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紧跟着,他想到了什么,脸上表情变了变。
观音奴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在笑话自己,便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笑吧笑吧,我就是这么可笑的一个人!”
朱钧回过神来,看着她眼角带泪,就知道她想差了。
就算他经验少,也知道,这种时候,是一个女人最脆弱,也最敏感的时候。
他轻轻拥着她,在她耳边道:“我笑你作甚?你我夫妻一体,我笑你岂不是笑话自己?
我只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捡了一个宝贝。
老二那家伙,简直就是个蠢货,放任你这么好的女人,却守着那刻薄的邓氏当宝。”
一边说着,他一边轻轻吻干她的眼泪。
这一番贴心的操作,也是让观音奴睁开眼睛,“你真这么想?”
“何止是这么想,得空了,我得去狠狠揍老二一顿,不是个东西!”朱钧骂骂咧咧道。
“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是别人这么说,她可能以为是假的,可朱钧名声在外,说一不二,若真去打了朱钐,传到皇帝耳中,恐怕会觉得是她唆使的,“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他现在被贬为了国公,又禁足,想要复出没有那么简单。
只要你真把我当自己人,我就高兴了!”
两人咬着耳朵,感情也是逐渐升温,不敢说彻底打动了观音奴,但也不似之前,试探来试探去,说话也随便了许多。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声音,“吴王殿下,夜深了,该去跟王妃行合卺之礼了!”
朱钧有些不好意思,“姐姐,我,我......”
“去吧!”观音奴无力的推了他一把,“你能先来我这里,我已经很高兴了,不要冷落了王妃,要不然,日后我们不好相处!”
朱钧叹了口气,点点头,旋即通房丫鬟急忙从偏房出来,伺候朱钧穿衣,走之前老妈子还端了杯特制的茶,“殿下,这是娘娘特意准备的,您喝了晚上睡得香!”
朱钧也没多想,一口气喝了,只觉得浑身舒坦。
穿戴整齐后,又在观音奴额头上轻轻一吻,这才离开。
朱钧离开后,观音奴轻叹一声,“人就是贪心,以前不曾拥有,就不会期待,现在稍为得到了一点注意,就开始患得患失。
不过,这个小男人,真的,很会疼人呢,呵呵......”
而此时,碧萝见朱钧出来,也是连忙凑了过去,“殿下,王妃已经等候多时了!”
“哦,是碧萝姐姐啊!”朱钧看着碧萝,道:“方才喝醉了,迷迷糊糊就走过来了。”
碧萝接过话茬,“奴婢也是这么想的!”
朱钧走在前面,说实话,要不是观音奴那一番话,他今天晚上大概率是不会去徐妙锦那里的。
可仔细一想,若自己真的这么做了,对徐妙锦是何等的羞辱和轻视?
自己唯一膈应的,不只是那一顿揍,还有她是否掺和了那件事。
他来到了院子里,房间里灯火通明。
站在门口,他久久推不开这扇门。
碧萝也未催促。
而房间里的徐妙锦也早就听到了脚步身,她知道,朱钧此时就站在门口。
紧跟着一股冷气吹了进来,朱钧抬脚进来,也没解释,自顾自的跑到一旁,拿起茶壶就喝了起来,“酒喝多了就是口干!”
闻言,徐妙锦脸上的委屈和难过,不知不觉就减轻了许多。
她深吸一口气,“敏儿,把醒酒汤端给殿下!”
敏儿急忙将醒酒汤递了过去,还不忘说道:“殿下,这醒酒汤王妃前后热了三遍了!”
朱钧没说话,他方才出了一身大汗,半点醉意都没了。
但还是结果过醒酒汤,一口干了。
旋即,气氛顿时变得尴尬,他看着徐妙锦,这会儿他正处在贤者时间,就算徐妙锦是天仙,也得熬过这段时间。
敏儿都看的急死了,想催促又不敢。
还是碧萝道:“殿下,行合卺之礼吧!”
朱钧点点头,也就任由碧萝使唤,她让怎么做,自己就怎么做,免得尴尬。
徐妙锦也是一声不吭,两个人就像是逢场作戏一样。
可她心里委屈的不行,朱钧身上那女子的香味,浓的不行。
要不是碧萝去叫他,他晚上怕是不会过来。
进来了也没有一句好话,望着她的眼神,不说含情脉脉吧,看她就跟看空气似的......
这可是她人生最大的日子。
徐妙锦越想越委屈,抿着嘴,也装出一副冷淡甚至是疏远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公事公办,很是敷衍应付。
“礼成!”碧萝笑着道:“敏儿还不快给给殿下褪衣!”
