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雪已经停下了,所以最危险的时刻也已经过去了,昂古尔泰他们是在最危险的时候过来的,咱们要过去的话肯定要比他们面对的环境好的多。
“三分之一以上。”
说起这几个字的时候,昂古尔泰的眼里已经湿润了,这都是他自己的子民,以往虽然也有战争,但是绝对没有损失那么多,只有大自然的惩罚才会让他们损失那么多,当然即便是这样,他也是没有后悔的,至少剩下的人能够活下来了,如果要是留在薛延陀的话,死亡人数要在一半以上。
薛延陀所有的资源都集中在可汗的手里,其他各部落根本就拿不到多少的资源,所以昂古尔泰才会反出薛延陀,带着手下的人投奔大唐。
“你为什么来投奔本王呢?你以为你来投奔本王本王就能够收留你们吗?咱们之前可是打的很火热的,你要知道大唐有很多人都死在你们的手里,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把你们这些人赶回去呢?”
李象的话让这位左大都尉吓傻了,他从来没有想过李象会把他给轰回去,要知道他们来的时候已经把所有能住的地方都给破坏了,并没有把任何东西留给薛延陀可汗,可以说已经是撕破脸了。
如果现在让他们回去的话,那估计所有的人都会被斩首示众,不仅仅是中原王朝对反叛的人心狠,各地的政权对反叛的人都很这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他们整个部落投降大唐,不管大唐怎么对你们回去肯定比在这里更惨。
“殿下,恳求你饶恕我们,以前都是我们的不对,无论你把我们变成奴隶还是苦工,我们这些人都认了,只希望殿下不要把我们给赶回去。”
左大都尉昂古尔泰跪在李象的身边,他此刻已经没有其他的想法了,只希望李象能够给他们一口吃的,整支队伍经过长途跋涉之后,队伍里的粮食少的可怜,如果要是李象不收留他们的话,那么剩下的人只能是饿死在这里,他们这个部族也就算是没了。
“这恐怕是不行的,突厥草原上也经历了暴风雪,我们多余的粮食都拿去救济灾民了,你们跑来让我们给你们粮食,我们之前没有这样的准备,所以我无法接受你们的投降。”
李象的话说完之后,周围的将军们都感觉到奇怪,昨天晚上在驿站的时候,李象不是这么说的,李象说要好好的对待这些人,并且给剩下的那些人做个榜样,让薛延陀剩下的人继续投降,可今天怎么改了呢?
李象之所以改变自己的想法,那也是因为了解到那里的具体情况,除了薛延陀可汗手下的人之外,其他的人基本上是没有活路了,咱们必须得借着这个机会速战速决才行,李象可不想在这样的地方待上个两三年,如果要是这样的话,他会错过很多精彩的瞬间,尤其是长安城的事情。
昂古尔泰和他手下的人听了这个话之后立马就慌了,他们投降大唐其实是背水一战,他们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了,后面的追兵追到边境附近就在那里驻扎了,如果要是他们往回走的话,那些追兵会把他们都给屠戮殆尽。
李象并没有理会这些跪着恳求的人,李象现在就是在点醒他们,你们必须得做个有用的人才行,并不是所有的人到我这里来,我都会给粮食的,你得让我看到你们有用的地方才行,要不然这个粮食是不会给你们的。
李象毫不犹豫的离开了这间帐篷,临走的时候给了苏定芳一个眼神,咱们得一个人唱白脸点一个人唱黑脸,你得干点儿该干的事儿。
本以为左大都尉会自己明白的,没想到这家伙的脑子慢半拍,到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李象,只知道一个劲的跪下磕头,这有个屁用?
第526章 突厥人可以的我们也行
“左大都尉还是起来吧,我们殿下已经走了,这件事情说起来真是困难,暴风雪是不分地域的,你们那边下的大这边下的也不小,可是我们得先顾着我们自己这边,突厥人归顺的时间毕竟比你早。”
李象离开之后,苏定芳也接到了李象的眼神立马变成了老好人了,赶紧把左大都尉扶到旁边坐着,并且让手下的人上茶。
“谢过将军了,不知道将军是?”
