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规模小,但现在,不算小青山那边源源不断接纳的难民,仅仅是黑省、吉省部分地区,可以说一下子膨胀了10多倍,压力之大他也可想而知,但是也得花时间规范起来。
“三年?”曹德忠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对,三年!这下压力小了吧!”朱传文笑道,“还有,曹叔,这农忙也快结束了,来的都是是齐鲁乡亲,这房子还是得加快速度建起来。人多力量大,机器的力量更大,进入十月,天就寒了,这些简易的住房该拆就拆。从朱家粮铺的聚集点调集泥瓦匠吧,10月中以前,粮铺的制式房子得安置好。
粮铺那边的拖拉机这次救灾没排上用处,但是现在雨也停了,总能开出来了吧,用起来,平整土地,像之前一样快速建设。机器不金贵,人才金贵呢,你总是顾忌拖拉机受损的事情,我看啊这事儿的效率就高不起来!
过去的事儿也就过去了,往后,能用机器咱就用机器,咱们又不是不能造,不能修。我还想着从明年开始,陆续把拖拉机的拆卸、维修的事情放在粮铺进行。”
“放在粮铺,这能行吗?”曹德忠有些忐忑,用过铁疙瘩,才知道铁疙瘩的好处,这东西农户们也宝贝着呢,连带着现在有着拖拉机班的朱家粮铺聚集点中,那些开拖拉机的农户与曹德忠后勤纵队的正式队员都成了香饽饽,备受尊敬。
“能行,除了发动机,我觉得都能拆,往后学维修,学改装,才是你们粮铺拖拉机班的发展方向,为什么让农户与你的嫡系混编,那就是因为农户的智慧是无穷的,说不准,往后还能出现一些更为方便的农业挂件呢。我看啊,之前工厂淘汰下来的那些机床,你这边利用程度还是不够。”
古人还说呢,人心齐,泰山移,现在人心这事儿,朱传文给理顺了。
因为下一个阶段,借着这次加固大坝的机会与口口相传,将会是乔洪国这个工人联合会的第一副会长,兼未来农户联合会第二副会长的重要宣传方向。
清廷怎样,齐鲁来的农户心里都是有数的,这来了关东,虽然成为了佃户,但是希望也摆在那里,这是一个相对稳定的,能活下去环境。
但是对于曹德忠这种将拖拉机看的很重,甚至看的有些金贵的做法,朱传文还是批评了一下。
“知道了,总教导,人比机器金贵,这事儿我记住了,往后我会组织各个粮铺的拖拉机班进行机器的拆解、维护。”曹德忠点头称是,总教导怎么说就怎么办吧,后续也肯定也还有着汉耀的楚可求牵头做这个事情。
“曹叔,我是知道你能力的,我相信你能把这事儿做的更好。”
两人走走停停,一行数日,总算在9月24日抵达了冰城。
“行了曹叔,就陪我到这儿吧,你也该回家看看乌兰婶子,她身子比鲜儿还重,还总是坐班,也是真不叫人省心!”朱传文看似再说乌兰图雅,实际上说的是自己媳妇。
打从进了冰城,朱传文、曹德忠就下马牵着,身后更是跟着的一堆朱传文护卫,让周边的人都让着道路。
“是啊,不让人省心!”曹德忠附和的说着,这事儿罢了,他坐镇冰城就行。后勤纵队,也就是朱家粮铺也是成体系的,也会陆续统计今年的秋收情况,他做好指挥、统计也就行了,朱传文这次提醒了曹德忠,他这个认真劲儿得换个方向了。
瓷房子
朱传文回来的时候,风尘仆仆四字专为他量身打造,不过传文娘和鲜儿都已经习惯了朱传文的这幅样子,让秘书赵东说一声,就十天半个月的不见踪影,关东这么大,谁知道跑进了哪条山沟沟呢。
“娘,你看看我,最近黑了没?”朱传文一进门,就讨好似的凑到了哄着朱传文儿子——朱国鼎的传文娘身边,明显是看到了自己娘的不待见,开始扮演一个受苦受累的角色。
“黑了!”传文娘敷衍似的扫了一眼,又是回头摇着拨浪鼓,哄着孙子。
“你看我最近瘦了没?”
“瘦了!”传文娘再次敷衍的扫了一眼。
得,有了孙子忘了儿子!朱传文自讨了个没趣儿,上楼换好几天都没来得及更换的衣物。
如果是现代人可能会受不了,但是朱传文已然适应了这个时代,随行的人员至少还拿着贴身衣物让他更换。
朱传文进门之后,先是左右侦查了一下,随后关上门,开始小心翼翼的脱起衣服,“嘶!”他嘴里倒吸着凉气。
手上、脚上的水泡好的差不多,但是肩部磨破的皮还真是不容易好,这点小伤朱传文嫌弃缠绷带丢人,但是没想到整整一天的赶路,再加上汗水的分泌,让肩部的伤口和内衣的棉布褂子粘连到了一起,可把他疼的龇牙咧嘴的。
而脱衣服过于专心,倒是没发现身后的门已然悄悄打开,一个身着雪白衣服的倩丽人影儿,脚步轻盈的走了进来。
“传文大哥!”宫若梅小心翼翼的喊着。
“啊!”一声尖叫响彻瓷房子!
