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皓客气了,都是为主公办事,若那刘焉真有什么,恐怕大王也不会这般轻易放过此事。”
“是更多的账目,想不想管?”刘擎改口道。
说出来会比较伤人,刘擎娶糜仁,只是为了糜竺与糜氏的钱粮而已,当然,糜氏也需要刘擎这个靠山。
糜仁秀眉一蹙,苦恼道:“好哇,大王是双飞上瘾了是吧!”
“做得很好,并无不妥,账目一目了然,让你掌管区区王府,看来是屈才了,想不想有更大的舞台?”
吴匡回道:“主公何须如此多的疑虑,即便无法在益州偏安,即便回到雒阳,以主公德望资历,依然是大汉柱石之臣。”
“大王有令,勒令刘焉交出杨氏,否则,派兵入川拿人。”张宁道。
今日,注定人头滚滚。
——
主公麾下张宁击杀了【杨松】
“阿父,如此良方,先前怎么没有想到?”
“唉,天意有时尽,人意常难得,君郎还是莫行难行之事。”
刘擎的书信急速传播,在司隶这等驿站健全的地方,文书传播是最快的,几日之后,张宁便收到了刘擎的书信。
“有将军在,磐真少费不少心,族叔真是没有看错人,予将军重任,定能平定长沙!”
“茂安,此事可如何是好啊?”刘焉将事情简略告知董扶,并询问计策。
“仲……我意集中我军全力,先攻刘表一部,然后逐个击破,只要刘表前军一败,进,我可进江夏江陵,退,可占据贵阳零陵武陵三郡,一击若成,前路尽显,无需执着于它州豫章。”孙坚解释道。
刘磐正在认真研究舆图,见黄忠进来,笑道:“黄将军又去巡营了,今日可有改进?”
“记得这个规矩,是大王自己定下的吧,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糜仁一双灵动的眼睛注视着刘擎,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
糜仁起初眼前一亮,显然是感兴趣的,但随后说道:“大王娶臣妾,是因为臣妾好看,还是因为臣妾会管账?”
说完,董扶在侍从的扶持下离去了。
收益:武力+0.78,武力已达极值,不再获得加成。
坐于堂上,刘焉反思良多,遥想当年,向先帝自荐为牧,立志平定巴蜀,坐镇益州,然而几年过去了,依旧事未有成,然汉中之事一出,刘焉从未动摇的征服之心,第一次动摇了。
“下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刘焉淡淡道。
“舞台?大王,仁儿可不似貂蝉姐姐能歌善舞。”
刘焉两眼缓缓闭上,心中苦笑,“我原身为汉室宗正,掌管宗亲子弟,对我刘氏出现渤海王这等英杰,蔚然高兴,可如今,我即便想偏安一隅,恐怕也做不到了,想到此处,我又高兴不起来了。”
黄忠拱手回道:“将军谬赞,州牧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定肝脑涂地,以报州牧!”
“报——”
一道呼喝刺入营帐,随后传来信报:
“两位将军,营前孙坚军来袭!”
(求月票,推荐票支持!)
第502章 孙坚之死,双喜临门
黄忠一听,速回:“传令!速速集结兵马迎战!”
刘磐也当即取过兵器,一边走,一边道:“汉升,你速调弓兵埋伏,我来迎敌。”
黄忠补充一声:“若是不敌,便诱敌深入营中,营中布置利于我方。”
“好!”
刘磐与黄忠分工,各自引兵,孙坚亲率几部人马,一直杀到营前,一眼看见立马当前的刘磐。
“黄汉升何在?”孙坚问道,往日,都是黄忠出来迎敌的,而且双方已经交手数次,若论兵势,孙坚自视强过刘表军不止一头,但黄忠偏偏以自己之勇,将这优势逆转了去,以致于孙坚数次攻势,都无功而返。
“区区手下败将,何须汉升出马!”口头上,刘磐自是不能让了敌军的,说话的时候,不时观察敌军阵势,发现今日不仅兵马多了不少,而且,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危险。
但这种危险,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总之就是,刘磐觉得孙坚此战,与之前不一样了。
孙坚看了眼黄盖,道:“还请公覆打头阵!”