昂古尔泰没有到这边来过,所以也不清楚李象身边的这些人都是谁。
“在下苏定方,殿下手下的一员小将。”
苏定方非常谦虚的说道,不过他说完之后,昂古尔泰立刻就站起来了,谁不知道苏定方的大名,现在可是李象手下的一员虎将。
“原来是苏将军,在下真是慢待了。”
昂古尔泰老老实实的给苏定方行了个礼,虽然他们在最北边,但是关于李象手下这些人还都是听说过的,苏定方在高句丽战场上大放光彩,带着手下的人一路横冲直撞的,直接就把高句丽给拆散架了,没想到这样的人竟然如此平和。
昂古尔泰的运气比较好,他看到的是一个相对比较温柔的苏定方,如果要是在战场上遇到的话,那估计这家伙要吃老鼻子的亏了,苏定方在战场上打架没有章程,带着手下的人一路横冲直撞的,到时候这家伙就不说平和了。
“好说好说咱们坐下聊,这冰天雪地的真是太冷了,去弄点吃的来要热乎的,左大都尉赶路久了弄点烈酒来。”
说句实在话,昂古尔泰听了这个话之后都快掉眼泪了,一路上他的生活也不怎么好,主要是出来的时候带的东西不多,暴风雪当中丢了很多,所以搞得他本人也非常的狼狈,本来还以为李象得给他弄个宴席,然后弄点酒暖和暖和,谁知道李象说了几句话之后就离开了会谈的根本不好。
这位苏将军倒是非常的懂礼仪,当真是礼仪之邦出来的,还要给自己接风洗尘,所以昂古尔泰对苏定方的态度立马也就好了。
“你也别怪我们殿下,主要也是因为这一次你们大汗杀的人太多了,我们大唐的士兵南征北战的,还没有在别的地方遭遇过这样的惨败,那可是足足数千人呀,包括我们殿下的亲叔叔都差点出了事,你说我们殿下对你们能有什么好态度呢?”
酒菜上来之后两人共同喝了两杯,这关系也就比以往近了,许多男人的友谊产生的就比较快,只要是能够一块端杯子喝酒,那么这个友谊就进展得很快。
“还请将军给我们美言几句,那都是我们可汗做的事情,我们这个部落可从来没有过来过,我们都是老老实实的在漠北草原上过日子的,现在也真的是走投无路了,请将军替我们代为转达,突厥人能做的事情,我们能做,突厥人不能做的事情我们也能做,只要是殿下能够接纳我们,我们愿意世代为殿下做事。”
昂古尔泰还记得刚才苏定芳说的话,突厥人又不比我们多一个鼻子多一个眼的,他们凭什么就能够在殿下的庇护下过日子呢?即便是遇到了这种百年不遇的暴风雪,他们的帐篷里也有足够的御寒物品,我们这些人却要在外面冻着呢?
听了这个话之后,苏定芳的脸上立刻就笑开了,只要是你有这个话,那么什么事儿都好说啊。
“左大都尉请放心,这话我一定会给你带到的,我们殿下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我们殿下南征北战的从来都没有失败过,不管对方是谁,那都是立马斩于马下,这才成就了一代威名,不过在草原上就不一样了,这场战争要拖个两三年的话,我们殿下即便是获胜了,在内心当中也是苦涩的很。”
苏定芳开始慢慢的点拨眼前的家伙了,你得想办法让我们获胜的时间快一点,我们可不能在这样冰天雪地的地方等你们两年吧,如果要是真的等两年的话,回去之后还不知道长安是个什么情况呢,我们殿下的心可远大的很。
昂古尔泰能够做到这个位置,除了家世显赫之外,这家伙的脑子也是转的非常快的,刚才面对李象的点拨没有缓过神来,纯粹是因为这一路上赶路太冷了,或许又把自己的脑子都给冻坏了,但此刻听了苏定方的话之后,他立马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了,那就是让自己带着人回去把整个薛延陀给拔了。
反叛出原来的国家,投奔另外一个人,这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能做的,但如果要是带着外人回到自己的国家烧杀抢掠,这恐怕有些人就做不出来了,但此刻如果要是你不做的话,大唐就对你关闭这扇大门,让你的人在草原上自生自灭。
苏定芳此刻没有说话,在一旁默默的喝着酒,该说的不该说的咱都说完了,到底是敌是友就在这一刻。
如果要是你真心归顺的话,那就应该集合你手下所有能打仗的人,然后带着我们安排的军队杀回去,不管成与不成,总之你都努力了,以后你也是我们大唐的子民。
但如果要是不愿意的话,那也别怪我们这些人翻脸翻得快,你只能是老老实实的带着人滚回去,在边境线上到底有什么事等着你?你可比我们这些人更加清楚。
昂古尔泰重重的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看来是心中有了决定。
“请将军代我禀报殿下,我部还有能战之人三千,我愿意把他们集结起来当先锋,带领大唐军队杀回薛延陀,现在恐怕不是最好的时机,如果能延迟一到两个月,那就是最好的时机。”
昂古尔泰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现在他刚刚带着人叛逃了,整个薛延陀都处于神经紧张的状态,等一两个月之后那些人就开始放松了,那就是我们收获整个薛延陀的时候……
第527章 极北驻军
苏定方等的就是这家伙这句话,如果要是他立刻带着我们杀回去的话,苏定方恐怕还真不敢回去,一来是因为刚下了暴风雪,二来也得考验一下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万一要是假投降呢?
