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兴复汉室,从诛杀十常侍开始 第170节

“赵野,派人去看看。”刘辩吩咐道。

“唯!”

意兴阑珊,为昨夜放了鸽子而深感愧疚的刘辩刚吃了个早餐,赵野就带着消息来了。

“陛下。”他一脸古怪的快速看了一眼刘辩,说道,“文姬姑娘正带人在县衙告状。”

“告状?她告什么状?”刘辩一脸不解。

他这个皇帝在这儿,蔡文姬有什么事犯得着上县衙去告状?

“不是文姬姑娘自己,她是帮别人告状。”赵野解释道,“城中有一坐商,往来南北贩卖牲口,他养了十余房小妾。但对小妾都不好,经常非打既骂,文姬姑娘正是为那坐商的一房小妾告状。”

刘辩有些懵。

这算什么事,替女性声张权利?

蔡文姬这想法,超前的有些离谱了吧。

“你亲自,算了,还是朕自己去吧。”刘辩擦了擦嘴说道。

县衙就在刘辩这座行苑的对街,稍微走几步路就到了。

当刘辩过去的时候,县衙门外人山人海,都是闻讯而来看热闹的百姓。

这样的事,对于单父百姓而言,是一个绝对的新鲜事。

刘辩为了避免引发大规模的惊动,绕后,从后门进了县衙的后堂。

在后堂忙碌的胥吏见到忽然出现的皇帝,吓得差点魂飞魄散,连忙匆匆行礼。

“卑职叩见陛下。”

“叩见陛下。”

……

“你们忙你们的,朕只是过来看看。”

刘辩在与县衙大堂一墙之隔的地方,命胥吏搬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在这个地方,外面的人不容易看见他,而他刚好看见一半的大堂。

堂上人挺多的,除了一副男儿装扮的蔡文姬和她的侍女。

还有几个女人和一个大腹便便,块头极大的中年男人。

“县令,此案清晰明了,您还要什么可纠结的?”蔡文姬清晰有力的声音响了起来。

堂上,单父令唐雎的额头正在狂冒冷汗。

不是因为这个案子太难断,而是他刚刚得知,皇帝就在他的身后。

这让他对自己原本定下的断法产生了强烈的摇摆。

这种家务事,那自然是居中调和最佳。

大汉也无律令可依,去非常精准的判案。

可现在皇帝来了,那这个事就必须得慎重一点才行。

蔡氏才女和皇帝之间的绯闻,他也听说了一点。

但当今陛下,又并非是一个任人唯亲的人,而且,皇帝的女人抛头露面,好像也……

唐雎试图从这些关系中找出一个最佳的平衡点。

但他越想越艰难。

“胡氏女,你有什么想法?”有些焦头烂额的唐雎决定再问一问。

就跪在蔡文姬身边的少女抬起头来,非常坚决的说道:“请县令为民女做主,我要跟夫君和离,我怕我会被他给打死。”

唐雎沉吟颔首,又看向了那块头极大的坐商,“王左,你又有什么说法?”

这个走南闯北,见过了不少世面的坐商,态度十分坚决,“不同意!”

“县尊,我并无悖逆人伦,杀妻父母,废绝纲常诸罪,如何能被官府强行义绝?”

“反倒是我这个妾室,常乱嚼舌根,成婚三年也无子嗣,我并没有弃了她,反而只是打了她几巴掌谈何罪过?”

唐雎看着蔡文姬,顿时犯了大难。

还是和解最佳。

他就算是想强行往蔡文姬这边靠一靠,可也没有任何律令依据。

反倒是王左拿出来的证据,皆有律可依。

胡氏女犯了七弃之二,王左完全可以弃妻,可人家偏偏不乐意,这你有啥办法?

第159章 弱者的反转

“大汉律令小女子也算是略懂,依律令,王左确实不算是大罪过,可敢问县尊难道真的要胡氏女被王左给打死了,他才算是触犯了律令吗?”蔡文姬质问道。

清脆的声音在这公堂之上,颇有那么一番振聋发聩的意思。

唐雎听着,只觉脑袋正在一圈一圈的变大。

道理的确是这么个道理,话听着也像是那么回事。

可这里是公堂之上,是要将律法的。

不是他可以瞎断的。

尤其是陛下就在他的身后,这让他怎么弄?

总不能为了照顾蔡文姬,直接跟大汉律法对着干吧?

刘辩看着公堂上的这一幕,脑袋也有些大。

蔡文姬这是要献祭大汉律法,重开先河呐?