“老将领命!”黄盖一拱手,便另一队人马,率先杀了上去。
刘磐也不遑多让,手中长枪一指,亲领一队人马迎战,孙坚军中,最忌惮者,便是孙坚之子孙策,其他人,武艺或有高低之分,但率军厮杀,刘磐自觉无惧任何人。
两军交击,刘磐长枪一震,直点黄盖面门,却被一道粗壮的铁鞭格挡而下,一击格挡,黄盖二击随后便至,一鞭震回刘磐长枪。
刘磐止住枪势,再看黄盖时,多了一份忌惮,孙坚手下猛将众多,他也算七七八八战了个遍,不过黄盖一直在洞庭与黄祖对峙,所以此战是首次前来。
刘磐心道:又是一名从未见过的武将,不知从何处调来,看来今日攻势,孙坚志在必得。
两人交击一阵后分开,再交击时,两军麾下冲阵的骑兵几乎都已损伤过半,地上躺着数十具死伤者。
双方初战,势均力敌。
刘磐与黄盖各回军中,按理,是再点人马厮杀,但刘磐不愿意了,因为明知敌军势大,这种战斗方式,不利于己方。
刘磐吩咐一人,命其回营,让黄忠做好准备。
“怎么,刘将军,再来啊!”黄盖嚷道。
“此乃小儿争斗,恕不奉陪!”刘磐回道:“将军兴师动众,是为取营而来,营门在此,将军要取,来便是!”
黄盖看了眼孙坚,孙坚看了眼程普。
程普道:“将军,黄忠并未露面,恐营中有诈,不得不防。”
孙坚点点头,觉得有道理。
程普又道:“我军势大,足以强攻,无需畏首畏尾,此次良机难得,黄祖并未察觉我军来此,若错过此次机会,再要骗过黄祖,恐怕就难了。”
“既如此,便大军强攻吧!伯符已率人前往西门,我军此时进攻,正
好策应伯符!”孙坚说着,拔刀高举,下令道:“大军齐攻!”
令罢,一阵喊杀声冲天而起,甚至冲散了这烟雨朦胧,孙坚,程普,黄盖等将,一应冲杀而上。
刘磐见敌军杀来,便下令有序后撤,将敌军引入营中。
“敌军已退,速速夺营!”孙坚高喊,一骑当先杀入营中。
迎面飞来数道箭矢,孙坚随手挥刀,将之格挡。
“将军小心冷箭!”黄盖一边喊着,一边追着。
孙坚军长驱直入,几乎未有遭受抵抗,只不过路上有不少拒马,阻隔了道路,无法令大军展开。
刘磐回首一看,见孙坚穷追不舍,心头窃喜,孙坚军此次率大军前来,强势攻城,加速自己诈退,定然使其错判胜券,从他的势头中就可看出,此战他是将憋了良久的郁气,都酣畅的释放出来了。
就算孙坚骁勇,寻常箭矢可挡,那黄忠的箭矢,他能挡的住么?
这可是黄忠一直藏着的底牌,连日作战,黄忠都是阵前厮杀,从未用过弓弩,黄忠升任副将,此军之中,也不知黄忠善射,就连刘磐自己,也是先闻其名,未见其射,如此,他们才定下这诱敌深入,射杀敌将之计。
刘磐再向后一眼,发现孙坚依然穷追不舍,已然进入黄忠射程之内,刘磐当即勒停战马,横枪拦与路上。
孙坚见刘磐停下,以为有诈,便想暂且停下,四下查看起来。
“放箭!”刘磐下令。
“嗖嗖嗖!”
