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该早和老朋友们见个面,这次在吐蕃高原上,崔家对我的帮助我记在心里了,就当我欠你们一个人情,以后如果要是有事儿的话,你们随时来找我,这个人情依旧有效。”
崔三爷叔侄两个听到这句话之后,内心当中暗暗高兴,普通人说欠你个人情可能没什么用处,顶多也就是帮你干个活什么的,但是李象可就不一样了,这可是大唐的三号人物,最主要的就是手里还掌握着资本这个怪兽,当他说欠你一个人情的时候,那你这辈子可就受用无尽了。
“咱们都是一家人,没必要这么客气,眼下东征高句丽在即,殿下如果要是有什么事情吩咐我们述职的,尽管说出来就是了。”
打交道打的时间长了,崔三爷也知道李象是个什么性格,绝不可能没事来找你喝茶的,即便是联络感情的话,也不可能会在这个当口,双方合作的次数也多了,不如直奔主题,说完了之后再聊这些闲话也不迟。
李象听完也点了点头,原本自己就是单刀直入的,没想到崔三爷现在比自己还直接,莫非之前所说的效率被人家都学去了吗?反而是自己给忘记了。
“既然三爷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这次东征高句丽,三爷应该知道我的心里有点不舒服吧?”
李象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忧愁,崔三爷和崔云成互相看了一眼,两人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无非就是李世民给李象上了眼药,看来到我们出马的时候了。
第414章 萧禹的作用
崔三爷有自己的情报系统,甚至比李世民的情报系统都要厉害,所以他想要探听点事情的话,那实在是太容易了,最近长安城说的最多的话题,那就是东征高句丽为什么不用李象,反而是用了没怎么带兵的吴王。
说句实在话,吴王殿下在民间的口碑不错,大家也都觉得是个很好的人,可带兵和做人不一样,如果要是稍微有点闪失的话,那有可能就是上万个脑袋,军队里有那么多长安城的老百姓,一旦要是吴王殿下做的不够好的话,那恐怕就要家家挂白了。
在老百姓们看来,即便是要用皇室子弟的话,那也是应该用太孙殿下,太孙殿下征战沙场已久,谁不知道太孙殿下的能耐呢,皇上难道昏了头了吗?放着一个会打仗的孙子不用,反而是把不会打仗的儿子给推上前去,这要是失败了的话,你的位子还能稳吗?
老百姓只能看到表面的事儿,他们看不到内里的事儿,李世民当然最在乎的是自己的宝座,所以表面上用吴王李恪为帅,但又让李象随军而行,就是为了有一个郁闷的,如果要是吴王李恪失败了的话,那么阵前换帅也是正常的,到时候再把李象给推上去。
但什么事情都有个万一,如果要是吴王李恪做得很好呢,那么就没李象什么事儿了,你跟着在军中当个预备人员,最后也能够分给你点儿功劳,至于吴王李恪那边,那就能够成为李世民手里的另一把刀。
崔三爷和崔云城都是聪明人,他们也明白李象心里的想法,李象怎么可能会给别人当预备队员呢?他自己也才能过人,再加上现在靠过来了这么多人,如果要是李象就这么忍了的话,或许他自己愿意,但他手下的这些人可就不愿意了。
李世民当年是如何能够招募那么多的能人的呢?不就是因为那些人看到了李世民的强势,同时也看到了李世民的能力,认为此人将来大有前途,所以才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和他捆绑在一块儿,可如果要是李象没有了强势的话,任由皇上拿捏,那么这些人还会和李象捆绑在一块吗?
说句老实话,其实崔家也是李象战船上的一员,他们扪心自问了一下,如果要是李象就这么忍了的话,那连带的他们也是要吃亏的,所以李象如果要反抗的话,这些人也愿意出一把子力气,毕竟帮助李象就等于帮助他们自己。
“殿下的事情我们也都了解,请殿下吩咐,我们该如何做事?”
