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嫡:疯癫王爷竟是绝世全才 第45节

李晚秋也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朱钧一口一个虚伪,愚蠢,自残,让她面红耳赤。

所有的话都堵到了嗓子眼里。

最重要的是,朱钧说的有理有据,让她无从辩驳。

朱钧干笑一声,“好了好了,吃饭,我就是回应一下师姐,没有别的意思。”

“圣贤有言,朝闻道,夕可死矣,你既能写出那等千古之言,为何不能学一学贤人的气节?”李晚秋不依不饶道。

好家伙,这女杠精还挺能杠的啊。

朱钧放下了碗筷,“师姐,你这么说的话,师弟我可就来劲了!”

“圣人追求大道,可我是圣人吗?我不过是一凡夫俗子而已!”朱钧反问道:“敢问师姐追求到自己心中的大道了吗?

如果找到了,是不是马上就要去死呢?”

“我自然在追寻,如果能找到,死又何妨?”

“你没找到自然这么说,真找到了,难道还上吊投井吗?”朱钧淡淡道:“你如此轻视自己的生命,难道就不考虑先生跟师母的心情吗?

常言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吧?

而且,圣贤只不过表达自己对大道的追求和渴望,可不是让你找寻大道就去死。

你找到了大道,却没有将自己的大道发扬光大,那有为什么要寻道呢?

如你所言,圣人也不需要周游列国,游说那些国主。

又何必广收门徒呢?

对农民的人而言,把粮食种好了,就是他们心中的大道。

那他们种出粮食,是不是就要去死?

对商人而言,把生意做好,就是他们心中的大道。

难道他们把生意做好了,就马上去死?

对厨子而言,把饭菜做好,便是他们心中的大道。

难道他们学成厨师了,烧了一手让人满意的饭菜,便死去?”

“你这是在强词夺理!”李晚秋脸涨的通红。

“我强词夺理?”朱钧笑着道:“你才是无理取闹,没事找事。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吃喝拉撒,就连皇帝都管不到。

怎么到了你口中,就成了表里不一,没有气节了?

难道就因为我爹是皇帝,我就必须一日两餐?

如果我在吃晚饭前吃点心吃个饱,那我便可以拍着胸脯说,自己一日两餐吗?”

“你,你你......”

“我什么我?”朱钧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你不要看我说了什么,你要看我做了什么。

如果我今天碰到了困难,便成了缩头乌龟,那我就是表里不一的人。

日久见人心。

我文章说的很清楚,虚伪的人总是在批判别人,而真正在干实事的人,却不会满嘴仁义道德。

因为发现别人的缺点,总比发现自己的容易!”

说完,朱钧拿起饭碗,吃了起来。

李晚秋愣神。

李颜希起身给老妻盛了一碗饭,“你身体虚,多吃点!”

李王氏也叹了口气,她这女儿,哪里都好,就是太较真,心气又高。

喜欢志存高远的人。

若非如此,二十二的年纪又怎么会独身一人?

再这么下去,自己这个女儿,怕是要做个老姑娘了。

也幸好,吴王没有跟她计较。

换做一般人,早就翻脸了。

“你......”

“打住,古人云,食不言,寝不语!”见李晚秋还要杠,朱钧一句话把她堵的干瞪眼。

李颜希看着朱钧,不仅不生气,反而有些想笑。

这闺女从小就爱较真,他也是颇没办法。

却没想到,今天却是被朱钧给制住了。

等朱钧吃饱喝足后,李晚秋才开口,“我一定会辩赢你!”

说完,就搀着母亲离开。

李颜希苦笑道:“殿下,我这闺女一根筋,别跟她一般见识!”

“无妨,还挺有意思的!”朱钧不在意的摆摆手,旋即亲自送李颜希回了院子。

而此时,燕王府。

朱镝收到了宫里传来的消息,他放下情报,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我父皇在宫中蹴鞠,竟然头昏眼花差点摔倒?

若不是太医施针,恐有危险?”

