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象看着身边的两块狗皮膏药,长孙冲和尉迟宝林也跟上来了,本来按照李象的想法,应该让这两个家伙返回长安才对,谁知道这两个家伙还是觉得应该跟着李象才对,怎么说咱也是武将出身,如果要是在这个时候返回长安,那么将来恐怕会被人耻笑的。
“你说这个话就是看不起我们兄弟两个,龙潭虎穴你都敢进去,难道我们兄弟两个就是贪生怕死之辈吗?更何况要是咱们三个都为国捐躯了,那么黄泉路上也有个做伴的喝酒,咱们也不能就一个人喝呀,那有什么意思?”
长孙冲拍了拍自己的腰刀说道,这一次长孙娉婷不需要到这种地方来,全部都是李象的功劳,所以他们家欠李象的太多了,虽然回到长安城之后也有些许的尴尬,但至少比在这样的地方生活好的多,这里的环境实在是太差劲了,连他一个老爷们儿都过不下去,很难想象长孙娉婷在这样的地方生活是一幅什么景象。
“这家伙说的对,脑袋掉了碗大个巴,咱们兄弟们投缘,大家一块儿过去就是了,我还真就不相信了,他们难不成敢对我们开刀,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啊,看他们在吐谷浑边境害怕得那个样,但凡我们三个身上少根毛,估计他们吐蕃就要翻天了。”
尉迟宝林别看平时大大咧咧的,但其实也是个有脑子的,这会儿早就把事情给分析清楚了,如果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分析不清楚的话,那将来咱就不配继续当将军。
第370章个子大的顶着
几个人说说笑笑之间,当天很快就过去了,因为两地之间存在时间差,所以他们三天的时间走到吐蕃大营就可以,为了保障自己的安全,李象总共带着三百名侍卫,这些人也把身上衣服都换下来了,在麦琪土司那里的时候,大部分都穿着一些普通老百姓的衣服,现如今既然是代表的皇室,那就必须得换上皇家侍卫的衣服。
“咱们这些人也没有通关文书,也没有各种各样的东西,直接就来到了吐蕃大营的外面,而且婚事儿已经毁了,真不知道禄东赞看到咱们的时候是个什么表情,到时候咱们怎么给他解释?”
尉迟宝林看着前前后后的这帮人,内心当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按照原来的圣旨,他们是到这里来宣旨的,皇上赐婚,这是正大光明的理由,可现如今在他们的操作之下,这场赐婚已经结束了,到这里来有些无厘头了。
“你这个人还真是事多呢,天塌下来有个子大的顶着,关咱们什么事儿,咱们两个不过是到这里来办事儿的,真要是发财的话,咱们在后面捡小的,真要是干起来的话,咱们提刀并肩子上就是了。”
长孙冲一点也不头疼这个事儿,既然咱们是跟着李象出来的,那么这个事儿自然是李象自己来想了,我们这些人都不是会动脑子的,如果要是让我们想这个事的话,那估计也得把头皮给想破了。
“说的也是呀,我什么时候干了军师的活?”
尉迟宝林笑呵呵的说道。
李象在旁边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两个家伙算是赖上自己了,不过李象也不用担心解释这个,现如今解释这些事情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如何获得粮食。
和李象想的一样,现在在吐蕃大营当中,气氛极其的诡异,禄东赞在吐蕃非常的有名望,即便是松赞干布和他说话,那也得客客气气的才行,但是现在松赞干布已经把他骂了半天了,而且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松赞干布过来的时候,大量的贵族也都跟着过来了。
吐蕃的大臣们分为两拨,一拨人是呼延大将军那样的,他们和松赞干布的关系一般,但却是禄东赞提拔上来的。
另外一拨人就是剩下的那些大臣,在这些年的斗争当中,这些人的日子都不好过,毕竟松赞干布把所有的权力都交到了禄东赞的手上,如果要是他们不去走丞相的路子的话,那么他们这些人永远没有上升的位置,但是如果要是他们去走的话,松赞干布的心里还不高兴,他们就是吐蕃老一辈的贵族,这一次他们终于算是有了出头之日了,松赞干布气势汹汹的来到了军营,禄东赞被骂了半天了,包括他手下的那些人在内,都没有一个好脸色给他们,或许是到了这些老贵族出头的日子了。
松赞干布喝了一口水,他自己骂的口干舌燥的,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只能依靠禄东赞,他身边的人也虽然不少,但那些人没有几个办正事的,如果要让他们拍马屁的话,从现在说到明天早上可能一点同样的都没有,但如果要是让他们干点正经事的话,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没用。
“官仓里的粮食只够用到年底了,按照咱们吐蕃原来的规矩,年底的时候会有一批新的粮食进来,但现在他们封锁了产粮区,这一批粮食是不可能进来的,你让我们上上下下这么多人都吃什么?”
