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商队首领因为疼痛, 扭的像是一条蛆。
但秦安还是稳稳当当的把一颗腰子摘了下来,举到了商队首领的面前。
“认识这东西吗?你的腰子!”
商队首领面色一阵苍白,一口血飚了出来。
紧接着,头一歪,人直接昏死了过去。
“有谁带盐巴了吗?给这伤口上撒一点,弄醒他。”秦安手举着腰子,冲周围喊道。
贾诩看的有点儿目瞪口呆,“这是……人才!”
“有谁带盐巴了吗?给他拿过去。”
一名将士手中抓着一个小布袋走了过去。
秦安微笑颔首致意,说道:“劳烦搭把手,我这腾不出手来,盐巴塞到伤口里面便可。”
刑徒军的将士是实打实从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出来的。
可眼前这一幕,还是让他忍不住手有些颤抖。
“嗷……”
一把盐塞进去,商队首领嗷一声惨叫,忽的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秦安手中举着腰子,再次凑到了商队首领的面前。
“你是自己说呢?还是生吞你的腰子?我可以帮忙给你切片,热腾腾的你的腰子。”秦安笑的十分温和,温文尔雅。
面色苍白的商队首领,喉结一阵滚白,呕一声吐了出来。
胃里的东西,混杂着大量的血,味道相当的冲。
秦安捂了捂鼻子,“好,你确实挺硬气的。”
“说,我说!”商队首领闷声喊道,“求你,给我个痛快吧。”
第219章 议班师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腰子被切片,商队首领的内心彻底的崩溃了。
更踏马离谱的是,那个恶鬼还准备把那些腰子强行喂给他。
在如此高压的恐惧之下,他所有的依仗和硬气彻底荡然无存。
像是倒豆子一般,他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
“就这些了,小人真的就只知道这么多,求求你们了,给我个痛快吧。”
商队首领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被塞到伤口里的盐巴,持续不断的折磨着他。
那种痛苦让他抓狂,让他想死 。
“贾公,这厮说的东西,都是我们已经知道了的,我看他还是想吃自己的腰子了。”秦安扫了一眼商队首领,对贾诩说道。
秦安的这手段,看的贾诩都有些头皮发麻。
“冥顽不灵,那就喂给他吧!”贾诩配合着秦安说道。
商队首领惊恐的瞪着眼睛,“将军,我真的就只知道这些。”
“我只是陈家一个小小的家仆,那些紧要的事情,我根本就不可能知道。”
“不过,不过,我猜测他们可能是要去徐州。”
“这只是我的猜测,我不敢肯定的啊将军。”
贾诩面无表情,只是淡蔑的看着商队首领。
“我真不知道了,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商队首领摇头念叨着,忽然吐着舌头狠狠咬了一口。
他试图咬舌自尽,但只把自己咬了个满口血污。
人没死,却疼昏了过去。
秦安转身冲贾诩拱手为揖,“贾公,看起来他似乎的确只知道这么多。”
“嗯,先行羁押。”贾诩也这么认为。
这样的酷刑,除非真正铮铮铁骨的硬汉,否则没几个人能抗住。
“你随我一道进城面圣。”贾诩在即将动身的时候,又说道。
秦安面色一喜,但表现的并不夸张,“多谢贾公。”
“不必如此,说起来,你这医术当真是家传?”贾诩问道。
秦安有些腼腆的笑了笑,“不瞒贾公,还真是家传。”
“不过,我们祖上一直口口相传,说我们好像是庖氏暗族,也不知道真假。”
贾诩愣了愣,“你说的……应该不是庖丁的庖吧?”
