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康回头看了眼嬉皮笑脸的郭嘉,问道:“如何?”
“纪灵叩谢大王!”
母亲态度如此决绝,周瑜也不敢再顶嘴,更关键的是,周瑜心中思索母亲所言,字字珠玑,皆有其理,或许是周氏崇文尚吏,走的都是文官路线,而自己,偏偏对军事抱有极大的兴趣。
刘擎说着,指了指身后的郭嘉,继续道:“府君可知奉孝是如何跟随本王的?”
周瑜厚着脸皮一笑,从婢女手中搀过周母,扶着入屋,边道:“我去见渤海王,阿母没有听说吗?”
“何事?”
若说心中所想,其实周瑜也是不希望孙策走上这条道的,毕竟他读的是圣贤书,受的是忠君报国的教育,孙氏所为,已数叛逆。
纪灵,袁术昔日帐下大将,在舒县一战中,被刘擎所俘,一直关押在舒县。
“孙策进兵豫章之事,乃是周瑜献计,孙策兵败之后,回信被下官截获,其中便名言,虽豫章事败,仍对周瑜献计表示
感谢,此事,可大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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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文若?”陆康不由得露出错愕的表情,若说郭嘉之名,他早年沉溺酒色,多少有些离经叛道,但荀文若年少成名,乃是因其才识,怎么也参与这等……实在匪夷所思。
“你都知道了?”
周瑜一听,立即犯怂,“我错了,阿母,你莫气!”
周瑜望着渤海王从面前而过,目光从自己身上一扫而过,似乎自己和周围那些种田的,贩肉的,没有任何区别,心头不免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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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那周瑜此子,该如何处置呢?大王为理会此子,可是其入不了大王之眼?”
“阿母,孙坚乃孙武后人,尤善兵道,追随者众,岂是浪得虚名?孙策年少英杰,勇武过人,有霸王之姿,父亲教我,为人者,当谦卑,谦和,谦让,是以平易近人,受人敬仰,积攒人缘,阿母如何不知,那孙氏日后,亦有大作为……唔”
“罪将纪灵,拜见大王!”
陆康又道:“周瑜与孙策之事,下官也了解差不多了,两人常有书信往来,而且,下官还截获了一封,其中有一事,需大王重视。”
说着,起码走过周瑜面前,刘擎依旧冲着百姓挥手,甚至连一眼,都多看周瑜。
陆康问,周氏的人,他也是不太好动,一是其父的关系,二是陆氏和周氏,多少算是故交。
周母忽然轻叹一声,道:“瑜儿啊,老身将你生养大,不容易,你可莫再做那逾矩之事了,那孙策,其祖不过贩瓜小民,你勿要再与之有任何来往!”
姓名:纪灵
再看看此次渤海王大军南下,周瑜隐隐觉得,此次绝不是为了区区陈温而来,昔日渤海王连战袁术、袁绍,都未使用如此大规模的兵力,而且据他所知,不仅渤海王,九江方向,吴郡方向,皆各有兵马。
而袁术落魄之时,纪灵的战绩,可十分丑陋,连韩暹杨奉之流,都能将之击退,遇到张飞,更是“斗无十合”,便被张飞一矛刺于马下。
而前两日,他又收到一封书信,孙策在信中说,孙坚中箭重伤,不治身亡,如今孙氏一军,已封孙策为主,孙策在信中也直言,希望周瑜前去助其一臂之力。
看来荀文若,亦非简单人物。
“是罪将先前愚昧,不识天数,与大王为敌,现愿意投效大王,鞍前马后,将功赎罪,望大王宽允!”纪灵说着,另一条腿也放了下去,整个人跪伏下去,代表彻彻底底的臣服。
刘擎回道:“才子皆有傲气,不过本王已非昔日落魄之时,需要靠噱头来拉拢名士。”
老母亲一点,周瑜心中抉择的天平,向渤海王倾斜了不少。
“好了好了,孩儿知道了!”周瑜服软。
毕竟欲展心中志向,家族的力量,也是不可忽视的,同时也如母亲所言,孙策若继续走孙坚之路,执意割据长沙,那渤海王收拾完陈温之流,恐怕接下来,就要顺着豫章,直接进入长沙郡了。
到时候,莫说孙策了,恐怕连刘表,都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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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 会猎江东
刘擎在舒县逗留一日,次日便大军开拔,向丹阳郡进兵。
与此同时,周泰的水军,从豫章出发,已提前在襄安县境内的渡口等待刘擎大军。
襄安县是庐江郡最东面的一个县,东南跨江之后,便是丹阳郡的春谷县,而春谷县距离丹阳郡治宛陵,仅有一日路程。
另一面,沮授率军两万,从扬州治所历阳出发,渡过牛渚,进兵宛陵,至于陈温方为数不多的水军,已经被甘宁收拾的差不多了,如今甘宁率领的水军已经扩充至五千人,在扬州的江面上,还没有人可以与之匹敌。
东线的刘备则从阳羡出发,沿溧水西进,可直达宛陵。
三路大军,水陆相加共十五万,还不算负责押运粮草和提供辅助的人员,若全数加上,总人数将超过二十万。
刘擎表示:老子这辈子就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相比刘擎的惬意,此时杨丹郡的一众人,可谓急成了热锅蚂蚁,陈温进来便住在了州府之中,连家都未曾回过。
周氏兄弟一早便前来府中,一起商议对策,不过,当几人得知敌我力量之悬殊之后,无不感觉无计可施,无力感萦绕在众人心头,久久难散。
几人默坐片刻,皆不得语,良久,周昕开口道:“陈兄,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周昕也道:“如今丹阳郡力微,两千郡兵,可编入陈兄麾下,方便指挥。”
如今,刘擎也享受到了好处,飞快的进兵。
跪着的两人,自然就是周昕和周昂,他们此举,更是听了弟弟周喁之言,连夜擒了陈温,押在囚车之中,而他们自己,自缚于城下。
说罢,大军再度出发,浩浩荡荡杀去宛陵,骑兵前线飞速,只因此地官道异常开阔平坦,主要在丹阳郡,这条道是主要的货物集散通道,所以尤为在意建设这条通道。
宛陵城,到了。
周昕淡淡道:“事到如今,唯有先下手为强了。”
周昕接过话,回道:“回大王,罪臣乃是丹阳郡太守周昕,特自缚迎候在此,向大王请罪!”