崔三爷并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把这句话给说出来了,如果放在大半年之前的话,他自己说出这句话是不可能的,包括崔云成都会感觉到恐慌,但是现在叔侄两个感觉这话非常正常。
“我知道三爷长袖善舞,在长安城安置了不少自己的棋子,我需要三爷去办两件事情,一件事情是帮我劝说一下我那位三叔,让他明白自己的情况,另一件事情就是调查清楚他的班底。”
和自己人说话,李象也就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了,直接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崔三爷在旁边也点了点头,李象做事情一直都是两手准备,如果能劝说成功的话,那么后边一条就无所谓了,可如果要是劝说不成功的话,恐怕李象就要提前动手了,对吴王李恪来个釜底抽薪。
“殿下不说这个事情,老兄也准备毛遂自荐,只是殿下不要对此抱太大的希望,据我所知,萧禹这个老家伙出来了,他在帮着吴王殿下招揽旧部,其中就有牛进达和苏定方。”
既然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那也没有必要瞒着了,崔三爷把自己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李象立刻神情大振,本以为三叔那边没有什么人,没想到这次出征了两员大将全部都已经拜到李格的手下了。
这个话如果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李象可能还会考证一下,毕竟有很多事没有拿到证据,那么这个话就不能够乱说,但崔三爷是李象坚定的盟友,而且崔家的情报网络极其恐怖,李象到现在也没有搞清楚,毕竟这是两三百年的大家族,人家的底蕴可不是你这几年就能够追上的,崔三爷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有确凿的证据。
当初李象拿捏禄东赞的时候,如果要是没有崔三爷鼎力相助,恐怕李象也不会得到那么紧要的消息,所以在这个事情上,李象是深信不疑的。
“真是没有想到呀,看似平时什么都不争的吴王,现在竟然是有了自己的班底儿了,而且还是一鸣惊人。”
李象自嘲的笑了笑,自从他重生到现在把所有的眼光都盯在李泰和李治的身上,实在是这两人有太高的名声,而且和父亲李承乾一样,全部都是长孙皇后嫡出的儿子,历史上李治还成为了唐高宗,李象把眼神盯在他们身上也是正常的。
“殿下有太多的事情需要看着,所以遗漏一点也是正常的,不过根据我们所得到的情况,前朝余孽可不是个小数,包括已经失败的一些大家族,萧禹如果要是把他们都给联合起来,这会迅速成为朝廷的另一极。”
崔三爷的话说完之后,李象的眉毛一挑,最害怕的就是这些大家族,哪怕是已经败落下去的太原王家和陇西李家,李象都不敢小看,表面上看这些大家族损失惨重,但暗地里到底买了多少东西,这可真是不好计算。
“王家和李家都靠过去了?”
李象有些紧张的说道,这些大家族最可怕的不是表面上的力量,而是他们已经隐藏起来的,虽然通过草原和贷款的事情,李象已经是把这两大家族打成了二流家族,甚至是连二流家族的地位都不保,但他们暗中到底隐藏着多少的势力,那是李象不知道的,万一要是反扑的话,这肯定力道就小不了。
第415章 背后力量浮出水面
“还没有直接的证据,不过根据我的推测,倒过去的几率不小,现在这两大家族下降太快,急需一个强有力的助力,但是大家谁都不是傻子,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帮助你恢复,那么就必须得需要一个投资才行,投资到你的身上肯定没用,魏王殿下和亲王殿下也没用那么……”
崔三爷的话没有说完,但李象也明白了,现在李泰和李治已经彻底的失宠了,这两人除了搞点小动作之外,根本就没有可能进入朝廷的权力核心,两大家族的人也不是傻子,估计他们现在就还剩下最后一点香火,这点香火用起来也是极为谨慎,绝不可能会投到这样没落的船上。
李象这艘船倒是蒸蒸日上,而且速度还在不断的加快,但他们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那就是白李象所赐,所以也不会和李象有更深的来往,正好这个时候皇上把吴王殿下给推出来了,他们的机会也就来了,吴王殿下身单力薄如果要是有人相助的话,那么起飞的速度会更快。
“牛进达和苏定方是不是他们牵的线?”
