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郭缊应该不会出现重大疾病,因为郭淮都没有出生呢,他怎么可能病死呢?
所以可能性多半是食物中毒。
若是食物中毒,他还真有法子,成就点200可兑换解毒丹,无副作用,可以死马当活马医。
郭嘉曾言,太原郭氏,名声不小,郭缊之父郭全,官至大司农,刘擎想到的却是后世名将郭子仪。
刘擎道:“观府君面色,似有中毒之症,可是吃了什么不净之物?”
“公子亦懂医术乎?确有大夫言说,似中毒之症,可惜试了几个方子,皆无效果。”郭缊叹气道。
刘擎故作沉思,良久,出言道:“昔日我游历四方,曾遇一神医,我从其手中重金购得一宝丹,称可解百毒。”
听到此处,郭缊晦暗的眼睛突然一亮。
刘擎接着道:“想不到今日遇见郭府君,我想,这大概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数吧,今日我便将这宝丹赠予府君,希望它能助你康复。”
说完,刘擎取出瓷瓶,在郭缊面前晃了晃,后者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始终不曾挪开。
只有饱受病痛折磨的人,看到生的希望,才会露出如此贪婪的目光。
“公子赐药,缊不胜感激,若能苟且得命,必定以之报答公子!”
刘擎原来是想收一笔钱,没想到郭缊直接以命相托,只能说——
是他格局小了!
汉人重名重节,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举荐提携之恩,便能换得终身投效,若是救命之恩,以命相报并不稀奇。
以郭缊眼前成就,日后必能执掌郭氏,若真能用一枚解毒丹拉拢郭氏,这笔买卖无疑赚大了!
“府君速用!”刘擎将瓷瓶递给佐吏。
佐吏立刻上前接过,给郭缊服下。吞丹入腹,郭缊
立即感受到了一股暖流,冲散了其内腹阵阵绞痛,虽然身体虚弱并未有所变化,但立竿见影的效果,还是令其震撼不已。
不再绞痛,郭缊也能下床了,当即对刘擎行了重礼。
“公子大恩,缊铭记于心!”
“你便先回太原修养吧,雁门祸事,吾自当平之!”
佐吏将郭缊扶起,坐于床上。
郭缊道:“公子有所不知,鲜卑此番南下,并非寻常抄掠,魁头狼子野心,恐欲将雁门关外所有领地据为己有。”
“魁头是何人?”
“魁头乃是前鲜卑首领和连之兄子,鲜卑王檀石槐战死之后,和连继任,此人能力平平,却贪得无厌,继任当年便在北地之战中死去了,和连之子年幼,故由其兄子魁头接任首领,鲜卑族中亦内争不止,想不到三年时间,魁头便坐稳了这鲜卑之主的位置,再度南犯。”
“郭府君,我有一事不解,雁门郡乃是边郡,为何守军如此之少?”
郭缊再度叹了一声,“公子有所不知,雁门郡原本驻扎有外军两营四千人,加上本郡两部人马,共有五千之多,可凉州叛乱势大,朝廷便将这两营外军调往关中了,魁头亦是趁着这个机会,入侵雁门的。”
听着有因有果,但刘擎觉得这些事似乎没这么简单。
为什么将雁门外军悉数调空,恐怕和他这个新任的雁门太守脱不了干系,说不定前脚封赏诏令发出,后脚撤军命令就送到雁门郡了。
刘宏和宦官这是打算一个兵都不留给刘擎,而且留下一个烂摊子,就够刘擎受的,也不用再担心刘擎会威胁到他们。
不得不说,这是钳制刘擎的一步好棋。
可惜,十常侍跳梁小丑,认识不到雁门郡的价值。
“目下平城战况如何?”刘擎问道。
“平城守军只有千余人,军司马魏林率新募的八百少壮前去支援,在途中遭遇鲜卑骑兵,不幸战死,目下尚存五百人,由张辽带领,不断袭扰牵制魁头,令其无法全力攻城,平城尚在我方手中。”
刘擎眼睛一亮,张辽!
“郭府君安心养伤吧,雁门就交给我,管他什么魁头秃头,一剑下去,一样无头!”刘擎道。
“公子豪气!雁门郡便交给公子了,此处穷乡僻壤,也没别的像样的住处,我即刻启程,此宅便送予公子,望公子笑纳!”