秦安点了点头。
“不过我感觉应该是乱扯的,庖丁也不是个人名,当时那个名丁的厨子,也没人知道到底姓什么。”他说道。
贾诩神色古怪的看了看秦安,“也许,你们祖上说的是实话。”
“也许吧,反正真正知情的祖宗都已经死了,祖宗怎么说,我就这么认。”秦安蛮不在乎的说道,这个事,反正跟他自己的干系也不大,都随便。
贾诩失笑,“家传的宰牲口手艺,却变成了家传的医术,你们家做事跨度挺大啊。”
秦安干笑了两声,“也许是触类旁通。”
……
禁,最直接的意思大概就是禁止了。
刘辩对于伴侣的认知,其实还停留在身为后世人的角度。
他哪怕是对两三个人专一,也不能滥。
所以他很多时候,都会在自己的心理上施加一个——禁。
禁止见一个爱一个。
禁止在这方面发挥皇帝的特权。
但那一天的醉酒,把他心理上的这个禁给打破了。
他觉得很快乐,很舒服。
于是乎,他心理上的底线也随之……降低了。
虽然不至于夜夜笙歌,但稍有闲暇,他就会变成一个冲锋陷阵的勇士。
不需要投入太多心思去维护感情的命令式运动,是会让人沉沦的。
反正年少轻狂的刘辩,现在有点儿迷恋。
当贾诩带着秦安来觐见的时候,刘辩正运动的火热。
贾诩进去的时候,朱儁也正候在院中。
“陛下这是……”贾诩上前跟朱儁打了个招呼,顺带问了一句。
朱儁满脸带着慈父般的笑容,“陛下终于想开了,正在为大汉国祚纵横驰骋。”
“我们这些老家伙,从雒阳一路劝到了这里,陛下却始终不为所动。”
“没想到啊,两名美人反倒是让陛下放下了固执。”
贾诩不禁笑了起来,“司徒有所不知,陛下不宠幸那是还没有遇见想宠幸的人。”
“能改变陛下看法的,肯定只有美人,而且还得是足以令陛下动心的美人。”
朱儁拂须轻笑,“有道理,待陛下诞下龙子,老夫便追随陛下征战沙场。”
“那些本该文臣干的事,老夫实在是一天也不想干了。”
贾诩:……
他心道,这话也就是司徒说,要是换做别人,脑袋绝度会被揪掉。
听听这话,都不需要过分理解,就显然没把皇帝当回事。
“可是吕布找到了?”朱儁没有在这个话题上栽继续下去,侧头问道。
贾诩摇了摇头,“探马已经大量的撒了出去,朱汉也带人循着踪迹去追了,但恐怕希望不大。”
朱儁面色凝重了几分,“你当真觉得希望不大?”
“嗯,劫了长公主府的人是陈宫,此人颇有谋略。观其这几日的用计,行事深沉,非一般人,想要在他的帮助下找到吕布,并非易事。”贾诩说道。
在阳翟城中都没有找到,出了城,那就更是天大地大。
在这广阔天地里想要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
朱儁捏了捏额头,“这事……不好办了。”
贾诩点了下头。
确实是不好办了。
“吕布虽然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败的十分彻底,可他败了,也胜了!”朱儁说道,“这一战,可是赌上了陛下的声望啊。”
贾诩微微颔首,面色间也带着凝重之色。
但心里却有另外的想法。
陛下的声望……好像一直不太好。
也就是这一年来,朝廷四处征伐皆十分顺利,让陛下的声望之上加了个战功赫赫。
现在以这样的方式败上一次,也许是好事。
一根紧绷着的弦容易断。
张弛有度,才是用兵上策。
朝廷一直摆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反而逼得那些诸侯各显手段,使劲浑身解数。
袁绍,便是最直接的例子。
他刚开始不过带着数千家兵,但在朝廷大军的逼迫下,现在反而风生水起。
吱呀。
木门响起一声低沉的响声。
赵野单薄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司徒,贾侍中,陛下召见。”
贾诩带着秦安,跟在朱儁的身后,进了堂中。
巫山云雨之后,神清气爽的刘辩斜倚在软塌中,手中捧着一杯清茶。
“看二位卿家的气色,今天应该是有消息?”刘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