李象有些紧张的说道,对于破败的两大家族,李象的心里是不怎么害怕的,但如果他们能够渗透到这样的人身上,那保不齐他们还有别的路子,军队是所有人都看中的,即便是李象的手里有系统军队,现实当中的这些人也非常的重要。
牛进达和苏定方二人他们是仅次于程咬金和秦琼的存在,如果要是吴王掌握了他们的话,那对李象来说也是个危险,李世民现在在玩火,还没有看到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一旦要是将来儿子和孙子都掌握了一定的军权,那么玄武门事变就会被无限放大,到时候恐怕整个长安城都会塞进去。
“殿下放心,这两大家族还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这两人如果要说有人牵线搭桥的话,那应该是萧禹。”
崔三爷已经进入了自己的位置,那就是给李象当个谋士,以前崔三爷也想过问鼎天下,毕竟他们崔家的实力也在那里放着,可后来很快放弃了,崔家的定位是一个隐藏性的大家族,绝不是摆在明面上的王朝。
所以崔三爷的一身本领没了用武之地,现在当李象询问的时候,崔三也感觉浑身都有劲儿,即便自己到不了那个位置上,可如果要是帮着李象到了那个位置上,那不等于也实现了自己的抱负吗?
萧禹?
李象的眼中出现了那个比较严肃的中老年人,此人淡出朝廷之后一直都没有什么耀眼的事儿,没想到现在开始四处活动了。
原来的一切都是假的,他给人一种淡泊名利的感觉,但其实一直在暗中窥探,只要是有一个机会的话,他肯定不甘于就此落幕,上一次上奏折要和李象联姻,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但无奈被李世民给卡死了,那么这位萧大人就得另外找一条路。
“不管怎么说,即便是有所挑战的话,那也是给我们的日子增加点乐趣,我们不能够乱了自己的阵脚,我三叔那边劳烦三爷过去说一下,不管成与不成,在下都感激涕零。”
李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虽然有了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但李象还是很快的稳住了自己的思绪,绝不能够让这样的事情把自己给催垮了,至少眼前不能够让他们看出来。
崔云成和崔三爷在心里也是竖起了大拇指,换成其他人的话,看到出现了这样大的一个敌人,至少得有一些慌乱才对,但没想到李象这么快就稳住了自己的心神,而且绝不是做给他们看的,甚至已经理出了其中的脉络,让他们去做自己的事儿。
很多上位者慌张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该如何给自己的手下下命令,甚至会询问自己的手下该怎么办,一旦要是出现了这样的情况的话,那恐怕他离失败就不远了,这样的人也不能够成为一个领袖。
可李象没有这么做,李象还是委托了崔三爷去办事儿,这就说明在李象的心里已经有了一套体系,即便是李象没有说出来,但崔三爷也已经感觉到了,他为自己当初的选择而自豪,跟着李象至少不会吃亏。
三人喝完了最后一杯茶,然后分前后门出去,虽然外面有人盯上了,但咱们该做的事还得做,如果要是就这么正大光明的出去,那给李世民的感觉太狂妄了,或许李世民会把更大的压力踹过来,到时候李象他们做事儿就更难。
回去的路上,李象视察了一下自己的买卖,各项买卖都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现在光是现钱就有上千万贯。
当然大部分的钱都花了出去,李象秉承一个原则,如果要是把钱放在仓库里的话,那不能给给你带来任何的收益,反而每天还得派人看着,这可以说是得不偿失的。
有了钱必须得花出去,不管你拿去干什么,怎么着都能够听一个响,李象手下的这些人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们开始在各行业进军,继续挤压五姓七望。
当然了,对于崔三爷那边的买卖李象也是特殊关照过的,尽量不要和他们发生正面冲突,即便是有了冲突的话,双方最好以协商的方式来解决,毕竟市场那么大,没有必要和我们自己人争的你死我活的,其他几大家族不还有那么大的市场吗?把我们的力气用在他们的身上。
“兰陵萧家有和我们发生冲突吗?”