敏儿手忙脚乱的帮朱钧解衣服,碧萝则是帮徐妙锦褪衣服上,她的衣服要繁琐的多。
半晌,两人面对面坐着,大眼瞪小眼。
徐妙锦强自镇定,她心想,这混蛋不会要她主动吧?
朱钧放空的眼神逐渐回过神来,到底是年轻,感受到那不屈的活力,可心里总觉得差点意思。
大抵是心里的阴影和那一丝膈应,即便徐妙锦美的不可方物,他都觉得有一种抗拒感。
也可能是刚才吃太饱了。
一旁的碧萝也急了,不应该啊,方才的醒酒汤里可是放了特制的秘药的,殿下怎么没动静?
是药的问题,还是怎么?
方才在侧王妃那边可不是这样的。
“殿下,时间不早了,该歇息了!”碧萝说道。
“哦!”
朱钧躺下,可依旧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碧萝急了,也准备协助,却被朱钧阻止了,“碧萝姐姐,时间不早了,你们也下去休息!”
“可是殿下......”
“没什么可是的!”朱钧摆摆手,“你们去偏房,我有话同王妃说!”
听到这话,碧萝叹了口气,也不敢逼太紧,要是惹恼了朱钧,怕是会适得其反。
她看得出来,朱钧心里是抗拒的,要不然,也不会先去观音奴哪里。
只希望一会儿能听到期待的声音。
见敏儿还杵在哪里,碧萝一把将她拉近了偏房内。
房间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徐妙锦想了想,也躺了下去,两人肩并着肩,让她身子都紧绷着,甚至牙齿都忍不住的上下碰在了一起。
她不断的在心里告诉自己,“没事的,一咬牙,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
朱钧测过身子,看着紧闭双目的徐妙锦,不由玩心大起,手落在了她高挺的鼻子上。
那一瞬间,徐妙锦脸涨的通红,呼吸都憋住了。
朱钧不由笑了起来。
但是这笑声却让徐妙锦炸毛了,她猛地睁开眼睛,恼怒道:“你要来便来,笑什么笑!”
“若我今晚不来,你会如何?”
“不来就不来,我还求你不成?”徐妙锦咬牙道:“你就是喜欢欺负我,折腾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
你就是想让我先低头!”
朱钧:......
“今天你说的那些肉麻的话,也不害臊,到了明日,都传遍了,我也没脸出门了!”徐妙锦以为朱钧喜欢她,口是心非,而且这个人就是倔,又不肯承认。
“啊不......”
“你当然说不!”徐妙锦生气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去观音奴那里的,就是想让我低头,想气我。
你以为你是什么香饽饽吗?”
现在四下无人,她也不怕,一股脑的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你大可以一辈子不碰我,我都不在乎!”
说完,她就闭上了眼睛,再不说话。
朱钧用手撑着脑袋,这女人怕不是真的把他白天说的话当真了。
可仔细一想,也是,这个时代姑娘都纯,是说一句情话就能私定终身的那种。
再加上他们又真的成婚了,她会这么想也很正常。
他上手,直接捏住了她的鼻子,不让她透气。
下一秒,她就微微张嘴。
可紧跟着朱钧又捂住了她的嘴。
徐妙锦的脸憋得通红,可死活就是不睁眼,似在跟朱钧拗气一样。
好家伙,真个倔!
朱钧也怕把她给憋坏了,旋即松开了手,旋即徐妙锦大口呼吸起来。
再仔细一看,那眼角都湿润了。
玩哭了?
认真一听,呼吸声还带着些许鼻音,嗓子不断的吞咽着,似乎要把心中的委屈和难过统统吞下。
朱钧用手撑开她的眼皮,她也一动不动的,只是翻着白眼,看起来有些搞笑。
他不笑不要紧,这一笑,徐妙锦呼吸声更大了,吞咽的速度都赶不上她抽气的声音。
嗓子眼里冒出一声呜呜声,可很快又没了。
说到底,她也只是个不满二十岁的小姑娘。
撇开那些不说,他这么做,的确不妥。
于是,他将脸凑了下去,呼吸洒在她的脸上。
似是感受到了朱钧的气息,徐妙锦再次屏住了呼吸,小脸再次涨的通红,眼角的两道泪痕滑落。
她紧紧的攥住粉拳,心想,今天晚上就让他折腾死算了。
反正她死活不会先开口,不会低头。
她是王妃,却排在第二。
虽然她半点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