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太欺负人了!本小姐,从此和你们势不两立!”
两人都没把董白的威胁当回事。
主要还是她太弱了。相对于他俩而言。
收拾她,真跟大人欺负小孩一般。
“那你倒是说啊。消息从哪儿来的,我不想再问第二道。”姜焱冷眼追问道。
今天这个问题一定要问清楚。
他隐隐觉得这件事后藏着的缘由,可能对自己很重要。
“快说!”关银屏极为配合地呵斥道。
同时抓着董白后脑勺的手往下发力。
又将董白的小脸和地上的泥土亲密接触了一下。
看得姜焱眼皮跳了跳。
关银屏表现得不对劲啊。
刚见时,明明是那么一个温婉动人的好姑娘。
怎么现在变化得这么大?
他总感觉关银屏,有点像似故意在欺负董白。
可能是之前董白骂她太多?将关银屏得罪太深的缘故。
原来关银屏和她父亲一样,挺在乎声名啊。
像他自己。
能把他骂破防的人,要不还没出生,要不就还被他宰掉。
名声都是靠拳头,打出来的才够实在。
呸呸。
董白又吐了一次小嘴上的泥巴。
可怜巴巴地再次抬起头,抱怨道:“你把我嘴按到土里,让我怎么说?”
“你还敢狡辩?”关银屏凶着脸,作势欲按。
“让她说。”姜焱出声阻止道。
这就是女人之间的仇恨吗。
关银屏好像做得稍稍有点过了。确定不是在角色扮演那啥?
“你还记得上次我说过的那个,卖我符箓的道长吗?”董白说道。
“记得。”姜焱点点头,心里顿时明了几分,“你继续说。”
“就是他告诉我的消息。”董白继续说道。
“你在哪儿遇到的他?”姜焱忍不住内心的激动,追问道。
“自然是在寿春城里啊。”董白困惑地看了姜焱一眼。
好像在奇怪他为什么这么问。
她不在寿春得到消息,又怎么赶得过来找他们呢。
姜焱脸色变了变。
果然是于吉。
他没昏迷前,第一个就是想找于吉帮他压制赤兔魂魄。
但是为什么对方都出现在了寿春城里。
甚至宁可接触董白,告知她前方的战况。都不主动来找自己?
于吉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身体目前糟糕的状况。
而且他上次诓骗董白买符箓,其实就是为了见自己。
那他这次又故意接触了董白。
为什么到现在,他的人还没有出现?
他不是还指望靠我,帮他逆转几月后必死的宿命吗。
怎么知道我重伤了,也不来找我。
难道他是想暗示我什么?
比如他有什么不方便,被人监视着?
来找我的话,反而会给我带来更大的麻烦。
姜焱觉得这个推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想到之前白马战场上。
左慈分身偷袭自己,于吉都没有出现。
于老头肯定被谁缠住了。不是左慈,就是窦妙。
最糟糕的情况,不排除左慈和窦妙两人私下已联手。
不然于吉怎么连身都不敢现了。
以前他可不是这样。
恐怕于老头现在身边的麻烦,比自己还大的多。
(′o`*)))唉~
姜焱叹了一口长气。
这就很麻烦了。
自己最大的靠山,曾经离自己那么近,都不敢出来见自己。
他要逃到哪里,才是真正的安全之地。
“姜焱,你叹什么气?那道长有问题吗?”关银屏好奇地问道。
姜焱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把那些事告诉她,徒增烦恼而已。
“银屏,你看我都醒了。”姜焱忽然说道。
“嗯,怎么?”关银屏眨了眨眼,没明白姜焱话里的意思。
“要不,你回关将军身边去吧。”姜焱往外挥了挥马蹄子。
“你身上的伤还很重。”关银屏皱了皱眉,关心地说道。
她之前替姜焱包扎过腹部上的伤。
自然清楚那种贯穿的重伤。
即使姜焱恢复得再快,这几天行走都是问题。
没有人在一旁跟随保护的话,怕是连野外山沟的土匪都对付不了。
所以她关心地不无道理。
“呃,先不说这个。你先放董白起来。”姜焱眼神飘忽了下,试图转移话题。
他这淌浑水很深。
不想让没什么瓜葛的关银屏,跟着他陷进去。
关银屏闻言低下头。
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按着董白的脑袋。
原来她叫董白吗?
董白。
这名字好耳熟。
自己好像曾经在哪里听到过。
依稀记得是父亲和谁,在自己面前提起过来着?
关银屏眸中一亮,忽然想到了什么。
再次按住董白的小脑袋道:“你既然姓董。那董卓是你什么人?”
董白刚松口气,没想到又被凶女人按住后脑勺。
心里正来气。
在听到对方的问话后,瞬间身子都绷紧了。
她当然知道作为董氏余孽,被某些人发现的下场。
只是不知道凶女人是站在哪边的。
因为刚才姜焱没有称呼过她的名字,喊的是“银屏”。
于是董白将求助的眼神,递给了一旁的姜焱。
姜焱倒没有坏到落井下石,于是便主动替她遮掩道。
“没什么关系。她就是我一个远房的侄女,平时比较讨人厌而已。”
“你说是不是,我的大侄女?”
那戏谑的目光让董白好不自在。
可恶的姜焱,又平白无故地占本小姐便宜!
你才是最讨人厌的!
“是的。马大舅!”董白咬着小白牙,恶狠狠地还击道。
关银屏听得一头雾水。
左顾右望地看着两人逢场作戏,一时间竟是分不清真假。
她的阅人经验太少了。还不如董白这小姑娘滑头。
“他不是姓姜吗?”关银屏好奇地指出了“华点”。
董白闻言,一脸坏笑地指着姜焱反问道:
“你看他不是马吗!叫他马大舅,哪里错了。”
“哦,这样啊。”关银屏似懂非懂地点头。
姜焱一头黑线。
心中也升起了和之前关银屏一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