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莫不是胆小如鼠,怕了你家太子爷?吕蒙的头都不要了?”
陆逊闻言停马,只是停留片刻之后,却终究并未回头。
“驾!”他果断的朝码头打马扬鞭而去。
看向陆逊离开的身影,刘禅脸上已不见了那种略显浮夸的欠揍表情,而是带着一丝凝重。
看来,这并不是一个能简单对付的敌人。
“太子,看来此人见吕蒙败亡,怕了太子了!”那守军军侯此时兴奋的说道。
刘禅摇摇头:“若果真如此,那倒好了。”
陆逊率主力大军登上战船,纷纷沿江向西驶去。
但江陵城外还留了一部分人马未走,看上去大约有六七千人吧,此时依旧围着江陵北城,却丝毫没有强攻硬打的意思,似乎只是负责看住城内的刘禅等人,等待后续孙权主力。
而那陆逊必是带了主力,已如历史一般去沿江封锁自己等人的归路,以及阻挡老刘西来的援兵。
对刘禅的挑衅动作,这些明显已得过命令的吴军仿佛没看见一般……
不过这种看似平静的对峙并没有持续多久,几日后,便迎来了新的变化。
围城的部队自远至近,开始有序的列阵撤离,似乎要放弃围城,打算奔码头方向撤了。
得到这个消息的刘禅精神一振:“定是二叔援兵已至!牵马备矛,准备出战!不能让他们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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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擒丁奉
刘禅算算时间,以急行军来算,关二叔的大军此时距江陵应当不会超过十里,先头部队可能更近。
至于关二叔不发兵,或者延迟发兵的可能性……
他有把握,自己在江陵的消息只要送过去,关二叔必定立刻回援。
吴军不会是佯退,他们不是第一天围城了,要玩这手早就玩了。
就他们那种对自己挑衅毫无反应,对攻城毫无兴趣的样子,明显是被陆逊下了死命令。
任务估计是看住自己这些江陵城中的守军,等待孙权大军抵达再做定夺。
这个时候玩佯退这种骚操作,成功还好说,倘若因为佯退导致关键人物依仗马力逃脱……比如自己这个汉中王太子。
那这支部队的将军就算再多几个头也不够十万同志砍的。
而且对方撤退时尽量保持阵型,自后军先撤,显得十分警惕且有条不紊。
倘若己方并无援兵,他们打算诱自己出城的话,大可表现得更散乱些。
自己又没有成规模的骑兵,便是等自己出城之后再调整阵型,也不是来不及。
如今江陵就这点守军,他们搁这诱个敌还这副小心警惕的样子,诱谁呢?
那位尚未得知姓名的守军军侯此时犹豫着道:“太子,对方会不会是故意如此,打算诱我军出城?太子如此身份,不可身陷险地,如要派人出城一战,属下愿带人前往!”
刘禅一挑眉,略带欣赏的看了这位军侯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对于基层军官来说,能看到这一步已经不简单了。
那军侯抱拳道:“属下王佐。”
刘禅听罢一乐:“好名字,你遇事缜密,而非普通憨直武夫,当个小小军侯却是有些屈才。此战过后若能留得性命,当再往上走一走。”
王佐闻言大喜:“多谢太子!”
判断敌军应该是侦察到了关二叔的援军,刘禅当机立断,领亲军披甲整装,自西城门杀出。
但只带了后来的七百人,之前留守江陵的沈忠等人因还未操练过诸葛叔给的阵法,便被刘禅留在了城中。
这其中绝大部分的步兵都留在了城门不远处,挽弓架弩,随时准备掩护支援。
出城袭扰时,倘若步兵出城太远,除非已将敌军击溃,否则极容易回不来。
一旦与敌军陷入混战,即便退回城门处,城内的守军也不可能开门了。
随刘禅冲出吊桥的,仅有39骑。
【不屈触发】
【龙胆触发】
“成规模的骑军作战、阵型、配合打法,我亦不甚精通,回头我另找人教你们。今日我先演示下单兵冲阵的方法,毕竟这个我熟。”
刘禅边走边对身后的李二等人念叨,丝毫不见紧张之感。
看样子竟是准备借这个机会来一场骑兵教学。
这他倒是没吹牛,单兵冲阵这事儿,他从婴儿就开始“见习”了。
“驾!”
刘禅说罢,突然单人独骑,纵马朝对面正在撤退中的吴军冲了过去!
胯下乌骓马奋起四蹄狂奔,扬起阵阵泥土沙尘。
吴军一惊,便要朝刘禅开弓放箭。
“身是刘公嗣也,可来共决死!”浑身战意昂然的刘禅看准时机,提起一口丹田气大喝出声。
【断喝触发】
变声期已经结束的刘禅,此时声音洪亮而自有一股威严,与老刘有六七分相似。
这一声三叔当年长坂坡据水断桥时喊得台词,再加上断喝特性的触发,响彻江陵内外,震的吴军士卒尽皆骇然。
有那胆小的甚至忍不住连退数步,开弓放箭都忘了。
而听在自己人耳中,只觉得热血沸腾,士气高涨。
“太子虎威,真乃天神下凡也!”城头上留守的王佐忍不住出言赞叹,但同时又担心不已。
一旁的沈忠却是习惯了,对太子的盲目崇拜与巨大信心,让他根本不觉得刘禅杀向对方军阵有什么问题。
反正以太子之能,可以杀散敌军最好,杀不散也没人能把他留住。
不得不说,盲目崇拜到了一定程度,人的思考逻辑往往就被重塑了。
在沈忠眼里,这些人和太子比都是蝼蚁,他的一切思考都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上的……
趁着敌军被断喝唬住的短暂时间,刘禅已经策马一头扎进了敌军战阵之中!