“郭府君慷慨,擎便恭敬不如从命。”刘擎倒没有推辞,还了谢礼,便离开了。
回到军中,如今,三千骑兵已经整装待发。
“子龙,你率两千骑兵为先锋,即刻出发,驰援平城,路上留意下,看能否遇到张辽带领的小股人马。”
“遵令!”
“褚燕,见你身背长弓,应该擅射,这五百骑射兵,便先交给你统领。”
褚燕闻言,一脸惊喜,刚刚投效,便能带兵,这是主公对自己的信任,当即出身道:“褚燕领命!”
系统:褚燕的忠诚度上升了10,当前为80%。
刘擎笑而不语,转而对高顺道:“孝父,你随我北上,是冲着杀敌而来,我本当再予你些时日训练,不过目前军情紧急,你也一同往前线去吧!”
“高顺愿听府君差遣!”
都分完了,看着余下的两百来人,除了自己的五十多禁卫,这些便是从各处挑出来的精锐强兵,刘擎猛然想起一事,除了圉县的强兵经过他检验,挑出了三名属性强者,其他都没有检验。
结个婚,咋把这事忘得死死的?
女人果然会影响拔刀的速度!
不过眼下,只能等战后再说了。
此外,雁门郡的长史、功曹史、仓曹史等属官也都前来军前拜见刘擎。
刘擎没有多余废话,直接将银印青绶和渤海王剑交给荀彧,径直对众僚属宣布:
“诸位,军情紧急,吾欲亲率兵马驰援平城,荀彧荀文若执吾剑印,掌管后方,郡府属官皆要听命行事,敢有不从者,文若,可先斩后奏!”
先发一章,第二章还是晚一点
第123章 张辽极限拉扯
张辽立马,于一小坡之上,眺望着敌营。
更远处,就是平城县的土城墙,不是很高,以黄土夯成,即便在这般远的地方望去,也能看见墙头那些攻城留下的斑驳血痕。
鲜卑已经攻城数日,幸好这些草原秃头蛮子不擅长攻城,尽管人数数倍于守军,但一次次尝试,都失败了。
原因便在于平城县内有不少石炭,这东西烧着后从城头上倒下来,简直比什么箭矢落石都有效,落下城后,依然不会熄灭。
然而平城县守军终究有限,加上鲜卑人擅射,每次攻城,皆要付出不少伤亡。
张辽领军区区五百人,对敌人造成的干扰实在有限,特别因为他试了几次后,魁头专门拉了一彪人来对付他,只要张辽上前袭扰,那队人就上来袭杀。
张辽为了保持有生力量,也不愿意死拼,否则人数少了,对他们的威胁就更小了,而目前,张辽的存在是平城战场唯一的变数,若是他失去了威胁的本钱,那平城可真就是待宰的羔羊了。
“头儿,鲜卑秃子们好像又要攻城了!”一名少年凑上来对张辽道,其样貌不过也是十五六岁,脸上却是与年龄不符的坚毅,一道血痕,更添几分男儿气概。
张辽没有任何职位,魏司马死后,他因作战勇猛被推举为头儿,其中包括一些年长者,对张辽的实力和勇气都十分认可,特别在前几次与敌军周旋中,将鲜卑军耍的团团转。
可惜那些秃头也不笨,专门派人针对他们之后,牵制作用也越来越差了。
张辽道:“秃头狡诈,派小队盯死吾等,今日若不能牵制,便随我与之厮杀,挫其锐气!”