当然这种情况几率几乎是不存在的,如果拖家带口的那么多人来假投降,那他们这些人也真是够下本的了,更何况苏定芳让手下的人查出去了几百里,一路上到处都是这家伙手下病死的人。
所以苏定方断定这家伙是真的来投降的,绝不会是假投降的,现在整个薛延陀都严阵以待,咱们杀个回马枪不太可能,过上一两个月的时间,那真是好机会。
苏定芳露出一副为难的脸色,得让这家伙感觉他的用途不大,得让他以后好好的表现才行,如果要是咱们喜出望外的话,还真是给了这家伙脸了,所以苏定芳说了几句话之后就离开了,临走的时候也表示这件事情不一定能成。
“这位苏将军应该是能够说上话的。”
昂古尔泰看着苏定方的背影,内心当中给自己打气。
“大都尉,刚才属下几个人在周围看了看,大唐军队当真是精锐,而且黑压压的一大片,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我听说大唐有百万大军,我们这些人……”
就在昂古尔泰想事儿的时候,他手下的几个人从外面回来了,刚才昂古尔泰打发他们到周围去看看,这几个人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大唐军队实在是太强悍了。
无论是人还是战马的质量,都比他们这些人要好的多,一旦要是真的在战场上相遇,他们获胜的几率绝对不超过两成。
“老子带着你们来投奔大唐,如果要是大唐实力弱的话,老子何必把你们这些人带过来呢,咱们接下来好好做事儿就是了,一定要给他们留下深刻的印象,让他们知道我们的能耐,将来我们是要跟着强者的。”
昂古尔泰坚定了自己的信心,周围的人还有些怀疑,毕竟他们和大唐之间争端不断,不管是突厥人还是大唐人,在他们的眼里都是敌人,投降大唐一直都是很多人心里迈不过去的坎儿,现在见识了大唐的强大之后,相信他们也知道该如何选择了。
李象营帐
“这家伙还真是个细心的人,让他的人在周围溜达了好几圈,不过咱们也不怕他们看,反正接下来还有一两个月的时间,随便他们看就是了,看的多了也就知道谁更强大了。”
苏定方抖落了一下身上的雪,在突厥大草原上没有暴风雪的时候也会下雪,再加上天气寒冷,这边几乎是整个冬天都在飘雪的。
“这家伙是个能人,以后我们拿下了整个薛延陀,估计当地的地盘也得交给他,我们外人在这个地方可玩不转,但交给他也得有些防备才行,那就是消耗光他手下所有的亲信。”
李象一边烤火一边说道,现在外面的温度已经达到零下三十度了,在这样的环境当中李象真的是有点吃不消了,在现代社会的时候他也是生活在黄河流域,什么时候尝受过这种温度呢?
