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得高顺,便得一步兵统帅,只要愿意同行,收服的机会不是有的是。
“主公,高顺还说,他有两百部曲,可一同北上,他已经托张府君带话了。”
这还是带资入组啊,那应该就是陷阵营的雏形吧。
“主公,汝南亦有消息,彭脱余部,乃是被豫州刺史王允所收降了,这数万人,应该是被袁氏等大家族收纳了,故而消失不见。”田丰接着道。
王允动作倒是快,那可是七万人啊,刘擎原本还对此有想法。
“此时正是春耕之时,垦荒播种都需要大量劳动力,此事倒算正常,对了,你问过裴元绍了吗?”
“裴元绍称要随主公北上,他那几万人已经安置妥当,只需要按部就班耕种,收获,水利之事他也帮不上忙,人手交给匠师调动即可。”田丰道。
“李水与岳父相熟,圉县之后便交给李水吧,留五百兵士给他,护卫两府安全。”刘擎转向昭姬,冲其一笑道,“我再留下五名禁卫,护你周全。”
昭姬乖巧的点点头。
刘擎对三人道:“都去准备吧,我们明日中午出发!”
荀彧郭嘉田丰三人皆惊讶:这么快!
虽知赴任重要,但其实并不相差几天时间,毕竟两人刚刚成婚,这也是有礼法的,而且看主公的安排,似乎并不打算将夫人一同带走。
田丰想了想,“主公,既然要走,那县府与各家,皆应做好知照……”
郭嘉突然抢过话:“主公,若是无其它事,我们先告退了。”
说着,起身冲着田丰挥了挥走,被打断的田丰一阵恼羞,怼了郭嘉一眼。
荀彧也跟着起身,轻声对田丰道:“元皓,此些事情,你来处理即可。”
“就是,主公也是要办正事的。”郭嘉附和道。
田丰疑惑的看着两人。
什么意思?难道我说的事不是正事?
看着窃窃私语的三人,刘擎问道:“你们在嘀嘀咕咕说什么?”
郭嘉荀彧立即架起田丰往外走,郭嘉边走边道:“主公,没事,我们在商量晚上吃鸡还是吃鱼,主公你先忙,我们撤了。”
三人拉拉扯扯的走了,郭嘉还十分懂事的将房门给带上了。
蔡琰笑着看三人离去,如同吵闹的孩童,十分有趣。
刘擎突然握住蔡琰的手,柔声问道:“饿吗?”
蔡琰摇了摇头,郊游的时候,带了不少点心,都吃了,当然大部分都是刘擎吃的。
“夫君,天色已昏,若是
无事,我们回屋吧。”
刘擎望向窗外,天确实已经天黑了,古代就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黑后除了摸黑能做的事,别的事都做不成。
“时间真是快,那便回吧!”刘擎牵着蔡琰,出书房而去。
回了寝屋,一切都还是原来的喜庆模样,一关上屋门,刘擎就一把将蔡琰抱起,朝着床榻走去,最后十几步路,也给她省了。
懂的都懂。
“夫君,时间总这般快,今夜过后,你便要离开了。”
“快有快的好,要不了多久,我便来接你!”
……
沛国谯县乃是豫州刺史部治所所在。
豫州刺史王允解决境内黄巾之乱后,回到府中天色已黑。
他急匆匆的来到书房,掌灯工作,时而凑着灯火反复看一封帛书,时而又埋首奋笔疾书。
豫州境内的黄巾,在朱儁的协助下,已经基本肃清,他也应该给朝廷一封总结奏报了。
然而在受降黄巾之时,一封书信引起了他的主意,此信乃是中常侍张让的宾客所写,心中所涉皆是黄巾军之要事,不难想到,幕后的张让与黄巾军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经过追查,王允已经基本确定张让私通黄巾,如此,陛下的处境,可十分危险。
王允不待休息,回到府中便连夜开始书写奏章,揭发张让。
昏暗的书房中,一盏烛火缓缓靠近王允。
看着伏案疾书的王允,黑暗中一声娇叹:“义父,你回来如何晚膳都不用。”
说着,她将烛火放上案台,两火交相辉映,顿时亮堂了不少,一张绝美的容颜,出现在黑暗之中。
王允抬头,“是貂蝉啊,你去准备些吃食,我写完便吃。”
说完,王允望着奏章,愣在那里。
貂蝉应了一声,正准备起身离开,王允突然叫住她。
“女儿,等等。”
貂蝉在桌案旁坐了下来,“义父,何事?”
