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这样,老爷在派人传递命令的时候,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这一次他只要拿一些的宝石就好,其他的物资一点不要,都能让他们自由分配;不过动作要快,可不止他们一伙人,盯上了那些汉人。”
想到了那些东西后,阿吉乌心中就是充满了动力和激动。
他们追了那么久之后,那些人马上就要被他们追上了,而其他马匪到了现在,还尚未来得及出现了……
确实,阿吉乌他们一行人,在很快之后就看到了那些人的踪迹。
并且随着他们的快马加鞭,离着彻底追上最多只有那么一两里的距离了,按照这样的一个速度,他们最多只有一会的工夫就能追上。
不过与他们预料中不一样的是,那些汉人明显是吓坏了。
根本不敢回头,与他们狠狠地打上一场,反而似乎为了更快一点的逃走,居然是在一边死命抽打着战马的同时。
一边让那些赶着马车上的奴隶们,不停地将车上的东西扔了下来。
所以等又追出了一里多的距离之后,看清了被扔到了满地都是的物资,阿吉乌再也没有办法保持澹定了。
满心满眼之中,现在就只剩下了这些东西。
话说!不亲自到东汉时期的西域地区走一趟,没有人知道这地方的贫富差距,是到了一个如何惊人的地步。
那些大商人、部落首领们,拥有着难以想象的惊人财富。
平时享受了无比奢侈的生活,就是现代人看了,那也是咋舌不已。
而像是阿吉乌这些人,哪怕是一卷麻布、一袋子的粮食、一头小羊羔,对于他们而言都有着致命的诱惑,不惜拼上了性命去抢夺。
最初的时候,看到了满地的物资,阿吉乌还能保持着继续追赶的动作。
但是不知道哪一个队伍中的马匪,忽然就是俯身从地面上捡起了一卷麻布,放在了自己的马鞍前后。
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立刻就引发了一系列惊人的后果。
特么,和尚摸得、老子为什么摸不得?不对!串台了,但是意思同样是这样一个意思,为什么别人能捡,我怎么就不能捡。
要是动作慢了一点,被人捡光了怎么办?
担心吃亏的阿吉乌,立刻就是在马背上一个无比灵活的俯身,将一个袋子抓住、提起,放到了身前的马背上。
微微地打开了一点后,发现其中都是金黄的麦粒后。
阿吉乌他的心中,立刻就是充满了巨大惊喜,因为只要配上一些羊奶、奶酪等使用,这代表着他们一家人,应该会有好长一段时间不用饿肚子了。
只是人的欲望是无法满足的,满地的东西都是无主之物,他凭什么只捡一样?
带着这样的想法,阿吉乌又将自己的目标,看到了一头被捆住了双脚,躺在了地上不断叫唤的肥羊上面。
总之,阿吉乌现在除了捡、捡、捡之外,心中没有了其他丝毫的想法了;去追那些汉人?谁愿意去谁去,反正他是不去了。
而阿吉乌的这样一个反映,仅仅是这一群马匪,绝大多数人中的一个缩影而已。
事实上,抱着自己不能吃亏的心思,几乎所有的马匪在这一刻都是开始捡起了东西。
甚至为了争抢一些稍微之前以前的物资,他们互相之间虽然没有亮刀子,但是拳脚这些可是一点都不客气的招呼了出去。
在各种的叫骂声,厮打声之下,以至于让阵型很快都大乱了起来。
最初马匪的几个首领,见状之下还想着翰尔这个东家的交代,忍不住在嘴里都高声地喝骂了起来。
眼见着没用,他们抽出了腰间的青铜直刀。
原本还想杀上几个人立威的,结果在不经意间看到了地面上,黄逸之那货算是下了血本,扔下了一把玻璃珠子中的一颗后。
马匪首领立刻就像是看到了翔的野狗一样,不顾一切拉住战马、翻身下马地扑了过去。
等到抓到了手之后,直接就是不顾上面的沙子,就将这玩意放到嘴边不断地亲吻了起来,眼中满是说不出的迷醉之色。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正是这样一颗在现代位面的某宝上,7.9元就能买上50颗。