“殿下都算计到了,这家伙肯定跑不出咱们的手掌心儿,不过薛延陀离长安太远了,如果要是有可能的话,我们还是尽量往漠南移民,把他们在漠北的人都迁移过来。”
苏定方的想法代表了大部分大唐人的想法,这样做的好处就是减少我们的管理费用,北面的确是生活不下去,不管是放牧还是种地,那边儿都不是个好地方,如果要是能让他们都迁移过来,咱们就能够对他们加强管理,北面的人越少代表着那边越安全,即便是发生了叛乱,规模也绝对大不了,地方衙门就能够镇压。
“你这个想法只考虑了减少管理经费,并没有考虑到我们的子孙后代,虽然北方的土地不适宜人居住,但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广阔的战略纵深,现在北方虽然没有敌人,但并不代表以后会没有敌人,把他们的一些人口迁移过来是一项政策,剩下的一部分加强管理也是一项政策。”
李象的话让苏定芳感觉到有些不解,要知道在薛延陀的北面,除了一望无际的针叶林之外,恐怕什么东西都找不到了,那里怎么可能会有敌人呢?难道是那些凶猛的黑熊吗?野兽不管多么厉害,在人的智慧之下,也不可能会产生多么大的实力的。
“可如果要是在极北方驻军的话,所有的东西都要从南方运过去,这可会产生巨大的压力的,而且这一片土地不可能会给我们产出什么好处,到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是支出,现在朝廷的收入还可以等到朝廷收入锐减的时候,朝廷大臣们……”
苏定芳想了想说道,他和牛进达不一样,牛进达考虑的就是战场上的那点事,苏定方能考虑到朝廷财政的问题,足可见这个家伙也可以去管理民政,算是一个双面手。
“驻扎的军队不需要太多,只起到一个预警的作用,一年能花几个钱?朝廷大臣们如果要真是为国着想,把他们的生活稍微缩减一下,估计就足够北方驻军的花销了。”
想想长安城的那些大家族,苏定芳也就不吭声了,李象所说的是真的,不管是大唐还是吐蕃,上层人的生活都是极其奢华的,几十贯钱一斤的酒天天喝,上百贯钱一斤的茶叶也是如此,所以从他们的嘴里挤出点钱来绝对没问题。
“那是您考虑的事儿,不是我考虑的事儿,这家伙来投降的消息还给长安城汇报吗?”
苏定芳说这个话的时候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如果要是被长安城的官员听到的话,肯定会说这小子大逆不道的,但苏定芳现在已经把李象当成皇上了,京城当中的皇上是皇上,我们殿下在这里也是皇上,这几乎是全军士兵的想法……
第528章 北方路线
“该汇报的还是汇报,平时这样的话尽量少说。”
李象扔下这么一句话就出去巡营了,李世民在大唐经营的时间不短,如果手下的人都这么骄傲的话,早晚会让李世民抓到把柄,虽然现在李世民不会刻意的对付李象,但如果有人提前把李象当皇上,李世民不介意给这些人点教训,到时候即便是李象也救不了。
用了几天的时间,薛延陀的人也算是在这里安置下来了,李象给了他们一批帐篷就让这些人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除了必要的粮食之外,剩下的东西你们都要自己做,我们不可能会给你们安置好,毕竟我们前几天还是敌人。
昂古尔泰也明白大唐军队心里想的是什么,虽然他们是来投降的,但上一场战役大唐到底死了多少人,他们这些人心里都有数,刚才还杀得眼睛红了,现在你想让人家把你当朋友,天底下有那么好的事儿吗?能在这个地方收留你们,给你们一口吃喝,这已经是宽宏大量了。
下面的士兵和老百姓也很满足,毕竟他们要是继续留在薛延陀的腹地,他们这些人很可能连吃的东西都没有,薛延陀可汗把该收集的粮食都收集起来了,除了他的本部人马之外,其他人都不可能分到粮食。
在这些人来了第二十天的时候,霍去病终于是从南方赶过来了,为了区分开历史上的霍去病,李象给这家伙改了个名字,让他改名叫霍唐,目前也是一营的主将,手底下有两千多人。
李象没有立刻出发,也是在等这个家伙,这家伙在历史上就远征漠北,对那边的情况极其熟悉,现在虽然时间不同了,但大体的情况还差不多,真要是出征的话,李象必须得把这家伙带在身边。
“吐谷浑草原上基本就是这个情况,各大家族的草场经常会受到一些人的袭击,现在他们已经是想要把草场给卖掉,虽然他们也组建了自己的护卫队,但收效不大。”
霍去病一边吃东西一边说道。
当初拍卖草原的时候,各大家族都想着赚一把,李象就把他们给踢进去了,殊不知李象在草原上养着一只土匪,这些人可是见什么拿什么,但除了各大家族的草原之外,其他各家的草原都很安全。
各大家族的族长也明白,他们是入了李象的圈套,可现如今想出来太难了,他们本以为草原和大唐一样是一个讲规矩的地方,可李象如何能够和他们讲规矩呢?你们占据着各种优势,差点儿把大唐的政治都给把握了。
现在好不容易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如果还按照以前的规矩过日子,那咱岂不是白努力了吗?所以李象就让他们在草原上好好的损失一下,也算是在你们的身上慢慢的割肉。
在李象的心中,不管是五姓七望还是其他的各大家族,赚点小钱是可以的,毕竟千里为官只为财,但如果想要左右政治的话,那绝对是不能够被允许的。
“吐蕃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你在草原上的时间不短了,草原和吐蕃也挨着,应该能够听到那边的风声吧?”
