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从忽悠许褚当小弟开始 第3节

刘铄思索了片刻,硬着头皮道:“仲康,实不相瞒,铄此来谯县已经绕路,耽搁了许久,若是没有匹马,只怕不能按时抵达酸枣。”

“此事易耳。”

话音刚落,许褚便拍着胸脯保证道:“不就是一匹马吗,我许褚送子明一匹,再给你拿些盘缠,像你这般人物,不该再乞食吃。”

“皆是修行,不碍事的。”

就凭咱这张嘴,到哪儿还能没口饭吃?

“倒也是......”

许褚顿了顿,捏着胡茬道:“那盘缠便算了,带些干粮吧。”

⊙﹏⊙‖∣°

真鸡儿尴尬。

我说不碍事那是客气,你还真不客气哈,铁憨憨!

好汉不吃眼前亏,该认怂时得认怂。

刘铄立马改口:“要不,干粮、盘缠都来点吧,乞食实在是浪费时间,若是去的晚了,只怕连门都进不去。”

“嗯。”

许褚非常赞同地点了点头:“子明是去干大事的,自然不能在半途浪费时间,也罢,褚便多准备些干粮、盘缠,保你可以直奔酸枣。”

刘铄把手一拱:“既如此,便多谢了。”

“哪里。”

许褚大手一挥,豪气干云道:“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子明且在此稍后,褚自去准备马匹、盘缠和干粮。”

刘铄吐口气:“辛苦了。”

旋即。

许褚起身,径直离开房间。

刘铄又躺了一会儿,回忆整个话术是否有纰漏,可不管他怎么推演,都没发现丝毫漏洞,可许褚这厮怎么偏不上当呢?

不应该啊。

他的智商没那么高才对。

辗转反侧了一会儿,有侍从送来碗羊肉羹,刘铄这才起床洗漱,吃着麦饼,就着羊肉羹,美美吃了顿早餐。

说是早餐,可实际上离中午也没几个时辰了,毕竟汉朝是一日两餐,分别是朝食、夕食,没有午食,即便饿了,也只是拿干粮垫一下肚子而已,又称打尖。

朝食结束,刘铄又休息了一会儿,便有侍从赶来,揖了一揖:“刘先生,少主说马匹、盘缠已经备好,请您去坞堡外相见,他要给您送行。”

呃......

这可真够绝的,完全不给半点希望啊!

刘铄吐口气,起身环顾四周,恋恋不舍:“也罢,不管怎样,终归是有一面之缘,说不定日后还有机会。”

出了许家坞堡,许褚果然在等候,随行的还有七、八个健壮少年,他们各个牵马背弓,鞍下佩箭,聚在一起,有说有笑。

“你们这是要......”

刘铄心底燃起一抹希望。

“哦。”

许褚随口答道:“约好了一起去狩猎,瞧见没有,装备齐全。”

刘铄只觉得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颊边肌肉猛地一抽,略显尴尬地道:“原来如此。”

许褚牵过一匹马,把缰绳递给刘铄:“子明,鞍下的包裹里有盘缠和干粮,足够你用了。”

刘铄点点头,强颜欢笑:“既如此,在下告辞。”

许褚挥了挥手:“慢些走,不着急。”

特殊原因,换网址了:

第004章 仲康,救我!

刘铄本想尽快离开这个伤心地,但怎奈实力不允许,从没骑过马的他,只感觉肠子快被颠出来,不仅早餐全都吐了个干净,甚至整个人都瘫在了马背上,像是染了场大病。

汉末时期没有双马镫,必须要靠两条腿夹住马腹,可你越是使劲儿,战马奔跑起来的颠簸感,就越是会令你不停踢着马腹,反而会给战马传递出一个信息:

你太慢了!

快点、快点、再快点!

结果这可倒好,战马越来越快,颠簸越来越大,腿夹得越来越紧,战马接收到催促信号,怒了,因此速度越来越快,颠簸越来越大,腿夹得越来越紧......

连刘铄自己都数不清楚,他从战马上摔下来多少回来了,左胳膊上三块淤青,右腿上一大片淤青,别说走路了,稍微摸一下都觉得疼。

最开始摔下来时,刘铄还不服气,总感觉凭自己这颗聪明的脑袋,只需要多加练习两次,肯定能掌握骑马的动作要领。

但不曾想,直到他摔得七荤八素,满身淤青,没了斗志,仍然没有掌握骑马的动作要领,可这个时候,他真的连走路都费劲儿。

没办法!

刘铄只能继续翻身上马,瘫在马背上,晃悠悠前行,这感觉就好像你驾照还没考下来,却买了辆宝马车,结果不敢开太快,只能带速行驶,憋屈得要死。

谁曾想,这时的战马乖得跟只小花猫似的,走起路来稳稳当当,不摇不晃,刘铄准备先瘫一会儿,仔细想想该怎么骑马,然后再去征服它。

不行!

双马镫必须要搞出来,还有高桥马鞍,这样才能保证自己在战马上的稳定性,否则别说上阵杀敌了,能否正常赶路,都不一定呢。

双马镫倒是简单,做两个环,挂在马鞍两侧就行了,但这高桥马鞍只在前后加两块挡板,就可以了吗?

哦对了。

这东西太容易复制,还得考虑一下隐蔽问题,毕竟自己现在的实力太过弱小,一旦被别人学了去,那便得不偿失了。

还有便是屁股下面的软垫,不垫得厚一点实在是......

颠得蛋疼!

......

正当刘铄构思如何隐蔽双马镫、高桥马鞍时。

忽然!