“兄长,开工没有回头箭,可想好了?”周昂确认道。
“不管他做何打算,传令下去,绕过春谷,全力进兵宛陵先,三军之中,我方最近,此战,本王要拔得头筹!典韦,出发!”刘擎下令。
周喁也默默看了陈温一眼,他虽不在扬州官场之上,但扬州之事,他也是听说过的,前扬州刺史巴祗,乃是陈温所害。
“怕不止是孙坚!”周喁再度语出惊人,“孙坚,刘表,刘焉。”
“你便让让他,他如今还是戴罪之身。”
日头偏西,黄昏将近,终于,官道的尽头,再度出现一座城池。
周昕道:“想好了,没有时间了,渤海王大军已在渡江,完成之后,一日便至宛陵,事到如今,唯有此路了,若负隅顽抗
,我等身死事小,连累周氏事大,若渤海王以谋逆罪论,可是要举族连坐的。”
周昂面色一惊,望着周昕,“兄长,难道你要……”
刘擎驾马上前,问道:“汝是何人?”
“既然认罪,典韦,拖下去,斩首,首级悬于城门处,示众三日。”
陈温的表情,说明他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渤海王不会放过他。
典韦当即收拢人马,顺道行出,形成了一条长长的队伍,向东而去。
陈温的话,令周昂两人一惊,想不到陈温沉默良久,反咬一口,也如此致命,若渤海王听信,他们恐怕也……
周昕和周昂若有其事的点点头,逐渐认同了弟弟周喁的看法,两人再看陈温时,却见陈温黑着脸,显然对周喁的说法,不赞同。
“唉,我会稽周氏一族,若向庐江旁支靠拢,效力朝廷,亦不会走到这般田地,如今看来,幸好仁明年幼,为与我等一同效力袁绍,如今袁绍已灭,我与仲明之仕途,怕已到头,仁明,周氏便靠你了!”周昕道。
“仲明,沮授军战力如何?”
周喁一个个数过去,陈温无言,周氏兄弟俱无言。
瞧城门外这架势,显然这城是不打算守了。
刘擎望了囚车一眼,陈温也回视他,不过,他既没有狡辩,甚至都没有反驳,堂堂一州刺史,似乎已然认命。
“削去官职,终此一生,永不录用!会稽周氏,罚没全部田产,只按庶民标准保留一些。”
“兄长,可这如何是好?”周喁率先开口。
典韦撇撇嘴,回了声,“喏!”
周喁不经意间道,“两位兄长,方才所言,乃是我亦局外人所思,至于如何对敌,还需两位兄长和陈使君相商。”
周昂一席话,令本就沮丧的气氛,变成了绝望。
连日渡江,未遭遇任何抵抗,周边甚至有乡里百姓在活动,不寻常之处,令人十分疑惑。
三兄弟纷纷表态,算是对陈温的一个态度,并与并肩作战的态度。
陈温被拖走,刘擎再回到周昂跟前,瞧着紧张的两人,说道:“无需担心,本王既然受降,便不会杀降!”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齐齐看向一万未发的周喁,作为周昕和周昂的弟弟,两兄弟都认为,弟弟的头脑,比他们都要好。
周昂也跟着周昕的动作,表示谢恩。
然而走到足够近时,大概能看到城门外的人时,刘擎表示真看不懂了。
“启禀主公,末将已问了百姓,他们告知末将,陈温从未下令称有战事,城中亦未设任何伏兵,是否占之?”
“此人正是杀害巴老的凶手,陈温!”周昕道。
陈温昂首,面无表情的看了刘擎一眼,说道:“巴祗对我照顾有加,可惜,他挡在主公大业之前,除掉他,我也是奉命行事罢了。”
陈温回道:“泰明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再
看城门正外面,齐齐整整跪着十多人,为首两人,被捆绑得紧紧的,他们身后,跪着各色身份的人,有人捧着剑,有人捧着红黑相间的印绶漆盒,还有人捧着各种文书。
周昕心中犯苦,如此一来,他兄弟二人,便相当于被贬为庶民了,不过好在还有三弟,周氏的未来,还有一丝希望的,周昕再度感慨当初没有让周喁也跟着去为袁绍卖命。
周喁又道:“既知不敌,而袁公已去,我等何不将兵士遣散,将城门关隘,悉数打开,我等几人,自缚于渤海王跟前,以渤海王之宽宏,定然不会要了我等性命,我还未听说渤海王有杀降之举。”
散会之后,周氏兄弟齐聚周昕府中,一回府,三人便钻了书房。
周喁闭目叹了一息,旋即回道:“渤海王举大军而来,前所未有,他不是为我等而来的。”
“这位呢?”刘擎指着周昕身旁的周昂。
这架势,一看便知,就是要让城了,而且通常这种行为,做不得假,因为刘擎只需要一声令下,马蹄滚滚踏过,他们连关城门都来不及。
“尔等且来说说,陈温为何不守天险?”刘擎问。
若为谁而战的问题都未弄清楚,坚守自然没有意义,陈温又看向刚从九江战场逃回的周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