李象每天都能够接到来自吐蕃的信件,但是作为一个上位者,不能让自己光听一个地方的信息,如果要是这样的话容易受到蒙蔽,所以各方面的信息都要收集,一旦要是发现有不对的地方,李象就得派出自己的特使去调查。
“战争还在继续,据说高原上那些土司老爷们想独立,吐蕃朝廷不愿意,他已经是把大部分的军队都给调过来了,可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你一拳我一脚的双方进行拉锯战,每个月都能打两场。”
说起高原上的事情,霍去病并没有那么在意,毕竟那个地方和他没多大的关系,除了来往的商人们说几句之外,根本就没有人关心的,在很多大唐人的心里,吐蕃是一个极其穷困的地方,据说那里很多老百姓连一件完整的衣服都没有,我们何必关心那个地方呢。
这基本上和李象收到的消息差不多,现在各路土司老爷们也被养起来了,他们绝不能够忍受和朝廷和解,最主要的就是李象并没有给他们消息,他们的儿子还都在长安城待着呢,怎么能够和朝廷和解呢?
松赞干布有很深厚的野心,手下站起来造反,如果要是他不把这些人给压下去,那就是他这一辈子最大的失败,所以这场战争肯定会继续下去,在李象没有腾出手来之前,战争继续下去也符合李象的利益。
“你来了先休息几天,等到再过一个月的时间,咱们就要向北进军了,只有这一次进军的机会,大唐虽然繁荣,但出兵北方花的钱太多,补给线也太长,我们只能是一次解决所有的事儿。”
这次是李象打的最有准备的一次仗了,以前的时候都是到什么地方就开打,各种准备工作都无所谓,但这一次离开长安城太远,各种各样的补给品也没有办法就地获得,所以绝不能够打第二次,这样的战争再来上几次财政危机就来了。
“请殿下放心,属下的脑子里有行军路线,知道该怎么走,在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里,属下带着人出去看一下,应该没有问题的。”
在霍去病的记忆当中,对这里也是无比的熟悉,但经过了这么多年,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化,所以在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里,霍去病肯定是不闲着了,骑着自己的快马要寻访几千里,看看当年的情况和现在有什么变化。
“那接下来你可就要辛苦了。”
李象端起了自己的酒杯,主仆两个碰了一杯,霍去病不是那种注重礼仪的人,对李象的尊重也是发自内心的,更像是一对朋友,李象也很享受这样的关系。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霍去病就带着五十名骑兵出发了,昂古尔泰还有些纳闷,侦察草原不需要我的人带着吗?
第529章 有个靠山也好
按照他们这些人的想法,大唐的人如果要是踏进草原的话,必须得找一个当地的向导才行,要不然的话这些人很有可能就回不来,因为他们不知道在草原上如何辨别方向,即便是你懂得辨别方向,对于草原上的一些参照物你也不知道,这也是一直以来他们在草原上作战的优势。
只要是能够封锁中原军队的向导,那么在草原上他们就胜利了一半,可霍去病需要这个向导吗?上一辈子这家伙在草原上三进三出,可以说是把匈奴人杀的连姥姥都不认识了,这地方要是还能走错路的话,那当真是见鬼了。
李象之所以让昂古尔泰看到这一幕,也是让这个家伙知道,别以为我去你的老巢打仗就得依靠你,你到我这里纯粹就是个附属品,不要太看重你自己的价值,如果要是想提要求的话,那就立刻从我这里滚蛋,你和你的手下全部都是附属,要你可以不要也可以。
在这一个来月的时间里,昂古尔泰也看出来了,大唐军队除了有强悍的战斗力之外,对于草原上的生存能力也增长了不少,虽然和土生土长的草原人还有区别,但至少也能活下去,尤其是霍去病手下的三千人来了之后,在草原上猎食的本领大涨。
昂古尔泰每次见到李象的时候都恭恭敬敬的,丝毫没有任何翘尾巴的地方,这家伙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那就是听凭李象吩咐,千万不能够有任何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