松赞干布之所以到前线,一方面是因为平定叛乱的事情,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粮食的问题,如果要是还没有新的粮食的话,那明年他的土地上肯定会有暴乱的,到时候起来反抗的人会更多,圣城周围的那些土司也会站起来反抗的,松赞干布的统治体系很有可能会土崩瓦解,所以现在剿灭这些土司反而变成次要的了,最主要的是先搞到一批粮食。
“微臣已经是派人前往吐谷浑和大唐了,希望能够在他们的手里购得一批粮食,如果要是有可能的话,我们还可以派人去南诏,南诏人口不多,但他们手里的粮食可不少。”
禄东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开始了他自己的计划,虽然这些计划很简单,但真正操作起来,那需要很慎密的心思才行,这也是松赞干布离不开他的一个原因。
“全部从外面购买粮食,这得花多少钱呀?国库里的钱本身就不多了,因为这场战争的原因,我们已经把历年的积蓄都快花尽去了,如果要是继续购买粮食的话,那么国库存银……”
吐蕃的大管家狼太皱着眉头说道,此人给松赞干布的爹也管着国库,对于国库里的情况十分清楚,这场战争已经花了一多半了,如果要是再用来买粮食的话,那恐怕就要入不敷出。
虽然很快也有一批税银进来,但因为战争的原因,各地的经济一团乱,收上来的税收不足往年的三分之一,所以他们这些人都心里没底。
最主要的就是还有给大唐的一批赔款,前一阵子禄东赞和大唐签署这份协议松赞干布本身就不知道,刚才骂禄东赞的时候,松赞干布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你只是吐蕃的一个丞相而已,连这样的决定你都敢做,你越来越像吐谷浑的米都丞相了。
禄东赞其实也没办法解释这件事情,他的确是做了不该做的主,但当时那种情况如果要是他不这么做的话,土司联军甚至能够干掉南大营,那么土司联军就会杀出重围,到时候大半个吐蕃都会陷入混乱当中,情况要比现在危急的多,所以他不认为自己当初办错了,只是赞普暂时无法理解而已。
“那就向富人们借贷,用尽一切办法去弄钱,粮食是我们的根本。”
松赞干布瞪着狼太说道,这个家伙掌管着国库,每年不知道私吞多少钱,把你的家抄了就可以度过这个难关。
第371章 太孙来了
吐蕃国自从建立以来,虽然不是多么富裕,但朝廷还没有和老百姓借过钱,现在和禄东赞把这个话都给说出来了,在场的这些人都开始窃窃私语,吐蕃并没有多少的富户,因为他们实行的还是奴隶制,在场的这些人就是国内所有的奴隶主,而且是最顶尖的那一批,如果要是和富人借钱的话,那么他们这些人谁也跑不掉。
禄东赞说这个话的时候,松赞干布也在旁边听着,平时这些家伙天天给他表忠心,现在吐蕃遇到了困难了,这些人没有一个站出来,而且还心虚的用眼睛看自己,这分明就是不想出钱。
“你说的倒好听,如果要是粮食涨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难道我们也都应了吗?”
狼太觉得不能够让禄东赞掌握主动权,一旦要是他掌握主动权的话,那我们这些人恐怕都没有好结果,毕竟身为国内最大的奴隶主,家里的银库到处都是钱。
“不管粮食有多贵,我希望你们都能明白,我们吐蕃现在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没有粮食就无法维系一个国家,没有这个国家你们的财富也没有什么用处,到时候肯定会被别人拿走的,你们现在是吐蕃最富裕的一部分,如果要是你们不把钱拿出来的话,那我们这个国家恐怕延续不下去。”
虽然松赞干布把禄东赞骂了一顿,而且平时的时候还担心这个家伙,但这一段话怎么说也是非常在理儿的,眼前这些人是吐蕃最高等的一批官僚,他们的手里掌握着巨大的金钱,不管粮食涨到一个什么价格,只要是他们这些人肯出钱的话,绝对能够渡过难关。
“丞相大人还请你不要转移话题,我们来这里是追究你平叛不力的责任,为什么忽然就转移到让我们出钱买粮食的话题上去了呢?丞相大人的本领可真是强呀,如果要是你们能够早早的把这些土司给打败了的话,我们何必要到外面去购买粮食呢?他们的粮仓里有的是粮食,所以现在就应该孤注一掷的打败他们,把他们粮仓里的粮食都抢过来。”
另外一个大贵族也站出来了,这些人好像马上就有了主心骨一样,纷纷对禄东赞进行批评,松赞干布要的就是这一点,但此刻他非常的反感这一点。
禄东赞是为了保住吐蕃,保住吐蕃就能够保住他的地位,可你们这些人呢,一听说要出钱,你们这些人就要转移话题,到底谁才是这个国家的罪人?