坐在执到宝的银库里,李象和周怀仁谈论上了,这屋子里放的全部都是钱,此刻李象也是坐在一大箱钱上面。
“回王爷的话,兰陵萧家最主要的势力都隐藏起来了,自从大隋覆灭之后,他们走的是另一条路子,或许我们和他们发生过冲突,但未必就知道它属于萧家…”
周怀仁想了想说道,李象心中的顾虑更深了,原来都隐藏起来了……
第416章 必须干涉
摆在明面上的实力,不管你有多么的强悍,那都没什么好害怕的,计算过双方的实力之后,咱们就能够知道该不该动手,可如果要是隐藏起来的话,那有很多事儿就不好说了,就比如一座冰山一样,你只能看到露出头的那点儿下面一座巨大的山峰你能看得到吗?
“殿下可是有事?”
周怀仁也听说了长安城最近的事情,他也为自家主子鸣不平,明明我们王爷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这一次东征高句丽,这分明就是一个捡功劳的事,凭什么轮不到我家王爷呢?更何况全军上下最厉害的火药,那可是从我们的工坊里出去的。
李象的确是有事要做,眼前的人也算是自己最核心的手下,所以李象也就没瞒着,他有心想和萧禹谈谈,但如果要是就这么上门的话,估计对方也不会摆他这一块,毕竟对方已经动起来了,在没有实际损失的情况下,人家是不可能收手的。
周怀仁很快明白了李象的意思,那就是利用我们的商业手段,对兰陵萧家实施打压,那么萧禹知道了损失之后,肯定就会想办法和解了,到时候咱们也就掌握了主动权,兰陵萧家并不是一流的大家族只是一个二流家族而已,按照执到宝现在的实力对付他们应该是很容易的,可问题是他们全部都隐藏起来了,想知道消息不那么容易。
“有了……”
就在李象愁眉苦展的时候,周怀仁忽然一拍自己的脑门,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周怀仁的办法很简单,我们找不到兰陵萧家的人不要紧,但我们肯定能够找到他们的合作伙伴,他们也不可能是孤军前进的,一定会有诸多的合作伙伴,主要是我们找到了他们的合作伙伴,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的查出他们的产业,就凭我们银库里的这些钱打压他们还不跟玩儿一样。
更何况现在我们的钱庄已经开遍了全国,只要是在大唐做生意的人,百分之七十以上都和我们的钱庄有银钱往来,要么在我们这里存钱,要么在我们这里贷款,这是非常庞大的一个信息流,只要我们稍微放点儿消息出去,来给我们效力的人多了去了。
萧家虽然隐藏起来了,但不可能隐藏的那么真实,万一要是稍微露出来那么一点儿,我们就可以以此为突破口,找你们本家的人难,但找你们的合作伙伴还难吗?
“老周你这个脑子是活了,我经常在朝廷之上,讨论问题反而不如你灵活了,你马上交代下去,有人如果要是查到此类的消息的话,本王重赏。”
如果要是刚刚重生的时候,李象很容易就能想到这个办法,但因为现在实力上升,所以很多阴谋诡计李象就想不起来了,干什么事总想着正大光明的去做,虽然这样能够挽回自己的声誉,但是在做事的时候,那可是要费双倍的力气的。
执到宝的反应速度是非常快的,毕竟在全国各地都有分店,再加上李象开设的各种商业综合体,为他们做事的人多了去了,光是直系人员就有几万人,这些直系人员再加上他们的朋友以及他们的合作伙伴,瞬间就有几十万人在做这件事情。
别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儿,这可是长安城的执到宝传出来的,那说明可能是殿下传出来的,如果要是咱们把这个事儿办的漂漂亮亮,以后你想从执到宝拿点钱,那还不跟吃饭一样简单吗?又或者说你的钱多了,你也可以把钱存在执到宝以钱生钱,要知道现在想在执到宝存钱,那可是要有拍卖份额的,如果要是你没有份额的话,有钱也存不进去。
虽然有很多人想要复制执到宝,他们也想着吸纳存款办贷款,但问题是你有那个信誉吗?万一你卷钱跑了怎么办?退一万步来说,你真的是想干这个买卖,但你能把这些钱都给贷出去吗?你要是把这些钱给放出去了,到时候收不回来怎么办?
