脸恼怒,心道荀彧太损,竟然以这种方法来威胁他。
哼,我堂堂郭奉孝,岂会受你等胁迫!
“冠军侯!”
郭嘉坐直了几分,口中道出三个字来。
听到他口中说出的冠军侯三字后,场中其余三人不由得皱了皱眉。
“奉孝为何对此人如此相信?据我所知,其年龄恐怕还未满二十吧?”
徐庶对于郭嘉此言颇感意外。
“其实,某觉得皇甫嵩机会更大,若是能及时发现战机,仅需一把大火便可将十万黄巾付之一炬。”
戏忠对于姜战知之甚少,相比之下他更愿意相信皇甫嵩这等威名远播的名将。
“奉孝,你还未说为何率先击破黄巾的会是冠军侯呢。”
荀彧微笑着,看向郭嘉道。
“投脾气呗,就说那椅子就对我胃口,知道我不喜欢传统坐法,便发明了那等舒适的椅子,是个妙人。”
郭嘉说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感到无语的话,使得三位好友纷纷白了他一眼。
黄昏时分,此时姜战已率兵至颍川南城外十里之处。
“各位,此行凶险万分,很有可能九死一生,本侯问你们,怕吗!”
姜战坐于马上,手中长枪遥指麾下士兵。
“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