【单枪匹马触发】
【体质上升至:体魄过人】
【马术天赋上升至:世间罕有】
【长兵天赋上升至:世间罕有】
噗!
就在吴军惊骇的眼神之中,刘禅已经一矛刺进了一名士兵的胸腔。
他手中长矛一甩,已借着马匹的巨大冲力将那士兵当做投掷武器甩了出去,撞到的士兵全摔成了滚地葫芦。
等到反应过来的吴军挥舞着矛戟想刺时,刘禅已策马跑出老远了。
想要开弓射箭的吴军也失去了机会,刘禅此时已和自己人混战在了一起,这种情况下射箭,怕是嫌友军死的不够快。
“放箭!放箭啊!敌人不过单人独骑,尔等犹豫什么!取那刘禅小儿首级者,赏黄金五百斤!”
敌方将领高声喊道,同时接到命令的传令兵打出攻击旗语。
然而这种命令,却让麾下的士兵心寒,一股厌恶感油然升起。
没有将军把他们的命当命,他们只是战场上的一个数字罢了。
没人想过他们还有妻儿,也有家庭,是家中生活的支柱。
这种情况下令放箭,死伤的大部分都是自己人。
但最后刘禅若死,功劳却只会记在这个下令的将领身上。
大家不过是混口饭吃,没人希望自己被友军射死。今日我能射他,来日自有旁人射我。
士气跌落的吴军,大部分人弓是拉了,箭是放了,却大都朝着没人的地方飞了出去。
一手描边射击之法的精髓,被吴军展现的淋漓尽致。
偶尔有那被钱财蒙了心的,往往刘禅没射到,却射死了不幸的队友。
“废物!命后军停止撤退,给我将那刘禅小儿围住!”那主将气急败坏,指着在军阵之中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的刘禅大吼。
旁边一个生的威猛健壮,面相凶悍的少年郎急道:“将军不可啊!探子来报,关羽大军距我军已不足十里之遥,再不走便来不及了!他想做的就是把我们留住啊!”
“混账!敌军不过一小儿,单人独骑闯我军阵,伱让本将撤走?!”主将声色俱厉,“待擒了刘禅小儿再撤不迟。”
“将军!”那少年还要再说,却被主将厉声打断。
“丁奉!汝不过一裨将,这里还轮不到汝来发号施令,莫以为立了几份军功,被陆将军赏识便可目无军纪!”
说完,那主将忽然又一挑眉:“哦~莫不是汝贪生怕死,怕了那刘禅小儿不成?”
丁奉双拳握紧,一口牙险些咬碎,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如何受得了这种激?
哪怕明知这鸟人是嫉妒自己被陆逊称赞赏识,故意坑自己,丁奉仍然一抱拳:“那将军领兵先撤,我自去敌那刘禅!”
说罢便朝着军阵之中大杀四方的刘禅策马狂奔而去。
“刘禅,汝莫要猖狂!庐江丁奉在此!”绕到刘禅前方的丁奉提枪便刺。
“来得好!”
刘禅身体灵活的在马背上躺倒,让过这一刺后,二马交错之际矛杆一扫,重重抡在丁奉腹部。
那丁奉闷哼一声,仅一回合便被扫落下马。
刘禅一拽缰绳,胯下马人力而起,他顺势一个回刺,扎向地上的丁奉。
丁奉落马后虽惊不乱,一个懒驴打滚险险躲开这致命一击,头上的皮胄却被挑落下来,顿时披头散发。
“小子,身手不错。就你叫丁奉啊?”刘禅笑道,显然仍未出全力。
丁奉虽只一回合便被挑落下马,却是不见惧色。
“某正是丁奉!”回话的丁奉暗暗心惊,离近了才发现,刘禅样貌看上去竟比自己还小。
刘禅打马奔出,顺便又刺死两名吴兵,待马速提起之后再次杀了回来。
丁奉持枪肃立,枪杆顶在地面上,想找机会将刘禅刺落下马。
然而待到刘禅近前,本已算好时机的丁奉却突然发现刘禅的马速再提一档,他顿时慢了半拍。
啪!
丁奉险险格住刘禅一击,手中枪却被挑飞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丁奉自腰间拔出短刀,翻身站起抹了把嘴角鲜血,竟仍未逃窜。
刘禅见状不禁暗赞一声,这小子是个爷们儿。
第三次杀回来,刘禅有意留手,丁奉再度堪堪躲过一击,便要以手中短刀还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