很多人想的非常简单,也在这件事情上投入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可到最后他们的钱庄非但没有办起来,凡是把自己的家产给赔了个干干净净,就是因为他们没有考虑到李象的实力,最主要的就是还有一个信誉问题,人家是大唐王朝的皇太孙,光这个名号摆在那里,那就不知道有多少人相信了,你凭什么呢?
虽然你可能是古老的世家,但除了你们当地人之外,别的地方的人都不知道,不管你讲的多么的天花乱坠,我们就是不敢把钱存在你那里,虽然你给的利息高,看你在安全方面没法说,现在有一个各方面都很好的执到宝,我们为什么要放你那里呢?和自己的钱过不去?这不是傻子吗?
萧府
萧禹这两天累得要死,原来它基本上就是一个闲散人员了,除了必要的场合之外,其他的场合都不会出席,每天在家里读书写字,那也是非常快活的,可自从一个月之前,这家伙忽然间就好像上了发条一样,帮着吴王殿下在长安城上蹿下跳的拉拢前朝大臣。
当然他有这个能耐,说起来他和吴王殿下是有亲戚关系的,萧禹是隋炀帝的小舅子,按照亲戚关系来说,杨妃娘娘还是萧禹的外甥女儿,他对于吴王李恪来说,犹如长孙无忌对李象。
以前的时候这层关系也有,但因为避讳的原因,所以双方没有什么来往,吴王李恪出生的时候曾经往这边来过,但萧禹交往的不冷不淡的,当时也是为了自保,所以没有过多的言语,可双方暗中一直有来往。
现如今吴王殿下马上就要挂帅,就差最后一道圣旨了,所以萧禹按捺不住了,即便他已经是淡泊名利,也想着为兰陵萧家找个靠山,吴王殿下那边已经答应了,只要是他日登基为帝,那么兰陵萧家也跟着水涨船高,势必会成为第一世家……
第417章 制裁萧禹
对于这种世家大族来说,他们追求的并不是当朝皇位,他们追求的就是那种隐藏在暗中操控一切的感觉,只有这样才能够让整个家族绵延下去,即便是你能够当得了皇上,但皇族能有三百年吗?最多也就是三百年了,可这种隐藏在暗处的世家大族就不一样了,只要是你能够经营的好,上千年也没问题。
萧禹现在是兰陵萧家的族长,但是兰陵萧家经营的却不怎么样,坊间传闻是个二流家族,其实不过是个三流家族罢了,在当地还拥有很强的势力,可如果要是离开了兰陵的话,几乎外面无人可知,即便是在这长安城那,也是萧禹扛起了兰陵萧家的名头。
就拿崔云柱来说,它仅仅是一个长安县令,说起来就是个小官儿,可人家来自于天下第一世家的崔家,所以谁敢小看他呢?他所说出来的话,很有可能就代表着崔家的话,当时萧禹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内心当中别提多羡慕了。
兰陵萧家历史上也强过,但那是在一百多年以前,现在已经慢慢的没落了,这一次吴王殿下的上位,对他们来说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不得不说萧禹的眼光是不错的,当初李象大婚的时候,萧禹就想着把自己的小女儿给推过去,可惜李世民并不想着让李象取个世家女,如果要是这样的话,不管是三流的还是一流的,都会增加李象的实力,所以李世民直接给挡过去了,萧禹也就失去了第一次崛起的机会。
可现在吴王殿下的腾空出世,让萧禹再次看到了一线曙光,再加上双方之间的良好关系,除了萧禹之外,吴王殿下在朝廷内部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任何人能为他摇旗呐喊,所以双方一拍即合。
“老爷…”
萧禹正坐在太师椅上,迷迷糊糊的畅想以后的美好时光,等到吴王殿下登基之后,我们萧家的女儿可以为皇后再不济也能够当个皇妃,再加上吴王殿下的承诺,我们兰陵萧家腾飞的日子指日可待,可惜这个梦想被老管家的声音给打破了。
“什么事?”