“我在黄巾军中搜查到一封信,此信乃是张让宾客所写,我已查明,张让私通黄巾,但又觉得,事情或许蹊跷了一些,女儿,你以为如何?”王允皱着眉头,期待的看着貂蝉,貂蝉聪慧,每每能给他一些意想不到看法。
“义父,豫州黄巾乃是彭脱波才所领,就算与张让有勾结,那信也会在他们身上,彭脱波才俱为渤海王之公子所灭,义父所降亦是其残余,恐怕这信,是有人希望义父看到的。”
王允眉头皱的更紧了,“可我追查下来,确有其事!”
貂蝉道:“义父,既是有人希望你看到,亦会刻意让你查到,这世上,谁最恨张让,这事便是谁干的。”
王允一听,似乎有了些眉目,这世上谁最痛恨宦官,恐怕要属饱受党锢的士人了。
“女儿言之有理,不管这是谁提供的,只要我向陛下禀明,张让必死,如此良机,我应把握!”王允说完,继续沾了沾墨,继续往下书写。
“义父,若你揭发,必会为宦官所害。”貂蝉提醒道。
“昔日我为一郡小吏之时,尚能斩首为祸之黄门,如今我为一州刺史,岂能畏惧宦官报复,宦党不除,国无宁日,女儿勿要再劝!”
貂蝉默不作声,义父的脾气,她又不是不知道。
“貂蝉,你说故意让我看到这封信的,会不会是袁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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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袁绍十年磨一剑(求订阅)
会不会是袁氏?
貂蝉说出那句“有人希望他看到”的时候,心中所想正是袁氏,在汝南,还有哪个势力有能力做这样的局。
“义父,汝南袁氏为当世一流士族,诛杀宦官,袁氏自然当仁不让。”
“女儿聪慧,只是我还有一事不明,我收降黄巾流民近十万,袁氏等家族尽数接纳,还要供他们用粮,此举有些超出我之预料,若袁氏早这般做,这汝南何来这么多黄巾?”
对于这个问题,貂蝉也说不准,王允夸她聪慧,乃是因为她对这些已经发生的事有自己的见解,可若要问袁氏要干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干,那她就没主意了。
见貂蝉没有说话,王允舒展眉头笑了笑,貂蝉已经比寻常女子精明太多,不过到底还是一介女流,读书亦不多,不可能事事皆知。
“貂蝉,你去为我准备些吃食吧,为父写完便来!”王允道。
“义父,貂蝉告退!”貂蝉说着,款款起身,离开。
王允望着其消逝在黑暗中的身影,心生一抹得意,以养女貂蝉之姿色,之见识,日后必有大用!
……
雒阳,袁氏府邸。
多事之秋,人多不能寐,袁隗被罢太尉,但刘宏还是体面的给袁隗转封了太傅,并给其袁氏子弟袁基迁任太仆,顶了刚刚晋升太尉的邓盛之位,
袁隗虽然是参录尚书事,但军务之事,他却无权再过问。
自袁逢病逝之后,袁隗已经成了袁氏话事人,如今,袁遗为山阳郡守,袁术为虎贲中郎将,在南阳清剿黄巾残余赵弘所部,他召来同在京城的从子袁基、袁绍,秉烛夜谈。
袁隗看着袁绍道:“本初!如今我失去太尉之位,与军务相离,这段时间,你要多与何进接近,莫要再会那些亡命之徒,落人口实。”
“叔父,此些义士皆是反对宦官之豪杰,为何反对我结交?”对这一点,他很反对。
“诛杀宦党在于朝中力量,而非彼些鹰犬,若被张让之辈抓住把柄,恐祸及我袁氏满门!”袁隗郑重其事道。
袁绍不太高兴,但依然回道:“我已知晓,叔父。”
“士纪(袁基的字),我交予你的事,办得如何了?”
