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井水上的画面,被一大片的血色染红。
那不断高高举起,又狠狠落下的斧头。
每一次都会带起一片鲜血和肉沫齐飞。
左慈那家伙失误就失误在,给了“他”更接近真实的身体。
这样的身体,即使有着比草人更强大的恢复力。
都经受不起那凶残女人发疯般的折腾。
他们三人中。
如果说左慈全面均衡,无所不会。
于吉符箓之能,更倾向于有准备地使用外力。
那擅于御人的窦妙,自然是他们中体术最强之人。
只拿冷兵器或赤手空拳肉搏的话。
于吉和左慈两个老头加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
艺精于勤,荒于嬉。
窦妙修炼功法寓情寓乐,可是能把男女的人体结构玩出花来。
论到近身技巧,几乎无人能出其右。
所以一个没有系统外挂,只有不死之身的姜焱。
哪怕有左慈赠予的道术。
在近战上,根本不是窦妙的对手。
完全是单方面地蹂躏。快要碾压成齑粉的那种。
“你师尊这症状多久了?”于吉看得眼皮子猛跳,忍不住回头问道。
栯容:……
她敢在背后说师尊坏话吗。
肯定不敢啊。
而且师尊的本体,就闭着眼睛站在她旁边。
哪怕心思都在分出的魂念上。
能保证师尊听不到这边的声音吗。
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算了。也不勉强你。就让她多玩一会儿吧。”于吉善解人意地说道。
就是说话的时候,身子斜靠向了紧闭双目的窦妙。
手掌很不老实地摸了过去。
随后在窦妙的身上,摸到了一个绵软滑腻之物。
于吉蹙了下眉头,觉得手感不对。
迅速收回手。
发现手心里竟然抓着一只死蛤蟆。
关键那死蛤蟆居然能口吐人言:
“老娘的xx你又不是没摸过!想叙旧,可以等本宫回来好好招待。”
于吉老脸难得一红。
他岁数大了。
她的招待,他可受之不起。
自己只是想试探下她。
果然不出他所料。
这谨慎的女人。
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无声无息地在自己的屋子里,悄悄布下了幻阵。
估计他现在继续伸手,去掏“她”其它地方。
能抓出各种奇形怪状的玩意儿出来。
以他对那女人的了解。
这只死蛤蟆,不过是一个轻微的警告罢了。
旁边的栯容低头看不到脚,揪着裙子当什么都没看见。
自己师尊和于道长的旧日纠葛,她听说过一二。
所以根本既不敢阻止,也不敢多嘴。
于吉倒也没继续试探。
窦妙对自己有防备挺正常。
只要她帮自己多出点力,好好收拾下左慈在异界布下的棋子。
他倒真不介意和窦妙暗中联合一下。
毕竟左慈得到那口连通异界的月井后,实力是一天比一天强大。
现在他们单对单,应该都不是左慈的对手。
不能给左慈把他们逐个击破的机会。
所以窦妙选择出现在寿春时。
于吉已经在心里同意和她联手。
至于井下的事儿。
无非是想看一下窦妙合作的诚意罢了。
目前看来。
女人给出的诚意确实满满啊。
这都在下面折腾多久了?
……
夜已深。
可怜的丫头,被姜焱轮番数次操练。
很快就跟不上回复,休息的间歇越来越长。
直到在一次漫长的等待中,靠在山壁上睡着了。
如猫咪一样打起了呼噜。
姜焱倒算还有点心善。
没有继续叫醒她压榨。
现在他默默地感受自身体内的状况。
似乎连一点戾气都没有了。
当然,也连带着他自身的斗气损耗了大半。
姜焱都有点怀疑,体内躲藏的赤兔是不是已死了。
连一点戾气都拉不出来了吗。
不过他也不是好骗的。
【因对象好感度低于60,“伯乐之眼”判定未通过】
姜焱谨慎地对自己使用了“伯乐之眼”。
果然。
这身体的原主人赤兔,并未死去。还在仇恨着他呢。
看来这近半天的斗气火焰锤炼,只是让赤兔像蜗牛一样收回了它戾气的触角。
躲进了安全的壳中,不再冒头。
姜焱为此感到失望。
原来自己冒了那么大风险,劫持的孙策和周瑜的女人。
得到的还是一个治根不治本的办法。
这“药”外敷无用啊。
内服的话,怕自己肠子着不住。
除非,换一种别的方式……
呸,你个孽障!
姜焱狠狠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刚才一定是那心怀不轨地赤兔,在偷偷诱导我犯错。
要不要将她们捆起来呢?
哪怕她们现在应该没剩多少余力,想跑也跑不远。
姜焱认真思考了下,放弃了继续捆缚她们的打算。
其实倒不是他心善。
而是缰绳早被她们的斗气火焰烧干净了。
这小山谷里,黑漆马虎的。
要找到能当绳子用的东西,挺费工夫。
姜焱在考虑自己是继续留下,还是离开。
或者把这两丫头也绑到寿春去。
加上于吉的符箓,外敷内用,应该能有效地压制赤兔之魂。
只是自己该如何摆脱后续的追兵,逃出江东呢。
虽然孙策他们暂时还没找到自己。
但估计附近的城池,已经得到了寻找他的消息。
他这身赤红色的马毛,在整个江东之地估计找不到第二个。
太过显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