萧禹非常不悦的说道,这就好像正在这里做白日梦呢,你那里一盆冷水泼上来了,如果要不是老管家平时做事得力的话,萧禹非得让人把他拉下去打二十板子,这种做白日梦的机会可不多,好好的日子叫你给搅和了。
“回老爷的话,刘掌柜来了,说是有急事儿。”
说起这个话的时候,萧禹的神经立刻就紧张起来了,这些年为了隐藏起来,他把家族生意也全部拜托给了外人,这个刘掌柜就是帮他办事儿的,以前的时候萧禹不管这个每年只要交上一定的钱就行,但是现在要帮助吴王殿下笼络人才,那么花钱就花的多了,所以萧禹就开始过问生意上的事儿。
这个刘掌柜是个老实人,但是办事能力也极其有限,只能是帮着你守业,如果要是让它扩大的话,那恐怕就没那样的能力了,不过萧禹也知道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如果要是没有大事的话,刘掌柜也不会跑到自己这里来。
“让他进来。”
萧禹也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夜晚上门准备好事儿,看到刘掌柜一张憔悴的脸的时候,萧禹也就知道肯定没好事儿,心里突突了两下。
“老爷,出大事儿了,您要的那笔钱本来已经和执到宝的人谈好了,拿我们在京城的几处店铺和城外的庄子做担保,明天就到了放款的日子,可今天晚上他们忽然来了个伙计,说是资金紧张不批给我们了。”
刘掌柜急得不轻,最近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什么事儿都没做,就陪着执到宝的一名掌柜的办这个事儿,萧禹急需一笔钱,而且不是一笔小钱,所以他们商会里透不出来,只能是把一些产业暂时抵押,然后从执到宝贷款,这也是京城商人最擅长的一个办法。
本来进行的非常好,下款日期都定下来了,可忽然间有了这样的变动,可把刘掌柜给急坏了,萧禹再三叮嘱过他,别的事情都可以先放一放,唯独这笔款子比较急,吴王殿下马上就要出征了,手下的人和吴王殿下还有隔阂,想要打破这层隔阂的话,最快的办法就是使钱了。
可军队中那么多的人,即便是每人一点儿的话,这也是一笔不小的钱,萧禹自己只有一万贯的存款,当吴王殿下请求帮忙的时候,萧禹合计了一下,能拿出五万贯钱,但其中的四万贯钱都需要进行抵押,本来这件事情进行的很好,可没想到关键时候出岔子了。
对于李象来说,五万贯钱实在是个小数目,别说是他了,即便是周怀仁那样的人,那也可以随手批出来,但是对于长安城的其他人来说,这已经不是一个小数了。
兰陵萧家每年的收入不少,大概有十二万贯钱左右,但还要供养那么大批的人,所以能拿出来的流动资金不多,只能是抵押资产,但如果想要快点拿到钱的话,那么你的资产必须得优秀才行,没想到所有的事儿都过去了,最后关头却被卡住了。
“他们有没有说为什么?”
如果要是一般的商业机构的话,萧禹一张帖子过去,对方也会卖他个面子,可问题是执到宝不是一般的商业机构,那可是太孙殿下的买卖,据说皇上在其中也是有股份的,人家凭什么给你面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