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起义的声势虽然浩大,但从根本上而言,乃是农民起义运动,具有极大的局限性,虽然撼动了大汉的根基,但还不至于令汉室崩塌。
但董卓祸京不同,这次十八路诸侯讨董,可各个都是地主阶级发起的运动,甚至连皇帝都被迫迁都长安,影响之大,远超黄巾。
再加上传国玉玺的神秘现世,导致在众诸侯印象中,有种“汉失其鹿,天下人共逐之”的既视感,这便更加剧了乱世的进程。
徐晃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是啊!传国玉玺乃国之重器,又岂是寻常人可以执掌,而能像主公这般淡然处之者,更是少之又少。”
“......”
刘铄、徐晃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
忽然。
帐外响起悠悠一声传报:
“报—!”
刘铄下意识扭头望去。
但见......
帘帐起,从外面转入许褚,欠身拱手道:“主公,帐外有个自称刘岱信使的士卒,说有紧要之事,欲求见主公。”
“刘岱?”刘铄惊喜。
“没错。”许褚肯定地点点头。
“快请他进来。”
“喏。”
望着许褚躬身离开的背影,刘铄面上虽然平静,但内心已然兴奋:“公明,如果我猜的不错,咱们可以返回雒阳了。”
“哦?”
徐晃不由诧异:“主公的意思是......”
刘铄点点头:“没错!盟军内讧,即将分崩离析,刘岱需要咱们的帮助。”
徐晃早在期待返回雒阳的日子:“真乃天助主公也,末将这便下令全军,准备收拾行礼,随时返回雒阳。”
“嗯。”
这一次,刘铄没有阻拦:“快去吧。”
徐晃欠身拱手:“喏。”
“哈哈!”
即便是刘铄本人,也没有想到,传国玉玺的效果竟然这么快,便体现出来了。
要知道,刘铄生怕自己错过东郡的机遇,还在不断派人打探雒阳的情况。
可谁能想到......
刘岱竟主动派人前来,摆明了是要自己帮忙。
虽说暂时是在给刘岱当打手,但只要能获得东郡,正式成为一郡之守,暂时的寄人篱下,刘铄倒也心甘情愿。
不多时。
帘帐掀起,刘岱信使匆匆入帐,神色略显慌张,欠身拱手:
“刘使君帐下李虎,见过刘将军。”
刘铄满面堆笑,摆手示意其一旁落座,询问道:
“阔别多日,不知刘使君近来可安好否?”
李虎摇摇头,从怀中摸出一封信笺,双手呈上:
“使君近来颇为忧愁,急需将军您引兵返回,助使君一臂之力。”
“哦?”
刘铄佯作惊诧,赶忙接过信笺,展开浏览,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没想到,在我离开雒阳后,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当真是辛苦使君了。”
“这样如何......”
略一沉吟,刘铄当即吩咐道:“你快马先行返回雒阳,告诉使君,我刘铄立刻启程赶回雒阳,助他一臂之力。”
李虎唇角微扬,绽出一抹淡笑,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事情进展得竟如此顺利:
“来之前,使君便曾言,刘将军乃是汉室宗亲,绝不会坐视同宗受人这般凌辱。”
“将军放心,末将必快马赶回雒阳,将好消息转告使君。”
刘铄颔首点头,拍着胸脯保证道:
“放心,我刘铄会以最快的速度,返回雒阳。”
李虎郑重躬身行礼:
“既如此,末将告辞。”
刘铄招呼一声:
“仲康。”
许褚上前一步:
“主公。”
刘铄长舒口气:
“替我送送贵使。”
“喏。”
许褚插手应命,旋即摆手做请状:“贵使,请吧。”
李虎点点头:“嗯。”
旋即。
转身离开大帐。
李虎前脚刚走,刘铄后脚便起身离席,走到悬着羊皮地图的木架前,仔细端详起来。
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刘铄的意料,他没有想到的是,刘岱会主动邀请自己助其一臂之力。
这证明自己在刘岱心目中,有着极高的地位与可信度。
这一点,自然是好事。
不过......