箭矢从四面射来,化作一道箭雨,倾泻向孙坚军中。
“箭矢格挡!”孙坚一喊,当即挥舞手中古锭刀,将一道道箭矢挡下。
此事,黄盖已引兵杀到,连忙指挥帐下骑射兵射箭还击。
两军之间,箭矢来往,中间隔着数道拒马,无法短兵相接。
孙坚望了望窄路,通道已经被设置好一般,只能向前,而前方,便是刘磐。
“杀!杀至敌军军中,弓箭便无法射击了!”孙坚下令,一边格挡,一边杀向刘磐。
刘磐也知此地便是最好的位置,当即下令坚守,此地多拒马排成的窄道,而且是数层,是最佳的狙杀地点,见孙坚杀来,刘磐不再后退。
孙坚手举古锭刀,一击将一名刘表军拦腰劈断,大张大合的架势,也让他胸膛彻底暴露了出来。
就在此刻,立于哨塔之上,一直观察蓄弦待发的黄忠,终于松弦。
一根特制箭矢飞掠,速度奇快,顷刻间遍至孙坚跟前。
孙坚本能觉得一阵心颤,余光瞥见一道箭矢正激射而来,古锭刀当即击过,掠过自己面前。
“叮!”一声金鸣,箭矢被弹飞了出去。
孙坚长舒一口气,提着的心刚刚放下,正要望向箭矢射来的方向,忽觉胸口一疼。
低头一看,竟是另一根箭矢,直接穿透鳞甲而入。
射来的箭矢,并非一根,而是在极短的时间内,两根先后
而至。
想明白之时,孙坚脑中的念头还在想望一眼射手,然胸口的绞痛却已令他神志不清。
“咣当”一声,古锭刀落地,孙坚旋即侧翻而过,径直坠落马下。
“主公中箭了!”人群中有人喊道。
黄盖从一众骑兵中杀出,一跃下马,将孙坚抱上马,旋即一个翻身,扭头而去,正欲离开时,忽觉后背一痛,又是箭矢!
黄忠既已锁定孙坚,又如何能轻易放他离去,在满弦射出两箭之后,让弓稍作恢复,便拉弓再射,而此时,正是黄盖救走了人。
黄盖咬牙忍痛,救走了孙坚,没入大军之中。
这一举动,刘磐看得名分,不由大喜,当即呼喊道:“孙坚已死,孙坚已死!”
程普回头看了眼黄盖的背影,双目有些发红,当即喊道:“为主公报仇,杀!”
在程普调动和带领下,孙坚军骤然暴起,喊打喊杀的冲向刘磐,双方再次交战。
刘磐见状大惊,敌将死了,竟然还有如此战力,孙坚军能驰骋天下,果然名不虚传!
“孙坚军势大,无需硬拼,撤!”刘磐下令,此战,若能斩杀孙坚,无疑是大功告成,主将一死,敌军定然就会撤兵。
然而就在刘磐得意后撤之时,忽有一兵马来报。
“启禀将军,孙策攻打东面,已经冲入辕门,我军抵挡不住!”
“什么!”刘磐大惊,孙坚军不仅在南面加大了军势,竟然还有余下兵马去进攻东门。
孙坚军何来如此多的兵马?
不等刘磐想明白,黄忠也来到了身旁,说道:“将军,我率军去迎击。”
黄忠也没想到,竟然眼见胜券在握,战斗形势又急转直下,连东门都已保不住了。
“汉升,这孙坚军为何如此坚韧,孙坚中箭,竟不撤兵。”
黄忠手持赤血大刀,亲手斩杀了数名孙坚兵,来到刘磐身旁,接过话道:“若孙坚军不撤,恐怕我军要撤了,将军,敌军势大,不似过往,如今孙坚中箭,孙坚军反倒同仇敌忾,士气更胜,将军,此战我军已处劣势。”
“难道杀了孙坚,我们还要撤吗?”刘磐不甘道。
“敌失主将,虽胜犹败,我军失营,虽撤未败,营没了,再建就是!”黄忠语气铿锵,话中却满是宽慰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