若是大量采购的话,貌似价钱更便宜好些的玻璃珠子,算是断送了他们本次战斗最后一点胜利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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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直在前面的不远处,装出狼狈逃亡的杨东篱。
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身后的这些马匪追兵们,已经是如同他们预料的一样,阵型彻底大乱了起来之后。
他就是再菜鸟,哪里还不知道已经到了动手的一个最佳时机。
事实上,在时间异常仓促之间他们制定出的计划,可以说非常的老套和简单,甚至能用老掉牙来形容。
无非就是不断地扔下物资、财货,让对方在捡取的时候,不仅是队形大乱,军心也是大乱的时候,杀上一个回马枪而已。
但是这玩意不管老套不老套,只要好用、有效就行。
比如说:在一千多年之后,明末时期的闯军等部队,面对着明军官兵追杀的时候,往往就是这么去做。
结果屡试不爽,吃了一次次亏的明军,后面还是会栽到这一个上简单的计谋面。
不是明军官兵太傻,仅仅是如同叫花子一般的穷逼明军士兵,根本受不了这样的一个诱惑而已。
而与一千多年之后的明军比起来,东汉时期这些西域最底层的马匪,可以说更加的穷困,更加顶不住这种诱惑。
所以,眼见着计划取得的成果,远远比起了自己预料还要更好。
当即之下,杨东篱也是没有丝毫的迟疑。
“众将士,随我杀回去~”嘴里吆喝出了这样一句之后,就是斜刺刺地转了一个大弯之后,带着身后的网友和奴隶们,向着大乱的对手杀了过去。
原本就是因为被打了超量鸡血,士气爆棚的奴隶们,发现对手当前的情况之后,自然是心中越发的凶狠。
就连樊猎这一个瘦小的牧奴,从未参与过战斗的货色。
这一刻在马背上,也是死命抽打着胯下的战马,跟随着自己这些新主人冲锋的同时,也几乎将手中的一柄青铜短枪的枪柄,差点都是纂出了水来。
因为他不断地告诉了自己,为了摆脱奴隶的身份,为了牛羊和大屁股的妇人,今天就是战死在这里,也不能让主人们失望。
而有着这样一种心理的任务,在整个一百多号的奴隶人群中,绝对不是只有樊猎这么一个人。
第209章 骑战
当杨东篱等人调转马头,向着一众马匪们重新杀了回来的时候,双方之间的距离大概差着1.3公里的样子。
以当前他们进入了冲锋状态,达到了45公里左右的马速,大概需要2分钟样子,就能杀进一众马匪中。
而在这么2分钟的时间里,那些马匪们来得及反应过来吗?
有点来不及了,具体的过程是这样一个样子。
杨东篱他们掉头冲起来之后,大概过了30秒的时间之后,当时正因为一个崭新的帐篷,与另一个马匪在地上厮打的阿吉乌。
忽然在耳边,就是听到有人充满惊恐地喊出了一句:
“不好,那些汉人居然带着奴隶杀回了,他们怎么敢?”
本能之中,阿吉乌就是停下了狠狠招呼向同伴的一拳,向着那些汉人之前逃走的方向看了过去。
一看之下,这个马匪立刻就是浑身发凉了起来,不仅是因为那些原本应该只能拼命逃走,如同猎物一般的汉人,现在又带着奴隶杀回来了。
更为重要的是,他在那些人冲过来的过程中,莫名地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势。
什么气势了?应该是他少年时期,一伙冬日里饿急眼了的狼群,冲向了他看管着羊群的那一股气势。
对的!就是这样,让他无比熟悉的一种恐惧。
而等到懵逼的阿吉乌,听到了首领嘴里一句“上马、迎战~”,充满慌张的命令后,时间都过去40秒了。
在浑身的一个激灵后,他不顾刚刚被同伴招呼过来的一圈,都打掉了他的一颗大牙。
也是在第一时间里,扔下了左手上一直死死抓着一角的帐篷,向着自己十数步之外的战马跑去。
许是心中过于的惊慌了一些,在这么一点距离的路上,他居然是连续摔了两跤。
就连平时无比轻松的上马动作,居然一次未能爬上去。
没办法!他现在心中慌得厉害,以至于双腿都没有了什么力气。
在1分40秒的时候,包括阿吉乌在内,倒是大概80%马匪已经是成功的翻上马背,并且是拿好了各种兵器。
问题是,这样的准备有什么用?