以刘铄目前在盟军中的影响力,以及临行前与刘岱的单独会面,即便离开了雒阳,只怕也会令袁绍、袁术等人揪心,甚至时刻派人盯着自己。
刘岱派人主动赶往河东寻找自己,极有可能已经被袁绍、袁术等人探知,如果他们参与其中,或许刘岱、桥瑁之前的火并,会提前发生也不一定。
虽说只是个可能性,但刘铄却不得不重视。
他急忙冲出了中军大帐,扯着嗓子呼喊:
“仲康。”
“在。”
“你速速通知徐晃,命其率领骑兵先行,走轵关陉,直达雒阳,务必要以最快的速度,驰援刘岱。”
“喏。”
特殊原因,换网址了:
第124章 桥瑁震惊,徐晃率领骑兵神秘消…
“伯业,怎么回事?”
桥瑁起身下榻,走出内帐,恰见袁遗匆匆赶来,神色幽幽。
“元伟兄,你还能睡得着觉?”
见桥瑁已经退去了战甲,只穿着一件单衣出来,袁遗气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在他眼里,当前的局势已然是火烧眉毛。
“到底发生了何事,不妨直言。”
桥瑁依旧风度翩翩地摆手示意袁遗一旁落座。
而他本人,更是不紧不慢地捧起帅案上的烛火,将原本已经熄灭的烛台,依次点亮后,方才转回上首落座。
“呃......”
袁遗顿感无奈。
若非是袁绍暗中授意,他才懒得管桥瑁此人。
自从他矫诏召集天下诸侯会盟,促成这桩足以流芳百世的大业后,便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居功自傲、盛气凌人、颐指气使!
而今,自己夤夜前来,是要给他传递情报的,可桥瑁却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模样,好似自己是来求着他似的,当真气死个人。
“怎么?”
见袁遗半晌不言,桥瑁皱眉询问:“又没事儿了?”
袁遗强忍着心底翻腾的怒火,冷声言道:“别怪我没提醒你,刘岱派人赶往河东郡送信,刘铄招募了五千兵马,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嘶—!
桥瑁惊诧,不自禁倒抽一口凉气,身子猛地坐直,面上的不屑顷刻间云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慎重、惊疑:
“这......”
“这是怎么回事?”
“刘岱此獠何时派出的传令兵?我如何不知?”
眼瞅着桥瑁不再装逼,袁遗这才放下心来,缓缓坐定,若他还是一副欠揍的模样,袁遗当真会一走了之:
“刘岱应该对你我早有防备,因此这信使大概率是夤夜派出,而且快马加鞭,直奔河东,这才避开了我等的哨探。”
“至于这则消息......”
袁遗长出口气,轻声言道:“是本初派出去盯刘铄的哨探发现的,途中将刘岱信使抓获,方才探得此消息。”
“元伟兄。”
言至于此,袁遗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阴鸷:“你虽然是东郡太守,但刘岱毕竟是兖州刺史,即便他没有指挥权,但也有节制权。”
“凭现在刘岱的实力,对付你或许没那么容易,可一旦让刘铄引兵回来,你扪心自问,凭你的能耐,可能与之抗衡否?”
“这......”
桥瑁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当即摇了摇头:“自然不能。”
要知道,刘铄这个新晋的第十九路诸侯,虽然没什么人脉,更没有地盘,但他的名声却是靠一次又一次的战绩,硬生生打出来的。
斩华雄、败吕布、追杀董卓,连破徐荣、吕布、张济、樊稠数路兵马,最终甚至能以千余兵马的实力,拿下重兵防守的雒阳城。
如此骄人的战绩,已然征服了其余十八路的诸侯,甚至连江东猛虎孙坚,都对刘铄称赞有加,这样的悍将又岂是自己可以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