禄东赞并没有进行反驳,反而是一脸无辜的看着松赞干布,禄东赞接受了批评之后,心里虽然不满,但他知道松赞干布是个有脑子的人,就凭现在的这种形式,他不相信松赞干布看不出来到底谁对这个国家好。
“闭嘴。”
让所有人都吃惊的是,松赞干布竟然是对准了他们,来的时候不是说的好好的吗?我们要检讨一下丞相大人的过错,而且要打击一下他的嚣张气焰,可现在我们就是按照赞普的命令做的,为什么又把我们给骂一顿呢?
“你们这群蠢货,现在还不知道什么事情最重要,粮食才是我们的根本,如果要是没有粮食的话,那些奴隶瞬间就要叛变,包括军队在内,没有人会继续给我们打仗。”
赞普的话说出来之后,在场这些人都把嘴巴给闭上,他们何尝不知道粮食的重要性,但现在想要夺取粮食的话有两个办法,一个办法就是剿灭这些土司,把他们仓库里的粮食拿出来,到时候一分钱都不用花。
另外一个办法就是如同禄东赞所说的一样,我们要向外国购买粮食,但如果要是这样的话,国库里的银钱肯定是不够的,在这方面差的实在是太大了,那就必须要和一部分富人借钱。
说的好听一点是借钱,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让你出钱,你只要是把这个钱拿出来,猴年马月才能够还得上,所以在这种状态下,你的这个钱如果要是拿出来的话,那恐怕就等于是打了水漂了,谁的家产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谁愿意让这些钱打水漂呢?
就在众人准备吵架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传令兵在呼延大将军的耳朵边说了几句,呼延大将军在吐蕃的地位不低,按说是有资格可以直接向松赞干布汇报的,但这个家伙这时候做错了一步,他习惯了先像禄东赞汇报,然后再向松赞干布汇报,以前的时候是没什么错的,但现如今这个情况或许就有些问题了。
“有什么话就直接说。”
松赞干布虽然知道自己最后也能够得知是什么消息,但看到两人那个咬耳朵的样子,松赞干布的心里已经不舒服了,如果要是动不了禄东赞的话,那也得把这个大将军换掉。
禄东赞也感觉到刚才那个动作不妥当了,示意呼延大将军赶紧的说出来,省得惹得赞普不高兴。
“赞普,大唐皇太孙殿下李象来了,此刻就在不足五里处。”
当帐篷里的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所有的人都大惊失色,他们当然知道边境附近的事情,禄东赞不是说已经处理好了吗?可现在为什么又来了呢?难道是带着大军来的吗?这些人想到这里的时候,很多人都感觉到有些害怕,甚至是往后缩了缩。
松赞干布有些厌恶的看了看这些老贵族一点用处都没有,刚才的时候想要把呼延大将军给换掉,但现在看到呼延大将军脸上的坚毅,此人也算是吐蕃的重臣,遇到事情的时候也是能镇定的,比自己手下那几个货色好,那就先留着他吧。
“可有问清楚是来做什么?”
松赞干布也紧张,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他不能够表现出来,所以这家伙还是表现的非常镇定的,不过如果要是呼延大将军说带着人来的话,估计他就没有那么镇定。
第372章 老友相见
李象自然不能说自己的是来卖粮食的,如果要是这么说的话,上来就会引起敌对情绪,所以李象随意编了个瞎话,就说上一次曾大人和秦琼大将军做的过分了,李象既然已经来到了边境地区,所以要上来说个软话,大家继续握手言和,然后共同维持边境的和平。
听到下人转述的李象的这个话之后,帐篷里的人脸色不一,那些老贵族都以为李象说的是真的,毕竟他们吐蕃曾经也是个强国,如果要是外交关系闹成这个样子的话,对大家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可禄东赞是和李象打过交道的,那样的人如果要是这么好心的话,那以前的时候我还会有那么多的摩擦吗?