袁基看了看袁绍一眼。
“此事本初可知,我袁氏大业,他也该参与进来了。”袁隗道,这小子都闲了六七年了。
获得袁隗许可,袁基先对袁绍道:“兄长切莫生气,此事事关袁氏命运,基不得不谨慎对待。”
“士纪,何事连我都要避嫌?”袁绍也被抬起了好奇心,虽然知道叔父与几位兄弟皆是为了除贼大业,但其中细节,他也想窥探一二,叔父口中的朝中力量,是何物。
“叔父,黄巾密信,以被王允所得,以他的性子,必定刨根问底,此事并不难查,我所料不差的话,陛下很快就会见到
王刺史的奏章,届时张让有口难辨,必为陛下所诛。”袁基笑着说道,对自己的手笔大为满意。
“仅凭王允奏章,要置张让于死地,恐还差些火候。”袁隗一瓢冷水泼在袁基头上。
“叔父,难道勾结黄巾之罪还不能诛杀张让吗?”袁基不解,黄巾那可是反贼啊。
袁隗叹了口气,“你还是太小看刘宏了,十常侍看似权势滔天,可若没有他默许,宦官不过是过街老鼠,正因为陛下背后偏袒,才没人能动他们,十常侍乃是陛下手中之刀,用以威慑百官及天下士人。”
一席话,袁基若有所思,他一直以为是陛下愚昧无能,才放任十常侍做大做强的。
旁听的袁绍更是目瞪口呆,若真如叔父所说,他们结交党朋,打算暗中戕害十常侍,岂不是儿戏一般?
既然是陛下默许,那十常侍杀的完吗?
“士纪莫要气馁,王允品性,天下皆知,在百官与百姓中皆颇有名声,借他之手,能杀则杀,若不能杀,张让之辈必然反咬一口,以王允之名,百官百姓亦会为其请命,此举可令张让再度获罪于天下,即便刘宏不杀,亦会懊恼于此,届时我再联袂百官,为王允作保,亦能收拢其心,王允之才德,必堪大用。”
袁基恍然大悟,原来利用王允之事,还有如此深意。
姜果然是老的辣!
袁绍听得入神了,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为了对付张让,叔父竟将他在书卷中习得的借刀杀人鹬蚌相争驱虎吞狼都用上了。
这便是朝堂之斗争吗?袁绍心中突然多了些许期待,他心中开始盘算,得从何进那捞个一官半职。
看着若有所思的袁绍,袁隗笑了笑,袁绍为长兄,不光相貌英俊,气质威严,二十岁便能为一县长,乃是他与袁逢最看好的苗子,偏偏他又是最正直的那一个,并不适合复杂的朝堂,往军中发展倒是不错。
所以袁绍为父母服丧六年后,一直没有迎奉朝廷征召。
“本初,你有何感想?”袁隗道。
袁绍目光如炬,一把操起宝剑,“十年磨得一利剑,欲叫贼人尝一尝!”
“哈哈哈!”袁隗大悦,“我与士纪坐镇朝堂,你弟公路现为虎贲中郎将,从弟袁遗为山阳太守,本初若能在军中再占据一席之地,我袁氏名望,必能再上一台阶!”
“对了,叔父,伯业来信,他已领曹孟德见过张俭,以孟德悟性,不久之后,黄巾必能为其所用,以我两家关系,日后孟德必能成一大助力!”
“孟德?孟德在山阳?”袁绍一听到老基友的名字,顿时来了劲。
袁隗见状,顿时责道:“你与孟德年纪相仿,你倒是学学人家,官拜骑都尉,秩比二千石,再进一步,便能做郡国大吏,再看看你,一天天的结些狐朋狗友,目前依然是白身!”
袁隗一席话,令袁绍惭愧不已,默而不语,心中暗暗发誓,自此刻起,不能再暗藏锋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