树林里传出一阵呼喝声,跟着便有二十多个手持刀枪棍棒的悍匪,从林子里杀了出来,将刘铄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

“恁娘的!山下眼子说来了个富贵人,骑着高头骏马,鞍下的包裹有三个脑袋大,本以为路上耽搁久了,可能会错过,没曾想让二爷我窝在这里好一番苦等。”

“阿嚏—!”

戴着毡帽的匪首打了个喷嚏,抖了抖身上的枯枝荒草,怒气冲冲地道:“不会骑马就乖乖走路,这不丢人,有马却不会骑,那才叫丢人。”

遇到悍匪的刘铄,眼里没有太多的震惊,这一路走来,他碰到太多了,有好些个悍匪甚至还觉得他可怜,丢给过他两枚大钱,更有甚者竟良言相劝,试图拉他入伙,共同富贵。

心灰意冷之时,刘铄甚至还动过落草为寇的想法,给他们当个军师,每天过着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大秤分金银的舒爽日子。

等着发展壮大到成千上万人的规模,再与诸侯决胜负,打得过固然好,打不过还能招安,保不准将来能当个侯爷。

也因此,刘铄不仅不害怕,甚至还有种回家的亲切感,面带着微笑,冲那匪首把手一拱,打着招呼:

“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不知兄弟是在哪条道上混的?既然出现在谯县附近,是否知晓杜远将军大名?”

杜远率领的匪患,乃是沛国附近最大的一支,追根溯源的话,算是豫州黄巾的余孽,只是队伍被打散了,不得已落草为寇,以打家劫舍为生。

当初刘铄落入其手,靠着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差点没把杜远忽悠瘸了,以致于在刘铄临走时,杜远那叫一个惺惺相惜,舍不得让他离开。

可刘铄志存高远,总想着再搏一把,别白白浪费了精心编纂的汉室宗亲身份,因此完全没给杜远相邀落草的机会。

“杜远?”

贼首眸中的凶煞骤消,取而代之的是惊诧,一脸不敢置信地道:“你居然认识他?”

有熟人就好,刘铄彻底把心放在了肚子里:“那岂止是认识,我俩关系好着呢,你可以跟他打听打听,在下刘铄,字子明,中山靖王之后,汉景帝玄孙。”

既然杜撰了汉室宗亲的身份,那就要在关键时刻亮出来,否则还杜撰个卵子,这种唬人的金字招牌,现在不用,更待何时?

“大概在半个月前,阴差阳错之下,铄落入了杜远将军之手,我们二人一见如故,相交甚是投契,他还想邀请我在山寨当军师呢。”

“我瞧你这儿规模不大,发展必定受阻,不如让某给你写一封推荐信,带着你的队伍,去找杜远将军吧,尔等只有团结起来,才能在这乱世之中,有一线生机。”

“哎呦呵。”

匪首挑起一抹寒至极处的冷笑,面上杀气震荡:“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呢?”

刘铄顿感不妙,这阴阳怪气的口吻,估摸着是要阴沟里翻船的节奏:“谢谢便罢了,我素来以助人为乐,这点小忙不至于道谢。”

“哼!”

匪首缓缓抬起寰首刀,阴着脸,冷声道:“你既然跟杜远相交投契,不知他可否跟你提起过我黑铁塔葵二?”

“葵二?”

刘铄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摇了摇头:“这个真没听过!”

葵二咬了咬牙,扬声怒道:“他没告诉你,那我告诉你,当年若非他夺了我等的寨子,我等又岂能落得今日这般田地。”

哧啦!

葵二撕开胸前的衣襟,露出一条刀口极长的恐怖伤疤:“瞧见没有,这条伤疤便是杜远贼子留下的,今日正好,我先拿他的军师祭旗,替死去的弟兄报仇!”

“弟兄们,给我活劈了这......”

“且慢!”

好汉不吃眼前亏。

不等葵二下令,刘铄立刻打断:“葵二将军何必心急,自当听某把话讲完,再定罪不迟,如若那时,你要杀我刘铄,我刘铄若皱一下眉头,便不是好汉。”

葵二瞪大了眼睛:“好,我便给你这个机会,有何遗言,直言便是。”

刘铄深吸口气,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其实,在下说与杜远相交投契是假,真实情况是他抓了我,我趁夜杀死了他俩个小弟,才从寨子里偷跑出来。”

“今日遇到诸位好汉,心中难免生出惧意,因此这才想着假借杜远之名,博个生路而已,实际上,我与诸位英雄一样,恨死了杜远。”

“哦?”

匪首闻言震惊:“你是从杜远那里逃出来的?而且还杀了他两个士兵?”

刘铄急忙点头回应:“当然!他们劫掠我等,大获全胜,因此摆酒设宴,我便趁着他们宿醉,杀了俩人,从小路下山,这才遁走。”

“你们别瞧我现在人模狗样的,不过是受谯县许家坞堡的少堡主许褚馈赠,包括衣裳、马匹,还有这干粮,全都是人家赠送的。”

此时,葵二身旁的小弟轻声道:“他是从许家坞堡方向过来的。”

葵二这才相信,转而言道:“你竟与许褚有交情?”

刘铄清楚地捕捉到对方面上闪过的惧色,心下稍安:“没错,仲康是我兄弟,昨夜我们把酒言欢,抵足而眠,相聊甚是投契。”

“我们原本约定要一起北上,做一番大事业,但他家中有事,稍有耽搁,不过要不了多久便会赶来,因此我才走得比较慢而已。”

葵二身旁的小弟露出惧色:“二爷,咱们该怎么办?那许褚可是个狠人,当年黄巾上万兵马攻打许家坞堡,都没能拿下来,就咱们这点人......”

“少废话!”

葵二毫不犹豫地打断,转而狞声言道:“原本我们只想谋财,不想害命,但现在怕是不行了,若不做掉你,许褚必定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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