“丞相以为如何?”
松赞干布这一次的前线之行可以说是非常失败,有很多事情都还没有摆开架势呢,现在就已经是宣告结束了,原本要打压禄东赞这派的势力,即便是没有办法把禄东赞给免职,但他手下的这些人也都必须得免几个,让他知道吐蕃到底是谁在做主,可是因为李象的到来,所有的一切可能都要提前结束了。
“这个说法站不住脚,微臣在长安城的时候和他交过手,他绝不是那种简单的人,但是现在他是大唐的皇太孙了,身份尊贵,我们也要给予应有的尊重才是,不如赞普就不用出面了,微臣出面,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完结之后,在引着他前往圣城觐见。”
禄东赞的这个安排可以说是滴水不漏,李象现如今的地位虽然不低,但也仅仅是大唐的三号人物而已,松赞干布却是吐蕃的一号人物,如果要是松赞干布亲自出去迎接的话,那就显得有些太掉价了,甚至是在这样的军营里见面都不合适。
更何况按照他们的思维,或许李象对于高原上的事情还不太了解,如果要是松赞干布出现在这样的军营里的话,按照李象的那个思维,很快就能够推断出是怎么回事,他们将来和大唐购买粮食,没准这小子也会从中作梗。
“禄东赞你可不要太过分了,明明赞普就在这里,需要你去出面吗?”
老贵族们还没从原来松赞干布的命令里醒过来,所以也不管禄东赞说什么这些人都要站出来喊两嗓子,当看到松赞干布那个冷酷的眼神的时候,这些人才算是把自己的嘴给闭上,看来已经是换了片儿了,你们这些人还留在原来的直播间里。
“来人,更衣,你们也是。”
松赞干布一挥手,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考虑了,他们都得换上士兵的衣服,然后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听着,所有的事情都交给禄东赞,按照禄东赞原来的想法,准备让这些人前往圣城的,没想到松赞干布不愿意回去,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让松赞干布在这里待着吧。
在吐谷浑谈判的时候,李象曾经装扮成了一名侍卫,为的就是能够在旁边遥控指挥,没想到松赞干布也有这样的想法,当年吐谷浑的大汗也是这么做的,看来高层都有这样的想法。
只是有些人获得了成功,比如说李象,但有些人收获了失败,比如说吐谷浑可汗,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管你使用什么样的阴谋诡计,当你们这边的实力处于下风的时候,就算你的脑子转的再怎么快,到最后也没有办法扭转乾坤,只能是面对自己的失败。
禄东赞一个眼神呼延大将军提起了自己的腰刀,然后跟随禄东赞一起出去了,李象现在是大唐的三号人物,有资格让禄东赞出营迎接。
看到两人之间的默契,松赞干布的心里又有些不舒服,呼延大将军好像刚死了老婆,松赞干布还有一个堂妹没有嫁人,若是能够离间他们的话,那也是很不错的事。
当然这都是以后的事儿,现在土司老爷和李象双向而来,松赞干布即便是再想整顿内部,现在也不是一个很好的时候,必须得让所有的人发挥出自己的作用才行,如果要是让这些人出了事的话,那些老贵族可顶不上。
“丞相大人,真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我本以为我们见面的时间会相隔很长,但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没有给你们提前通知就来了,实在是冒昧的很。”
李象老远的就笑呵呵的打招呼,如果禄东赞没有去过长安城的话,那么真觉得自己和李象是老朋友了,但一路上双方不知道发生了多少争执,禄东赞现在恨不得一刀把李象给杀了,不过他知道赞普还在旁边站着呢,他绝不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
更何况回来汇报的时候,他说自己和李象的关系很好,这个坑是他自己挖下的,本想着向所有人说明一下他在长安城里的努力,可没想到现在这个苦果他得自己咽下去。
“太孙殿下大驾光临,这自然是我们整个吐蕃国的荣耀,如何敢于怪罪太孙殿下呢?太孙殿下里面请。”
禄东赞的演技也是非常的高的,李象还担心这个家伙会让自己下不来台,没想到这个家伙乐呵呵的邀请自己进去,进了帐篷之后李象就看出来了,如果要是松赞干布在这里的话,那么应该是自己和松赞干布坐在主位上,禄东赞即便是一国丞相,那也得坐在旁边的座上。
但此刻禄东赞朝着主人的位置走过去,那就说明松赞干布不在这里,不过让李象感觉到怀疑的是,这里的达官贵人也稍微多了一点,这里毕竟是一个军营,如果要是士兵和将军的数量多,那自然是说得过去的,可这么多穿着华服的人,他们和打仗有什么关系吗?