身后一张张年轻稚嫩的脸上皆是坚毅之色,没有半分退意,他们心中都明白,平城对雁门意味着什么,平城失守,意味着他们的家园就要遭殃,他们父母妻儿都会死。
看着远处的人马开始冲向城墙,鲜卑又开始攻城了。
“雁门男儿,出击!”张辽下令道。
五百骑虽不多,冲起来威势亦不小,张辽领军于前,手持一杆长枪,此枪是从一名鲜卑头目那缴的,已经用它夺下不少鲜卑秃头性命。
鲜卑军注意到张辽的动静后,便引兵迎战,在他们眼里,张辽的骑兵时进时退,打又不打,撤又不撤,他们都将之戏称为“牛虻兵”,就是盯在畜口上,挥之不散的吸血虫。
按照他们预想,他们一出击,对方就该跑了。
然而这一次,张辽已经下了作战的命令,双方快速的靠近,在距离够到之时,来回的箭矢开始飞掠,夺人性命,双方不时有人中箭落马。
“虫子们怎么不跑了?”有鲜卑兵惊诧道。
“既然寻死,那就杀!”鲜卑头领道,他显然已经意识到张辽的战意,落入弓箭射程之内还不退,便意味着无法全
身而退。
战马疾驰,两军相错,兵刃相击,张辽一骑当先,长枪在手中不断劈击,每一击之下,皆有鲜卑骑兵命丧,他还是习惯用刀的方式来攻击,以枪尖利刃,化作刀刃,专门劈击秃子们的喉头,哪怕未见血,巨大的力量也能使其椎骨血管气管尽数断裂。
鲜卑头目见张辽勇猛难当,上来便击杀了十数人,当即喊道:
“给我射杀他!”
身旁数人顿时勒停战马,张弓搭箭,来了一番连射。
张辽见有冷箭射来,当即挥枪格挡,挥开数支箭矢,不料,坐下战马却中箭受惊,顿时失控,将张辽摔落马下。
一骑兵持长矛直戳张辽,张辽不避,手执长枪,猛的投掷而出。
长枪掠过,将那鲜卑兵胸口贯穿,当即死透,坠落马下。
张辽趁机夺过战马,翻身而上,勒马转身,一气呵成。
原路奔回,路径那死人之时,再度拔出长枪,杀向那鲜卑头目。
见对方来势汹汹,鲜卑头目顿觉一阵胆寒,自知不敌,大喊道:“给我拦住他!”
数名骑兵立即杀向张辽,然而在张辽面前皆是一合之敌,一触即溃,见此情景,鲜卑头目心头惧意更甚,再看周遭战场,看着这帮汉人不过一帮少年,厮杀起来却丝毫不落下风,一人往往能换掉鲜卑骑兵数人,自己所率的六百骑兵,两轮厮杀下来,竟然转眼已经少了一大半。
“打的甚是鸟毛!”鲜卑头目骂道,鸟毛在鲜卑人看来,便是一无所获的意思,就好比外出打猎,收获一根鸟毛。
好比这战斗,死伤过半,看样子还未必厮杀的过,若再不撤,等待他们的便是全军覆没。
头目一咬牙,顿时道:“撤!快撤!”
撤退命令一下,鲜卑骑兵立即脱战,纵马而逃,张辽沿途截杀两人,又见己方骑兵射杀两人。
“莫要追击,检查伤兵!杀死伤敌!”张辽见敌人已退,当即下令道,此时不宜追击,经此血战,又损失一两百人,他望向远处平城,城墙上,依然不停有小点在向上攀爬,不时又有小点落下。
士兵们下马,走向那一个个敌人伤兵,尽管他们呼喊着,用叽里咕噜的话,或是用不地道的汉话,不管喊的多凄惨,雁门男儿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因为在不远处,他们的人,正在攻打雁门的城池,杀雁门的同胞。
“检查伤员,能救的就弄上马带走!”张辽再度下令道。
“头,你看!”一名少年突然道。
张辽循声望去,顺着少年所指的方向,也便是鲜卑大营的方向,又有一支骑兵,正向这边奔来,而且看人数,已不再是方才那般的百人队了,而是足有上千。
“上马应战!”张辽顿时喊道。
逃走已经没有意义了,他的目的是牵制,若能将这千人拖住,平城无疑会多一份守住的把握。
“吾欲死战,尔等怕不怕!”张辽喊道。
“不怕!”余下骑兵齐声回道,战至此刻,刚刚赢下一场,正是血气正盛之时。
“列阵!”张辽摆正马头,以对来敌,其余人纷纷靠拢,余下的三百来人,再度形成骑阵。
“冲杀!”张辽一声令下,率先冲出。
“杀——”三百余人齐声咆哮,托起长长的杀音,奔向敌军千骑。
战马驰骋,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同伴的咆哮声,他们心无旁骛,已经盯住了眼前之敌,要在交手的那一瞬,拿下对方。
突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些原本呼啦啦的叫喊着,兴奋的挥舞着手中兵器,以为胜券必握的秃头骑兵,奔袭而来的上千骑兵,突然减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