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积粮万石,黄巾终于起义了 第88节

张温被一语惊醒,“事到如今,便依仲颖之意!”

雒阳,朝堂。

邢纪的军报差不多时间送抵雒阳,呈上殿。

原本刘宏与百官正在讨论西凉战事,在信使念完一遍之后,朝堂上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百官几乎连气都憋着不敢出。

刘宏不由自主的后仰,靠在了椅背之上,这两日身体应该好转些了才是,可为何有天旋地转之感,且眼前都黑了一般。

张让与赵忠面无表情的对视,似乎在用眼神对话,他们眼中皆有同样的困惑,鲜卑骑兵为何会毫无征兆的出现在西河郡?王智所领的五原郡为何没有半点消息?南匈奴为何会突然反叛?

“何进!”没人吭声,刘宏主动点名。

“臣在!”何时上前。

“雒阳还有多少人马?”

“回禀陛下,五营校尉皆已随张司空出征,目下雒阳,唯有左右羽林。”

“何人领兵?”刘宏语气毫无波动。

“西乡侯朱儁可当此任!”何进道。

“朱儁,你可愿往?”

朱儁上前,奏道:“陛下,臣请皇甫将军同往!”

“传诏!加封朱儁为右车骑将军,皇甫嵩为左车骑将军,领左右羽林郎,镇守河东!”

太尉邓盛上前道:“陛下,董卓原为东郡太守,应命其回师河东。”

“准奏!”

邓盛又道:“曹操已平定兖州之乱,羽林若出,京师空虚,可命曹操回师雒阳。”

“准奏,即刻命曹操回师!”刘宏又开启了有求必应的模式,河东若失,雒阳关隘形同虚弱,因为叛军可以北渡而来。

邓盛接着道:“陛下,臣还有一事。”

“说!”

“臣有豫州刺史王允所呈奏章,奏中常侍张让与黄巾军勾结私通,证据确凿,请陛下裁定!”

邓盛说着,取出一份奏折呈上。

一旁的张让,顿时面若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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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张让诡辩反咬王允,并州刺史张懿战

奏章呈上,看着王允所书零零总总,刘宏觉得寒毛直竖!

宦官有信奉太平道,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在张角起事之前,所有人都以为太平道是善道,包括刘宏自己。

可张角黄巾已经是反贼,张让还与之勾勾搭搭,这是何等大胆妄为,幸好张角主力已被扑杀,若是被其攻入洛阳,张让之辈岂不是要助其谋逆?

刘宏面色冷冷,随手就将奏章丢在张让跟前。

看着刘宏这般模样,张让打个寒战,原地瘫跪下去,拾起奏章一看,惨白的脸上又煞白了一分。

怎么办?怎么办!

张让脑筋飞快的转动着。

“张让!你还有何话可说!”

刘宏直呼其名,冰冷的声音在张让耳畔响起,宛如催命,原本私下里,都是喊他阿公的,再不济也是张常侍。

张让连忙扣头,哭诉道:“陛下,臣冤枉,臣自始至终待在宫中,终日陪伴陛下身旁,哪来什么门下宾客,又如何能做勾结黄巾之事,陛下待臣恩重如天,臣便是再蠢,也不会做危害陛下之事,黄巾乱世,臣夜不能寐,为陛下出谋划策,举荐贤才,臣对陛下、对朝廷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何有半分背叛之意啊,陛下明鉴!”

张让跪伏在地,声泪俱下。

刘宏看着跪地颤抖的张让,虽是狡辩之辞,但也有几分道理。

试想这天下,还有谁比朕更善待张让?反了朕,他能得到什么?他没有反朕的动机啊!

“王允与你无冤无仇,岂会蓄意构陷!”刘宏道。

刘宏一言,反倒提醒了张让,令他想到了一桩往事。

当初王允刚刚出仕,被举为郡吏,恰逢晋阳有一叫赵津的小黄门,仗着朝廷宦官撑腰,横行乡里,百姓怨声载道,然后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王允,便下令逮捕了赵津,并就地斩首示众。

“陛下明鉴,王允并非与臣无仇,此人初为一郡吏之时,就敢无视大汉律法,不经问审,随意处斩陛下之黄门,对我等宦官更是深恶痛绝,恨不能斩尽杀绝,如今此人监察豫州之事,又知臣乃太平道之信徒,自然趁机捕风捉影,构陷臣下,臣对陛下,赤胆忠心,一言一行,皆在陛下耳目之下,万求陛下明鉴!”

张让辩解的声音越说越大,思路越说越通,深埋地上的脸上,表情狰狞,他发现为自己辩解完,还能反咬王允一口。

刘宏听了此事,脸色也微微有变,天下人皆痛恨宦官,痛恨张让,他心知肚明,甚至喜闻乐见,但张让所辩之事若为真,那就是王允目无法纪,擅杀朝臣,而且有所谓的士人民意相护,这是他最忌讳的。

“太傅,王允乃是你举荐之才,张常侍所言,可有此事?”刘宏问道。

邓盛面色暗沉,原以为张让死定了,不曾想这般

劣势,还能被他翻转回来,以王允陈年往事相攻。

“回陛下,王允斩赵津之事,确实属实,不过赵津仗势欺人,为所欲为,亦是属实,且此人多有贪赃枉法之犯科,斩之不冤。”邓盛道。

邓盛之言,无疑是将王允所为坐实了。

“区区郡吏,有何权力斩朕之黄门,莫不是以为朕之近臣,皆可恣意杀戮!”

“陛下容禀,此事虽是王允擅作主张,但其出发点乃是为民做主,当地百姓皆有赞誉。”

“为民做主便可做到朕头上?”