再看看门口的几位将军,他们的军衔已经不低了,但他们连进帐篷的资格都没有,屋子里反而多出来这么多的普通士兵……
坏了……
一时之间没有安排好,禄东赞一看李象那个眼神,立马就知道露馅了……
第373章 天道好轮回
如果李象是来干别的事儿的,又或者是一些正式的会谈,那么李象肯定会把这件事情给问出来,但现如今是来挣人家钱的,而且赞普在不在,对这件事情影响不大。
更何况如果松赞干布不在的话,李象恐怕都不敢踏进军营,禄东赞对自己是个什么态度,李象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要是有可能的话,双方都想要杀之而后快,松赞干布在军营里李象还能够保住自己的命。
双方都可以说是外交上的牛人,所以不管之前发生了多少的事情,现在都可以说是相谈甚欢,松赞干布虽然站在旁边没吭声,但内心当中也给禄东赞加分的,整个吐蕃国内除了禄东赞之外,恐怕没有人能和大唐的人搞好关系。
吐蕃虽然早有入主中原的野心,但他们和大唐的人一样,对对方根本就不怎么了解,如果要是贸然动兵的话,到最后失败的可能是自己,所以他们也培养了一批人进入中原,这批人都在禄东赞的手里。
“前几日丞相大人到了我们的都护府,有些事情实在是不好多说,都是下面的人乱来,在下以茶代酒就当做给丞相大人赔罪了。”
李象这个人能屈能伸,只要是能够占你们的实际便宜,咱脸上稍微下来点儿无所谓,更何况便宜早都已经占完了,说几句场面话能怎么的,难不成还能要咱半斤肉吗?
这几句话对于禄东赞来说还是很重要的,禄东赞从大唐回来之后,给所有的人都吹嘘他的这一趟行动是极为成功的。
可吐蕃国内很多人都表示怀疑,吐谷浑和吐蕃边境地区每天都是剑拔弩张的,你要是真的和大唐关系好的话,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儿呢?
现如今随着李象这几句话说出来,禄东赞也算是松了一口气,等于是李象变相的给自己证明了,虽然签署了一个卖国协议,但李象还是让他的脸上能够下得来台。
这也增加了禄东赞在国内的筹码,大唐是周围最强悍的国家,一旦要是禄东赞下台了的话,没准儿大唐那边的人还会有些怨言,吐蕃和大唐之间的关系或许会有所改动,到时候换了其他的人上去,没准做不了那么好。
“事情都已经是过去了,咱们也就不要谈这个了,太孙殿下来我们吐蕃是一件大事,不如跟随我们回圣城看看?”
禄东赞并不清楚李象是来干什么的,不过出于他自己的那点小心思,他想要让李象远离战场,万一要是这个时候各路土司来捣乱的话,或许会有损吐蕃的形象,而且吐蕃的大型建筑都在圣城,以此也可以像李象表现一下吐蕃的综合国力。
其实很多人都觉得李象来的不是时候,我们吐蕃平安了那么多年,那个时候也是综合国力最为强悍的时候,你在我们最为强悍的时候不过来,偏偏现在正好走下坡路呢,你跑到军营里来了,难道你来看笑话的?
“这个是自然的,不过在下听到了一些传闻……”
当李象说这个话的时候,松赞干布和禄东赞的神经都紧张起来了,当着所有人的面,你要是把这个话给说出来,那我们吐蕃的面子也算是到底儿了,好在李象也是点到为止,不会把事情搞砸。
“奏乐。”
下面的官员接到了禄东赞的眼神,赶紧的让人开始奏乐,除了附近的几个人之外,谁也听不清楚他们聊的是什么。
很多官员虽然伸长了脑袋,但此刻各种音乐的声音扑面而来,哪怕是他们的听力再怎么好,也不知道李象和禄东赞谈的是什么。
“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吧?”
禄东赞的脸上虽然还有笑容,但说话的时候却是咬牙切齿的,当然他不相信土司的事情是李象做的,他只是觉得长孙娉婷的事情和李象有一定的关系,当初从长安城出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不简单,两国之间的谈判加入了这样的一个条款,如果要是没有李象在背后推波助澜的话,曾大人怎么可能会加上这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