他们的士气几乎全无,队形也是乱得不成样子,甚至到了这么一个时候,好些人都还舍不得扔下之前抢到马背上的东西。
而面对着已经冲到了极近之处的对手,他们的马速根本提不起了。
所以这一场战斗,似乎在还没有开打的时候,最终的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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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胯下的战马,在自己踢打之下飞驰了起来。
顿时杨东篱就清晰地感受到了,大地在不断地在眼前倒退、风声不断在耳边呼啸,慌张的敌人越来越近。
身后的上百人跟随着自己冲向了对手,密集的马蹄声敲打成了一片。
以上的种种,全部综合到了一起之后,那样的一种玄妙的感觉,让杨东篱心中充满了说不出的亢奋。
哪怕飞驰起来的马速,远远没有他在现代位面,有时为了赶上班而勐踩油门,飙起来的车速那么快。
但是两者之间产生的刺激感,根不就不是一个概念。
在这一刻,杨东篱甚至莫名地想到了一点:
特么!自己怕是再也离不开。这什么破任务世界了。
不是因为每次的任务完成之后,在丰厚的财货方面让自己能在现代位面,可以做到咸鱼翻身。
也不是通过抽奖,能让自己不断地变强。
仅仅是这样一种与现代位面截然不同,金戈铁马一半的痛快人生,就是很让人上头、根本无法离开了。
而这样的感觉,几乎也在其他网友的心中,同样是如此。
锋锐、黄逸之、老蛇、狼青、老黑、二胖、武卒、阿璃、仓管,这些随着杨东篱冲过来的人员,有一个算一个,心中都是这么想着的。
就连没有参与冲锋,但是指挥着工匠和妇人们,用马车结成了一个圈,拿起弓箭做好防御的狼青。
在嘴里高声地吆喝声里,也不自觉地充满着热血满满的意味……
带着心中莫名的亢奋感,当紧随着杨东篱的老黑,冲到了距离那些马匪根本没有阵型可言的聚集点,只有着不到50米的位置。
仅仅是几个呼吸之间,就能杀进去的时候,马匪一方孱弱的攻击到了。
大概有着三四十个反应快一点的马匪,现在已经是将一张张马弓取在了手里,然后就是开弓射箭了过来。
不过由于过于仓促了一些,不但是看起来稀稀拉拉的,很多连弓都没有拉满,就将狼牙箭给招呼了过来。
而在这些马匪将狼牙箭招呼过来之前,老黑和杨东篱一样,已经将左手高高地抬起、挡前在了自己的头脸之前。
其他的一众网友们,也是有着一个相同的做法。
之所以这样,那是因为在他们如今的左手的手臂上,都套着有一面直径在30公分的圆盾。
圆盾是用质量很轻的藤条做成,外面又包裹了一层铁皮。
这一种玩意的重量只有两斤多一点,但是只要抬起之后,却是能够完全护住他们最为脆弱的头脸和脖子。
得益于加工后的藤条,那一种相当不错的韧性。
他们根本不用担心对手那种骨质的狼牙箭,会射穿盾牌伤害到他们。
确实也是这样,很快之后老黑就能清晰地感受到,箭头撞击在盾牌上不甚强烈的感觉,以及身后位置上不多几声的闷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