“唔!”朱传文一把捂住宫若梅的嘴,说道:“你喊什么喊!”
“传文大哥,你怎么受伤了?”
“我……”朱传文正要解释,一个略微有些沉重的步伐就在过道中响起。
“那个,鲜儿,我回来了!你回来了?”朱传文咧着大嘴,看着门口一身红色衣服的鲜儿,别说,还真俏。只是这话,却总感觉有些绕口,显然没想到夫妻俩赶的这么巧。
“回来了,刚好这个点儿了,就把若梅一起带回来了!”鲜儿解释一句,眼神却是扫视了下两人,宫若梅刚才欢呼雀跃向着楼上跑的样子她心里有那么点不舒服,不过一见朱传文肩头红红的还有着血印子,三步并作两步走了上来,着急的询问道:“传文哥,你这是咋弄的?”
一红一白两个身影在前,四只眼睛紧紧盯着,让朱传文原本打算偷偷敷药的计划彻底破灭,“那个,没事儿,没事儿,就是扛了扛沙袋,不小心磨烂了!”朱传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养尊处优惯了,干了点活儿还把自己弄伤了,说出去还真怪不好意思的。
“你,扛沙袋?”鲜儿顿时有些苦笑不得,她知道,自己男人这次出去,说是去加固粮铺大坝了,倒是真没想到朱传文自己都上场了,可想而知当时的情况又多危机。
“若梅,去拿家里的酒精,纱布!”鲜儿先是吩咐道。
在宫若梅快速拿来之后,正要让朱传文脱了衣服上药,却是突然想起来什么,直勾勾盯着宫若梅。
“鲜儿姐姐,传文大哥,我先出去了!”宫若梅一步三回头的走出房门。
有人帮忙,衣服就好脱多了。朱传文的身材很健硕,这和他时常磨炼自己的军事技能有着关系,赤裸着上半身,夫妻两人相对站着,看着满身红印子的朱传文,鲜儿修长的手却是从朱传文的胸膛拂过,脸更是一下子贴着朱传文的胸膛感受着他的心跳。
“传文哥,你说咱家现在都这样了,还想怎么样啊?”这话好似是埋怨,也好似是心疼。
“鲜儿,停不下来了!”朱传文也是一把环抱住了鲜儿,夫妻俩享受着难得的温存。
进入了1910年,朱传文好似是更忙了,停不下来了这话真的一点儿也做不得假!
如果说,学习这事儿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那么朱家的发展此时更是如此如此,现在朱家这艘大船上坐满了人,朱传文掌舵,夹缝中行船,稍有不慎就是船毁人亡的下场。
危机意识!
夹缝中求生存,朱家在这黑省的地界上,其实一直是都是夹缝中求生存的,头上压着好几座大山呢,清廷的封建,帝国主义的狼子野心,还有不断崛起的关东本土势力,这一切逼着朱传文不得不进步,不得不让汉耀、朱家粮铺一工业、一农业的船桨不断的荡起来。
这次加固大坝,说实在的算是一场作秀,但是做的有道理,做的问心无愧。传文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这天换的就是农户们安定生活,不再受之前无底线压迫的新天。
“是啊,停不下来了!”鲜儿作为教育一系的理事,也算是汉耀的管理人员之一,信息的权限也是让她深深的知道朱家的目前情况,只是刚才没由来,一股子心软,看着自己男人猛地心疼了一下。
“来,我帮你上药!”鲜儿将头离开了朱传文胸膛,拿起了刚刚放在床边的药包。
可能是心理作用,朱传文只觉得这次酒精的擦拭并没有什么感觉,嘴里却是说着其他的事情。
“鲜儿,听说从9月开始,汉耀中学正规的开展了音乐课和美术课?”