“陛下息怒!”邓盛有口难言,此事本就是理亏,王允之事是义举,但确实不合法度。

“将王允就地革职!发还于乡!”刘宏道。

“陛下三思!王刺史平定豫州黄巾,功不可没,赏未封赏,此时革职,恐有损朝廷赏罚之度!”邓盛连忙请求道。

太傅袁隗察言观色,见陛下脸上寒意已经消逝,以他对刘宏的了解,显然不会再追究张让之事。

世人都说刘宏昏昧,任宦官摆弄,袁隗心中清楚,宦官不过是刘宏手中之剑盾,既是杀人之剑,亦是是承受骂名之盾,张让更是其中核心,他怎么会放弃手中兵器呢。

之所以如此质问邓盛,不过是希望邓盛退一步,莫要再针对张让了,他知道王允乃是邓盛所举,自然不会真的拿他如何。

此时时机已到!

袁隗上前道:“陛下,依老臣看,王刺史协助平定豫州黄巾叛乱,功劳卓著,不能陈年往事之小吏,罪加朝廷重臣,如今凉州并州皆大敌压境,正是用人之际!”

袁隗一言,顿时令刘宏冷静了下来,目下最大的困境,不在张让与王允,而是并州之乱。

“既太傅为王允说情,朕便暂且搁置此事,并州之事,便有劳两位将军了!”刘宏道。

皇甫嵩与朱儁一齐上前,“愿为陛下分忧!”

……

并州西河郡,初春绿意未发,黄土破上,苍茫萧瑟,依然充斥着冬日肃杀景象。

丁原领军五千,赶往圜阳,这些兵马,皆是他刚途径各郡县时新募的。

自从收到邢纪太守的求救军报,并州刺史张懿便紧急集结现有军士,火速前往圜阳县救援,丁原作为他的属官,受命沿途招募新军,一边招募,一边赶路。

再有一日,便能到达圜阳县。

正行间,前方坡上突然一阵烟尘腾起,一支军马露头,约数千人,向南撤去。

丁原一惊,心生一股不祥,这该不会是圜阳县退下来的兵吧。

“来将留步!”丁原喊着,加快速度迎了上去。

前方将领也听到了丁原呼唤,循声一看,认出来者是丁原。

“建阳!”他呼唤道。

两人骑到近处,丁原这才认出,这是并州的威猛从事张杨,两人同在刺史张懿帐下共事。

“稚叔,你不助圜阳,为何南下?”

被丁原这么一问,张杨顿时痛

哭流涕,“张刺史他……”

“张刺史如何了?”

“圜阳已经敌军重重包围,张刺史救援心切,中了休屠各部之埋伏,身陷囹圄,力战而死!呜呜呜……”

“啊!这可如何是好!”丁原一惊,心中顿时没了注意,并州刺史一死,这并州,岂不是一盘散沙!

“建阳,此时圜阳已是死城,西河太守邢纪必不能久,张刺史生平对你颇为器重,你要主持并州大局啊!”张杨道。

丁原身后再度上来一人,张杨一看,只觉此人身形高健,器宇轩昂,威风凛凛,一双虎目外瞪,似有精光。

好一个英气男儿。

“建阳,这是……”张杨问。

“此为吕布,字奉先,吾之义子!”

“奉先,此为张杨,字稚叔,现为武猛从事。”

吕布对其一拱手,转而对丁原道:“义父,刺史被杀,并州垂危,义父此时当挺身而出,担当大任!”

丁原横视了他一眼,示意他不可乱说话,吕布这孩子,什么都出色,就是野心太露,不擅藏心,现在有他看着还好,若是没他,恐怕迟早惹祸。

丁原叹了口气,对吕布道:“奉先有所不知,圜阳一失,西河郡几无险要可守,离石在大河之东,爱莫能助,叛军必定顺河而下,自河东郡渡河。”

“建阳,既如此,我等聚兵一处,往河东郡驻防如何?”张杨建议道。

丁原右拳一锤左掌,心中似有不甘,“我并州狼骑,骁勇自不下匈奴鲜卑,奈何敌军实在势大,不可硬碰,奉先,新募之兵,由你暂领,稚叔,节哀顺变,应化悲愤为斗志,圜阳之失与刺史之死,需速报雒阳!”

张杨点点头,“事不宜迟,我立即奏报朝廷!”

……

北面,圜阳县下。

魁头死讯传到军中,魁头二弟扶罗韩秉承兄志,自封为鲜卑郡主,继续带兵南征。

他在南匈奴王庭策反了休屠各部族,醯[xī]落部族等五大部族。

匈奴五大贵族联手,攻杀了南匈奴羌渠单于,并且拒绝承认右贤王于夫罗的继承权,推举须卜骨都侯为南匈奴新单于。

鲜卑匈奴两族联盟,起兵十余万,一路南下,猛攻由太守邢纪驻守的圜阳。

以人数优势,数日猛攻,终于攻陷圜阳,大河西岸,汉军再无据可守。

扶罗韩与须卜骨都侯在圜阳城下大帐中相会,一方面庆祝大破圜阳县,另一方面,协商下一阶段的行动。

圜阳城破,两族人马正在城中烧杀抢掠,太守邢纪据城死守,害两族足足损失了四五千人,才攻下圜阳县。

“敬大破圜阳,大破汉军!”军帐中,扶罗韩举觞笑道,他喜欢这种汉人饮酒的器物,虽量少,但精致。

须卜骨都侯则一手举着自己的犀角杯,迎着扶罗韩,一手拽着一块烤肉,哒哒的笑道:“哈哈哈,自此南下,直到河东,大汉无险可

守,听闻河东郡沃野千里,积粮如山,我等占之,可不再受黄沙冽风之苦了!大人,你说这渡河地,我们该选在何处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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