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城门缓缓打开。
李存孝见状,顿时心下暗喜。
手中那杆禹王槊又在风中发出阵阵欢快的嗡鸣声。
“兄弟们,随本将进城!”
见城门已然全开。
李存孝旋即一马当先的冲进城中。
三千铁骑紧跟其后。
顷刻间,东城门处蹄声大作。
在点点火把的照耀下。
骑士们满是战意的真容,也彻底一展无余了。
“不好,这……这不是我沙州兵马!”
队正见状,登时高声疾呼。
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
三千铁骑在李存孝的带领下,已然奔进城中。
同时也张开了如欲吃人的獠牙。
守在城下的十数名沙州守卒还没反应过来,就淹没在了一片寒光凛冽的乱刃之中。
见血开锋之后。
李存孝并未有丝毫迟疑,带领着重甲骑士直奔城头而去。
“快……快放箭挡住这波贼军!”
队正大惊失色,在一片纷乱中声嘶力竭的吼道。
他这不吼还好。
一吼立马吸引了李存孝的注意。
“哼,一群土鸡瓦狗竟也想挡住我雍地虎狼之师?!”
李存冷哼一声。
挥舞着禹王槊一路杀了过去。
随着一道马影和寒芒闪过。
一众刚刚举起弓箭的沙州守卒,登时轰然大乱。
这些守卒虽然也是久战沙场的老兵。
但武力值跟李存孝比起来,简直是弱鸡般的存在。
城道上。
李存孝犹如战神般一路杀伐,无人能挡。
那杆禹王槊瞬间成了死神的镰刀。
但凡在一丈范围的沙州守卒,触之无不当场惨死。
有这位猛人开路。
其后的重甲骑士更是战意斐然。
血雾升腾,杀气四溢!
李存孝一步杀数人,硬生生打开了一条血路。
不过片刻功夫,他便已杀到了城墙之上。
“快……快去禀报大都督,贼军已破城!”
看着眼前仿若修罗地狱的场面。
队正浑身颤抖,只觉如坠冰窟。
要知道东城守卒可是足足有五百余人啊。
可转眼间。
就被这波来历不明的贼军杀得所剩无几。
就仿佛昔日勇猛善战的沙州兵马,在这一刻忽然变得不堪一击了!
更要命的是。
为首那员将领的武力值,已经完全超出了队正的想象。
并且这个看起来瘦弱,身躯里却蕴藏了无限力量的家伙,正在向他一步步杀来。
恐惧!
一股莫名的恐惧,自队正心底猛地涌起。
就像老鼠见到猫,羊见到狼,天生有一种血脉压制。
可是在这种生死关头。
恐惧非但无法挽救他的生命,反而会加速他的死亡。
因为如死神般的李存孝,已经降临到他的面前。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队正绝望的看着李存孝,近乎悲鸣的问道。
“杀你的人!”
李存孝漠然回了一句。
而后将手中禹王槊一转,猛地捅向队正的心脏。
至此,龙勒东城已彻底被李存孝掌控。
……
远在西城的安兴贵。
还在等着索氏兄弟的到来。
可一个多时辰过去了。
依旧没能看见索氏兄弟的身影。
终于,青石街道上再次传来阵阵马蹄声。
安兴贵还以为是索氏兄弟到了。
然而,等到几匹马匹奔到近前,却发现马上之人依旧是守卒。
“大事不好了大都督,城外援军并非尸将军所部援军……”
“这些贼子进城之后,竟然对我守城将士妄加杀戮,将士们猝不及防死伤惨重……”
“请大都督速速带大军前去驰援吧,若是再晚一步,恐怕守城的同袍将要被贼军屠戮殆尽……”
几名守卒奔到近前,猛地扑倒在地,声若杜鹃啼血的禀报道。
闻听此言。
在场众将皆是面色剧变。
“该死!该死的贼军!”
安兴贵如遭雷击:“这些贼军究竟是谁的兵马?竟然假借尸逐横的旗号趁夜偷袭我龙勒城?”
这一瞬,他心头的怒火再次蓬勃而起。
虽说自古以来就兵不厌诈。
但这种事情一旦被自己遇上了,那么无论是谁都会暗恨不已。
更让安兴贵堵心的是,这波人马还是他自己招进来的。
“小的……小的也不知啊!”
几名守卒战战兢兢回道。
“大都督,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去支援各城啊!”
呼延休率先回过神来,急忙劝道:“倘若龙勒城被贼军掌控,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
“气煞老夫也!”
安兴贵拳头一握,痛心疾首的闭上眼睛。
原本他还想借此机会,一波将叠罗支擒住。
可事到如今,却连老巢龙勒城都被人趁夜偷袭了。
这些该死的贼军当真是胆大包天,竟敢欺负到老夫头上了!
可恨!可耻!可杀!
“军情如火,请大都督快快下令把!”
呼延休一脸急切,顿时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不止是他。
就连一众沙州将领,同样是焦急万分。
正所谓倾巢之下安有完卵!
作为安兴贵的小弟。
他们早就把龙勒城视作自己的老巢。
而今老巢即将倾覆,他们又如何能不着急?!
“呼延休听令,本都督命你立即率三千人马前去解救东城!”
经过一番天人交战,安兴贵最终决定先处理外敌。
“末将遵命!”
呼延休接过将令。
当即率领三千人马,直奔东城而去。
“赫连垂听令,本都督命你立即率领本部人马前去解救南城!”
“是!”
赫连垂不敢有丝毫迟疑。
立马带着本部将士赶往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