鲜儿的动作很轻柔,情人的手永远是最为温柔的,因为舍不得让朱传文再疼痛一次。嘴里也是没停:“是啊,冰城的欧洲人还是很多,俄国人、法国人、奥地利人都有。原本翟校长那边本来不同意这件事情的,但是最终还是听了我的,不过这些欧洲人的教员薪资可以说比得上我们两个清国教员了。”鲜儿的小腹其实已经微微隆起。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叫我们在这个方面的系统性起步晚呢。抚琴一室山皆响,吮墨频年草似书,琴棋书画,被我们的文人墨客弄成一个雅趣。而这样的大家,根本不会来我们冰城。”朱传文也是说道,这方面他也是做过努力的了。
原本想引进传统的古琴,但是太难……
而音乐,却又是汉耀中学必然要开设的课程,也就只能从西洋的乐器入手。音乐不是奢侈品,这是朱传文认为的事情,现阶段,蓬勃发展的汉耀更是需要音乐来进行表达。
这算是汉耀中学学生,被朱传文寄予厚望的这些年轻人让他们活的更有意义的方式。
而民乐,这东西只能说是在那个盛世才能绽放的花朵,自唐之后,再无《秦王破阵乐》这样东西了,有的也仅仅是勾栏听曲的风流韵事。朱传文之前也研究过,现在来说,唢呐那是红白喜事上才用的东西,而二胡等乐器更是撂地摊的首选,发展民乐,还真是有点吃力。
不得不借着冰城的优势,将目标放在西洋乐器上。
朱传文感受着棉布蘸着酒精从自己的伤口处擦过,口中却是说道:“鲜儿,这事儿还得重视,汉耀中学的学生们压力的确大,但这是他们必须承担的事情。
而此时,音乐说不准会有着出乎意料的作用,我这边再和安德烈沟通沟通,看看俄国的莫斯科乐团这样的团体能不能请得动。一场动人心魄的音乐会,有时候是解决人精神疲劳一次洗礼。”
归根结底,音乐也是为人服务的,这才是汉耀开展音乐课的缘由。
“那就最好不过了,我们的俄国教员很是推崇他们的乐团,正经的开一场音乐会可能更能让学生们提起兴趣。”鲜儿也是赞同的说道。
中国有句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但是朱传文与鲜儿青梅竹马,相识于微末,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才是他俩的写照。
“对了,美术教员好找吗?”
“这就好找了,相比于音乐教员,这事儿谷庵升也是出了力的!”鲜儿说道,谷庵升的舅舅胡璋,是清代著名画家胡寅之子,胡璋,字铁梅。与晚清另一画家王冶梅并以画梅得名,铁梅能腴,冶梅能瘦,并为巢林遗派。
胡璋曾旅游日本,并葬在日本,以“润笔极丰”而享誉日本艺坛,日本明治天皇闻讯后,特召胡璋入宫,请他给素胎胆瓶作色绘画。画成后,天皇大加赞赏,赐金牌以致谢意。
“我想你就会找他!”朱传文也是笃定的笑道。
鲜儿没理会自己男人的打趣,而是颇有些得意的说着:“我们的美术大家也是不少,学校现在开设了传统画技课和西洋画技课,其实都是以鉴赏为主的。”这说的有些头头是道。
其实说实话,汉耀此时并不需要美术家和音乐家,但是这应当新一代汉耀中学人的基本素养,未来在工作之余能写写画画,也是在这个娱乐匮乏的时代有个第二爱好,殊不知红色巨人在发展到一定阶段,在探索过8小时工作制之后,更是探索着6小时的工作制。
音乐,美术,舞蹈都是那些幸福毛子的第二生活。单说美术,美是永恒的,比如《万里江山图》,千年时间,只此青绿。
朱传文觉得,未来的人心太坏,常常需要美来净化心灵。
在未来有些残酷的时代,一个美的心灵,并不是朱传文靠着自己的崛起课,传授世界观能带来的,还需要自己去发掘。
为什么在后世总是出现一些丧尽天良的事情,为什么总有些事儿能突破生而为人的底线。
能相信的是人心并不坏,人之初,性本善,但是在一个个各种差异出现,心理落差出现,人性本质中因为少着对美的理解,嫉妒、贪婪、攀比彰显、欲望膨胀。这些总是在名利场上逐渐忘记了初心甚至基本的人伦道德。
单纯的追求物质是空虚的,朱传文在此时已经深刻的了解到,汉耀人的精神建设,应该借着汉耀中学的窗口开始一步步建设起来。
宫若梅就是个大嘴巴。
传闻娘两只脚倒腾着上楼,倒是打断了夫妻俩的对话。
“黑了,瘦了不说,你还把自己弄伤了!”传文娘看着朱传文身上的伤口,心疼之色溢于言表。
得,朱传文就知道,自己这就磨破皮的小伤,倒是把瓷房子弄的鸡飞狗跳了起来,甚至在接下来2天的时间还吃上老母鸡炖的汤补身子。
着实让他觉得有些好笑,但是心里却满满当当!对着自己儿子白嫩的脸颊,涂着口水……
第397章 橡胶股市爆雷
1910年10月初,冰城的天气已经渐渐转凉,阴沉的云彩里仿佛蕴含着老天爷的一口老痰,甚是压抑。但是黑云压城的既视感,并没有打消工人的热情……
“听说了吗?今天汉耀中学的学生娃要来咱铁器二厂唱大戏呢!”一个满口黄牙的工人嘴一咧,一脸的希冀。
“老梆子,什么唱大戏!总理事说了,这是让学生娃们贴近咱们工人群体,是慰问!再说了,你可别犯浑,汉耀中学的学生娃可都是总理事那边的心头肉,你敢动,别说总理事,就是我也饶不了你!”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工人立马批评了起来。他是这群人的一个小头头,此时正值工厂中午下班的休息时间,一圈人聚集在工厂新修的电线杆下。
三项的高电线,黢黑!