朱远章的身体一直很好,别说施针,吃药都很少,更别说摔跤了。

情报中说,朱远章肝阳上亢,有中风之险。

一旦他中风,太子必然临朝。

他急匆匆来到了佛堂,找到了黑衣和尚,“大和尚,你看看!”

黑衣和尚道:“陛下有小疾,但不足为虑,而且,贫僧从面相看,陛下也不是短寿之人。”

朱镝皱起眉头,还没说话,黑衣和尚便道:“但是此事可做文章!”“哦?说来听听!”

黑衣和尚笑了笑,低声说了两句,朱镝倒吸口凉气,“太毒了,一个八岁的孩子,不至于......”

“那位太孙天资聪颖,从小便集万千宠爱于一生,若是成大成人,殿下这些叔叔,可就没活路了。

不过,太孙太聪慧,必遭天妒。”

“你是说,他长不大?”

“不好说。”黑衣和尚摇摇头,“殿下已经放过了吴王,那贫僧也就不说什么了,可如果现在还犹豫不定,那贫僧劝殿下,还是早日放弃吧。”

朱镝脸色一变,心也狠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朱镝正抱着朱妙云睡熟,贴身太监郑平小声的唤醒了朱镝。

此时天色还没大亮,朱镝睡眼惺忪的道:“这么早,什么事?”

郑平小声的说了一句,朱镝猛地惊醒,旋即睡意全无,“你说什么?”

郑平跪在地上,“人就在院子里,殿下看了就知道了!”

声音惊动了怀中的徐妙云,她不由问道:“四爷,怎么了?”

“没什么,张绝找我有点事,你继续睡!”

朱镝说了句,披着大氅就出去了!

张绝是朱镝的心腹之一,曾经出仕蒙元,官至枢密院知院,蒙元亡后随顺帝逃亡漠北。

而后投靠大业,归入朱镝麾下,被朱镝引为心腹。

来到前院,众人连忙参见。

朱镝看着院子里,那个被削成人彘的家伙,不由倒吸了口凉气,“什么时候发现的?”

张绝急忙道:“约两刻钟前,在门口被发现,正是前两天失踪两个人其中一个!”

朱镝脸色铁青。

究竟是谁,抓走了他的人,还将他削成了人彘。

那就说明,此人必然知道了什么。

“他还能说话吗?”

“舌头被割了,眼珠也被挖了,连耳朵也聋了,现在只剩下一口气,这个人太残忍了!”张绝攥着拳头,“殿下,一定要为咱们兄弟报仇啊!”

张绝并不清楚这里面发生了什么,所以特别的愤怒。

“仇,一定要报!”朱镝压下心中的焦虑,看着众人,“从现在开始,提高戒备,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就算掘地三尺,本王也会把幕后凶手揪出来!”

话落,那装在大瓮中的人脑袋耷拉了下去,咽了气。

朱镝心沉了下去。

这是那人对自己的警告。

“殿下,咽气了。”张绝红着眼睛道。

朱镝深吸口气,“将他厚葬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

看着院落中树上挂的冰凌,他的心,却比冰凌还冷!

再次来到佛堂,黑衣和尚似乎猜到了他会来一样,早早的就在这里等候。

“那两个人被抓了,其中一人被削成了人彘,丢在了王府门口!”朱镝道:“你觉得是谁?”

正在念经的和尚睁开了眼睛,“理论上来说,是吴王的可能性最大!”

朱镝皱起眉头,“他要是有这个能耐,还会来求我?”

“所以,秦王和晋王的可能性最大!”

闻言,朱镝脸色才好看些,“我也这么认为,其中可能性最大的,就是老三!”

晋王朱钢,从小就跟他死对头。

从小就压着他欺负。

“花非花雾非雾,最有可能的不一定是主犯,最不可能的不一定无辜。

贫僧倒觉得,秦王更有可能!”

朱镝沉默了半晌。

从父皇对他们的王号就可以看出来,他更钟爱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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