他也看出来了唐雎的左右为难。

很明显是蔡文姬的身份,让他难办了。

“让唐雎派人验一验那胡氏女的伤。”刘辩对赵野吩咐道。

赵野应了一声,却将目光看向了满脸不安站在一旁的县衙胥吏。

那胥吏一个激灵,匆忙应了一声,就去了前衙大堂上,附在唐雎的耳边将此事嘀嘀咕咕的说了一下。

“验伤?”唐雎一下子脑子更懵了。

这让他怎么验?

如果是一个男人,那相当的好办。

可他现在面对的是一个女人,县衙中也没有女的差役。

“去,找个稳婆来。”唐雎吩咐道。

“喏!”

此刻县衙之上相干的人肯定是不能用的,那就只能从外面找了。

两名胥吏闻声离开了大堂。

王左狐疑的看着这一幕,满脸不耐烦的说道:“县尊,还要做什么?难道此事还不够清楚明白吗?若您想要偏袒这个不相干的女人,您大可发话,这个妾我弃了也可,这并非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什么叫你弃了也可,她是你的妾,可并非是你家养的牲口,吃穿不给,动辄便打骂,看看她身上这伤,腿都是瘸的,你似乎觉得这一切好像都是理所应当的?”蔡文姬厉声反驳道。

王左冷笑了一声,“我知道你,陈留蔡氏,书香门第嘛。她品行不端,多年无后,遭受这样的惩罚,难道不对?”

“这与我的出身有何关系,既然她品行不端,也无后,你大可以弃了她便是,为何非要打骂她呢?”蔡文姬怒气冲冲的质问道。

王左不屑的笑了,“我就不,你能奈我何?我大汉有那条律法规定我必须弃妻?没有吧,难不成你要质疑我大汉律法?”

王左俨然就是一块滚刀肉。

以大汉律法为靠山,他看这堂上的所有人都是满脸不屑。

撇开个人的主观因素,若仅只是从律法的角度去看,他好像的确立于不败之地。

怼完蔡文姬,他目光凶狠的看向了他的小妾,胡氏女。

“看不出来,你这个长舌妇翅膀是真的长硬了,都知道找外人来帮忙了!你以为他们能把我怎么样?杀死我吗?哈哈,无知蠢妇。等今天回去,看我不打死你,反了天了。”王左怒吼道。

胡氏女被王左这一声吼,吓得瘫软在了地上,眼中满是畏惧。

她求救的看向了蔡文姬,见蔡文姬有些无奈,神色顿时萎靡了下来,眼中也有了死意。

忽然间,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勇气,大声冲王左吼道:“你打吧,打吧,等会带着我的尸体回去打吧,你这个牲口。”

“想死?那你也得死得了才成!”王左对胡氏女的以死相逼,完全不放在眼中,反而还嘲讽道:“你这一招都用了多少次了,你有本事现在死一个让我看看。”

“你就算是死了,我也能让你不得安宁。不但是你,还有你的家人,宗族!”

“够了!”唐雎重重一巴掌拍在了案上。

王左的这番话,他都听不下去了。

“都给我闭嘴,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若再敢咆哮公堂,悉数治罪!”唐雎喝道。

王左目光阴狠的扫了一眼胡氏女,倒是给了唐雎一个面子,没有再继续威胁。

蔡文姬看着嚣张跋扈到了极致的王左,内心憎恨不已,这却也有些为难。

她现在完全是骑虎难下。

她以为自己主张这件事,绝对是十拿九稳的,但却忽略了律法。

胡氏女的这个情况,并无律法可依。

在这样的情况下,就只能看单父令会如何看待此事了。

若他可怜胡氏女,兴许能还胡氏女以自由。

可若他完全以律法为依据,等待胡氏女的恐怕仅有死路一条。

就在这时,两名胥吏带着稳婆上了堂来。

“验一验这个女人身上的伤,务必如实禀报。”稳婆刚要行礼,唐雎就率先喊道。

皇帝就在他的身后,令他不敢有丝毫的耽搁。

“喏!”

看起来年过的五十的稳婆真的很稳,眼前这样的场面,让她连神色都没有变一下,并且很迅速的就锁定了她需要验伤的人,并对胡氏女说道:“你跟我来吧。”

“烦请县尊为老身准备一个地方!”

唐雎冲胥吏使了个眼色。

依旧是那两名胥吏,带着稳婆去了后堂。

稳婆打眼一看,就是一个行事果决干脆的女人,她进去不过片刻的时间,就出来了。

“回县尊,胡氏女身上仅有一些轻微伤痕,并无丝毫大碍,而且看起来时间应该挺久了。最深的那道疤在脸上,但应该是小时候所留。若县尊怀疑老身,可令仵作再细细甄别。”稳婆说道。

“不可能。”蔡文姬听的满脸不可思议,大声喊道,“那道疤,她明明说是王左拿斧头砍得啊?怎么可能会是小时候所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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