虽然是木质电线杆,但也是有着现代文明的味道了!工厂管理层重视的拿冰城外采石场运来的便宜石头,砌了个20公分高的规则小圆圈,本意是保护起来不甚粗壮的电线杆,别让马车撞到,却是阴差阳错,成了倒班工人闲暇时蹲在一起吹牛打屁的地方。
搁在前几年,汉耀生产区还没全面禁烟的时候,说不准还能看见云雾缭绕的情况。事情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这几年汉耀主要抓安全生产,这些陋习也在一步步被改革。
“组长,你想什么呢!”黄牙汉子一脸的委屈,虽然自己长的不咋样,但是一颗心可是正派的,再说了,“谁不知道你家闺女今年考上了汉耀中学初中部,我这就是纯粹的欣赏,最新的《工人周刊》都说了,总理事要求我们善于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
从今年的9月正式开始,汉耀中学开始了初中部的教学,这是为汉耀的小学在未来做的准备,这也是为什么今年招生人数暴涨的原因。往后,进入汉耀中学高中部有着两个途径,一是通过夜校考取,相对而言比较困难,适用于上过私塾,受过教育的学生;二就是通过汉耀中学初中部了。
显然,汉耀这位工人组长闺女考上汉耀中学的消息被当众说出来,让这名憨厚的汉子面上甚是有光,刚才警惕的神色逐渐收敛,笑骂道:“老梆子,发现美的眼睛,那是给那些学生娃说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和我没关系?我不是总理事口中的汉耀人?”
“是是是,你是!但是你今年也34了吧,听说,冰城的媒婆给你说了门亲事?说你17来着?”络腮胡子一下子揭了黄牙汉子的短儿。
“媒婆说了,汉耀的男人们就该神秘一点,说一半留一半最好!”黄牙男人倒是恬不知耻,冰城的媒婆行业,有着汉耀这些单身汉子们带动,可以说是蓬勃发展着。
媒婆的嘴,骗人的鬼!不过一方撒谎,一方愿意被骗,愿打愿挨的事儿,谁让汉耀的这些工人们收入高呢!
或许月老掉线,爱由财神来管吧!不管在哪个时代都是如此。
说来,给汉耀工人们牵红线的事儿原本是乔洪国工人联合会工作的一项工作内容。但是这事儿吧,就像大江大河非要往小沟渠里挤,黄牙汉子就是属于漫出来的这一批。
叫号排队走正规渠道,就得等等了,但是自己花2个银元给媒婆,说门媳妇,也算是漫出来的这些“水”自己给自己找的道道。
这番汉耀人应该神秘一点的话,说的众人哈哈大笑,深以为然,他们都是有着手艺的汉子,能在铁器二厂上班,每个人都是中级工匠的水准,手里没两把刷子可不行。
汉耀中学的学生进工厂,是朱传文看到汉耀中学学生在冰城地位特殊起来之后,均衡的一种手段,学生们也都是来源于百姓阶层,那就不能脱离这个层面。
学生们被冰城人、汉耀人、保险队众人都捧在手心,那么朱传文就得往下压一压,忘记了初心,忘记了自己来自哪里,那就是没了根。
无根的浮萍,它就是随波逐流的命。
别说现在,就是后世,谁家往着祖上倒腾个三、四代不是在地里刨食的,牛气什么?这种优越感,就不是汉耀中学学生应该埋下的种子,属于杂草,得除一除。
而从10月开始,汉耀中学学生在课余生活中进入工厂文艺汇演加上工体验生活,成了一件汉耀学生的一项工作。
“同学们,前面就是汉耀铁器二厂!”一个拿着铁质喇叭,年轻教员的声音响起,顿时让好似电杆下长出的一簇簇工人们站的笔直了起来。
他们很多人可是这群学生的长辈,得拿出山一样养家糊口的范儿!
平整的道路上,学生们整齐、洋溢着青春、活力,拿着各种闪着铜光的乐器走进来。而汉耀的工人们一个个面含慈父般的微笑,看着学生们走过去。随后更是整理了一下衣服,有序的朝着工厂的礼堂走去,那里是他们本是开工人大会时的场所。
汉耀中学学生组织的节目在后世来看很是普通,但是在工人们看来却很新颖,有着自己编排的脱胎自歌剧的小品、诗词朗诵等等,而最后便是压轴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